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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的時間轉眼便到了。
蓮南找來一輛不起眼的馬車,裏面拾掇的幹幹淨淨,還鋪了一個柔軟的毯子,不算太寒碜。
薛重琅看着蓮南,不禁勾起唇角,“那就勞煩蓮公公趕馬車了。”
蓮南就知道,薛重琅能主動邀請他游玩準沒好事,左右他也坐不住,趕馬車也挺好的,還能吹吹風,賞賞景。
馬車穩穩地走在青石板鋪就得朱雀街上,車輪的辚辚之聲一直響到了梨園。
薛重琅下了馬車左右看了看,不禁道:“今兒人還真多呀。”
“馬上到春闱了,都是上京趕考的書生。”
薛重琅聽着蓮南的話心情更好了,書生好啊,書生最愛聽故事了,保準讓她的故事名揚八方。
梨園內的二樓都是雅座,正對着戲臺子的雅座價更高,一樓的散客廳都是最便宜的,一些想看戲又沒錢的人只能站在邊上聽聽響兒。
淩蓁蓁為了薛重琅能有非常好的觀感,特地給她留了二樓正對着戲臺子的雅座。
小厮端着水果點心以及春季上好的龍井擺在桌上,客客氣氣道:“客官慢用。”
蓮南睨了眼桌上的吃食,随手給自己沏了杯茶,春日的龍井香氣撲鼻,沁人心田。
“果然是沾光了,不光能看戲,還能喝到好茶,這個馬夫當的挺值得。”
薛重琅卻說道:“這人吶,可得選對了人,跟對了主兒,俗話說跟着狼吃肉,跟着狗吃屎。”
蓮南不明所以地看向薛重琅,這話給他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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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蕭珩和薛重琅之間他該跟誰?
不及他細想,戲臺子上的紅色幕布緩緩拉開,戲腔一起,全場嘩然。
今日這出戲講的是一個書生看上高門貴女并且苦苦求娶的愛情故事,故事跌宕起伏,動人心弦,在場之人皆被二人的愛情感動,一些偷跑出來的姑娘竟聽落了淚。
“你寫的?”
薛重琅神情略帶幾分傲嬌,唇角都快要翹到天上去了。
“怎麽樣?”
蓮南聳聳肩,他沒體會過愛情,自然不知道這種算如何,但是聽着戲詞‘春去春又來,人在心未變’,想來是不錯的。
“你怎麽想寫這個?”
薛重琅挑眉看向他,“跟你一樣,缺錢。”
蓮南擡手蹭了蹭鼻尖,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他掙的錢又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
戲曲的最後是以女方家道中落,男女主人公不知去向落幕。
臺下的觀衆皆議論着:“就這樣結束了嗎?”
“我猜應該還有下一折。”
“……”
有錢的聽客砸了不少錢,強烈要求繼續唱下去。
薛重琅看着下面這般,她笑的猶如驕陽下的牡丹花,奪目卻不張揚。
這種結果正是她想要的。
“雲茗,你去給蓁蓁帶個話。”
*
薛重琅出來時恰好碰到了正在逛街的薛雲笑兩姐妹。
她勾起唇角不鹹不淡地說着:“呦,這不是那日出盡洋相的薛姑娘嗎,聽聞最近秦總管日日讓你相親,怎麽,到現在也沒相中合适的?”
薛雲笑現在也不裝了,她上前咬牙切齒道:“你不過是個不受寵的妃子,有什麽資格跟我趾高氣昂的,你若是再這般私自出宮,我定然讓阿爹将你從薛家除名,然後再上告聖上,屆時倒黴的是誰不用我多說了吧。”
朱雀街人來人往,二人站在街邊,春風拂過她們的裙角,淩亂卻不失高貴。
薛重琅勾起唇角,氣定神閑道:“你大可去試試,看看倒黴的是誰。”
言罷,薛重琅轉身上了馬車,薛雲笑看着馬車緩緩離去,呢喃着:“她是如何這麽有自信能保全自己的?”
*
蕭珩在莊子呆了幾日,莊子瑣事繁多,即便晚上只休息兩三個時辰也處理不完,眼瞧着七日的時間趕不回去了,他又怕再一次讓薛重琅失望,傍晚時分出來完手裏最後的事情,便連夜騎馬趕回京城。
“主子,你歇歇吧,這樣下去身體會累壞的。”
蕭珩一手牽着缰繩一手拿着馬鞭抽打着馬匹,“回去再說。”
月色朦胧,前方的路隐約瞧見浮起的霧氣。
急促的馬蹄聲踏着月色前行,霧氣越來越濃郁,随着馬蹄的踏入,早已看不清前方的路。
“主子,今夜怎麽會有這麽大的霧?”
蕭珩拉住缰繩,随之放慢了行程。
“臨近湖泊,夜裏起霧也算是正常,不過從前确實沒有這麽大的霧。”
這時,一支羽箭破風而來,蕭珩的耳尖微微動了動,他的身體順着馬背側過,羽箭穿過馬背上方射了過去。
“主子小心!”
照秋拽着缰繩轉了一圈,同蕭珩背靠背作戰。
剎那間,羽箭從四面八方湧來,刀劍相交的兵戈聲此起彼伏。
羽箭如雨般源源不斷,不知是哪裏飛來的羽箭徑直刺向蕭珩的心髒。
蕭珩捂着胸口摔下馬背,手中的長劍也随之滑落。
“主子!”
