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夜裏桃香
第三十七章 夜裏桃香
疼?什麽疼?哪裏疼?怎麽會疼?
淩初僵在原地,一時間又擔心起來,也錯過了離開的機會。
安逢擡腳蹬了被窩,露出上半身來,且翻了個身,正對着床外。
淩初聽見動靜,更不敢冒險,只好稍稍離遠了些,但旁邊便是衣箱物架,好像還有花幾小桌案,十分容易撞出聲響,他動作不能太大,便只能離床兩尺之距,這麽短的距離,他聽什麽都能聽得分明。
越來越急亂的喘息,動作間發出的水聲,布料和肌膚的摩擦,手和肉體的相撞聲響。
所有都聽得清清楚楚。
淩初耳邊蕩着難以忽視的熱意春情,幽黑中飄着淺淡的香,像是桃花的花香,又像是脂粉的甜香。
床上的安逢穿着單衣,亵褲半褪,他微閉着眼,臉上溢滿春色潮紅,不停地撫弄自己的下身。
撸動的手越來越急,越來越快,爽意從他尾椎處傳到小腹,脂膏所化的水液和頂端分泌的液體将陽物裹得濕滑,打濕了小腹毛發。
手掌掌心擦過頂端頭冠,他顫抖幾下,難耐地呵出一口氣,半翻了個身,臉陷在軟枕裏,身體開始無意識地蹭動,蹭得衣帶松散幾分,衣衫解開了一些,胸口貼上細滑的床鋪被褥,乳尖也感受到被撫弄的癢麻。
安逢察覺到了陌生的快感,遲疑了一會兒,還是紅着臉摸上了自己的胸口,開始生澀地搓搓自己的乳頭,又試着揪弄。
好像還是不行……
底下的陽根直直翹着,跳動幾下,傘狀的頭部漲得紫紅,滴着稀精,卻始終洩不出來陽精,欲望遲遲得不到纾解的安逢有些着急起來。
他已經用盡了他所知道的一切辦法。
他之前甚至都把暗櫃裏的玉勢都拿出來試了試,但懼怕和羞恥的本能讓他退縮了,加上實在太粗,他把握不好力道和角度,手忙腳亂的,只進去了半個頭就受不了了。
不僅不舒服,還戳得自己直疼。
他本來只是一時起意,自醒來後他就沒做這自渎之事,只是夜裏睡下,醞釀睡意時不知不覺就想到了趕來解圍的淩初。
安逢知道這樣遐想意淫不對,但越壓下不想就越會想,拼命提醒自己淩初是他義兄,兩人是兄弟,但心裏的渴望反倒越深……
義兄穿着守衛軍的衣服是當真好看,襯得人神氣威風,肩寬腰窄,向自己走來時氣喘汗流,氣勢卻十足,讓他看着人呆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态,慌忙別開眼,讓自己鎮定下來。
要不再試試……
被子早就被安逢蹬到一邊,他脫了亵褲,手拿過躺在一邊的粗壯玉勢,自後向前,猶豫地插進了自己腿間。
“啊!唔……好粗,”安逢小聲地叫了一下,抱怨說,“怎這麽快就涼了……”
待在暗處的淩初眼神微閃,一下就了了方才安逢喊疼的意思,他不重欲,但絕非不懂,他僵着脖子不動,垂下眼,面巾遮不住的喉結滾動幾下。
插進安逢腿間玉勢的冰涼漸漸被體溫覆蓋,安逢雙腿夾着粗大的玉勢,開始抽送,他這回還是不敢插進去,只敢搖搖臀,讓玉勢在外面蹭蹭,本來只是臨時想的辦法,誰知還真有點用處。
光滑溫熱的玉勢蹭過柔嫩的臀縫,插送之間,雕琢細致,飽滿圓潤的龜頭頂到陽物,擦過穴口,磨着囊袋,又升起另一種異樣的酥麻快感。
