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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薛重琅不到亥時就睡意來襲,原以為是今日沒有午睡,也未曾多想,便讓熱依伺候着就寝了。
北鷹見熱依走出廂房,他轉身回了寧衍川的寝殿:“殿下,薛姑娘那邊已經睡了。”
“把人帶來。”
不多時,一個身穿綠衣的婢女跪在庭院內,北鷹看她的眼神夾帶着幾分複雜,他喉嚨滾動,最終還是未曾說出半個字。
北鷹挑起正殿的簾子,廊下的籠燈灑進殿內些許,寧衍川坐在太師椅上,将屋外的人物一覽無餘。
庭院內的綠衣婢女瞧見寧衍川時立馬求饒:“求殿下饒了奴婢,奴婢再也不敢了。”
寧衍川這幾日太忙,以至于忘了她幹的好事,今兒薛重琅去探望自己的小侍女,又讓他想起來他的門戶尚未清理。
“求殿下饒了奴婢,是江小姐拿奴婢的家人逼迫奴婢的,求殿下饒命……”
江家的手伸的真長,若不是薛重琅來了,他都不知道自己宮裏的婢女竟然被江家的人買通了。
寧衍川聽着聒噪的聲音有些頭疼,“孤且問你,東宮還有何事是江家知道的?”
“沒有了,江小姐只讓奴婢盯着些殿下,說怕旁人勾引殿下,影響了殿下的前程就不好了。”
江曉。
寧衍川的眸子深邃的幾分,他從前倒是小瞧了這個女子,如今倒是看清了,也想清了,他的卧榻怎能容下這樣的人。
他緩緩吐出兩個字:“杖斃!”
北鷹瞳眸微動,站在寧衍川身旁猶豫一番,求饒的話終是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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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語氣太過決絕,不會再有回旋的餘地。
不多時,庭院就靜了下來,寒風夾雜着血腥味吹進屋子。
寧衍川看着庭院的屍體,淡淡地問道:“可曾怪孤?”
北鷹垂首:“屬下不敢,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殿下心狠。”
寧衍川善待所有人,尤其善待自己宮裏的人,但凡是小事,他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過去了,但偏偏出了個叛徒,他容不得任何人背板他。
“方才為何不替她求情?”
北鷹擡頭看了眼寧衍川,又立馬低頭:“不忠之人,不配屬下替她求情。”
寧衍川心之動容,“去賬房支些銀子,厚葬了她吧,不枉費你多年的歡喜。”
他向來如此,寬以待人,雖說這個小婢女背叛了他,但他仍願看在北鷹的份上給她一個體面。
寧衍川起身正欲往內室走去,他倏然頓步:“收拾幹淨,不要吓着她了。”
*
北魏
因大淵和北魏邊境的矛盾愈演愈烈,永安帝終是不舍的離開美人窩,上了朝堂。
起因是大淵那邊夜巡的将士看見北魏有人越界,但北魏的将士死活不承認,因此引的大淵不滿,大淵財庫充裕,兵馬充足,二話不說就和北魏打了起來,現在算下來已有半月有餘,兩邊絲毫沒有熄戰的意思,反而愈演愈烈。
永安帝無精打采道:“我們和大淵一向和平共處,如今這是怎麽了?莫不是看北魏兵馬不足,惦記上北魏的這口肉了?”
蕭珩站在朝中默不作聲,大淵和大梁之間隔着一個北魏,若是北魏被大梁打下,那大淵離戰火就不遠了,大淵皇帝戰潇定然不遠再起戰火,以最小的武力保護自己的百姓這是一樁劃算的買賣,他自是願意相助一二,且戰潇有意支持蕭珩繼位,因魏禧在位期間北魏民不聊生,割地賠款,伏低做小,大梁馬上都要騎在北魏的頭上拉屎了,魏禧竟然還想着如何割讓國土,這令戰潇不恥。
永安帝的目光看向蕭珩:“蕭愛卿以為如何?”
蕭珩能如何,他又沒有兵權,又不能行軍打仗的,難不成還能讓他當說客前往大淵求着他們退兵啊。
“現京城只剩殿前司和皇城司,其餘兵馬全部在邊關,其餘的只能看左将軍的本事了。”
趙太師冷哼一聲,“禀聖上,左将軍行軍打仗良久,斷然不會有差池。”
顧行站出來說道:“太師此言差異,若是左将軍行軍打仗不錯,為何這半月卻連連潰敗?”
“禀聖上,依臣之見,不如讓帝師持假節钺前往薊州邊關。”
此言一出,朝堂瞬間吵得不可開交。
持假節钺者如聖上親臨,不用彙報請示,還可以随意斬殺部下将士,算是最高的嘉獎了。
蕭珩的本事魏禧是知道的,他方才便有意如此,但這話若是從他的口中說出,未免讓人質疑他這個聖上的能力,禦史臺有人谏言這就不一樣了,既然給了他臺階,他順着往下走便是。
趙太師見狀立馬阻攔,“聖上,假節钺事關重大,且若是帝師濫殺無辜可如何是好?”
