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濃夏
濃夏
塗夏眼神下移, 還未躲開炙熱的視線,他的吻,溫柔落下。
眼尾、鼻翼、唇珠, 蜻蜓點水到深深吮吸。
呼吸交纏,心跳恍如在耳邊, 一聲比一聲有力。
外面亂了套。
他們卻在荒唐地擁吻。
賀景識費勁心思取悅她。
她倒在床上,在他的有技巧的手法裏,盛發自己。
吟聲不停, 使得喉嚨幹澀難受。
無力反抗,只能用力呼吸。
事後他給她洗了澡,将她細心地擦拭幹淨,換上幹淨嶄新的睡衣。
她說困了,想睡覺。
他緊緊地擁着她, 輕輕順着她的背哄睡。
塗夏太困, 已經沒力氣問賀景識難受不難受, 剛才因為沒套, 他一次也沒弄, 後面也不知道他怎麽舒緩的。
塗夏睡了一個長覺, 醒來已經是第二天八點。
身旁已經不見賀景識的身影, 她坐了幾分鐘,腦子清醒過來, 猛地站起來, 打着赤腳在家裏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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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景識?”
“賀景識你在哪?”
塗夏把家裏的房間都轉了一遍也沒見人, 心想他該不會走了吧, 剛想去找手機給他打電話, 才想起他沒帶手機,全是上下就一套睡衣。
房門傳來解鎖聲, 塗夏小跑到玄關。
賀景識穿着一身白色的衛衣和休閑褲,手裏提着早餐,看到她,問道:“醒了?”
“嗯……”塗夏疑惑地指着他,又指了指早餐,“你哪弄來的?”
賀景識脫鞋進門,說:“今早碰到紀三少,我和他借了錢,訂了新衣服,然後出門買早餐。”
“借錢?”塗夏露出一絲窘迫。
賀景識攬過她肩頭:“我和紀三解釋了,下個月還他。”
塗夏:“你早說你要用錢啊,我手機可以支付。”
“不是怕被打擾,所以關機了?”賀景識說,“也不是什麽大事,下個月還了就好。”
他越是這麽說,塗夏就越心有不忍。
天之驕子賀景識若不是和她跑出來,怕從沒吃過和別人借錢的苦。
“先吃早餐。”賀景識感到好笑,“別這樣看我,我們還沒這麽慘。”
塗夏收斂神色,肚子也餓了,先痛快吃一頓。
用完早餐,塗夏躲到書房裏,做了心理準備才打開手機。
彈出二十多通未接電話,她全部無視掉,先給梁煙洳打去電話。
電話秒接通,梁煙洳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懶聲問:“塗塗怎麽了?大早上你不睡懶覺,早起幹嘛?”
“你在哪?”塗夏問。
聽筒那邊傳來掃把的唰唰聲,可能因為主人心情煩躁,頗為刺耳。
梁煙洳生無可戀說:“明知故問,我每周要來寺廟修行一日,沒錯,就是來寺廟做一天大掃除。”
今天她的任務重,要将幾百個階梯掃幹淨。
塗夏心疼一把梁煙洳,世家的好好小姐也不是這麽好當。
心疼歸心疼,沒忘記正事。
“你差人給我送些現金,我給你轉賬。”塗夏想着眼不見心不煩,幹脆繼續關機好了,只要有現金,他們的生活不成問題。
梁煙洳應下:“沒問題,還有嗎?”
塗夏:“還有就是我和賀景識的事,你最多只能和木木說,其他人不許說。”
“放心好了,我肯定守口如瓶。”
其實昨晚塗夏母親就給她打電話,但她不想撒謊,假裝忙碌沒接到。
塗夏一頓:“還有,和紀三說一聲,別說漏嘴了。”
“紀三?”梁煙洳一改溫柔的聲線,不爽說:“和他有什麽關系?”
“今早他來公寓,賀景識和他碰了面。”塗夏說,“我還以為是你讓他過來的。”
梁煙洳嘁一聲:“我和他上次見面還是訂婚宴,我們可沒什麽交情。”
塗夏警惕問:“那怎麽回事?”
