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章
第 38 章
雪覆蓋着崖壁,枯藤枝桠間,三人急速下墜。
江湖各派火速圍上,向下一望,只能看到幾處缺雪枝頭,微微顫抖,折斷無聲。
墜崖的人,到底是隐匿、是逃避還是已死,全都無從知曉。
各派彙聚,人數衆多,使得山中幾乎無一處空地。這原本荒涼且鮮為人知的落星村,如今卻成了各派集結的焦點。
落星村周圍山麓,到處都是各派設下的界标地尺、陷阱網羅。
他們堅信:正是上次楚雲山莊的庇護,才讓慕容狂僥幸逃脫。
這一次,江湖各派與京中勢力聯手,一繩共舸,還能拉不動兩個藏星宮宵小?
雖然無需填海,但他們的手段卻多得是——移山造舟、翻動樹海、焚燒林海,無所不用其極。
各派齊心協力,搜遍山野,不放過每一寸土地。
——————
‘怎麽會有如此之高的上崖,墜了足有半刻鐘,也觸不到底?’雲相憶心中疑惑。
她的頭上,厲聖華仿佛是嘶吼倦了?風過的沉悶突然取代了尖嘯的嗓音。
雲相憶此時此刻被一種難以形容的,奇異的感受包圍了。
這是怎樣的一種感覺?雲相憶感覺身體輕飄飄地,仿佛被包裹在一個空曠的境界中,那裏有山崖,有下落的真實感,還有上方兩人持續陪伴的身影。
然而,這一切似乎又被一個更大的虛空所包圍,無邊無際,仿佛整個世間都被壓縮在了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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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漸漸意識到,這并非是持續不斷的下落,而是在某個節點上的不斷重複。
慕容狂也感受到了這一點,他輕輕地推開厲聖華,讓她獨自面對這一切。
行走江湖多年,慕容狂見慣了江湖中的恩怨情仇,無非是刀光劍影、血雨腥風,是非善惡交織。
他聽過許多神秘莫測的奇聞異事,但親身經歷的卻寥寥無幾。如今,他深刻體會到,在這些幻術和幻境面前,自己是多麽的渺小無力。
從藏星宮帶出雲相憶,似乎揭開了另一層天地的序幕。
從前,天玑谷的傳說仿佛高懸于雲端,猶如星辰之上的神話。然而現在,傳說似乎降落人間,即将在世俗演繹。
這一切背後,必定有着難以琢磨的宿根因緣。
慕容狂的心口湧起關于紫色身影的回憶,那是掏心之痛,也是複生之蒙。他低頭看向不願獨立,依然依偎在他腰間的厲聖華,回想起與她哥哥有關的往事。突然間,仿佛天鐘震響,他靈光一現,心思變得異常清明。
‘難道慕容家的滅門之禍背後,隐藏着超越塵世恩怨的更深層真相?’他的心中浮出這樣的疑問。
慕容狂帶出雲相憶,雖然最初确有幾分利用之心,但随着時間的推移,誰在主導,誰在陪伴,已經變得愈發難以分辨。
‘複仇,找出仇人,殺了他們,但,這就夠了嗎?’他自問。
下方。
雲相憶的周身隐約流轉着銀紋,宛如蒼老龍須,蜿蜒伸展,穿越古老的道路。
銀紋纏繞着她,探尋着她,引出了五毒砂劍的幻影。光影交錯間,一半化作游動的光珠,穿透銀須;另一半則投下殘影,如同碾碎的鏈條。
仿佛陰陽初次相遇,相互擁抱,以靈魂相認,以骨血為證。
突然間,光影猛烈地拉扯着雲相憶,撕開了她腳下的深淵。她如同檀木一般迅速沉入黑暗的水中,光芒仿佛在日落之後瞬間消失。
在慕容狂的視野中,天地間變得一片混沌,淵面籠罩在黑暗之中。
“相憶!”慕容狂覺得自己仿佛瞬間落入了子夜時分。
他聽到心湖中黑霧的陰影投映出的聲音,滴答作響。
‘這不是幻境,這是心性。’他的心思變得異常清晰,仿佛有誰在暗夜裏為他指點迷津。
他迅速遮住厲聖華緊閉的雙眼,以防她陷入內心的混沌,迷失在真相不明和判斷不寧的狀态中。
厲聖華仿佛沉睡了一般,靜靜地躺在他的腿邊,沒有任何動靜。
此刻,歸鴻輕吟,在黑暗中回蕩,五毒砂劍影在光明中閃爍。它們本是同一人的左右手,這一光一暗,正在相互感應,彼此傳遞。
雲相憶向上看去,已見不到二人的身影,她的視野內,一片白晝。
指尖上,五毒砂劍影顯現出五環黑戒的圖案。這是她第一次見到這般景象,無比稀奇。
突然置身于一個無邊無際的白色世界,且與外界的一切隔絕,在雲相憶眼中連黑暗也變得絢麗,似乎五顏六色正準備從這黑暗中破胎而出。
當慕容狂呼喚她的名字時,雲相憶感覺到那聲音仿佛是從她的指尖發出。
她感物成人,堅信五毒砂劍影中的一點黑暗,正是由慕容狂所化。
她試圖回應,卻發現自己的聲音消失在心中,無法說出口。
‘狂哥哥,’她在心中默默呼喚。
當她默念時,驚鴻發出光輝,在黑暗中閃耀,宛如燭光與月光的交織。
愛深沉時,那光澤如同滿月般璀璨而盛大;愛淺薄時,那光芒則變得微弱而細小,閃爍不定。
慕容狂甚愛這光,雖然不知其由來,但一瞬間,白光化作影子,在夜色中飄蕩。
光明與黑暗,分別映入他們的眼簾,他們的心中沒有其他雜念,只有這兩種極致的對比,指引着一條道路的歸宿。
瞬間,黑白交織流轉,一方是光明,一方是黑暗,光點與暗點相互交替。
他們思索着,原本應該是落崖墜空的險境,此刻卻意外地感覺如履平地,腳下踏實而安穩。。
想來這崖頭果然蘊含着玄妙,念恩那句“跳得解脫”,竟在這裏得到了應驗。
這難道也是天玑谷的陣法?’
