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容菲趴在方向盤上,不斷地嘆氣,要不要進去、要不要進去呢?嗚嗚,王家跟龍潭虎穴似的,她一點也不想進去啊。但不進去她永遠跨不過她曾經的心理障礙,既然她決定要跟王子玡走下去的話,那麽她就要勇敢地跨過去,不能一直任由這件事情影響她自己。

她扭着頭,一臉的猶豫,放在副駕駛座上的手機響了,她瞄了一眼,是王子玡,不想接、不想接,她現在心裏好亂啊。

任由手機響了很久,她安靜地不動。哎,她跟他說,讓他先過去,她等等就過去,她做錯了,她應該跟他一起過去,起碼挽着他的手臂,她不會猶豫、她不會害怕,因為他在她的身邊。

可現在她像烏龜一樣躲在車裏不敢出去,這算什麽啦,難道打電話給王子玡,讓他出來接她嗎,那更搞笑了,她的車就停在離他家不遠的地方耶,這樣會不會太大牌了。

她坐直身體,右手扣着左手不斷地扭來扭去,一輛車子快速地從她的車旁馳騁而去,她沒有注意,繼續玩着手指游戲,玩了大半天,她仍舊沒有作出決定。

“啊,好煩。”容菲一咬牙,推開門直接下車了,等她下了車,她迳自往王家走去,走到一半她發現她把禮物給忘記了,還有她的手機。

她連忙走了回去,彎腰從後車廂拿禮物,聽到手機響起的聲音,她連忙提着禮物,到副駕駛座上拿手機,透過玻璃看到手機屏幕上方顯示王子玡的名字,她真的更慌亂了。她連忙伸手要去拿,手機屏幕亮呀亮,忽然灰暗了下去,她要接的時候,他已經挂了。催什麽催,她不是已經下定決定下車進去了嗎,這個男人耐心太差了、太差了。

容菲提着禮物,做了一個深呼吸,踏着優雅的步伐往王家的大門走去。容菲,不要怕,沒什麽大不了的,加油、加油!

一想到走進王家的門,她就能看到王子玡,她的胸口泛起一股暖意,他等得很着急吧,就讓他多等一等,她是女生,男生就該等一等女生。

容菲嬌媚的臉上浮現一抹自信的笑容,她迫不及待地想看他開心的模樣,他看到她姍姍來遲,一定是又驚又喜,她來了,他肯定會很開心。

才不,一進來,別說王子玡這個人影了,她連他一根頭發也沒有看到,她都快氣得牙齒疼,王父、王母熱情地招待了她,還讓王子瑜也陪着她,可不對,該陪她的人不是他們,而是王子玡。

他根本不在這裏,她幾次想扔下禮物就跑,可王子瑜拉着她聊天,讓她哪裏也去不了。

好奇的王家親戚時不時地過來跟她打招呼,但她卻從他們的眼裏看出了嘲笑意味,是了,這裏的親戚百分之九十是參加過她和王子玡那場可笑的訂婚宴的,他們都知道她跟王子玡的事情。

王子瑜讓容菲等着她,她去端兩杯料。容菲僵硬地待在原處,其中一個王家表姑走過來,看着容菲,“容小姐,又見面了。”

容菲臉上挂着完美的笑容,“你好。”

“聽說你跟子玡在交往。”表姑好奇地問,這一問,一旁的表嫂、表嬸都過來了,幾個女人團團圍住了容菲。

Advertisement

容菲臉上的溫度不斷地升高,她緊張得呼吸都快要沒了,努力壓制這種恐懼的心态,她故作自信地點頭,“是的。”

“怎麽沒有跟子玡一起過來呢?”一個表嫂問。

容菲面色微青,她知道她們想到了什麽,她們一定以為她又和兩年前一樣自作多情了,她握緊拳頭,“他不在。”

“你是他女朋友,不知道他去哪裏了嗎?”一個年紀比較大的中年婦女問道。

這麽一問好像真相已經浮出了水面,容菲心生一種委屈,兩年前她有家人陪着,所以她能支撐住;可現在她只身一人,她以為她長大了,能獨立解決任何問題,卻在這些人面前不知道如何保護自己。

王子瑜剛回來就看到這場面,心中一個擔心,連忙護住容菲,“未來嫂子,喝柳橙汁。”

容菲因王子瑜那一句未來嫂子稍微安心,接過柳橙汁,“謝謝,子瑜。”

一旁的女人們真的是看不懂這場戲了,其中一個對王子瑜說∶“子瑜,你哥去哪裏了?就把他女朋友扔在這裏嗎。”

容菲感覺自己的智商變得很低,情商也變得低了,她聽不出這些人對她是善意還是惡意,這話問出了她心中同樣的疑惑,卻只給她增加了更多的尴尬和悲憤。

王子瑜心裏恨不得将這些三姑六婆的嘴全部封住,沒看到氣氛多怪異嗎,就只會添亂。

王子瑜笑呵呵地打圓場,“哥有事出去了,很快就回來了。”

不知道是誰笑了,這一笑就像連鎖反應一樣,都笑開了。王子瑜臉一下子紅了,她們明顯不相信她說的話,她不在乎她們相信不相信,她連忙轉頭看向容菲,只見容菲的眼眶微紅地垂下頭。

王子瑜心中說不出的苦,王母正好過來,疑惑地問,“你們在說什麽好笑的?這麽開心。”

王子瑜想死的心都有了,媽媽的話簡直是一把利劍啊,無心插柳柳成蔭地傷害了未來嫂子。果不其然,周圍的人笑聲更大了。

“聽說這位容小姐跟子玡在交往,是真的嗎?”表姑問。

王母人精一般,立刻明白是怎麽回事了,這可不行,以前的事情就算了,現在可不能弄巧成拙,“當然是真的。”

