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章

第 15 章

程皙被劉雯雯說話的表情給逗笑了，“哈哈，雯雯你，說話幹嘛停頓。”

劉雯雯攤手，聳肩，“吃糖吧。皙皙，我還有包藍莓的。”

坐在正門兒邊上的同學喊了句，“老李來了！”

“他來這麽早！”劉雯雯坐下，探頭瞄着正門兒。

“估計是有事兒要說吧。”程皙整理好幾樣要交的作業，提醒劉雯雯，“雯雯，你作業準備好。”

老李走到講臺邊上停下，“課代表把數學卷子給我收上來。”

劉雯雯小聲嘀咕，“老李這是着急我們學習了。”程皙擡眸，老李用手扶着講臺桌，眼睛掃視了一圈兒教室裏的同學，臉上的表情帶有關心的意味。

氣氛嚴肅，課代表在前排舉着數學卷子，查了下卷子的份數。

老李開口道：“我們班這次數學測驗成績挺好的，除了極個別的同學的成績不太理想。”

走廊裏還有其他班級同學的說話聲，傳進安靜的教室裏來。老李在講臺邊上囑咐了幾句後，提步回辦公室取數學書去了。

許智成在底下翻了幾下自己的數學書說：“不理想的就有我，我這幾次測驗考的都不咋地。”

陳弈猛的拍了下許智成的肩膀，吓得許智成一哆嗦，“陳弈，你幹嘛？”

唐陽東轉頭問，“咋了？”

陳弈抿了下唇，“我去廁所。”

“吓我一跳。”許智成站起來給陳弈讓位置，也不忘和跟他隔了一個過道兒的同學聊天，申娜娜在前面寫數學題，耳邊都是許智成的說話聲。她不耐煩的偏頭說，“別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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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智成縮了下脖子，灰溜溜的攤開數學卷子。

程皙和劉雯雯都注意到了這一幕，劉雯雯扔進嘴裏一顆剝皮糖，“這個許智成，哈哈。”

臨近期末考試，程皙抓住了一切可以利用的學習時間，下課了也鮮少離開座位。

午後，有太陽光落到程皙的書桌上，形成漂亮的光影。她蜷縮着身子，窩在座位上，快速寫下最後一個英語單詞。

大晴天，暖陽照在程皙身上，她舒服得伸了伸懶腰。劉雯雯跟何茹下課了跑去食堂，說去買好吃的。

“陳弈，劉思浩找你！”

程皙聽到陳弈的名字，眼神幾乎是第一時間掃向陳弈。

陳弈收好手機，站起來，活動了兩下脖子。程皙眼神追着他，直到劉雯雯站在她眼前，擋住她的視線，“皙皙，今天外面氣溫好像回升了，挺暖的。”

程皙的眼睛迷蒙着，“嗯，希望晚上別那麽冷。”

“我感覺應該不會那麽冷吧。”劉雯雯從自己羽絨服口袋裏，掏出來五六包咪咪蝦條，塞進書桌裏，“皙皙，給你兩包。”

程皙還沒反應過來，劉雯雯拉開羽絨服拉索，又掏出來一排ad鈣奶。

“皙皙，我現在每天回家，我媽都要說我。”劉雯雯翻開化學筆記，傾靠在程皙身上喝ad鈣奶。

“沒事兒，好好學習吧，期末考試考好點兒。”程皙枕着手臂，目光斜着，瞄向後門兒。

走廊裏的窗戶開了一半兒，冷氣飄在走廊裏，喚人清醒。

“陳弈，我聽說路嘉軒來找你了？”劉思浩在手機上快速敲字兒，敲完去拍陳弈的胳膊。

“嗯，劉思浩，你來找我還有別的事兒吧。”陳弈兩個手都揣進兜兒裏，靠在牆上。

“沒什麽，我說下周一，是本摩羯座的生日嘛，來給我過生日呀。”

“行，8號嘛，我知道。”陳弈擡腳要進教室，劉思浩勾住了他的肩膀，“陳弈，你記得給我準備生日禮物。”

