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章

第 9 章

程皙調整姿勢穩穩當當的坐在椅子上，身板挺得溜直兒，“什麽時候去呀？”

“上晚自習之前去吧。”劉雯雯懶散的癱在椅子上，又從書桌裏翻出來一包幹脆面吃。

下午有一節體育課，同學們都火速趕到操場去集合了，程皙和劉雯雯在班級裏多待了會兒，趕在上課前兩分鐘跑到操場上站好。

體育老師要求按身高站隊形，程皙站在第一排，劉雯雯站在她後面。

劉雯雯推了一下程皙的後背，“皙皙，等解散了去買個冰激淩吃。”

程皙用圍巾遮住臉，轉頭說：“嗯。”她視線越過劉雯雯，去看陳弈，陳弈站在最後排，在和許智成說笑。

體育老師別好揚聲器，走到程皙前面，“立正！稍息！同學們，你們先跟着我做幾遍體操。”他轉身按了下地上的音響，體操運動的音樂從音響裏流出來，大家都一起張開手臂，做起了伸展運動。

做完體操，體育老師揮了揮手，“自由活動吧。”

劉雯雯在程皙身後，冷得跺腳，“走呀，皙皙。”程皙挽起劉雯雯的手臂，“嗯。”

有不少同學都跑去學校食堂，申娜娜和柯笑笑就走在她們倆前面。

柯笑笑戴的是一件奶白色的羽絨服，冬天裏陽光一照，有點兒刺眼。

“娜娜，你要不要給陳弈買瓶可樂送過去，他在籃球場打球呢。”

申娜娜吸了下鼻子，“我也是這麽想的，所以來食堂。”

劉雯雯拽着程皙，走到她們倆前面。劉雯雯直奔冷櫃，翻出來她常吃的香草味可愛多，“皙皙，你吃不吃？”

程皙搖頭，“我不吃，我喝ad鈣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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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雯雯買完冰激淩，拉着程皙在學校食堂的用餐區坐下。

食堂裏陸陸續續又來了不少人，門口的綠色棉門簾兒，被推開再被推開，送進來一陣陣涼風。

劉雯雯咬了一大口冰激淩，“皙皙，你知道這個冰激淩最好吃的一口在哪兒嗎？”

“哪？”程皙買了兩瓶ad鈣奶放羽絨服口袋裏，劉雯雯沒拿冰激淩的手從棉服袖子裏伸出來，往下撕冰激淩的包裝紙，“當然是最下面的巧克力呀！”

“哈哈，真是！”程皙笑得開懷，眼睛變成兩道彎兒，睫毛長長的，“雯雯，你這個吃貨。”

劉雯雯盯着最後一口冰激淩，把它送進嘴裏，“走呀，出去走走。”

“娜娜，你要不要多買兩瓶，給和他一起打球的喝？”

柯笑笑的聲音，傳到程皙和劉雯雯耳朵裏。

劉雯雯是個愛八卦的，她按住程皙的手，示意她再待會兒，聽聽她們倆說什麽。

申娜娜回了句，“不用，給他買就行了。”

柯笑笑攬住申娜娜，在收銀臺那兒，貼着她的耳廓，說了句什麽，申娜娜又轉回超市裏，買了瓶脈動。

她們兩個走出超市，劉雯雯嘴裏塞了根棒棒糖，“走呀，皙皙，去看熱鬧去。”

程皙沒說話，臉上的笑意也變淡了。

還沒走到籃球場，程皙望了眼，籃球場一圈圈的人牆，“雯雯，你去吧，我不想去了。”

劉雯雯站到臺階上，“別呀，你跟我去前面的臺階上，咱倆看一眼再走。”

