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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南倏然嚴肅道:“宮裏。”
皇宮內有個藏經閣,但裏面放的并非經書,而是過往的重要案子的卷宗,這些卷宗都堪稱機密,故而魏禧命喪魂堂的人看守着。
“你進去過?”
蓮南恨不能捂住薛重琅的嘴,“薛姑娘可莫要瞎說,我去那種地方作甚?”
“沒去過就沒去過,你緊張什麽。”
薛重琅似是玩味地念叨着喪魂堂的名字,她倒是想去瞧瞧。
“走吧,去藏經閣看看。”
蓮南的手擡起來不是放下也不是,他甚是懊悔給薛重琅說了這麽多,若是她有個萬一,蕭珩回來不得把他皮扒了。
“薛姑娘,你一個姑娘家去那種地方不合适。”
薛重琅頭也不回道:“這不是還有你嗎?”
蓮南低頭看看自己,“我、我、我就是一太監,算不得男人。”
“可你會功夫。”
蓮南“噓”一聲,“薛姑娘可莫要再說下去了。”
薛重琅并未說錯,他步伐輕盈,掌心和虎口處都有繭,這足以說明他是個練家子。
“那你帶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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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薛重琅雙手交疊放置胸前,“那等蕭珩回來我就告訴他我沒有使喚你,是你私吞他的銀錢,讓你以後一分賞錢都掙不到。”
這話在蓮南的耳朵裏可比咒他八輩祖宗惡毒多了,這倆人都是一個性子,蔫壞蔫壞的,果然人不可貌相,還以為薛重琅是個大善人呢。
*
二人走在宮巷內,過往的下人紛紛行禮,薛重琅也不心虛,若是被攔着也有腰牌能頂着。
“要我說,你讨厭的是薛家那倆姐妹,你不該想着怎麽嚯嚯她們,怎麽對朝堂的事情這麽有興趣?”
薛重琅睥睨着蓮南,“你怎麽知道我沒嚯嚯她們倆,等着看便是。”
這倒讓蓮南有了興致,惹誰都不能惹薛重琅,薛家倆姐妹要慘咯。
春陽正好,柳枝冒着嫩牙垂落在金瓦上,春風拂過湖畔,湖面泛起層層漣漪,甚是舒适。
二人彎彎繞繞走過宮巷,踏過拱門,穿過涼亭,在冷宮旁的不遠處瞧見一座暗紅色閣樓。
閣樓搭建的甚是高挑,門口的臺階足足有八十一層,守衛自下而上立在臺階兩側,閣樓的入口處皆有重兵把守,這些看得見的少說也有百十餘人,更別說隐藏在暗處的。
“就這地方危險的不是人,而是裏面的機關。”
薛重琅遠遠看着,不知這裏面藏着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需要這樣守着。
“你進去過?”
蓮南一口否認,“沒有。”
薛重琅看向蓮南,默不作聲。
蓮南聲如蚊吶道:“進去過。”
薛重琅這才勾起唇角,“看來功夫不賴麽,都能活着出來。”
蓮南讪讪,還不是因為當初被蕭珩用錢給诓了,騙他去這裏面找東西,東西沒找到,命差點搭進去,後來險些被發現,原以為蕭珩願意保他,誰料蕭珩竟然說他是內閣新收的太監,還讓照秋把他送去了淨身房。
“想什麽呢?”
蓮南思緒回籠,“沒什麽。”
“要不你幫我引開他們,我進去轉一圈,如何?”
蓮南簡直要被薛重琅的想法吓死,“哎呦我的祖宗,您可歇歇吧,你要是有個好歹,蕭珩回來不得找我要人啊。”
從前自信滿滿傲嬌妖豔的少年,在這一刻變得卑微不已,他入宮以來也從未求過誰,竟一次次在薛重琅這裏降低下線。
“你怎麽那麽怕他?”
蓮南挺着胸脯說:“誰、誰怕他了,要不是他把你當成眼珠子,我才不怕他。”
薛重琅似懂非懂點點頭,“那我可不可以變相認為你是怕我。”
蓮南随意揮手,“随你怎麽想吧。”
“趕緊走吧,在這時間長了不太好。”
回去路上,薛重琅好奇道:“你跟蕭珩有矛盾?”
“沒有。”
薛重琅不過随口一問,也沒指望蓮南能說出個一二,只是不知道他現在如何了。
*
馬車搖搖晃晃走在泥濘的小路上,春風拂過,馬車簾子被掀起一個角,隐約看見蕭珩下颌上冒出的胡茬。
此時不遠處的湖水裏傳來落水聲,一個小女孩拼命喊着“救命”。
蕭珩伸出修長的手指挑起簾子,湖邊路過的白衣書生扔下手中的書卷跳進湖中,将溺水的小女孩救了上來。
“一年一度的春闱考試又要開始了。”
蕭珩說着放下了手中的簾子。
春闱考試有門路的學子早已托人打點了關系,也正是如此,每年這會兒都是朝堂拉幫結派最好的時機。
不少人借着春闱的名義将人塞去重要的地方呆着,以備不時之需。
蕭珩摩挲着指尖,從前他不屑的法子如今倒是考慮一二了。
*
暮色将至。
雲茗一蹦一跳的回到椒房殿,薛重琅瞧着她這模樣就知道事情成了。
“淩姑娘說三日後請姑娘前去觀賞。”
薛重琅的唇角不經意向上翹起,“明兒去給蓮南說一聲,就說本姑娘請他游玩。”
*
這兩日,傅清玄為了查找喪魂堂一事忙的焦頭爛額,查了兩日也未曾找到這個組織,書籍中也沒有任何記載。
他捏了捏眉心,輕微地嘆了口氣,明兒去帝師府問問,興許會有答案。
*
京郊的莊子是蕭珩的藏兵之處,這些年他收了不少吃不飽飯的人養着,每日教他們習武,這才是他一手帶出來的兵馬。
深夜,蕭珩負手而立,眼前的幾千将士正在給他彙報近期的成果。
“惠州帶回來的如何了?”