他們已經确定自己已經落在了某個實處,并且能夠感受到彼此的存在。
然而,這些在他們眼前流轉的光明與黑暗,似乎将他們隔絕,而這隔絕之感——似乎源自他們自己的內心。
二人若有所悟。
“這白障。”雲相憶的眼前白芒一片,她指尖上的黑戒似乎是盞盞明燈。
“這黑障。”慕容狂身處永夜,歸鴻劍身,浮動着破曉之光,他,想見黎明。
“如何去解?”
二人心念同動,瞬間,他們看透了障礙的本質。他們領悟到:執着于黑或白,都是一場迷惑。
“障礙源自內心,不如問問自己的心,它真正渴望什麽!”他們放下自我,聽從內心的聲音。
“光明之心,願入黑暗無邊。”雲相憶心聲在光明中浮動。
“至暗游魂,載沉載浮,願為行光,作舟渡岸。”慕容狂聽得心語。
心之所願,尚未訴盡。
就在他們心靈相通的瞬間,黑白兩點已從歸鴻和五毒砂劍影中分離,升至半空中。其中一點光芒內斂,宛如東方初升的太陽,光芒漸漸收斂;
另一點則暗含深韻,向西流動,墨色隐入深邃之中。
光芒收斂,黑暗也潛藏,四周陷入一片寂靜無聲。
慕容狂和雲相憶各自在境界中追尋着某種無名,忘卻了時空和他人。他們的身體未動,但心靈仿佛已穿越了千裏萬年。
忽然,黑白兩點在中天彙聚,霎時,他們的身心都消失了,只剩下一片空茫,仿佛一切都未曾存在過。
黑白相融,天地合一,陣法自然解開。慕容狂睜開眼,雲相憶的障礙也随之消散。
慕容狂和雲相憶發現自己置身于一處溶洞,洞內石筍簇擁,形成了一條蜿蜒的河道。
二人隔着迢迢的水面,其實只有兩步之遙,再次相見時,卻仿佛經歷了三生三世
慕容狂大步跨出,仿佛從沉睡中蘇醒,性情回歸本真。他的憂思恐懼以及五感受到制約,都變得淺淡。
他突然将雲相憶緊緊擁入懷中,對他來說是已經用盡力氣的緊,對雲相憶來說是恰到好處的安撫之松。
“相憶,我好像明白了!”慕容狂輕聲說道,這話語宣告着兩人重新回到了真實。
雲相憶感受到這懷抱、這反應,與他以往擔心她時無異。她回抱他,輕拍他的後背:“狂哥哥,我沒事,我好像也明白了。剛才的感覺與在不如歸時太相似了,那次是擾亂心神,引人自傷。這次卻是逼迫人超越心神,直面自我。
念恩曾說這附近有天玑谷的密道,我便依他的話冒險一試,看來是賭對了。不如歸和落星村都與爹爹和天玑谷有關,怪不得我在跳與不跳之間猶豫時,似乎看到了哥哥的眼睛在崖底深處,他說‘深淵并不可怕。”
原來,真的能在虛空中布下陣法,這真是太神奇了。”
慕容狂突然握住她的肩膀,眼神銳利地凝視着她,忽略了所有重要的細節,問了一句:“楚碧岸,他,也像我這樣抱你嗎?”
