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求婚
求婚
傅清姿邀請溫書渝去她家裏開派對, 美其名曰可以通宵。
沒有男生打擾的夜晚,自然是暢快到天明。
桌子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酒,叫得上、叫不上名字的都有。
傅清姿提前給她們打過預防針,算是單身夜。
人太多會比較拘謹, 于是只請了一些相熟的朋友。
果酒打開, 幾個人淡淡抿了一口。
“你單身夜怎麽過的?”那時傅清姿和溫書渝尚不熟悉, 自然不清楚。
目睹了全過程的沈若盈最有發言權,當樂呵事分享給傅清姿, “我帶魚魚去酒吧, 還沒玩多久, 江總就來了, 直接拽着魚魚回家了。”
旋即問溫書渝下文, “然後呢?魚魚, 江總回家做了什麽?”
“讓我想想。”也就幾個月之前的事, 溫書渝稍一回想,便能想出來,“回家之後, 各回各屋。”
沈若盈:“真素啊,我以為江總是等不到第二天的那種。”
有一說一,江淮序在這方面, 沒的說,溫書渝喝掉一杯酒, “你想多了。”
臉頰染上薄紅,問傅清姿, “你怎麽決定和宋謹南結婚了?”
家裏出事那麽嚴重的情況下, 都沒有同意。
傅清姿揚起頭發,“他一哭二鬧三上吊的, 我怕染上官司,就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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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破不說破,溫書渝大笑,“烈女怕郎纏啊。”
理是這麽一個理。
溫書渝問:“他有向你求婚嗎?”
傅清姿搖搖頭,“沒有,就我提了一句,說結婚嗎?宋謹南從口袋裏掏出一個戒指,單膝下跪,就這麽簡單。”
“他早有準備啊,戒指随時備着。”
孟新浩的求婚,溫書渝全程參與,她還是重要的參與者,負責約沈若盈出來。
沈若盈不解,“你問這些幹嘛?”
溫書渝喝掉第二杯酒,“因為我在想,怎麽向江淮序求婚。”
他們之間的開始是江淮序,能走到一起,也是江淮序主動。
即便已經心意相通,該有的儀式感,不可缺少。
傅清姿和沈若盈隔空對視一眼,很快便明白她的想法,“也行,江總估計要感動死。”
原本的單身夜狂歡,變成了溫書渝求婚計劃小組讨論會。
城市的另一邊,江淮序在網頁搜索,【怎麽求婚?】
他知道代碼怎麽敲,數據怎麽改,求婚卻是第二次。
第一次太過随意,什麽都沒帶就去找了溫書渝,一句話達成了結婚的協議。
周杭越在值夜班,閑着無聊,【結婚這麽久了,還求婚幹嘛?】
江淮序怼回去,【你昨天吃飯,今天還吃飯幹嘛?】
周杭越:【……】這也不是一回事啊。
和曾經的心境相同,害怕溫書渝不滿意,害怕有做的不好的地方。
求婚是他們的開始,他不想随便應付。
越想用心,要求越高。
江淮序擔心溫書渝宿醉難受,提早找宋謹南來傅清姿的小區開門。
室內一片寂靜,茶幾上擺滿空的酒瓶。
兩個男人互相看了一眼,開始分工,江淮序:“我去煮解酒茶。”
宋謹南:“我收拾桌子。”
盡量放低分貝,不吵到卧室裏睡覺的人。
窗簾遮住了明亮的日光,卧室裏漆黑魅影,溫書渝醒來捶了捶頭,醉酒加熬夜,腦袋一點都不靈光。
伸長手臂從床頭櫃上拿手機,12點22分,她的手機是24小時制。
溫書渝掀開被子,去客廳裏找人,“江淮序。”
她還以為在自己家。
“你醒啦。”江淮序清冽的聲音從廚房中傳出。
循着聲音,溫書渝跑過去,從後面摟住江淮序的腰,“老公,你沒去上班啊?”
他正在煮解酒茶,手裏握着湯勺慢慢攪動。
溫書渝打開廚房門就聞到了清新的香味,探頭向鍋裏看,一鍋棕色的湯,煮湯的材料,她一個不認識。
“裏面放了什麽啊?”她吸了吸鼻頭,很好聞。
“桑葚幹、山楂、甘草、葛根、葛花。”江淮序關上燃氣竈開關,轉過身問她,“頭疼嗎?”