那些人心照不宣地看了彼此一眼,反而認定王母和王子瑜是為了保留容菲的面子才這麽說的,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難受,非常難受,她好像被關在了玻璃房裏,裏面沒有氧氣,只有死亡和絕望,她的眼楮有些疼,為了不讓眼淚掉下來,她一直沒有眨眼,不能哭,太丢臉了。好累,她不想再這樣下去了,王子玡去哪裏、他去幹什麽,她都不在乎了,她給過他和她自己機會,可是沒有用。

容菲将柳橙汁放在一旁的桌上,偷偷地眨去眼角的濕潤,平穩了情緒,她看向了還想努力解釋的王母和王子瑜,“王阿姨、子瑜,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怎麽……”王母連忙想留住她,“小菲,子玡在趕過來的路上,你不要急着走。”

突然一個年紀比較輕的表妹笑了,心直口快地說∶“容小姐待在這裏也尴尬,她想走就讓她走嘛。”本來就是,這場戲真的是一場大鬧劇,他們這些親戚都以為事情有一百八十度的大逆轉,卻壓根是一場自導自演的可笑鬧劇,還不走人,難道讓人嘲笑到最後嗎。

王子瑜瞪向小時候跟她一起玩過的表妹,心中的火一把一把地猛燒,她和爸媽都知道哥哥這次是認真的,否則哥哥怎麽會認錯回家、怎麽會跑到容家認錯,難道撐飽了沒事做嗎。之前在院子裏,她還看到哥哥失魂落魄的難受樣子,她就知道他是在等容菲出現,好了,人家現在出現了,結果被自家親戚給吓跑了,那真的是老死不相往來了。

王子瑜還沒說話,王母嚴厲地說∶“容菲是我請來的貴客,更是子玡的女朋友,你說話太沒禮貌了。”

表妹低頭不說話,眼神卻不服輸。王子瑜生氣得要插腰罵人了,容菲卻堅持要走,“不好意思,我先走了。”

容菲掙開了王子瑜的手,邁着堅定的步伐往外走,還沒走出去,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現在她的面前,她的高跟鞋一頓。王子玡站在她的面前,神色如她猜想的那般很高興,她神色淡漠,努力維持禮貌,想開口說她要先離開,他突然激動地一把抱住了她。

她有沒有看錯,他的眼楮好像有點紅,難道他哭過了?

“小菲,你來了。”王子玡抱着她,像是找回了失而複得的至寶,那副深情的神情幾乎無法掩飾,在他英俊的臉上一展無遺。

“你……”容菲震驚地被他抱着,他的力道很大,擁着她的力道幾乎要壓疼她的骨骼,她難受地說∶“你放開。”她心裏亂得如亂掉的毛線一樣,他又突然跳出來緊緊抱着她,讓她想走也走不了,只能待在他的懷裏。

感覺在他懷裏的她不斷地扭動着,王子玡伸手擡起她的下颚,薄唇當衆印上了她的唇,被這麽多雙眼楮看着,她來不及害羞,就被他熱烈的吻吻得天南地北都不知道了。

一旁的王子瑜看傻了眼,她從來不知道她哥有這麽熱情的一面,真的是吓死一群人了,不過這樣堵住未來嫂子的嘴,未來嫂子也不會當場走人了,真的是幸好、幸好。

同類推薦

陰陽鬼術

陰陽鬼術

玄術分陰陽,陽為道術,陰為鬼術。
林曉峰學鬼術,抓邪祟,可卻陷入一個又一個陰謀詭計之中。
神秘的抓妖局,詭異的神農架,恐怖的昆侖山。
且看林曉峰如何斬妖魔,破陰邪!

逍遙小僵屍

逍遙小僵屍

女鬼別纏我,我是僵屍,咱們不合适!
驅魔小姐姐,你是收我,還是在泡我!
又是這魔女,哪都有你,再來打屁屁!
還有那妖女,別誘惑了,本僵屍不約!
()

陰九行

陰九行

1912年宣統帝溥儀退位,1949年新中國成立,1978年施行改革開放......
一個朝代的更疊,往少了說,幾十年,往多了說,幾百年,而某些匠人的傳承,卻少則上百年,多則上千年啊。
我将滿十八歲的時候,我師父跟我叨叨,“婊子無情,戲子無義,至于幹咱劊鬼匠人這一行的,既要無情,也要無義。”
劊鬼匠人,赤腳野醫,麻衣相爺,野江撈屍人......
這些陰九行的行當,你沒聽說,但不代表它不存在。

大神歪着跳

大神歪着跳

我叫黃埔華,是一名出馬弟子,人稱東北活神仙。 本人專注跳神二十年,精通查事治病,看相算命,代還陰債,打小人,抓小三。 承接各種驅邪辟鬼,招魂問米,陰宅翻新,亡靈超度等業務。 另高價回收二手怨魂厲魄,家仙野仙,量大從優,可開正規發piao! 如有意加盟本店,請點多多支持本書!

靈玉

靈玉

財迷道長新書已經在黑岩網發布,書名《午夜兇靈》:曾經我是個無神論者,從不相信世上有鬼,但是在我當了夜班保安之後,不僅見過鬼,還需要經常跟鬼打交道,甚至我的命,都被鬼掌控着……
人品保證,絕對精彩!
那天,隔壁洗浴中心的妹子來我店裏丢下了一塊玉,從此我的命就不屬于我了……

摸金天師

摸金天師

原名《活人回避》
一件古董将我推上一條亡命之路,從此為了活下去我變成了一個和陰人行屍打交道的走陰人。
三年尋龍,十年點穴,游走陰陽,專事鬼神。
走着走着,也就掙紮到了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