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彌補
彌補
太陽爬到雲層中央, 雲天被橙紅色朝霞分割而開,上是藍色的天,下是白色的雲海。
26年前,他們在同一間産房、同時出生, 原本江淮序的預産期是要晚四天的, 結果江淮序提前出來了。
冥冥之中注定的緣分。
直到溫書渝呼吸不過來, 大腦缺氧,推了下江淮序, 江淮序才戀戀不舍地松開了她。
抵住她的額頭, “冷不冷, 要不要回屋子裏?”
日出前後, 氣溫最低, 屋子裏開了空調, 江淮序生怕她冷着, 将人抱得更緊。
溫書渝向江淮序懷裏拱拱,牽緊他的手,“還好, 再看一會兒就回去。”
兩個人,就這樣安安靜靜望着前方的日出,看着太陽一點、一點升空。
半晌, 懷中沒有了動靜,江淮序低頭一瞥, 人在他懷裏睡着了。
難為她一個愛睡懶覺的人,和他一起看日出。
江淮序輕輕抱起她, 放在床上, 低頭親了下她的額頭。
他一點也不困,盯着溫書渝看。
睡着的她, 褪去了清冷的氣質,像個乖巧的“魚”,伸出手指撥了下溫書渝的頭發,白淨的小臉側對着他。
出生看到現在,26年的光景,怎麽都看不夠似的。
溫書渝一睜開眼,看到一張清隽的臉,她睡眼惺忪地問:“你睡了還是沒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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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淮序笑回:“沒睡,要起來吃飯嗎?”
溫書渝擡起胳膊,摟住他的脖頸,“要,要你抱,要你喂我。”
一醒來就在撒嬌,柔軟得像窗外的雲海,江淮序忍不住低頭吻了下她的嘴唇。
“要不要給你刷牙洗臉?”
“要。”什麽都不做,一睜眼就看到他在陪着自己,真好。
兩個人身着情侶棉質睡衣,一黑一白,站在鏡櫃前面。
江淮序擠好牙膏,“寶寶,張嘴。”
溫書渝的頭發被江淮序随意用皮筋紮在腦後,閉着眼睛,全憑觸覺和習慣行動。
牙刷放進她的嘴巴裏,溫書渝睜開眼奪過來,“我自己來,好奇怪。”
她是獨生女,不算嬌貴,而且不是自己的刷牙習慣。
江淮序從後面摟住她,親親點點她的脖子,“那你小時候讓我幫你刷牙的時候,怎麽不覺得奇怪?”
“禁止回憶黑歷史。”溫書渝吐掉一口唾沫,用幹濕巾洗好臉,轉過身去捂江淮序的嘴。
這樣的歷史尴尬場面,腳趾扣地了。
江淮序順勢親了下她的掌心,很少親手掌的位置,溫書渝的身體不自覺戰栗了一下。
想逃脫,結果江淮序用寬大的手掌,包裹住她的小手,摟進了懷中。
溫書渝的肚子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擡起頭直視他,“我餓了,吃完飯再說。”
一雙含情脈脈的桃花眼,一瞬不移,沒有掩飾眼底濃重的情意,溫書渝與他的目光交集,被深深吸引住。
忽地,踮起腳親了下他的嘴唇。
再不放開,下午就別想出門了,江淮序克制住自己澎湃的念想,啞着聲音問:“再說什麽?”