她穿着米白色棉質睡衣,頭發有一點亂,軟軟萌萌,很溫柔。
溫書渝搖搖頭,雙臂環住他的腰,“不疼,你一直陪我真好,我也會對你好的。”
兩家的氛圍不太一樣,溫家常常将喜歡和愛挂在嘴邊,江家是男孩子,便會含蓄一些。
宋謹南靠在廚房門旁邊,“咳咳,我想拿個東西。”
江淮序給他一個眼神,想拿就來拿。
都是熟悉的人,溫書渝緊緊摟住江淮序,“我還在小姿姿家呢,我以為在我們家呢。”
踏出廚房門後,宋謹南終于知道問題出在哪兒了,按道理來講,他才是這個房子的半個主人,現在江淮序反客為主。
“你啊,不能喝,還愛喝。”江淮序滿滿的寵溺味道,盛了一碗解酒茶,放到溫熱,用勺子喂給溫書渝。
江淮序問她,“好喝嗎?”
溫書渝又喝了一口,細細品味,“好喝,我老公做什麽都好吃。”
“既然這麽好喝,我也來盛一碗。”宋謹南和他們更熟,揶揄起來毫不手軟,“堪比大廚了,不會做飯的廚子不是一個好總裁。”
有了一個人開頭,孟新浩補刀,“我也來,的确好喝,江總以後退休了,還能開涼茶鋪。”
宋謹南和孟新浩實在看不下去膩歪的兩人,退出廚房,他們談戀愛也不會這樣啊。
不強求自己,每對情侶有每對情侶相處的模式。
“今天的茶錢先付一下,支付寶還是微信啊?”溫書渝護夫,對着門外的人大聲說:“下次喝給你們打骨折,加價賣。”
宋謹南:“黑心商家。”
太陽正盛,陽光鋪滿露臺,傅清姿和沈若盈也爬起來,坐在餐桌邊喝解酒茶。
三個人趴在桌子上,一齊向廚房裏張望。
男人們忙忙碌碌,正在準備午飯。
梧桐樹上蟬鳴聲沉悶,漸漸沒有了聲音,恍然反應過來,秋天來了。
午時秋老虎猶存,傍晚的風又帶着秋日的疏離,溫度剛剛好。
下班回家,溫書渝踢掉高跟鞋,歪在沙發上,使喚江淮序,“老公,我想喝酸奶,你幫我拿。”
江淮序摘下手表,“好,還要其他的嗎?”
“沒了,快吃飯了。”溫書渝目送江淮序進廚房,坐直身體伸長脖子,看男人一步一步靠近冰箱。
他修長骨節的手掌握住了把手,溫書渝屏住呼吸,找手機智能遙控關上了全屋的燈。
江淮序拉開冰箱,“停電了嗎?”
溫書渝控制自己的聲調,平靜回答,“不清楚哎。”
冰箱門在此時打開,偌大的房子裏,只這裏一處光亮。
江淮序沒有任何準備,被眼前的景象震驚住。
冰箱裏沒有蔬菜與水果,只有花、照片和籃球擺件。
魚的燈串忽閃忽閃,似夜空中的星星。
白色與綠色的玫瑰鋪滿了整個冰箱,一顆小小的籃球在最前方開道,後面是長長的照片路。
江淮序的手顫抖着,拿開籃球,放在廚房臺面上。
拿起照片。
第一張照片是溫書渝和他剛出生時,一同在産房拍的,他們在這個世界上的第一張合照。
呱呱墜地的兩個小娃娃,閉上眼睛乖乖睡覺。
窗邊盛陽春日,粉色海棠花開得正好。
一個手腕上是粉色手環,一個是藍色手環。
說來也巧,預産期不同的兩個孩子,同一天同一時刻出生。
是他着急,想和溫書渝一起來到這個世界。
江淮序準備去拿第二張照片,發現第一張照片的背後還有字。
【溫書渝和江淮序手牽手來到這個世界喽。】
江淮序回頭看向餐廳的溫書渝,她靠在餐桌邊,唇角彎彎、目光盈盈注視他,“你繼續看。”
他扭過頭拿起第二張照片,是他們一歲的時候,兩個小娃娃剛學會走路,沖出圍欄,迫不及待地想去探索新世界。
【溫書渝和江淮序手牽手走去花園喽。】
兩歲的照片,拍攝于他們過生日,俗話說,兩歲的娃,狗都嫌。
【溫書渝和江淮序因為蛋糕打起來喽。】