安逢不禁回頭去看,看見玉勢在臀肉之間抽插,覺得太浪蕩淫穢了,他停下手,有些糾結,可臀瓣對異物的渴望最終壓過了他的羞意,他體會了妙處,怎會輕易放棄?于是他摸着自己陽根頭部,慢慢搓弄着,手也不停地在後臀動作,他很快就掌握了技巧,臉色通紅地嘗試着找到了最令他舒爽的角度。
玉勢不停地在他腿間進出,那根玉勢太大太粗,腿間還剩了空隙,安逢只好更加夾緊了腿,幸好他之前抹的脂膏夠多,腿間足夠濕潤,玉勢仍然插得很順利,頻繁地頂到安逢的陽根。
安逢覺得玉勢好像變得越來越熱,越來越燙,冰涼的冷玉在抽插之下好似活了起來,就像是根滾燙的真東西,會動會跳,在放肆地肏弄自己的雙腿,每一下都在挑逗入口的周圍。
“啊……唔……”安逢生怕真進去了會吃痛,他不禁縮着穴口,臉也因情欲越來越紅,就連整個身體都透着激動的粉紅,腰臀之間那朵桃花模樣的胎記也被襯得更豔更美。
插的力道重了,安逢就顫抖着松了腿,也不摸自己了,小聲地自言自語:“唔,這真的太粗了!”
安逢的臀肉已經被自己的手臂打紅,這是他第一回用這個玉勢,快感來得比他想象中還要猛烈,他覺得陌生,可身體卻覺得十分熟悉,。
陽根被玉勢抽打,又甩到小腹上,肉根堅硬勃發,頂端馬眼滴着精水。
安逢腿夾着碧綠玉勢,一手緊抓着被褥,一手操控玉勢肏自己的腿,他嘴裏發出難耐的哼吟,嘴邊流出細亮的銀絲,紅潤的嘴唇一張一合,輕吐一截舌頭,開始無意識地呓語,亂七八糟地說一些話:“等等……太粗了,好大……”
屋內飄着的花香越來越烈,摻雜着幾分難以言說的氣味。
安逢在黑暗中喘息,明明很小聲,但他還是将臉埋在軟枕裏,壓抑地哼叫嗚咽,他半側躺着,乳尖已經敏感得發紅硬挺,随着自己頂弄的動作上下磨着墊褥。
情欲半醒之間,他情不自禁地跪起來,要換個姿勢使力,肉根馬眼忽然擦到被褥一角。
“唔……”安逢受不住了,腿根都在痙攣,他塌下了腰,“不要……”
“義……”
淩初還以為是被發現了,心都停了一拍,下意識轉頭看去,但被床簾遮擋着,他什麽也看不見。
應是聽錯了,只是咦了一聲。
安逢在話出口之際就清醒過來,雖然只說出了一個字,但他還是覺得羞惱,可他腿間的物事卻興奮極了,仿佛就等着這一刻,跳動着射了出來,安逢被激烈的快意刺激得腿顫,手也拿不住玉勢了,抓着墊褥邊抖邊射。
“啊!呃……”床上的安逢跪趴着低喘,他一手撐着自己,一手撸動着陽根,頂端噴灑出一股一股的打在他事先鋪好的軟布和那根濕滑的玉勢上。
床簾因為安逢的顫抖和拉扯晃動起來,另一側的淩初凝視着輕微搖動的床簾,眼裏湧動着暗色情欲。
“啊……”片刻後,床邊搭下一只手臂,無力垂下,淩初看了那截沾了點濃白精液的手腕片刻,移開了眼神。
安逢趴在床上,眼含着淚,羞恥得面紅耳赤,心裏又愧疚,卻又滿足。
他以前是這樣用的嗎?感覺好像還真的挺不錯的,就是、就是叫出義兄也太難為情了!幸好只叫了一個字……
還有他為何說一些好粗好大之類的話?太放蕩了!雖然真的很粗,可義兄的怎可能這麽粗壯?常人怎可能有這等……
啊啊啊!別想了!