霧氣漸漸退散,又恢複了尋常的平靜,如若不是滿地的羽箭,方才的那一切仿若一場幻覺。
照秋看着鮮血透出玄色衣衫,他顧不得其他,将蕭珩與自己綁在一起,催促着馬匹趕往京城。
*
這夜,薛重琅輾轉難眠,總覺得心裏不踏實。
她從床榻上坐起,喚了守夜的婢女掌燈,又讓婢女将拂曉叫來。
拂曉來時,薛重琅正心不在焉的剪着燭火。
“姑娘可是有事?”
“我今晚不知怎的,左右睡不着,他可有寫信回來?”
拂曉搖頭。
“宮內書信不好送來,奴婢入宮之後只和照秋侍衛聯系。”
薛重琅微不可查地嘆了口氣,蕭珩外出照秋必定追随,算着時日差不多也該回來了。
“明兒天亮你去蕭府打聽一下吧。”
*
趙太師回府後褪下披風,轉身去了書房的密室。
密室內燈火昏暗,一個身披黑色披風戴着帽子的中年男人正收拾矮幾上的卦簽。
“蕭珩必然活不下來,你這次蔔錯了。”
這位中年男人是趙太師在外尋到的一個占蔔師,當年那件事就是由他占蔔且成了。
“太師不願聽我之勸,又何必來告訴我你所做之事。”
趙太師臨行前便占蔔了一卦,得到的結果是不可莽撞行事。
卦師也規勸了,若是莽撞行事日後必将惹禍上身。
趙太師不願放過這次機會,也聽不進去卦師的規勸,一意孤行要去殺了蕭珩。
“即便神仙臨世也無力回天,日後會不會惹禍上身,将來必見分曉。”
言罷,他轉身離去。
卦師看着他的背影無奈搖頭,那日的卦象顯示蕭珩并不會殒命,且他曾遠遠見過一眼蕭珩,此人非皇室之人卻生帝王之相,這讓他心生困惑。
*
次日一早,拂曉回到蕭府,蕭府內安靜的詭異。
她放置在小腹前的手不禁緊握,腳下的步子也快了幾分。
扶雲苑內烏泱泱站了一群暗衛,他們皆面色沉重,拂曉只覺情況不妙,她小跑着走到屋子門口,恰好碰到端着血水出來的清雨。
清雨帶着哭腔道:“拂曉姐姐,主子……嗚嗚嗚。”
拂曉連忙進去,屋內血腥氣撲面而來,照秋面色沉重地立在蕭珩的床榻旁,謝太醫一遍遍擦拭着心口處留出的血。
“照秋侍衛,這樣下去不行啊,古書上有記載……”
照秋打斷謝太醫的話,“別古書了,有什麽法子盡管用。”
謝太醫擡手擦了把額角的細汗,從藥箱中拿出銀針,從頭頂一直到腳底全都紮滿了針。
拂曉看着謝太醫被汗水浸透的衣衫,更是提起一口氣,她家主子怕是回來有幾個時辰了,怪不得薛姑娘輾轉難眠。
不多時,謝太醫松了口氣癱倒在地上,他擡手擦着細汗說了句:“血可算是止住了。”
照秋和拂曉皆松了口氣。
謝太醫又道:“這支箭來的猛,若是射箭之人再用幾分力道,帝師怕是……”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搖了搖頭。
“謝太醫,帝師的情況不可往外傳。”
照秋撿起地上的羽箭,羽箭尾部的羽毛顏色斑駁,夾雜着些許藏青色。
“是他。”
他收起羽箭才注意到進來許久的拂曉,“你怎麽來了?”
“薛姑娘昨晚睡不着,讓我今兒來瞧瞧。”
照秋回頭看了眼床榻上面色蒼白的蕭珩,“主子怕是一時半會醒不來,還是不要讓薛姑娘知道為好。”
拂曉點點頭,确實如此,讓薛姑娘知道了又不能光明正大來看他,平添煩惱。
*
拂曉回去時薛重琅已然起身,她緊張的心髒突突跳,平定心情後她走進屋子。
“如何?”
拂曉像往常那般說着:“府裏的暗衛說,收到了主子的信,因為京郊那邊瑣事絆身要晚幾日才能回來。”
薛重琅依舊眉頭緊蹙,她并不知道蕭珩在京郊有什麽,這種事情怕是拂曉這個婢女也不清楚,還是等蕭珩回來了再問他吧。
“你下去吧。”
拂曉出門時沒注意到正進門的雲茗,無意間撞了一下雲茗,雲茗還回頭看了眼,說着:“拂曉今日怎麽怪怪的,從前挺穩重的呀。”
“姑娘,淩姑娘說讓您這兩日再寫一折,您什麽時候寫呀?”
*
薛重琅每每寫戲折子時總要将自己關在屋裏兩日,這日薛重琅放下毛筆活動着脖子,喚了雲茗進來。
“送去給蓁蓁。”
蓮南此時慌慌張張走進椒房殿的院子,拂曉見着後心都懸起來了,她抱着髒衣裳佯裝去浣衣坊,途徑蓮南身旁時低聲道:“主子的事情你別多嘴。”
蓮南不以為意,他可是要靠着薛重琅掙錢的,這麽好的機會他才不放過呢,若是這次不告訴她,日後有賺錢的買賣薛重琅怎麽會想到他。
“出大事了。”
薛重琅擡眼看向蓮南,那雙杏眸早已沒了從前的光芒,不知是累的還是沒睡好。
“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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