該不會是其他人的眼線吧。
“放心好了,這是紀家送的房子,也有他的一份,這離他學校近,估計偶爾會住這套公寓吧,今晚我給你換別的地方。”梁煙洳心裏有氣,打算掃完最後的356階樓梯和紀三理論一番,雖然他們是塑料未婚夫妻,但住共同名下的房子,總要打聲招呼。
塗夏勸道:“你好好和他說話,別忘了你的人設。”
“知道了,你等着吧,馬上給你送錢。”梁煙洳不敢再聊下去,急匆匆挂斷電話,繼續掃地。
大概一小時後,身穿黑色西裝的管家給塗夏送來一張卡。
貼心地交代不限額随意刷,過後梁煙洳會根據收到的花銷短信為準,和她讨債。
塗夏收好卡,給梁煙洳回了句謝,然後将手機關機,放到抽屜裏。
賀景識期間一直在客廳,難得一見不被瑣事纏身,悠哉地看書看電視。
“大哥,有兩張首映票,要不要一起去看?”塗夏還收到梁煙洳送來的兩張門票,說是她家親戚導的電影,如果他們有時間可以去捧個場。
賀景識放下手中的書:“走吧。”
塗夏換上他買的新衣服,簡單的衛衣和闊腿褲,顏色還和他身上穿的這套挺配的,站一起看,有點情侶裝的意思。
收拾好之後,他們一起步行去地鐵口。
江都已入秋,今天和往年不一樣,冷得稍早些,中午溫度高,早上和晚上已經降到十度左右。
塗夏和賀景識手牽着手走在江都理工大學校道上,看到一顆光禿的書,不由得感慨:“今年新生還真的是好命啊,軍訓吹涼風,我記得我大一軍訓太陽曬,一個月的軍訓,二十天氣溫高達三十度,我被曬得脖子都紅了,又辣又疼,遭了罪,還變黑了。”
賀景識也記得。
那段時間塗夏來找他最為頻繁,暑假一周一次,軍訓一個月幾乎天天哭喪臉去他公寓,說自己要曬成煤炭了,說自己活不過軍訓了,給她上藥就喊疼,哭天搶地的。
還會羨慕說隔壁班某某收到男友送的冰西瓜,她也想吃。
暗示過于明顯,他連送了半個月的冷飲和水果。
撒嬌太多,賀景識擔心她真的熬不下軍訓,某次提前下實驗課,他混在一群下課的學生裏,特意經過田徑場。
沒想到每天準時飯點回他公寓哭喊委屈的少女持着一把短刃,在教官的口號下,行雲流水地甩了一套刀法,圍觀的人都給她叫好。
難怪每天回他那又添一道淤青,後來才知道她為了能拿軍訓标兵去參加了短刀表演隊,也是學校裏大家俗稱的刀妹。
賀景識疑t惑她怎麽不争取去紅花隊,專門唱軍歌走隊列的,是最輕松的,幾乎不需要曬太陽。
塗夏倒是實誠,說選拔的那天她喝太多冷飲拉肚子了,最後錯過機會。
“你在想什麽?”塗夏伸手在他面前擺了擺,“回神。”
賀景識收回目光,笑說:“想到你後來把沒進到紅花隊的錯歸咎于我,有點委屈。”
“難道不是你嗎?我只要你送西瓜,你每天還多帶一杯奶茶。”塗夏拍了拍肚子,“去了短刃隊之後,活動量上來了,才不會每天鬧肚子。”
說到這,塗夏想好了,下周回學校她一定要買上一杯最冰的奶茶,打着傘去田徑場走一圈,看一下新生的精神面貌如何,可以算是提前物色新部員和新社團成員。
兩人聊着別人聽着很快便會感覺無趣的軍訓,一直進到首映的電影院才停下。
片子的導演是梁嘉詞,塗夏和他關系有近有遠。
往近的說,她所處的星暴樂隊創始人是他,那些奇怪的選拔規則也是他定的,每年招新必備挂一次論壇,罵他們搞學歷歧視。
往遠的說,他是梁煙洳的親戚,還是小輩,需要叫梁煙洳一聲姑奶奶。
這是他的第三部電影,充滿賽博朋克的末世片。
出道五年,三部片子,可以算是比較高産的導演,而且前兩部片子題材跨度很大,第一部處女作是文藝片,第二部是懸疑片,都拿了國內外不少有知名度的獎,稱他一聲天才導演也不過分。
塗夏今天過來不單是捧場,聽說他們團隊缺人,有到學校招聘過,她慕名而來。
電影開場,塗夏看得認真,賀景識也發現了她和平日裏吊兒郎當不一樣。
結束後到主創團隊互動環節,他才問:“有你感興趣的事?”
塗夏還沒告訴過其他人,賀景識一眼看出她的心思,笑得眼睛彎彎,湊到他身邊小聲說:“有!開學傳媒學院有一個宣講會,我就去了,知道師兄的團隊在招人,所以想看看自己有沒有機會。”
“我還沒畢業,不說正式入職吧,下次假期過去實習也可以。”
她對新媒體的東西都很感興趣,了解他們工作室之後,塗夏産生濃烈的興趣。
“今天是來積累經驗?”賀景識問。
塗夏點頭:“如果我去面試肯定會問我對他們工作室了解多少,思來想去,網上搜資料做出來的攻略有些千篇一律了,不如線下看一次,了解一下主創團隊的想法。”
賀景識露出欣賞的目光,淡淡一笑。
塗夏就是這樣坦蕩的姑娘,如果決定要去做,就會全身心投入,做到極致。
電影散場,塗夏和賀景識離場。
他倆牽着手跟着大家一同有序退場,塗夏一直貼着賀景識說小話,舞臺上面有人叫她名字也沒注意到。
“塗塗?”
聽到熟悉的聲音,塗夏轉頭,和來人對視上,吓得她松開了賀景識的手。
“江爸……”塗夏心虛地叫了聲江制安。
江制安看到塗夏身邊的賀景識,還有前面他們親密的小動作,再有在家裏心急如焚的妻子,他臉色微沉。
“你過來一下。”
塗夏慌了,江爸從沒對她黑過臉,第一次見到他露出嚴肅的表情,該不會被罵吧……
就在她六神無主時,一雙大手牽住她,擋到了她面前。
賀景識說:“我和叔叔說,別怕。”
剩下的爛攤子,他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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