安逢爽完後,反而陷入自厭愧疚,覺得自己哪哪兒都不好都不該,更後悔開了這個頭。
今白日裏義兄還來救他,夜裏他就這般妄想他人,真惡心……
他明明清楚義兄為人如何,對龍陽斷袖的态度如何,可他心底頭還是有癡念。
可是、可是……義兄這麽擔心自己,難道真的沒有一點兒額外的情嗎?
他可是為了我沒有去邊疆,專門留在上京照顧自己的……
哦,又開始自作多情了。
安逢目光空空,神情茫然地發着呆,趴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自己身上黏黏糊糊的:“好髒……”他摸黑起身。
淩初眉心一皺,他就在衣箱旁,而安逢下床極有可能就是換衣。
他腳尖一點,手撐着牆壁又無聲上了房梁,抓着橫木。安逢赤身裸體下床,摸黑點了燭臺,走向衣箱旁,光照在幾近赤裸的身體上,暈上一層柔光,他臉頰泛紅,衣衫散亂,乳尖周圍被蹭得紅通通的,他擦了擦腿間疲軟的物事,摸了摸自己的後臀,趴伏着找幹淨衣服。
那曲伏的身軀趴下,腰間的桃花胎記在昏暗光影中仿佛成了真的花,嬌豔欲放,往下便是那幽深之地……
淩初滿頭是汗地壓下了腿間的凸起,将眼神移開了一寸。
就是這一移,他就看見了衣箱旁自己的一半腳印!
是躲院裏時腳後跟踩到的水?
淩初落腳極輕,都是踮腳而行,放書都沒留下一點痕跡,可他方才在衣箱旁邊蹲着,水漬就印了下來。其實他待的時間不久,算上還書也兩刻鐘不到,可忽然撞上此等活色生香,于他而言簡直難熬,不知不覺就将腳放重了些,留下了一半不深不淺的腳印……
說明顯,其實半昏半暗之間很難注意到,說不明顯,可那水印又一看是才踩下的,要是看見了,定會生疑。
淩初心提起來,看安逢擦盡身上污濁,然後匆匆穿上衣,并未發現什麽,許是覺得冷了,安逢動作變得很快,就連玉勢都沒怎麽擦,就塞進了暗櫃。
淩初瞥見安逢手中那根玉勢,果真莽粗,他眉頭一挑,而後垂眼看向自己胯間:“……”
燈火已熄,安逢上了床,整個人都窩在被子裏頭,連臉都不露出來。
屋內重歸寂靜幽黑,淩初靜等人入睡,也在等胯間反應消下,可反應難以克制,也因為腦中不斷回想的香豔往事,腿間物事反而愈精神,頂起一個小山,在裏頭勃勃跳動,仿佛在指控主人的心口不一。
淩初面色晦暗,克制平穩的呼吸漸漸亂了,他想起去年安逢深夜鑽進被窩時,他也是如此,一邊失望憤怒地責備,下身卻不可控制地起了反應……
那時安逢看着淩初面容震怒竟不害怕,他撐身坐起,衣衫松亂,烏黑的發絲遮蓋住鎖骨和胸口,他歪頭看着淩初腰間,眼中波光盈盈,嘴角帶笑道:“兄長,你硬了……”
要說淩初那時未動過念頭真是句天大假話,他甚至在想,他又不讨厭安逢,為何不可?可他看着對他笑着的人,覺得陌生得讓人心痛,安逢如此玩樂行事,對他哪兒像是真情?
元靖将軍的親兒子和養子滾在了一起,又像什麽話?
安逢喑啞帶笑的聲音仿佛仍蕩在耳邊,淩初額角滴下汗,他猛地閉上眼,咬牙不再想過去的事,平心靜氣許久,又直罵自己難耐發情,才讓孽根消停了點。
淩初跳下,以袖輕拭去腳印,他靠着床簾側邊聽着安逢呼吸,本是要聽人是否已深睡了,可他一聽就是許久。
自安逢醒來過後,他們就已很少見面,說話次數屈指可數,更別提有什麽接觸,唯一離得近的也就是安逢給他戴上氈帽。
可那帽子本來不是給他的,是給袁若全的。
安逢今日還跟江晟出去吃了飯,換作三年前,他怎可能跟江晟出門玩樂?
