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章

第 16 章

大晚上做了噩夢的哪吒，第二天醒得特別早，自己刷牙洗漱後，下樓轉悠一圈就只看見在外面花園澆水的阿福。

阿福放下水壺，擦了擦手，笑容慈祥，“哪吒三少爺起得真早，這個時間老爺和少爺他們都還在睡。”

也不知道昨晚阿福從他這裏要走了監護人聯系方式說了些什麽，對他的稱呼突然就從哪吒小少爺變成了三少爺。

自從他成仙後，外人多是叫他三太子、大人、将軍，倒是少有聽見三少爺這個稱呼，一般都是娘親身邊服侍的人才這麽喊他。

現在聽着阿福這麽喊，哪吒覺得怪親切的，臉上的笑容更甜三分。

“阿福阿福，我早上想吃肉！”每個人飲食喜好皆不同，哪吒就一點，無肉不歡，并且身體沒限制，想怎麽吃怎麽吃。

哪吒小跑到阿福身邊，牽着老管家的手左右搖晃，軟聲軟語撒嬌說着自己想吃的菜，老管家眼鏡後的眼睛都笑得眯成兩條縫隙，連聲說好。

得到答複，哪吒歡呼一聲，跟在阿福身後幫他遞遞花鏟，灌灌水壺，阿福進廚房後，在種花家就明白自己與廚房屬性相克的哪吒也沒走，而是留下陪着阿福說說話。

哪吒對長輩可是有着自己獨特的一套方式方法的，在洪荒，他走哪一家師叔、師伯洞府串門，不是抱回一大堆東西？

在第三代弟子裏面，師祖也特別偏疼他。

畢竟，那個老人家不喜歡長得可愛還嘴甜會撒嬌的孩子？

因此，當提姆，迪克和布魯斯前後腳下樓，就看到自家老管家對着哪吒噓寒問暖，轉而面對他們時就一句：

“小哪吒都知道乖乖喝牛奶，難道我的老爺和少爺們還不知道嗎？”這一會兒，哪吒就成功把自己變為老管家最寵愛的小哪吒了。

布魯斯：“……”早有預料。

提姆：“……”失寵的感覺。

Advertisement

迪克收回想要偷偷倒掉牛奶的手，“咳，我去外面看看葉青來沒。”

昨晚迪克跟葉青談過後，葉青就回隔壁睡去了，還曾妄想在蝙蝠俠不贊同的目光下把迪克一起拐到隔壁莊園住。

哪吒疑惑地看着迪克略帶急切的步伐，總感覺他漏掉了好多劇情。

提姆挪動屁股下的凳子悄咪咪靠近哪吒，低頭跟哪吒咬耳朵。

“所以，葉青以前就搬來過韋恩莊園隔壁，只不過後來又搬走了？”哪吒咬着煎蛋追問後續。

“不，他只是消失在迪克眼前，我推測他一直在，那座房子後面也一直是他的人在維護。”

提姆昨晚聽完自家父親和葉青打機鋒，又“一不小心”撞到葉青迪克在門口吻別，連夜查資料想要搞清楚怎麽回事。

這種全家就只有自己不知情的感覺可不怎麽好受。

不得不說，提姆的高智商加上黑客天賦，一個通宵足以他查到足夠的信息，其餘不清楚的他稍微推測一番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

這會，眼下還挂着不明顯的青黑，提姆就迫不及待地和小夥伴分享八卦。

兩個小家夥頭對頭八卦一番後，分別被阿福敲了頭讓他們好好吃飯。

哪吒嘴裏一邊嚼着肉肉，內心一邊感嘆不愧是心機蛇，這手段，難怪迪克逃不出他的尾巴尖尖。

兩人和上首的布魯斯吃完飯，迪克也牽着葉青從外面進來了，哪吒眨眨眼，他好像看見迪克嘴角有個牙印。

沒等他再看仔細點，葉青注意到哪吒的眼神落點，右手不經意間在迪克嘴邊一拂，待他放下手，迪克嘴邊紅痕已消。

哪吒與收回手的葉青對視一眼：“……”掩耳盜鈴。

葉青得意地對哪吒笑笑，他可不是護衛隊那些人，真把哪吒當孩子，幾千歲的仙神怎麽可能什麽都不懂。

“你要的東西，今天下午就能送到。”葉青彎腰坐下時嘴唇微動，僅有哪吒一人能聽見的聲音出現。

滿桌人除了時刻關注着他的迪克，其他人都沒發現異常。

迪克正想要問問，葉青輕笑着為他切好早餐，還拿起叉子叉上一塊喂到他嘴邊。

以往在外面和女生也不是沒有過更親密的舉動，但是現在在自家父親和弟弟的矚目下，迪克不自在極了，耳根微紅地吞下食物後，立馬奪過葉青手上的餐具自己來。

這樣，迪克也就忘記了方才還想問的事情。

吃完飯，布魯斯日常出去當他的花花公子，提姆蹲蝙蝠洞帶着哪吒一起，迪克自然是被葉青拐走。

下午，哪吒收到一條消息，看過後拉着提姆就跑去隔壁葉青哪裏，中途還跟老管家招手，“阿福，我們去找葉青玩呀，一會帶他們回來吃飯。”