溫書渝逗他,“下山的事兒啊。”
山上溫度比山麓低,溫書渝穿了件吊帶加針織衫,江淮序穿了一件外套,又帶了一件,擔心入夜後冷。
酒店餐廳供應的是山裏的菇類和筍子之類的,飯後在周邊的幾個山峰轉轉。
兩個人不趕時間,慢慢晃悠,漸漸的,群山被晚霞籠罩,渡上一層金色的浪漫。
途經一處山頂,欄杆上挂滿了同心鎖,溫書渝拉住江淮序,“我們也挂一個吧。”
從包裏掏出來一把早已準備好的鎖。
“你現在怎麽願意做這個了?”小時候嗤之以鼻的事情,現在做得比誰都起勁。
以前每年都會去祈福,她一個人在外面玩。
溫書渝和江淮序蹲在地上,“咔噠”一聲,同心鎖挂在了鏈條上。
上面刻着溫書渝和江淮序的名字,還有百年好合的字眼。
有點土、有點俗,兩個人相視一笑。
溫書渝勾了下手指,江淮序将臉湊過來,想聽她說什麽。
結果,她趴在他的耳邊,說了一句,“挂鎖是因為想和你白頭到老啊。”
說完話,趁他不注意,親了下他的臉頰。
身後是熙熙攘攘的過路人群,旁邊還有其他情侶。
江淮序愣了一下,耳尖爬上紅暈。
溫書渝比他膽子大。
“回去再治你。”
溫書渝捂住嘴笑,“哦,江總害羞了,膽子好小。”
在外面不敢呗。
拿出包裏的白色頭紗戴在頭上,随風飄起,溫書渝找路人幫忙拍了一張合照。
蜜月第一站合照完成。
夕陽沒入地平線,天際暗下去,銀河泛起夜的漣漪,穿行在漆黑的天幕。
兩個人走回山頂酒店,在落地窗前眺望遠方的朦朦月色。
滿天繁星,如夢如幻的夜空。
從前上完晚自習,江淮序在銀杏樹下等她回家,頭頂是閃爍的星空,樹下是翩翩少年郎。
溫書渝眼眸微動,推着江淮序去浴室,“你先去洗澡。”
江淮序聽她的話,走到半路提議,“一起洗?”
溫書渝連忙搖頭,“不要,和你一起根本不是洗澡,今天爬山很累了。”
她的理由合理且充分,爬山對她來說,的的确确是不小的挑戰,江淮序不疑有他。
在江淮序出來之後,溫書渝迅速跑進浴室,反鎖上門。
聽見“咔噠”的聲音,江淮序揚起唇角,對着衛生間說,“還防着我啊。”
溫書渝拊了下胸口,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正常一些,“是啊,畢竟你自控力差。”
外面男人的笑聲更大了,“那你出來不還是一樣。”
江淮序沒想做什麽,還是想逗一逗她。
溫書渝強詞奪理,“那能晚一會是一會。”
看着洗手臺上的睡衣,上面放着的是學生制服。
之前的找不到了,她重新買的類似的。
溫書渝将頭發吹幹,撥了兩邊的劉海,紮了一個高馬尾。
畫了一個淡妝,塗了淺色的唇蜜,高中畢業8年,勉勉強強有一點點學生的感覺。
溫書渝推開衛生間門,走到玄關按滅主燈,留下床頭的照明燈。
昏昧的燈光下,江淮序擡眸望向始作俑者的方向,聚睛一看,血液瞬間劇烈湧動。
喉結不自覺滾動,不耐地解開睡衣紐扣。
明明是适宜的溫度,覺得渾身發熱。
她穿着校服,白色的上衣搭配黑色百褶裙,仿佛回到過往時代。
高中三年走在她的身後,看着她甩來甩去的馬尾以及飛揚的裙擺,好想和她并肩走路。
然而不行,溫書渝太讨厭他。
溫書渝赤腳一步一步走向沙發,站在江淮序面前,粲然一笑,“怎麽了?傻了嗎?還是認不出來了?”
高馬尾她大學之後就很少紮了,江淮序一時間晃神,伸手将溫書渝扯進懷裏,“沒有。”
他詞窮,不知道該說什麽,難怪剛剛溫書渝鬼鬼祟祟地抱着衣服。
“怎麽想起來穿這身?”
溫書渝跨坐住,用手指去解他餘下的紐扣,“彌補一下錯過的時光,嘗試下做學生談戀愛的感覺,同學,要嗎?”
江淮序的笑聲從嗓音裏發出,“高中那可不能做這樣的事情。”
“高考之後就可以了啊。”溫書渝側頭吻上他的喉結,清冽的松木香直直往她鼻子裏鑽。
含住他的喉結,轉圈、輕咬,聽他從喉嚨裏發出的聲音。
江淮序:“你膽子是大。”
驀然一驚,就幾根帶子。
男人僵住的須臾,被溫書渝捕捉,她咯咯笑,“怎麽了?江總,沒見過啊?”
