17 章

第 17 章

哪吒心神專注于幻境之中，聽不見提姆的話，如果他能聽見，一定會告訴他：

“小醜心，海底針。”真難找。

小醜的恐懼居然還不止一個，跟洋蔥似的，哪吒恍惚間聽到一句歌詞“如果你願意一層一層剝開我的心。”

最初的恐懼是掉下化學池那一天，不過一閃而逝，

緊接着出現的是蝙蝠俠一直不屈服，永遠堅定，直到他死都沒能讓蝙蝠俠堕落。

最後出現的是蝙蝠俠中了小醜病毒不願瘋狂，與怪物同歸于盡，小醜徹底發瘋把所有來報仇的超英幹掉，哥譚淪為他的玩物，然後漸漸的，哥譚居民一個個搬離哥譚，就連那些罪犯都受不了他的日趨偏執變.态，離開這座城市。

哥譚成為空城，小醜站在舞臺之上，臺下一片廢墟。

以往，小醜出演着滑稽的喜劇，從來沒有觀衆願意為小醜發笑。

如今，空空蕩蕩的坐席依然沒有觀衆為他發笑。

這才是小醜最恐懼的。

看到這裏，哪吒心底對小醜升起一絲同情憐憫。

不過，教訓還是要教訓的，哪吒心中的些微酸澀完全動搖不了他的內心，下手仍然毫不手軟。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一切不過是小醜咎由自取。

小醜深信，任何人只要度過噩夢般的一天，都會變成另一個人，人與惡魔不過一線之隔。

一念成魔，一念成佛，在洪荒也有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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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哪吒更明白，這不過是給人的堕落一個借口。

黑暗之地，也有向往光明的純善誕生。

陽光雨露澆灌，依然抹不去罪惡滋生。

璀璨的靈魂永不會被外界改變。

哪吒睜眼，回頭看向了匆匆趕來的布魯斯。

虛按在小醜頭頂的手掌伸向他，五指幼嫩白皙，輕輕隔空一抓，布魯斯根本沒能反抗就暈了過去，被哪吒操縱着躺到小醜隔壁病床。

蝙蝠俠失去意識倒下的一瞬間，葉青感知到莊園外結界被觸動。

蝙蝠俠的無數playB之一，他被迫失去意識時，瞭望塔警報觸發，值班的鋼骨通知最保險的超人過來查看。

葉青不打算拿自家莊園跟超人硬碰硬變渣渣，随讓仆人把他帶過來。

“我只是讓他進入小醜的幻境看一看，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哪吒安撫想要沖過來的迪克和提姆。

迪克聽後安心待在原地等後續，葉青早搬了沙發下來給人坐着，還殷勤周到架起小桌，奉上水果、零食、PSP……

提姆眼前一亮，躍躍欲試，“我也能進去看一看嗎？”

小醜的恐懼啊！

誰不感興趣？

他都快要好奇死了！

哪吒：“拒絕多人撞車。”三個人過于難搞。

哪吒隐瞞了一小部分沒有告訴提姆他們，而這才是他讓蝙蝠俠進入幻境的初衷。

讓小醜康康我們布魯斯經歷噩夢般的一天後會如何？

哪吒深信，英雄榮光永不褪色，永不髒污。

幻境中，小醜被哪吒化為地縛靈，囚困于哥譚，每日每夜地看着哪一個頂着他的臉孔和身體，經歷着他過去所經歷一切的蝙蝠俠靈魂。

本來哪吒想讓小醜當布魯斯背後靈的，更直接，又擔心距離過近，布魯斯會暴露什麽，只得退而求其次。

其實，哪吒在了解過小醜和蝙蝠俠的糾葛後，就一直深深懷疑小醜真的不知道蝙蝠俠是布魯斯嗎？

明明那麽在意蝙蝠俠的一舉一動。

哪吒更願意相信小醜知道，只是不在意。

他不在意布魯斯哥譚布魯西寶貝的一面，他在意的自始至終只是夜晚的黑暗騎士。

“啧！”這種扭曲的情感讓哪吒嘴裏輕啧一聲，手下掐訣的動作加快。

旁邊沙發上的三個人過于無聊，開始在葉青教導下玩撲克牌鬥地主，超人得到迪克解釋後就回去上班了，他倒是也想留下來看後續，奈何無故曠工是要扣工資的，小記者他扣不起。

鬥地主，葉青和迪克鬥提姆，提姆輸；迪克和提姆鬥葉青，迪克和提姆輸；提姆和葉青鬥迪克，葉青故意放水輸給迪克。

提姆就沒贏過！

提姆：“……”以後他絕對再也不會跟情侶玩三人撲克了！

在提姆輸到要暴起揍人的時候，那邊病床有動靜了。

病床上一身戰甲的布魯斯緩緩睜開眼，眼神複雜，同時清醒的小醜一動不動躺在床上瘋狂大笑出聲。

明明小醜眼角沒有發笑引起的生理性眼淚，哪吒卻覺得這個人是在哭。

暗自嘆息一聲，哪吒揮揮手，裹住小醜眼睛的混天绫把人再次打暈過去。

徹底杜絕迪克他們身份暴露的危險後，哪吒轉臉對着布魯斯露出笑來，“以後你再被神奇女俠的真言套索套住，可不能只回答你是蝙蝠俠了，你還是小醜俠呢！”

布魯斯和超人同時被真言套索套住，回答出不一樣的答案，這件事情還是提姆分享給他的，當時哪吒哈哈大笑着布魯斯的敬業，暗地裏卻留了心。

任何時候被身份束縛住都不是件好事情，就像是他師兄當初一樣，諸多不便。

哪吒的話讓迪克和提姆不約而同扶住自己下巴，摸摸自己耳朵。

迪克：“！”下巴沒掉。

提姆：“！！”沒聽錯。

“！！！”什麽情況！

迪克和提姆幾步搶到哪吒身邊，加上下地的布魯斯，三個人把哪吒圍得是滿滿當當，哪吒一擡頭全是陰影。

最後哪吒選擇最矮的陰影說話。

“我屏蔽布魯斯的記憶，讓他從出生起經歷小醜曾經經歷過一切，同樣落入化學池，小醜成為小醜，布魯斯選擇成為小醜俠。”

提姆和迪克在哪吒簡單敘述後，都以敬佩的眼神看着自家父親，換做他們來，還真不敢信誓旦旦保證能比自家父親做得好。

別看哪吒說得輕松，這次幻境可花費了他大精力。

為防布魯斯秋後算賬，哪吒把記憶消除或者取出改成屏蔽，靈力消耗翻好幾倍。

為了真實性，讓布魯斯從嬰兒時期做起，恢複記憶後，又要模糊掉布魯斯的大部分幻境成長記憶，免得布魯斯被大量混雜記憶沖擊成白癡。

畢竟布魯斯沒有神識，真要出點問題，那他罪過就大了。

表達完對自家父親的拜服後，提姆表情一變，想起什麽。

“你不是說只是讓父親進去小醜的幻境看一看嗎？”

怎麽看電影變成演電影？

還是人設俱全的情景帶入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