提姆糊裏糊塗地被哪吒扯走，一直到進入葉青家，看到地下室昏迷的人才驚疑不定道：“小醜？”

迪克看着自家弟弟的反應，真不愧是他弟，跟他兩分鐘前一模一樣。

二人扭頭，分別看向自己身邊的人。

小醜明明被布魯斯扔回阿卡姆了，按理來說，距離下一次逃跑怎麽也得隔一段周期。

然而，蝙蝠家一大兩小都低估了小醜女對小醜的影響力。

葉青冷冷嗤笑一聲，秀麗的臉孔滿是冰霜，對地上的人十足十的不屑一顧。

“嘴上說的好聽，小醜女不過是有點利用價值，還算個玩意兒，結果一被扔進阿卡姆，就巴巴地越獄找人去了。”

迪克估摸了一下葉青說的時間，基本上算是布魯斯前腳剛出阿卡姆，小醜後腳就逃出來。

“不可能，蝙蝠洞警報沒響。”提姆不相信小醜又一次戲耍了他們的防衛系統。

葉青看在迪克的面子上雖然沒直說，但是那眼裏明明白白地寫着“又不是第一次了。”

迪克尴尬地扯扯葉青衣服，怕他真把一向冷靜理智的弟弟惹炸毛。

孩子還小，鼓勵為主。

三個人在這裏眼神交彙期間，哪吒踩着風火輪懸浮在小醜頭頂正在做着什麽。

葉青家的地下室分隔了好幾間，幾個人目前所處的這間房屋被改造成了一間小型手術室，小醜正全身被縛昏迷不醒地躺在手術臺上。

随着哪吒的動作，小醜雖然還是昏迷着的，面部卻是肉眼可見的猙獰起來，顯得整個人痛苦不堪。

“啊，這個人還真夠變.态的。”哪吒雙眼微閉，一手隔空按在小醜頭頂，手掌發着微光。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迪克和提姆眼看着小醜的動靜越來越大，似是陷入了一種欲醒不能醒的狀态，掙紮的手腳卻被十幾條綁縛帶緊緊固定在手術臺上。

提姆手指在身後輕輕撥動着，葉青橫他一眼也不阻止，這件事情，蝙蝠俠早晚會知道。

“哪吒到底在幹嘛啊？”迪克憋不住發問，他怎麽感覺哪吒像是在強制性讓小醜做恐怖的噩夢，還不讓他醒。

“幻境。”面對迪克，葉青立馬換了一副面孔，貼心解釋道：“你可以理解為恐懼毒氣升級自動版。”

提姆對葉青的變臉，嘴角抽搐，但該發出去的消息已經發出，剩下的就看布魯斯的速度，沒有事情做的提姆也有自己的求知欲。

“什麽叫升級自動版？”

好歹是心上人的弟弟，也不能得罪太過，葉青心念一轉，和顏悅色道：“幻術會自動檢測一個人最害怕的東西，然後不斷構築各種虛拟場景也就是幻境讓人經歷，最後結合人的記憶，構成最符合現實卻偏偏是那個人最恐懼的場面展現。”

見迪克和提姆面帶猶疑，顯然是沒能理解，葉青進一步舉例：“比如，一個人害怕自己親人的逝去，普通人看見的可能是家人意外車禍，能力者看見的就是家人被仇敵報複淩虐致死。”

總之，怎麽真實，怎麽來。

幻術裏出現的都是現實當中可能會發生的，而且結合記憶後，還會消除一切違和感。

迪克和提姆的臉色變了，他們這才意識到哪吒做的事情有多可怕。

迪克還想起一些別的，“如果恐懼的是已經發生的事情呢？”

“那就會失去現有的記憶，重回當初，不斷經歷最痛苦的一刻。”葉青回答令迪克毛骨悚然。

提姆用全新的眼光看着哪吒，沒想到新認識的小夥伴這麽兇殘。

但是迪克和提姆即使知道了哪吒正在做着什麽，也沒有一個人想着要上前解救一下小醜。

蝙蝠一家每個人對待罪犯的理念都不同，布魯斯秉持着只要不打死，就往半死不活打。

其餘的都對罪犯沒什麽好感，反正看情況哪吒一時半會不打算弄死小醜，布魯斯來了也不會不好交代，那就讓小醜再多享受一會兒。

“對了，哪吒為什麽閉着眼睛？”提姆想到哪吒剛才說的變.态的話。

“他在同步觀看小醜的幻境。”并且進行調整。

葉青此時的目光也不可避免地帶上崇敬，這就是他們種花家的仙神，那幻境至寶被狐族傳承多年，早已無人催動得了，在哪吒手下卻是發揮到極致。

這份能力，使人由衷得心折。

而妖族，最是天生崇拜強者。

此刻，葉青對哪吒的心态，從一開始的不以為然慢慢轉變，他緊盯着哪吒掐訣的手，想要能夠從中學到點什麽。

“小醜最恐懼的啊……”稻草人的恐懼毒氣對小醜無用，提姆還真挺好奇小醜最恐懼的是什麽？

反正肯定不是布魯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