撥開黑色雲霧。
江淮序淺嘗辄止,“沒見過,勾人的‘魚’。”
海拔兩千米的山頂,室內溫度節節攀升。
江淮序咬住她的耳朵,“老婆,你流汗了。”
溫書渝嗡聲回:“那魚本來生活在水裏,就是有很多水的。”
江淮序聲音沙啞,“是,‘魚’要被吃了。”
裙擺鋪散開,似湖面上的花兒,馬尾時不時掃過江淮序的脖頸,刺癢刺癢的。
溫書渝眼角留下的淚水被江淮序悉數吻去,吻她汗濕的脖頸,“寶寶,小魚流淚了。”
她頭皮麻透,喘氣都困難,“小魚也會流淚的嘛。”
“就你有道理。”
江淮序去親她的粉唇,含在嘴裏。
擁住她走去窗邊看銀河,輕微喘着,吮咬她的脖子。
“寶寶,風景好看嗎?”
單面玻璃,而且前方是山,隐私不用擔心,但人的心理在這裏,總是會害怕。
窗外群山環繞,環山路的燈綿延至山麓,天上是傾瀉而下的銀河,與天邊交際。
背後的男人故意使壞,她哪裏有心情看風景,微一用力還回去。
“寶寶,別夾。”
剛剛的一剎那,他大腦皮層發麻。
內心填不滿,江淮序将溫書渝的腦袋轉過來,吻她的唇。
所有的嗚咽聲被他堵住,手指纏入她的發絲。
江淮序的腦袋埋在溫書渝的脖頸,吮着她的頸肉。
趁着呼吸的空檔,溫書渝壞笑,“我沒有,是你的錯覺。”
忽然,溫書渝大叫:“啊,不要。”
心髒怦怦跳,呈指數極增長。
江淮序并未停下,“寶寶,怎麽樣?”
“嗯~還要。”溫書渝有一種極致的舒适感。
一種瀕死的感覺。
介于那種極度的愉悅。
是無法替代和體會的。
劉海粘在太陽穴兩側,衣服上全是汗水,額角汗珠滑落。
從水裏剛撈出來的“魚”一樣。
溫書渝的手掌無力抵在落地窗上,全靠江淮序撐着她。
窗外的夜景再美,她都看不清,眼前全是晃晃的畫面,聚不成形。
結束後,被江淮序抱着去浴室洗澡。
她面色潮紅,眼前氤氲起缱绻的水霧,看着讓人很好欺負,江淮序在浴室裏又來一次。
溫書渝覺得累,比爬山還累,但意外得不困,窩在江淮序的懷裏,“江淮序,你那幾年好辛苦。”
十一年光景,她想想都覺得難受。
事後溫存,江淮序低頭吻她的額間,“魚魚,這不是彌補了遺憾嗎?我很喜歡。”
遺憾已然形成,懊惱的意義不大。
溫書渝瞄了一眼地上的衣服,“你何止是喜歡啊,你是很喜歡。”
碎掉的上衣和裙子,質量堪憂。
這些衣服的設計,就是方便給人撕的,輕輕一扯就破了。
江淮序和她十指緊扣,“更喜歡主動的魚魚。”
想想自己剛剛的主動,溫書渝耳尖發燙。
“18歲的你和26歲的你,應該很不一樣,早知道當時先把你睡了再說。”
純情的江淮序,應該很好睡,溫書渝不禁笑了出來。
她又在醞釀壞主意,江淮序将人摟得更緊,“那你就逃不掉了,把你關起來,三天三夜。”
溫書渝推他的臉,“你變态啊。”
她逃他追,他囚禁的老套小說戲碼是吧。
江淮序:“那你睡了不負責,只能這樣。”
溫書渝鑽進被窩裏,“不和你扯亂七八糟的,我睡了,晚安,老公,愛你哦。”
成功将溫書渝從愧疚中拉出來,江淮序擡手關掉床頭的燈,“愛你,老婆,晚安。”
第二天下午,兩個人坐纜車下山,溫書渝路是走不了一點。
昨晚那麽激烈,她的腿都是酸的、軟的,山路是不可能走得。
俗話說得好,上山容易下山難。
順着纜繩而下,穿越半個山脈,山峰盡收眼底,感慨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離開了山區,溫書渝高呼,“去下一站喽。”
短途旅行,坐高鐵更方便,看看風景聊聊天,很快就過去了。
偏不湊巧,剛上車,江淮序便接到宋謹南的電話,有個技術問題找不到源頭在哪。
江淮序打開電腦,接收數據情況分析,溫書渝托腮看窗外的風景。
高鐵一會兒經過一處山洞,信號中斷,溫書渝轉過頭看江淮序,他眉峰擰起。
溫書渝打趣他,“江總真忙啊,你和爸的賭約還在嗎?”
