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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茗,她叫雲茗。”薛重琅連忙說着。
寧衍川莞爾,他看向管事公公的時候眉目間浮起幾分寒意,“孤要找一個叫雲茗的人。”
管事公公将二人的舉動看在眼裏,眼裏帶着幾分谄媚的笑意,“殿下稍等。”
掖庭宮倏然響起找人的聲音,“誰叫雲茗?雲茗是哪個?”
雲茗聽見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以為是自己又做錯了什麽,她怯怯地不敢出聲。
她旁邊的姑娘是她這兩日才認識的,“你是叫雲茗對嗎,公公找你你怎麽不說?”
“我……”雲茗咬了咬下唇,她被打怕了,她現在很怕被人找,生怕管事公公手中的皮鞭子再落到自己的身上,她胳膊上的傷口現在還火辣辣地疼呢。
“方才聽說太子殿下來了,興許是太子殿下找人呢。”
不等雲茗自報名諱,這個姑娘就好心說道:“公公,這個就是雲茗。”
管事公公看着雲茗甩了一下鞭子,雲茗下意識往後退,卻聽見他說:“跟咱家走吧。”
雲茗低頭跟在管事公公身後,不知要去哪裏,大梁的太子殿下為何會找她?
沒一會兒,管事公公谄媚道:“禀殿下,雲茗給您找到了,不知是否是她?”
寧衍川哪裏認得雲茗,他歪頭看向薛重琅,薛重琅看着管事公公身後的雲茗,瞬間紅了眼。
她啞聲:“雲茗……”
雲茗原本低着頭,聽着這聲音她先是一怔,之後木讷地擡頭,見着薛重琅後數日的委屈在這一刻湧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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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
薛重琅上前兩步同雲茗相擁,之後又拉着雲茗的手左右端詳着,“這些日子不見竟消瘦了幾分。”
“那日在百花園可有受傷?”
雲茗紅着眼搖頭,她在百花園沒有受傷,但是在這裏卻受了不少傷,可礙着管事公公在這,她不知該如何說。
薛重琅摸着雲茗的衣袖,她不禁皺眉,尚未來得及開口,雲茗就倒吸一口涼氣。
旁邊的管事公公緊張地擡手擦了擦額角的細汗。
薛重琅立馬問道:“怎麽了?”
她顧不得其他,連忙卷起雲茗的袖管,只見她白皙的手臂上鞭傷縱橫交錯,有些竟都化了膿。
方才挂在眼底的淚水終是滑落臉頰。
薛重琅看向寧衍川:“太子殿下不是說只是把她們關起來嗎?”
“現在難道不該給我一個說法嗎?”
寧衍川從前是真的不知道他們會挨打,只知道會關起來一陣子,然後讓他們做雜役的活。
他看着薛重琅梨花帶雨地模樣,自己的心也随着抽抽一番,“張公公。”
“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管事公公跪在寧衍川腳下狂扇自己,寧衍川垂眸看着,并未說什麽。
薛重琅道:“我需要一間屋子,想和雲茗說些體己話,還望殿下多等一下。”
寧衍川倒是無所謂,左右今日無事,所以才想着帶薛重琅來瞧瞧。
北鷹帶着薛重琅找了個沒人的屋子,待二人進去之後,北鷹抱劍守在門前。
屋內,雲茗再也繃不住了,她抱着薛重琅就哭了起來。
二人相處十餘年,在她最落魄的時候是雲茗陪她一起熬過來的,這份情誼值得薛重琅記一輩子的。
薛重琅安撫着雲茗,待雲茗不哭了,薛重琅又問道:“那個張公公對人很苛待?”
雲茗擡手擦了把挂在眼底的淚水:“因為我們不是大梁人,他覺得我們在大梁無人撐腰,對我們動辄打罵,甚至還對人動手動腳。”
薛重琅的心狠狠的抽了一下,只怪自己無法帶着雲茗離開這個地方。
“身上可還有傷?”
雲茗搖搖頭:“姑娘,我無礙的,今日你來了,張公公日後該會對我好些的。”
“倒是你,大梁的人可有為難你?”
薛重琅也微微搖頭,她也沒想到她能在大梁過得如此順遂。
雲茗笑了笑:“也是,我瞧着那位太子殿下倒是對姑娘極好,只要姑娘能過得好便夠了。”
薛重琅挑起雲茗鬓邊的碎發,無聲嘆氣:“我沒法子帶你出去,但是日後也不會讓你在這繼續受苦。”
……
薛重琅出來後已是半個多時辰以後了,那位張公公自打她們進屋時就跪在寧衍川的腳下掌掴自己,現在他的臉已經腫成豬頭了。
寧衍川矜貴地坐在太師椅上,一邊曬着太陽一邊聽着掌掴聲,當真是有趣的很。
薛重琅朝他走來,将他籠進一道陰影中,他緩緩睜開眸子,眉眼含笑道:“要不要一起來曬太陽?”