莊子裏為首的陳鳶說道:“底子雖差了些,但是好在勤奮刻苦,想來過不了多久就能趕上其他弟兄了。”
蕭珩對此甚是滿意。
年初時他奉旨前往惠州處理流民事件,見着這些流民身手矯健,值得栽培,便暗中命人将其帶回,他此次前來為的就是看他們近期操練如何,若是他不滿意便将其送去田裏勞作,也算是物盡其用了。
“明日開始操練力度加大,日後還有硬仗要打,現在沒有喘息的餘地。”
蕭珩的聲音透露着堅定不移的決心,夜色下的他更像是戰場上殺敵無數的戰神。
“是!”
千餘人的回聲響徹雲霄。
*
“請我游玩?”
次日雲茗找到蓮南,蓮南聽聞後摩挲着下巴打量着雲茗。
薛重琅又想做什麽,她能這麽好心請我游玩?
蓮南暗暗怒罵,碰到他們倆可真是倒八輩子黴了,蕭珩就算不在京城也不讓他安生一點。
“你若是不去,姑娘一個人出去萬一不測,那帝師那邊……”
雲茗用最柔聲的語氣說着讓蓮南最不容抗拒的話。
“去去去,去還不行嘛。”
雲茗離開後蓮南仰頭看着驕陽,嘀咕着:“蕭珩的錢沒有一文是白拿的。”
*
“帝師這兩日心情不佳,出去散心了。”
傅清玄知曉此事垂頭喪氣地走在朱雀街上,心裏想的全是喪魂堂一事。
“事緩則圓,說不定你可以別處逢生呢。”
兩個書生說着話從他身旁走過。
“聽說趙太師最近在找救他孫侄的書生呢,咱們興許可以去試試。”
傅清玄暗淡的眸子突然有了神,是啊,事緩則圓,待帝師回來再說也不遲。
*
“蕭珩離京了?”
趙太師這幾日命人盯着帝師府,誰料人都離京了他們這麽久才知道。
“今日傅侍郎去找帝師,門房說帝師出去散心了。”
趙太師撚着胡須眯了眯眸子,若是讓他再也回不來京城,那朝堂便再也沒有人敢與他抗衡了。
“來人。”
他前腳吩咐完,後腳門房就來報:“老爺,門口來了兩個書生,說是救過小小姐的命。”
“快請進來。”
趙太師原本不想找救命恩人的,奈何他的妹妹是個信佛之人,非要說什麽因果相生,他只能将人找到,還了這次的恩,省的整日聽他妹子念叨。
一個書生穿青衣,手拿折扇,風度翩翩,一個書生穿白衣,背着書簍,膽怯不已。
青衣書生拱手道:“鄙人儲布見過趙太師。”
白衣書生有樣學樣:“鄙人喬添見過趙太師。”
趙太師見狀眉頭微蹙,“不是只有一個人救了老夫的外甥嗎?”
喬添為人腼腆,儲布家中經商,從小跟着他阿爹接觸過不少人,故而各種瞎話張口便來。
他先一步道:“回太師,正是在下路過湖畔,見着落水的孩童便下水将其救起。”
喬添看了眼儲布失落地低下頭,他若是能有儲布一半的厚臉皮,也不至于一路都被儲布欺負了。
趙太師的目光放在喬添身上,儲布立馬解釋道:“這位是跟我一同上京趕考的同鄉。”
趙太師微微颔首,“既是恩人,那便在府裏暫住,春闱結束前的吃喝用度都由太師府來出,唯一一點,不可随意出小院。”
太師府的下人收拾出府裏最偏僻的一處院子讓他們歇腳,儲布善言辭,打聽了不少趙太師的喜好,待府裏的下人走了之後,儲布癱坐在椅子上休息。
“高門貴府進來可真不容易啊。”
喬添一邊翻着書簍裏的書籍一邊說着:“明明是我救的人,你怎麽能騙太師呢?”
“我們一起經過,誰救又有什麽區別,更何況若是我能得太師舉薦,那我定然也能在朝中給你某一份差事啊。”
儲布慣會花言巧語,喬添沒有他那麽多心思,自然将這話當真了。
“你文筆好,這兩日寫個文章,回頭我想法子拿到太師那讓他瞧瞧,看看能不能把你也舉薦一下。”
喬添想着能被太師舉薦,日後的仕途自然是平步青雲,他木讷地點頭,應下了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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