“嗯。”陳弈沉默了幾秒後啓唇，“我回教室了。”

教室裏，大家逐漸鬧騰起來。劉雯雯開了包蝦條吃，蝦條細細的一根，咬起來脆脆的，這聲音萦繞在程皙的周圍。

陳弈走在過道兒上，他慢悠悠的走到程皙身側。

“啪！”的一聲，程皙一緊張手裏捧着的練習冊掉在地上。陳弈比程皙的動作快，他彎腰曲背從地上撿起來練習冊，放在程皙桌上。

程皙的臉頰變紅，捧着練習冊，翻到自己要寫的那頁。

“皙皙，是化學課。”劉雯雯在一邊兒提醒程皙，程皙合上練習冊，“嗯。”

化學老師上課的開場白也是提醒道，“快要期末考試了。”

劉雯雯捂了下耳朵，“ohno！”

化學老師掰了根粉筆，“劉雯雯捂耳朵幹嘛？你上次化學測驗進步了。”

劉雯雯捂住嘴，不敢再做聲，周圍有幾個同學發出來壓抑的笑聲。

時間唰的一下溜走，到一月八號，也是周一。程皙照舊早上六點四十出門，朝陽慢慢升起。程皙覺着冷，但也倍感清爽。

程皙到教室，發現教室裏的窗戶大開，涼氣簌簌的游蕩在教室裏。程皙冷得抖了幾下，到靠窗兒的地方把窗戶關上了。

值日的許珊珊，提着拖布進來，“是不是冷了，我還沒來得及關窗。”

“嗯，我剛關上了。”程皙對許珊珊笑了一下，眉眼一起變彎。許珊珊被程皙的笑，甜到了。程皙笑起來的樣子，讓她想到了清甜的果汁汽水。

走廊裏傳來嗷的一聲，除了程皙，教室裏的人齊刷刷的往走廊裏看。

湊在後門兒那看熱鬧的同學說，“好像是誰過生日了，是九班的劉思浩呀，他過生日剛在分蛋糕呢。

另一個男生，也扒着後門兒說：“陳弈跟他關系好，我感覺他肯定會來我們班送蛋糕。”

許珊珊坐到程皙前座兒，“程皙，給你一個麻薯吃。”程皙耳朵紅紅的，“啊，謝謝你，我不吃。”

程皙跟許珊珊推拉了幾下，最後麻薯還是在程皙的書桌上。

許珊珊被她同桌叫走前說：“抹茶味兒的，很好吃。”

程皙枕着校服，發起呆來，抹茶麻薯安靜的躺在桌子上。

“皙皙！”劉雯雯從後門兒，大跨步跑到座位上，“皙皙，這什麽呀？”

“啊，許珊珊給的抹茶麻薯。”程皙的耳根子是粉紅色的，劉雯雯癱坐在椅子上，“哦哦，那快吃呀，皙皙，我又是百米沖刺跑過來的，你知道我跑過來，我後面是咱們班化學老師。”

“雯雯，你化學作業最後幾道題做出來了嗎？”程皙提到化學作業，劉雯雯做了個哭臉兒，“最後兩道題實在不會了。”

程皙穿上羽絨服，“嗯嗯，那還行。雯雯，咱倆去食堂呀。”

劉雯雯比了個ok，“可以，等我再喝口水就去。”

程皙和劉雯雯在走廊裏，聞到了淡淡的奶油蛋糕味兒。劉雯雯邊走邊使勁兒聞，“誰過生日呀，好香的奶油蛋糕味兒。”

“我聽咱班同學說是五班的劉思浩。”程皙的聲音軟軟的，劉雯雯抓程皙胳膊抓得緊緊的，“哦哦，皙皙，那他不得來找我們班陳弈呀。”

通往食堂的路面上，結了一層厚冰，程皙走得小心翼翼，“雯雯，你和我們班同學說的一樣。他們也說那個劉思浩會來找陳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