三歲的照片,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暮夏早秋日,他們穿上了白襯衫和百褶裙/短褲校服。
【溫書渝和江淮序手牽手上幼兒園喽。】
四歲的照片,拍攝于一個雪天,南城飄起了漫天雪花,百年難遇的大雪,沒過了他們的膝蓋。
【溫書渝和江淮序手牽手堆雪人,好可愛的胡蘿蔔鼻子呀。】
五歲的照片,他們站在游樂場門口,背後是好大的城堡,穿着公主、王子的衣服。
【溫書渝和江淮序好般配啊,定個娃娃親吧。】
六歲的照片,他們一同入小學,換上了白T恤與黑褲子。
【溫書渝和江淮序是同桌啊。】
七歲的照片,他們去爬山,江淮序走在前方,身後有個小尾巴,拽着他的手,艱難往上爬。
【溫書渝沒有江淮序可怎麽辦啊,山都上不去。】
八歲的照片,他們離開南城,第一次見到了大海,在海邊打水仗。
【溫書渝和江淮序在過潑水節,哈哈哈。】
九歲的照片,是溫書渝學騎自行車,她不想輸給江淮序,江淮序在後面掌住後座,護住她不摔倒。
【溫書渝在江淮序的保護下,摔了20次,終于學會騎自行車啦。】
十歲的照片,是他們在過生日,南城有個習俗,娃娃的十歲生日,要大辦特辦。
【溫書渝和江淮序手牽手度過第一個十年啦,真好!】
十一歲的照片,是他們去湖邊騎自行車比賽,太陽在他們身後。
【溫書渝不會輸給江淮序的。】
十二歲的照片,是他們的第一個本命年生日,家裏又大辦特辦了一次,将娃娃親提上臺面。
【溫書渝拒絕了和江淮序的娃娃親,老封建。】
十三歲的照片,是溫書渝在花園裏蕩秋千,江淮序推着她,裙擺随風飄揚。
【溫書渝在想,江淮序你會一直陪着我嗎?直到天荒地老,好矯情啊。】
十四歲的照片,是別別扭扭的溫書渝和江淮序,好得和連體嬰兒一樣的兩個人,那天破天荒得誰也不看誰,被父母抓拍到。
【溫書渝的初潮來了,江淮序是見證者,好害羞啊。】
十五歲的照片,是他們最後一次合照,在家院子中的海棠樹下。
【溫書渝和江淮序初中畢業啦,我要拉着江淮序去坐摩天輪,撲倒他。】
此後的漫長歲月,溫書渝拒絕和江淮序一同出鏡。
十六歲的照片,是用兩人的高中入學照合成的,父母拍了他們先後踏入學校的背影。
【溫書渝還是沒有擺脫江淮序,怎麽那麽巧,又是一個班呢?】
十七歲的照片,是用生日照片合成的,他們對着蛋糕一同許願。
【溫書渝在記恨江淮序,什麽妹妹,你很缺妹妹嗎?】
十八歲的照片,是用畢業照合成的,這一次不再是江淮序單方面看溫書渝,而是互相對視。
【溫書渝和江淮序成年啦,成年可以做好多事情了吧,我要喝酒。】
十九歲的照片,是用日常照合成的,她在仰望江淮序,比劃兩個人的身高。
【江淮序越來越高了,溫書渝夠不着你了。】
二十歲的照片,是用論壇的照片合成的,溫書渝蹲在籃球場看江淮序打籃球。
【江淮序你是校草哈,來看你打球的小姑娘真多。一起度過第二個十年了呢。】
雖然大學四年沒有聯系,但溫書渝總是能從室友的口中聽到江淮序的名字。
二十一歲的照片,是合成的夕陽下的剪影,背景是晚霞下的摩天輪。
【溫書渝想和江淮序一同看夕陽。】
二十二歲的照片,是用大學畢業照合成的,溫書渝的腦袋偏向江淮序肩膀。
【溫書渝和江淮序畢業啦,可以領結婚證了呢,誰讓你說錯話,錯過了吧。】
二十三歲的照片,是合成的他們坐在懸崖邊看日出,在他們前方,是初升的太陽。
【溫書渝想和江淮序一同看日出。】
二十四歲的照片,是溫書渝找了很久很久,才找到兩張合适的,合成了一張在海邊擁抱的照片。