程皙原地躊躇了幾秒，“嗯。”她們兩個走到距離籃球場有一百多米的位置停下。

籃球場是被圍欄圍起來的，雖然隔着一百多米的距離，程皙還是聽到了男男女女的尖叫聲。

劉雯雯站到臺階上，“皙皙，你也上來。”她拉着程皙站到臺階上，程皙只用一眼，找到了陳弈。

陳弈的羽絨服敞開着，手裏握着籃球，屈膝彎腰準備投籃。

他對面的男生，防他沒防住，陳弈越過他，投中了。

“這陳弈打球打得真好。”劉雯雯從臺階下來，程皙的眼神仍然流轉在籃球場上，“嗯。”

程皙從臺階上跳下來，“去操場上走走吧。”

劉雯雯和程皙進了跑操的操場裏，程皙開了瓶ad鈣喝，“雯雯，今天沒那麽冷，而且風也不大。”

程皙舉起手機對着藍天和像棉花糖一樣的白雲拍了張照，“好漂亮。”

“呀，天氣好好。”劉雯雯靠着程皙肩膀走，“皙皙，你大學想考去哪個城市？”

“我呀，我想考去北京。”程皙的聲音軟軟的，劉雯雯把棒棒糖棍兒扔進垃圾桶裏，“我也想考去北京，希望到時候咱倆在一個城市，還能常見面。”

“嗯，我們回班吧。”程皙有點兒累了，她伸手去抓劉雯雯的胳膊，劉雯雯擡手指了下操場的左側，籃球場的位置，“皙皙，你看籃球場好多人，好像出來上體育課的外班同學，也去看了。”

程皙眺望籃球場裏模糊的人影，“是好多人。”

她們倆從操場走回班級，路過籃球場，劉雯雯拉着程皙，“再看看。”劉雯雯和程皙這一次，是直接站到了籃球場圍欄的外側。

“陳弈！陳弈！這這這！”

陳弈聽見背後有人喊他，把手裏握着球扔到後面的人手裏。

“好球！”陳弈走過去和接球的男生握手，碰了下肩膀。

有個男生對着陳弈喊，  “陳弈，晚上再來打球呗。”

陳弈晃了兩下腦袋，“晚上不了，我約了劉思浩一起開黑。”

程皙只聽見了陳弈的說話聲，沒聽清他說的什麽，她和劉雯雯前面有兩個女生一直在說話。

“那個就是陳弈？”

“我聽咱班女生總說他。”

“對呀，就是他，真帥呀，好高。”

“聽說他學習也特別好。”

程皙聽到她們的對話，心裏莫名的感到有些失落。

“雯雯，我們回班吧。”程皙走了兩步，回身看劉雯雯，劉雯雯這才跟了上來，“诶喲，皙皙，我這不是想吃瓜，看申娜娜給陳弈送水嘛。”

程皙捂住了劉雯雯的嘴，她環顧了一圈兒四周的人。

劉雯雯點頭，程皙才松開手。

“皙皙，沒事兒的，很多人都知道申娜娜對陳弈有好感。”劉雯雯聳了聳肩，“我們班很多同學都知道。”

程皙垂首，讓人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雯雯，但是還是別說了，不好。”

劉雯雯也低着腦袋，“诶喲，皙皙，我不說了。”

她們兩個回教室的路上，碰到劉思浩，劉思浩是個自來熟，他對程皙特有印象。

劉思浩在走廊裏，看到程皙，擺了兩下手，“你好呀。”

程皙用手指了下自己，“啊？跟我說的嗎？”

劉思浩忍俊不禁，“對呀，我去你班找過陳弈。”

“哦哦。”程皙沒在走廊裏多逗留，拉着劉雯雯直奔班級跑。

劉雯雯坐下，挑着眉毛說：“可以呀，皙皙，外班男生都記住你了。”

程皙又捂住了劉雯雯的嘴，“別說。”

劉雯雯甕聲甕氣的發出聲，“嗯嗯。”

程皙松開手，碰巧看到陳弈走進來，他手裏握着一瓶脈動。程皙想到可能是申娜娜給他的，她心裏一慌，耳朵和臉連着脖子一起泛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