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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火閃爍。
西廂房那邊傳來永安帝的聲音,“我怎麽瞧着那個屋子有兩個人?”
萬婕妤将永安帝拉回床榻上,嬌嗔着:“聖上定然是酒喝多了,都開始說胡話了,哈哈。”
正殿內室,薛重琅連忙解釋,“不是的,我和柳曦并不是你想的那樣,他對我沒有那個心思。”
這話說出來,薛重琅自己都有些不信。
年少的情誼總歸在的,若是沒有那個心思為何會一次次邀約,為何會連遭拒絕還要邀約?
蕭珩輕笑,“我說的可是你私宅裏藏着的男人。”
薛重琅不可置信地看着蕭珩,這都被他知道了?
她在心裏問候了蓮南的八輩祖宗。
她垂眸,修長的睫毛倒映在她的臉頰上,低聲道:“那個人受了傷,我不能把他扔到大街上吧。”
蕭珩并沒有再說什麽,只告訴她:“這幾日不準再去私宅。”
“好。”
*
大雪從夜裏一直下到清晨,天空灰蒙蒙的,六角雪花依然從空中緩緩飄落,絲毫沒有停歇的意思。
重華宮正殿內的紅蘿炭燒的正旺盛,時不時發出一點破碎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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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茗掀起簾子搓着手走進來,幾片雪花随之跟了進來。
薛重琅坐在矮幾前托腮,信封上寫着“蕭珩親啓”,地上扔了不少紙團子,炭盆邊還墜着半截尚未燒完的信紙。
雲茗笑道:“什麽事不能親口說的,還要寫信,哈哈。”
薛重琅連忙将面前的信紙揉作一團扔進了炭盆,她紅着臉不自然地問道:“你什麽時候進來的,我怎麽不知道?”
“我都進來好一會兒了,姑娘一直在……想人。”
薛重琅放下毛筆,“誰想他了,我不過是不想見他。”
雲茗才不信,她跟着薛重琅數年,深知鴨子的嘴都沒她的嘴硬。
她給薛重琅沏好茶水,“有些話當面說才更顯誠意。”
也不是什麽要緊的話,不過是昨天忘了要說柳曦告知他的事情了,加之最近蕭珩的行為越發大膽,她着實有些擔憂。
雲茗見薛重琅不說話,她笑道:“我去找蓮南來。”
薛重琅每次外出都是蓮南随行,一是蓮南欠薛重琅的情還沒還,二來則是蓮南機靈穩妥,且有功夫傍身,關鍵時候還能保護薛重琅。
薛重琅搬來重華宮之後問過蓮南的意思,若是他願意來重華宮,以薛重琅此時的地位要一個太監還是綽綽有餘的,但蓮南在內閣習慣了,不願拘束着,薛重琅便不強求了。
“別跟我提他,聽見他名字生氣。”
正說着呢,就聽見門口的拂曉說着:“蓮公公來了,快進屋子。”
雲茗無奈攤手,“你不想見也得見咯。”
蓮南來到重華宮像是回自己家了,一進門就大搖大擺地坐在太師椅上,“阖宮上下就屬尊榮夫人的宮裏最暖和,皇後娘娘的宮裏都沒這麽暖和。”
蓮南兀自說着,薛重琅卻不作聲,他歪頭看向薛重琅:“你怎麽了?不高興?蕭珩惹你生氣了?”
“我就說那蕭珩,空有一副好皮囊,就是不會哄姑娘高興,正好,今兒我在禦花園堆了好些個雪人,要不要去瞧瞧。”
薛重琅別過臉,“不去!”
蓮南走到薛重琅面前仔細看着她,“你跟蕭珩置氣沒必要牽連我吧?”
“他沒惹我生氣。”
蓮南都笑了,他吊兒郎當地指着自己,“那我惹你生氣了?”
薛重琅不置可否。
“我惹你生氣了?!”
蓮南自己都不知道怎麽惹薛重琅生氣了,近來安分守己,什麽壞事也沒做,不應該啊。
薛重琅這才問道:“我的私宅裏面有人的事情是不是你告訴蕭珩的?”
蓮南一聽立馬慌了,當日他還勸過薛重琅呢,被蕭珩知道會很麻煩的,這種麻煩蓮南才不會給自己惹呢。
“天地良心,我可是誰都沒說,就連你有私宅的事情也是那日我才知道的。”
薛重琅看着他的眼睛,蓮南并無躲閃,甚至對蕭珩知道這件事也驚訝無比。
“他、他不會知道了吧。”
蓮南又問道:“不會是他看見了吧?”