信號斷斷續續,路過一處平原,信號穩定才接收到數據,江淮序揉了揉眉心,“在,不過公司踏上正軌了,訂單量穩定,應該不成問題。”
從上到下浏覽了一遍,嘗試尋找問題根源。
溫書渝豎起大拇指,“我就知道,我老公是最棒的。”
江淮序嘴角帶起一抹弧度,凸起的眉峰慢慢平複,溫書渝不打擾他,繼續看窗外的雲。
問題不大,當局者迷,太着急反而适得其反。
江淮序揉她的腦袋,“看什麽呢?”
溫書渝手指指了指天空,“那朵雲好像一條魚,都怨你,不給我起個高大上的小名。”
她一直都記得“魚魚”這個小名是江淮序起的,只是後來看他讨厭,禁止他叫。
“哈哈,明明很可愛啊。”小時候發音不成熟,讀疊音的“yu”,恰巧餐桌上有道魚,順理成章就成了“魚魚。”
當然這都是大人轉述的。
江淮序拿起手機拍下雲朵,在繪圖軟件裏畫了幾筆,一條美人魚誕生,旁邊又畫了一個男人,牽着美人魚的手,發在了朋友圈。
姐妹群裏每天聊不完的話,分享八卦、笑話。
傅清姿:【溫小魚,蜜月很開心啊,還撒狗糧。】
溫書渝:【???】
她什麽都沒發,她不愛秀恩愛,不愛在朋友圈發日常。
傅清姿:【你看朋友圈。】
溫書渝點開朋友圈,看到了江淮序最新發的動态,沒有什麽特別的言語,愛心和魚的符號,加一幅圖就表明了所有的愛意。
又往下翻,江淮序發了許多條關于她的動态,每條動态都有魚的符號。
她不看朋友圈,自然沒注意。
他其實是低調的人,不愛秀任何事情,只是結婚後似乎變了。
溫書渝問:“江總,這是怎麽回事啊?”
江淮序輕輕彈了下她的腦袋,“你才發現啊,是有多不關注自己老公啊。”
溫書渝理虧,“你知道的,我不看朋友圈,但我保證以後每天看你的朋友圈。”
八百年不更新個人動态的人,保存下來江淮序畫的圖,發了一條朋友圈,【他畫的。】
上一條日常動态,還是結婚那天,被江淮序逼着發的朋友圈,上上一條是領證,同樣是被江淮序逼着發的。
兩條都非常敷衍,非常極其簡單的【領證了】和【結婚了】。
溫書渝删了剛剛的動态,偏頭看了一眼身側的男人,重新編輯了一條。
【最好的人,一直在身邊。】
江淮序看她想這幾個字,想了許久,終于點了發送,“從求婚開始,除了互不打擾,其他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發自肺腑。”
溫書渝“啧啧”嘆氣,“那我哪裏能知道呢,死對頭說喜歡你十一年,會做噩夢的。”
她現在偶然想起,還是覺得不可思議,不是一年兩年,是十一年。
他們現在二十六歲,占比42%,接近一半的歲月。
江淮序懊惱,“以後不會了。”
溫書渝安慰他,“比起錯過的十一年,我們親密了十三年,未來還有許多很多個十一年。”
她擡起頭看看四周,同個車廂的乘客在忙自己的事情,溫書渝傾起上身,偷親了江淮序。
偷親完還裝無辜,眨巴眨巴眼睛看他。
“以後不要懊惱錯過的時光了,我們會一步一步彌補回來的。”
江淮序感動,“好,老婆說的對。”
落地泉城,已近傍晚,選擇直接在酒店休息。
第二日,溫書渝難得沒有睡懶覺,一大早便起來,江淮序跟着她的腳步,來到簪花街。
不解,“來這裏幹嘛?”
簪花樣式溫書渝提前在網上選好了,她牽住江淮序的手,“我提前預約好的,江淮序,拍婚紗照的時候,我不是很用心,我想重新和你拍,每到一處地方拍一份屬于當地的婚紗照。”
她明亮的雙瞳仿佛浸在兩汪清水中,寧靜又柔和。
難怪問他要了旅行攻略,知道具體的地點,好提前預約。
難怪帶了頭紗。
她的女孩,為了他,在努力彌補錯過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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