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調查行動

“你是說？”秦朗似乎有些明悟。

喬陽點了點頭說道：“沒錯，如果兇手真的是季雲的話，他故意賣給我們這個破綻，一定是為了隐藏更重要的東西。”

穆宇凡說道：“如果我們去查這個a和b呢？”

喬陽搖了搖頭，說：“他們或許并不存在，那只是我假設的人，或者你可以把他們認為是虛拟的人。”

穆宇凡一些生氣，因為他覺得喬陽似乎是在故弄玄虛。

“那輛車明明就存在，咱們只要順着那輛紅車查找他的根源，在調看永工街附近的監控，又怎麽會找不到線索呢？”

喬陽又一次的搖頭。

他一臉認真的看着穆宇凡，說：“那并沒有意義，因為a和b，只不過是我為了讓案情更加能夠得到解釋才設想出來的人，他們可以是任何一個人，兇手把這麽大的破綻露給我們，就是根本不怕我們去查，如果我們查了，才是真正的上了他的當。”

喬陽說着一擺手，無奈的說道：“不信你可以去試試咯。”

穆宇凡當然不信邪，若喬陽說的一切都是真實發生的情況，只要找到a和b之中任何一個人，就可以把季雲不在場的證據給破掉。這樣的話，季雲的嫌疑就會坐實。

“現在咱們要做的是兩點，第一點，小周，你馬上去廳長那裏要到調查令，咱們要搜查永工街的二手汽車市場和和季雲的診所。”

“第二點，秦朗，你負責把那個五個人的精液DNA提煉出來，到國家大數據庫裏去比對，務必要把那五個人找出來。”

穆宇凡分配完任務之後，這才散會。

整個會議室裏只剩下了穆宇凡和喬陽兩個人。

穆宇凡還是不滿的說：“案情已經被你分析的很明顯了，你為什麽不同意去搜查永工街的二手車交易市場呢？那車就在那裏，只要查到車主人是誰，這件案件就有了突破口。”

喬陽無奈的說：“你可以試一試，但我保證你一無所獲。”

兩個人的場面一度陷入了尴尬，喬陽沒有辦法，只好繼續拿出魔方，他似乎只有這的一個玩具，無論在什麽時候，都在不停的擺弄。

喬陽心中清楚，這世界上沒有任何人能抓到那兩個人，因為他們本來就是喬陽虛構的。

那只是理想狀态下的情況，實際上，真正犯罪的現實，很可能就掩埋在這之下。

但如果你主動去揭開他，很可能會被灼傷。

喬陽的頭腦在飛速的旋轉，他想尋找出一條新的出路。此時他已經可以确定，季雲犯罪嫌疑十分的大，但是他的不在場證據一定十分充分。

當然這個不在場證據，不會是a和b模拟出來的。實際上喬陽虛構的這兩個人，更像是兇手撥弄的琴弦。

“還真是有趣啊。”不知不覺，喬陽露出了笑容。

喬陽也想在有生之年破解完美的犯罪，可他知道這世界上并不存在完美。

任何的罪犯都會露出他的狐貍尾巴，但不是任何狐貍尾巴都可以去觸碰。

大約20分鐘，小周就拿到了廳長的許可令。穆宇凡直接帶着衆人沖出了警局，這一次喬陽當然尾随。

秦朗帶着人先去診所控制季雲，而穆宇凡帶的人又一次殺回了永工街。

這一次喬陽當然尾随在其後。

走進了那家二手車交易市場，因為衆人都身穿着警服，二手車交易市場的經理馬上趕了過來。

這是一個中年男人，看起來相貌普通。他帶着一個眼鏡，眼神總是在閃躲狀态。

喬陽一眼就看出此人城府頗深。當然這也是正常現象，在這樣的一個複雜的市場裏當經理，沒有頗深的城府是不行的。

穆宇凡直接出示了警官證，說道：

“你好，我們是刑警隊的，想到你這裏了解下情況。”

那中年男人急忙伸出手，十分熱情的說：“警察同志你們好，我姓張，是這裏的經理，有什麽事情你們與我說就行。”

穆宇凡也不廢話，直接把張經理帶到了那輛紅色的車面前。

“張經理，我想知道這輛車的來歷。”穆宇凡直接問道。

張經理想都沒想就說：“這輛車阿，他是今天早上才到我們這裏來的，賣家是一位姓吳的女士，這個人把車交給我們之後，就離開了。”

穆宇凡急忙問道：“她長什麽樣子有印象嗎？”

張經理細細的想了想，說：“她當時戴着黑頭巾，又戴着黑墨鏡，我實在沒有看清她的相貌，不過她留了身份證。”

王經理說的，向邊上的助手使了一個眼色。那個助手一路小跑，拿出了一張身份證複印件。

穆宇凡将身份證複印件交給技術人員，然後吩咐道：“查一查，這輛車和這個女人。”

技術人員馬上使用儀器進行掃描，然後說道：“這是一輛套牌車，它的牌子是假的，而這種車在整個國內的保有量極多，幾乎不可能找出是誰的。”

穆宇凡一皺眉，又問道：“那身份證呢？”

技術人員一臉茫然的說：“身份證上的這個女人叫吳愛麗，她早已經在三年前就死了。”

穆宇凡又問：“她家人呢。”

技術人員又拿起儀器仔細的查了許久，才擡起眼，一臉茫然的說：“吳愛麗的父母早亡，她又沒有結婚，近枝的親戚幾乎沒有，這個人現在還在濱江市的太平間裏躺着呢，就是因為出了車禍死了無人認領。”

穆宇凡頓時臉上一窘，不過他還并不服輸。又調看了這家店裏的監控。

在監控裏确實看到了一個女人，只不過這個女人穿着的密實度，實在是很難查到她到底是誰。

而走出永工街之後，這個女人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喬陽在一旁沉聲的說：“我說什麽來着，在這兒根本不可能有收獲。”

穆宇凡嘴裏嘀咕的罵了一句，他幾乎不說髒話。但這一次他也覺得他的确是被人耍了。

“現在，只能期待從季雲身上找到突破口了。”

離開了永工街，喬陽擡起頭。

陽光如此耀眼，反倒讓人看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