【江淮序,溫書渝看到你了哦,不用悄悄跟着她啦,大膽一點。第二個本命年了。】
二十五歲的照片,是合成的在法院門口的照片,并肩而立。
【江淮序,溫書渝都知道啦,你偷偷去看她第一次做辯護律師上法庭哦。】
最後一張照片是二十六歲,在南城高中的銀杏樹下補拍的婚紗照,背後的字是。
【江淮序,你願意和溫書渝結婚嗎?願意請扣1,沒有不願意的選項哦。】
江淮序看完了27張照片,站在冰箱前方,久久不能平複內心洶湧澎湃的心情。
從第一張照片開始,他的心跳不自覺加快,一張比一張沖擊更大。
難言的激動在內心彌漫,細細密密滲透進身體的每一寸角落。
江淮序從口袋裏拿出手機,發信息給唯一置頂的人,打字的時候,手指仍不停顫抖,半晌才發送成功。
“叮”一聲,溫書渝低頭看手機,置頂的頭像,發來的最新消息是【1】。
又來一條,【我願意。】
昏暗的冰箱燈照亮一隅空間,溫書渝沿着光線一步一步走近江淮序。
在他面前站定。
溫書渝拿起被江淮序放在臺子上的籃球,旋轉籃球,裏面是兩枚戒指。
她仰起頭,嘴角上揚起一個粲然的笑容,“江淮序,你願意和溫書渝結婚嗎?願意請回複1,沒有不願意的選項哦。”
“1。”江淮序毫不猶豫回答,聲音微顫,眼眶微濕,“我願意。”
他伸出手臂,一把将溫書渝拉進懷裏,“我願意。”
反複強調“我願意”這三個字。
江淮序的眼淚終究沒有忍住,順着臉頰落在溫書渝的肩膀上。
溫書渝輕撫江淮序的背,“江總,這麽容易感動啊。”
男人沒有回答她,隔着襯衫,溫書渝感受到他鼓鼓跳動的悸動之心。
“可是我還沒有給你戴戒指呢。”
江淮序放開了她,溫書渝摘下他無名指的戒指,将她準備的戒指緩緩推進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
借助冰箱的光,江淮序看清楚了戒指的圖案。
戒指上畫了一個籃球,而籃球的左上方是一條魚。
人的心髒在左邊。
女款戒指類似,圖案是一條魚,而魚的眼睛是一顆小小的籃球。
不需要問,江淮序知道,戒指是溫書渝設計的。
戒指推入溫書渝的無名指,江淮序眸光深邃,“魚魚,我愛你。”
溫書渝的手指一根一根插.進江淮序的指縫,踮起腳說:“江淮序,我也愛你啊。”
江淮序旋即帶上冰箱門,室內陷入黑暗,只銀色月光漏進露臺。
彎下腰吻上溫書渝的唇,今晚的他,溫柔至極,在唇瓣上摩挲。
好似在對待得之不易且易碎的寶石。
溫書渝摟上江淮序的脖子,兩個人邊走邊親,踱步進卧室。
從廚房到卧室,三十米的距離,平日裏三分鐘就能到,今天卻花了十分鐘。
在浴室裏呆了一刻鐘,江淮序抱着溫書渝踢開主卧的門,将她輕輕放在床上。
不疾不徐,慢慢服務溫書渝,比第一次更加溫柔。
他跪在床邊,雙手握住她的腳踝,一點一點細致入微。
他的鼻梁蹭到,溫書渝感覺有電流瞬間傳到大腦皮層。
溫書渝心癢難耐,嬌嗔喊了一句轉移注意力,“江淮序。”
男人含糊應她,“老婆。”
反而在加快動作。
登至雲端,酥麻感尚未消退,江淮序起身,覆在她的上方。
灼熱互相傳導。
江淮序親她的額頭、鼻子、臉頰、嘴唇、耳朵、脖頸……
炙熱的氣息一路向下,不放過任何一處地方。
留下他的印記。
窗戶未關,紗簾揚起,主卧床上此起彼伏。
時鐘走了一圈又一圈,太溫柔細致,更加折磨人。
溫書渝扣住江淮序的脖頸,“我好餓,你摸摸,你老婆要餓死啦。”
江淮序摸了下她的肚子,“點了外賣,馬上到。”
将溫書渝擁得更緊,親密的厮磨。