左将軍從前不過是個武将,他能一步步走到如今這個位置還是靠趙太師提攜,他的騎射非常不錯,但謀略要遜色一些,但這些年也未有征戰,故而永安帝以為左将軍是個不錯的将軍,但如今看來,不過如此。
但趙太師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他需保留背後的實權,才能進一步挾天子而令諸侯,若是蕭珩以假節钺之名前往薊州邊關,那左将軍怕是保不住了,相當于被蕭珩斬殺他的左膀右臂,他自是不願意的。
永安帝看向蕭珩:“朕以為此舉甚為不錯,蕭愛卿可願前往?”
趙太師怒目,他說的話狗皇帝竟一個字也沒聽進去,甚至是無視他。
蕭珩将趙太師的舉動看在眼裏,他的唇角露出一抹譏笑,繼而說道:“臣以為聖上該相信左将軍的實力,若是現在讓臣前往,必會引來衆人不願,假節钺一事非必要切勿輕易動用。”
下朝之後,顧行之同蕭珩并行,“你說說你,我都給你鋪墊好了,你怎麽就不能順着下呢?”
“本座就是要讓他着急,也讓趙太師夜夜難免。”
今日顧行提出假節钺一事,一來會讓永安帝細細考慮,且永安帝已經動了這個心思,二來則是讓趙太師幹着急,亂則生錯。
顧行之心思百轉,他低聲:“你的意思左将軍只負責作戰,實則是趙太師在背後指點江山?”
若真是如此趙太師的膽子未免太大了些,兩國交戰并非兒戲,他竟敢這般戲弄,即便是八百裏加急也趕不上前線的變數,左将軍又是死腦筋,怪不得連連敗退。
蕭珩不以為意,這事就是他故意挑起來的,他就等着坐收漁翁之利。
*
已至四月,大梁依舊不時落雪,梁王自冬至過後,病體日益嚴重,每日靠着湯藥吊着一口氣,如今每每要睡夠六個時辰才能有點精神,但每日批閱奏折不過兩個時辰就不行了,餘下的時間基本都在床榻上靠着靜養。
照理說,梁王病情漸重,他也該将朝政交由太子操持,可太子不光沒有接手朝政反倒變得比從前還要悠閑幾分,大臣以為是三皇子接手了朝政,但三皇子整日在病榻前伺候,也未得到梁王贊許,這讓衆大臣有些摸不到頭腦。
寧俞慎有些沉不住氣,他時不時就向母妃抱怨一番,貴妃是個有耐心的,總勸他再忍忍,寧俞慎也只能每日晨昏定省,伺候在梁王病榻。
寧衍川就不一樣了,雖然他也摸不準父王的想法,但他每日樂得自在,不是同薛重琅對弈就是在王宮賞景,這日實在無趣,便帶着薛重琅出了王宮。
大梁的都城稱作帝都,雖說街道兩邊林立的商鋪與北魏所差無二,但長街上人煙稀少,并沒有北魏熱鬧。
二人出了王宮便再無乘坐馬車,寧衍川和薛重琅并行着,“大梁天寒,這個時候人們大都不願出來,故而清冷了些。”
“聽聞大梁要等六月之後才會慢慢熱起來,但十月開始又會落雪,百姓又該如何生存?”
大梁因氣候原因,百姓都以種豆為生,豆類生長周期短,且果實較為飽滿,比較符合大梁的地理環境。
只不過天然以後便是梁王征戰之時,百姓雖能自給自足,但耐不住戰亂頻發,過得也是民不聊生。
二人行至酒樓,正欲點菜時,薛重琅聽聞酒樓的人正在議論着北魏和大淵的戰亂,她不禁蹙眉,“北魏和大淵怎會打起來?”
寧衍川沏茶:“這事說來話長,不過聽聞北魏聖上有意讓魏麟前往邊關。”
薛重琅的呼吸停滞一瞬,“他怎麽可以去,他又不懂兵法謀略,去了有什麽用?”
寧衍川笑笑:“你太小瞧魏麟了。”
說起蕭珩,薛重琅倒是想起一件事來,如今已經四月了,他的生辰賀禮怕是還沒有收到。
原本薛重琅因為和親一事同蕭珩賭氣,想着生辰賀禮不送也罷,如今知道了蕭珩的用意,倒讓她又心軟了幾分。
寧衍川不知薛重琅又再想什麽,佯裝翻着菜單:“選好了嗎?吃什麽?”
薛重琅回過神,随意點了幾樣菜。
寧衍川嗤聲:“他就這般讓你挂念?”
薛重琅倏然紅了臉,她捧着茶盞抿了一小口掩飾尴尬。
他們兩年未見,好不容易在京城遇到,堪堪将矛盾說開,她便前往了大梁,他生死難料,她歸期未定,怎能不挂念?
寧衍川不再揶揄她。反倒同她說起了過往。
“我從前覺得魏麟出身錦繡,又滿腹才華,沒有哪個姑娘能與他般配,曾經還嘲笑他以後讨不到媳婦,如今看來他也不是不懂男女情愛。”
茶盞中倒映出薛重琅的瞳眸,她認識蕭珩時不過六歲,正是需要啓蒙的時候,那時只覺得十歲的少年郎才華驚豔,舉手投足間都帶着一種矜貴,她從未想過他出身顯赫,只單純的以為他是家道中落,而他拼命讀書或是為了科考,以至于後來她的詩書、她的騎射都是他親手教出來的,就連神情和那矜貴地模樣都學了五六分。
薛重琅擡眸,眸中藏着幾分笑意:“殿下不也一樣?”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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