近日甚至還開口留下宮裏來的三個人,他是不知道宮裏來的人是何種性質嗎?是真想另外找人陪着玩?
義母和安姑母也就不談了,她們是安逢至親血緣,可是蘭漫,還有府裏上上下下,侍衛小厮都能得他幾個真心笑,只對自己勉強,別以為他看不出來,他以前可是看過太多安逢的笑容。
開心的,激動的,羞澀的,甚至難堪的,痛苦的,雲淡風輕的,毫不在意的……都有。
唯獨沒有現在這種笑,一看見他就不自覺地埋下頭,眼裏是喜的,但面容是苦的,仿佛想見又不想見,為何如今的安逢對所有人都似從前,除了對他?
淩初緩緩從床側走到床前,看着安逢。
明明從前未曾如此生疏。究竟為何?是因為自己騙了他,還在生氣?
早知人開竅得這麽早,他就不該撒什麽喜歡女子的慌,就算安逢真知道了墜湖事實,依着十六歲的心智,說不定反而還會對自己愧疚,這對他來說是好事。
反正比現在好。
淩初想到這裏,眼底情緒複雜。
他之後還要去邊疆,不知何時才會回來,等他歸京,安逢會不會連話都不怎麽同他說,以後都要變得疏遠了?或許還會找到另一個喜歡的人,而他會以兄長身份出現在安逢身邊。
安逢可能這輩子都不知道他熱烈癡纏過這個義兄,說不定知道了,還會說一句忘都忘了。
所以那一段記憶,恐怕只有自己放心上,他也未曾想過自己會如此在意。
淩初心口躁悶,他垂眼看着安逢,情不自禁俯下身,伸手摸向安逢烏黑的發頂。
此時安逢猛地起身,将被褥一掀!
淩初眼前一花,看見安逢舉刀向他刺來,同時張嘴欲叫,他吃了一驚,知道安逢是要大喊喚人來,撲上去捂住了安逢的嘴。
他們離得太近,淩初沒來得及躲刀,只能身體稍稍一偏,用手化了點力,刀紮進淩初左肩,他咬牙悶哼一聲。
有于清嘉在,他不能保證自己能逃出去,絕不能讓安逢招來侍衛。
“——唔!”安逢剛要喊就被捂住嘴,他迅速收刀,要再刺向淩初脆弱的脖頸。
刀刃帶起的血濺了安逢一臉,鋒利的刀尖只離淩初皮膚只差半寸,淩初捏住安逢手腕,安逢左手拿過右手刀要再捅,淩初偏過臉,後退半步,險險躲過極快劃過的刀尖,又同時換手撥去攻勢,并震落了安逢手中的刀,一手抓住安逢兩手腕,安逢擡腳踢去,淩初生生接下,接着曲腿一壓就将人按倒在床。
這一切發生不過轉瞬之間,尤其是出刀的速度又狠又快,令淩初也心驚肉跳,若換作他人,怕是早被安逢捅了好幾個血窟窿,他看向一旁被打落的刀,竟是安逢口中已經“丢失”的玉英刀。
安逢掙紮不停,喉嚨發出聲音,想要引人來,正當他心中懼怕憤怒之時,那緊緊壓在他身上的人忽然沉聲對他說:“你不記得我了?”
安逢瞪大眼:“嗯?”
誰啊!
作者有話說:
小劇場①:
淩初:加上還書,我才來兩刻鐘不到……
安逢(羞惱):兩刻鐘不到……
安逢(掀桌)(*`Ω′*)彡┻━┻瞧不起誰啊!
小劇場②:
淩初(被發現):! !
淩初(頭腦光速運轉)(有了):(建小號中……)
小劇場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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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