“殿下知道我在乎我的婢女,我要的不是這一次的認錯。”
寧衍川側目,“張公公,可曾聽見了?”
他的聲音帶着幾分慵懶,可見當真是惬意極了。
張公公連忙道:“奴才記下了,記下了。”
因為他的臉腫着,咬字也不是很清晰,帶着幾分滑稽可笑。
*
離開掖庭宮時已至傍晚,沒了午後的晴空,倒是伴着幾分寒意。
薛重琅攏了攏白狐裘,寧衍川垂眸,不知怎的脫口問道:“為何不拿一個手爐?”
這話問完他就後悔了,薛重琅的那間廂房是他特地布置過的,自是缺不得什麽,單單這個手爐他給忘了。
不等薛重琅答話,他輕笑一聲:“是我的錯,改明兒就讓人給你送來。”
薛重琅微怔,她仰頭看向寧衍川,唇角扯出一個淡淡的笑意:“不必麻煩了,如今也不是那麽冷。”
寧衍川比薛重琅年長幾歲,個頭也較高些,他擡手揉了揉薛重琅的頭,但笑不語。
二人在宮巷中走了許久,寧衍川才問道:“一個小侍女也值得你放在心上?”
薛重琅垂眸:“旁人就罷了,雲茗不一樣。”
雲茗原本沒有必要跟着薛重琅千裏迢迢前往大梁,但她不放心薛重琅,央求着薛重琅一起前來,若是雲茗在大梁有個好歹,薛重琅怕是會記恨自己一輩子。
二人正說着話,迎面寧俞慎和燕敏款款走來。
寧衍川是知曉寧俞慎為表孝心,日日伺候在梁王的病榻前,只是沒想到他竟然能帶着燕敏長公主一起。
今日已至傍晚,出宮還有些路程要走,因寧衍川是太子故而居住東宮,其餘成年的皇子皆出宮開府,寧俞慎自是沒有留在宮裏的道理。
寧衍川自然而然地牽起薛重琅的手,他的大掌包裹着薛重琅的小手,小姑娘的手冰冰涼涼的,方才還要嘴硬。
薛重琅仰頭看向寧衍川,他神态自然,如沐春風。
同寧俞慎打了個照面,寧俞慎的眸光從寧衍川牽着薛重琅的手上淡淡掃過,“六弟真有閑情逸致,這麽冷的天還能陪他國之人在王宮游逛。”
梁王宮确實有禁令,異邦人不可随意在王宮走動。
“孤陪着夫人逛逛有何不可?”
寧俞慎語噎,禁令确實只說不可随意走動,但說的模棱兩可,如今寧衍川說着也不是不行。
他不屑笑道:“夫人?我可是記得六弟的太子妃該是江家之女,她一個異邦人算什麽夫人?”
寧衍川不愠不惱,言語溫和:“無論孤的太子妃是誰,在孤的心裏北魏薛重琅就是孤的夫人。”
寧衍川對薛重琅是有喜愛之情的,從他第一次見到薛重琅時,他雖受重傷,但他那會神緒算是清晰,他從未見過如此美貌之人,也從未見過如此淡定的姑娘,更沒有想過薛重琅會向他施以援手,那時他想,若是被這樣美貌的姑娘趕下馬車,他便認命了,但薛重琅沒有,還給他找了栖身之所,讓他安心養傷,該是從那時起,他對薛重琅就生了不同的情愫。
薛重琅仰頭看着他,她的眼眸淡淡的,倒映出寧衍川淡定的模樣,她想,許是為了搪塞寧俞慎才如此說罷。
燕敏看着薛重琅,心裏別提有多嫉妒,寧俞慎沒有搶到薛重琅,燕敏被梁王指給了寧俞慎,可寧俞慎卻從未正眼瞧過她,甚至還在她的面前屢屢貶低北魏,從不曾将她這個北魏長公主放在眼裏。
憑什麽薛重琅在哪裏都能有人庇佑?蕭珩寵她,寧衍川護着她,兄長讓着她,怎麽什麽好事都讓她占盡了?
寧俞慎看了眼昏暗的天色,他冷眼看向寧衍川:“這話你還是留着給江家小姐說吧。”
幾人漸行漸遠,寧衍川放開薛重琅的手,不大自然地說着:“你我之間雖知曉日後你會回到北魏,但是在大梁你還是我的側妃,所以在外人面前可否……配合我些?”
薛重琅垂眸,淡淡道:“殿下說的我都明白,你放心便是。”
寧衍川的唇角露出些許笑意,方才還擔心薛重琅這邊有所顧慮,現在看來倒是他想多了。
他又寵溺地擡手揉了揉她的頭。
*
晚膳過後,北鷹拿着一個嶄新的掐絲琺琅手爐送到薛重琅的廂房。
出了廂房北鷹看了眼熱依,尋常這個時候薛重琅也不會找她,她便跟着北鷹走了。
廊下,北鷹給了熱依一包藥粉,熱依不明所以地看向北鷹,北鷹低聲道:“是殿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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