沒有任何隔閡和束縛。
他真的很喜歡親溫書渝,薄唇輕輕點點她的唇,眼神純澈,不帶一絲欲.念,只有滿滿的愛意。
“那你跟我來。”溫書渝披上睡衣,牽着江淮序的手走進書房。
溫書渝停在書房門口,故作玄虛,伸出一只手捂住江淮序的眼睛,“你不準偷看。”
江淮序閉上眼睛,嘴角牽起,“好,我不看。”
還有什麽比剛剛的求婚更讓人驚喜的呢。
溫書渝推開書房大門,摁開牆邊的開關,“铛铛铛。”
放下了自己的手,江淮序旋即睜開眼睛。
書桌上放了一個拼裝好的籃球積木手辦,透明盒裏是拼好的籃球、球星、球衣和鞋子,占了大半張桌子那麽大的空間。
是他喜歡的球星。
是他記憶深處的喜好。
是他遺忘了好幾年的喜好。
她準備了多久,拼積木拼了多久,還要避着他,不讓他知道。
江淮序激動的心尚沒有落到地面,又被高高抛起,“你最近說加班就是在拼這個。”
溫書渝綻開一個璀璨的笑,“是啊,我拼得怎麽樣?”
“100分。”江淮序低下頭,額頭抵住溫書渝的額頭,“謝謝你,老婆。”
不只有照片,還有他曾經放下的喜好,溫書渝一同彌補了。
溫書渝親了一下他的唇,“不用客氣。”
肚子不合時宜地叫了起來,溫書渝撒嬌,“我沒力氣去餐廳了,我腿軟走不動,老公你抱我。”
江淮序攔腰打橫抱起她,自己坐在餐椅上,将溫書渝放在他的腿上,“老婆,在我懷裏吃。”
溫書渝不拿筷子,摟住江淮序的腰,“我拼積木拼得胳膊酸,老公你喂我。”
“好,伺候老婆。”江淮序慢慢喂她,一頓飯吃了接近一個小時。
到卧室裏,江淮序去沖澡,溫書渝在床上喊,“我拼積木拼得眼睛花了,看不到我老公啦。”
江淮序打開浴室門,在床邊坐下,刮了下溫書渝的鼻子,“在這呢,老婆。”
溫書渝佯裝才看見,驚喜說:“原來在這裏呀,我老公好帥啊。”
“我老婆最漂亮。”江淮序誇她,掀開被子躺下,“困嗎?寶寶。”
溫書渝搖搖頭,“不困,聊會天吧。”
江淮序問她,“照片你從哪裏弄來的?”
“空間裏、爸媽的U盤裏、朋友圈裏,總之想盡一切辦法。”
溫書渝狡黠地說:“他們都知道,就瞞着你一個人,報複你瞞我那麽久,怎麽樣,什麽感受?”
就不是一回事,江淮序逗她,“很開心,特別幸福。”
“哦。”溫書渝打了一個哈欠,“那我睡了。”
江淮序拍拍她的肩膀,“睡吧,寶寶。”
溫書渝又來了精神,“你和誰學的喊寶寶?”
她一直覺得這個稱呼不像江淮序會喊的,果然男人都會騙人。
江淮序得意,“不需要學,早就想喊了。”
“哦,我真的睡了。”話音剛落,溫書渝就睡着了。
“睡得真快。”江淮序關上燈,寵溺地笑。
他卻睡不着,開啓床頭的小夜燈,将照片又看了一遍。
二十七張照片,濃縮了他們出生至今的喜怒哀樂,濃縮了他們相陪相伴相離又相愛的時光。
看着這些照片,他們從稚嫩變得成熟,從牙牙學語到蹒跚學步,溫書渝一直在他身邊。
江淮序在腦海裏想象溫書渝寫這些字的畫面,時而歡樂,時而咬牙切齒,時而又樂呵呵笑。
明明已經過了淩晨,甚至天即将破曉,江淮序卻一點都不困。
扭頭望着懷中的女人,他今天收到的驚喜太多。
溫書渝給了他一個滿分,且無法超越的求婚儀式。
他何其幸運。
江淮序俯下身,親了下溫書渝的額頭。
“我愛你,魚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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