薛重琅也不知道,不過他也沒說什麽,大不了最近不去私宅便是了。
“算了,都過去了。”
蓮南又坐了回去,他摩挲着下颌,蹙眉道:“我總覺得這個人眼熟,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你見過的人那麽多,興許是記錯了。”
二人誰也不想繼續說這個糟心事。
“走走走,我真的堆了好多雪人,就等你去觀賞呢。”
*
因為趙皇後誕下嫡皇子,永安帝白日基本都在中宮,晚上又要重新妃嫔,在此期間,蕭珩便代替永安帝處理所有的公務,永安帝還開玩笑說蕭珩比他更适合當皇帝。
趙太師這陣子也因為這個孩子的出生忙的各種宴請,加之年關将至,他又要籠絡地州官員,故而在朝堂上也沒怎麽給蕭珩使絆子。
這夜,蕭珩在樞密院處理公務到深夜,原想着去瞧瞧薛重琅,好些日子沒見着了确實有些想念,但看着時辰薛重琅早已睡了,便作罷。
“馬上冬至了吧。”
照秋應聲。
蕭珩挑了挑唇角,罷了,早些處理完公務再去見她。
蕭珩并未留宿紫陽宮,依舊乘着馬車朝着蕭府的方向走去。
大雪初歇,月色皎潔,朱雀街檐上的積雪在月色下盈盈而動,偶有一聲梆子聲打破京城夜晚的寧靜。
馬車在蕭府門前停下,照秋掀起簾子扶着蕭珩下來,轉身便瞧見門口的石獅子旁有人躲藏了一下。
“出來!”
那人才慢慢從石獅子旁走出來。
蕭府門頭的燈籠映在這人的身上,這人穿的破破爛爛,頭發亂糟糟,兩只手交錯在袖筒裏,站在蕭府的門前越發顯得像個叫花子。
“是你?!”
這人正是前段時日在醉仙樓附近遇到的那位。
他撓着頭別扭道:“那個……之前說讓我來當差的話還作數嗎?”
照秋連忙露出笑臉,正準備上前,又想到了自家主子還在旁邊,回頭眼巴巴看着蕭珩。
蕭珩看了眼照秋,并未作聲。
按照他的性子,拒絕了他的人他不願再用,他要的是忠誠。
“主子。”
照秋的聲音小小的,小到只有自己能聽見。
蕭珩擡腳朝着府裏走去,照秋途徑這人身旁時幾番猶豫,卻因為蕭珩沒有開口自己不敢擅自做主。
院內的青紗燈照在蕭珩颀長的身影上,在地面的青石板上映出一道剪影。
府門前的人看着蕭珩離去的背影,他微不可查地嘆了口氣轉身離去。
照秋垂頭喪氣地跟在蕭珩的身後,正失落時,蕭珩道:“讓他進來。”
照秋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聽,他擡頭看向蕭珩,正遇上蕭珩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
“本座的話從不說兩遍。”
照秋腳尖一轉連忙朝着門外走去。
蕭珩的眼底露出一抹寵溺的笑意。
*
次日,拂曉走進正殿低聲道:“姑娘,主子說兩日後要帶你出去一趟,可能要幾日才能回來。”
內閣今兒才送來幾匹料子,除夕将至,薛重琅正琢磨着怎麽裁制衣裳呢,聽見這話,她的指尖從布匹上拂過。
她雖能随意出宮,但每次都是當晚回來,幾日不回恐惹人生疑,總歸要給永安帝說一聲。
“聖上在哪?”
*
中宮這些日子熱鬧非凡,趙皇後整日圍着小皇子轉,或是同永安帝賞雪品茗。
永安帝對小皇子甚是喜愛,取名魏念祖,意為感念祖宗恩德,整日抱着小皇子不放手。
鄭婉毓聽聞後氣的整日在壽康宮發瘋,太後不時規勸,生怕動了胎氣早産。
趙皇後知曉後更是得意,壓根沒提讓永安帝去看望鄭婉毓一事,還私下裏讓婢女将永安帝在中宮的風聲傳到鄭婉毓的耳中。
雖說趙皇後在鄭婉毓這裏确實得意了幾分,但她生完孩子之後永安帝似乎沒有将皇後冊寶還給她的意思,她明裏暗裏也提及了幾次,永安帝都說讓她好生照顧皇子,皇子更重要。
“聖上,臣妾生産完已一月有餘……”
“見過尊榮夫人。”
趙皇後的話尚未說完,正殿外就傳來宮女的問安聲。
她透過支摘窗看向外面,薛重琅裹着霜白色狐裘,手中抱着掐絲琺琅彩手爐,在婢女的攙扶下款款走來。
趙皇後的手在金絲軟枕上微微緊握,掐的指尖泛白還不肯松手。
薛重琅笑着走進正殿,正殿內炭盆燒的正旺盛,鐵觀音的清香中夾雜着幾絲奶香味。
“給聖上、皇後娘娘請安。”
永安帝擡頭看向薛重琅,他笑道:“好些日子未曾見你了,今兒怎麽過來了?”
哪裏是好些日子沒見着了,是薛重琅壓根不想見他,一丁點的風聲都不願讓他知道。
薛重琅褪下狐裘,坐在了圓凳上,“皇後娘娘才生完小皇子,身子正是虛弱的時候,臣妾也不便前來叨擾。”
趙皇後恨不得将薛重琅的嘴撕爛,她哪裏虛弱了,怎麽就虛弱了,原本想要拿回皇後冊寶,這下子更沒有可能了。
永安帝笑道:“還是尊榮夫人識大體,若是朕的妃嫔都能像你這般不争不搶,朕也能少操心了,皇後以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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