雲相憶沒有理解他的意思,她轉動着眼珠,思緒陷入回憶。
往昔的種種,宛如樹葉中的脈絡,在記憶的細微之處迅速延伸。一旦回想,就如同飽飲了甘露,回憶的泉水彙聚于枝頭,綻放出一朵花來。
這朵花,她笑着凝露了。
她回憶起和楚碧岸分離的時刻,猶記得那份月下清冷,她輕呼一口氣,說道:“是我,很想像你這樣,去抱他......那天,真的好冷啊......不知哥哥過的好不好,有沒有人能陪他。”
慕容狂壓抑着自己,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聲音變得平淡:“哦。”
他倆忘了一件重要的事,不,是重要的人。
“哎呦!”一聲尖銳的叫喊從頭頂傳來,這叫聲啪地碎在人腔子裏,和那人一起摔在,石銳土滑的地面。
厲聖華花容失色,臉色煞白,驚訝地發現自己除了臀部疼痛外,竟然完好無損。她竟然沒死?
墜了山崖還能安然無恙?
她是三人中唯一親身經歷墜崖的人,整個過程短暫,只覺風撕雪淩。
在墜落過程中,慕容狂突然将她推開,她立刻感到自己被欺騙,信任盡失。她以為自己必死無疑,而且是被仇人算計。怒火尚未燃起,她已經重重地摔到了谷底。
她咔噠轉頭,看到慕容狂,又看到他和雲相憶那暧昧的姿勢,仇憤氣怒不打一處來。她強撐着身體,弓着身子,瘸着腿,揮舞着鞭子:“慕容狂,你騙我,你和這小妖女早就知道這崖底的秘密,即使墜崖也不會死,所以你在上面時,字字句句都為了拖住我,不讓我殺你,免得壞了你們的,如意好事。無論你再說什麽,我都不會再信,拿命來!”
長鞭甩出,直刮慕容狂喉結之前。慕容狂側劍一抵,用力推回,鞭子仿佛認了新主,迅速折返再次發起攻擊。
厲聖華褪鞭不及,它反而從她的手腕纏繞到腰間和手臂,将她上半身被捆住。
她拔腿向前,想要去踹他,奈何腿被擦傷,筋骨稍有不利,磕絆兩下,險些跌倒。
慕容狂走來,露出纏在手腕的發帶,向她遞了遞,似要扶她。厲聖華驚慌地後退,腳下一軟,又摔臀瓣,頓出淚花。
“這麽不老實,我本想連你的腿也一起綁了,現在看來似乎沒有必要。”慕容狂蹲下,扣住她腿,抗在肩上。
“慕容狂,你放開我!”她尖叫着:“我咬不死你。”她一邊說着,一邊在他胸前亂咬,奈何颠簸太大,使不上勁兒。
慕容狂把人輕放在幹淨平整、地氣稍溫的小空地,他還不忘将她肩頭細致擺正。
看到他胳膊近在咫尺,哪有放過的道理,厲聖華一口咬了上去。
“啪!”人還沒咬到,臉上倒先遭了一記火辣辣的巴掌,清脆響亮。
她的耳膜仿佛震出魚吐泡,差點兒就破。
雲相憶怒瞪着她,看那架勢,只要她再敢動,小丫頭不介意費力連扇幾回。
“小,小妖女,你,敢打我!”厲聖華瞠目結舌。
“這些都是她咬的?”雲相憶看到慕容狂脖間的血痕時,還犯了會兒嘀咕,這下找到出處了。
慕容狂委屈地點點頭。
雲相憶再指厲聖華:“你不冤,瘋女人。傷我狂哥哥,可不是僅僅打你幾下就能了事的!”說着就要再動手,慕容狂将她攬住。
“好了,相憶,我們還是先探查一下這裏的情況吧。”慕容狂試圖平息。
雲相憶哼了一聲,不誤正事。她轉身就去察看,臨走時故意踢起一顆石子,擊中厲聖華纖細的脖頸,白皙的皮膚立刻透出青紅之色。
慕容狂撇了撇嘴:“厲大小姐,我們的事等會兒再說,勞煩您消停些,我們也是初到此地,雖然我們僥幸沒有摔死,但能不能活下去,還未可知。”
封住她的穴,讓她能動不能說,他很留情面。
他剛要擡步離開,腳腕卻被連連勾了幾下,慕容狂不耐煩地回頭。只見厲聖華正頻頻擡頭,目光緊緊盯着上方溶洞的某個地方。
慕容狂順着她的視線望去,只見鐘乳石如利劍般豎立,形态各異,奇形怪狀。
厲聖華不滿地哼哼着,用下巴示意他靠近一些。慕容狂有點兒怕她,保持了一定的安全距離,靠在洞壁上坐下,再次凝視着那些鐘乳石。
在幾大簇幾乎觸及地面的鐘乳石的環繞之中,中心區域隐約可見一些黑赤色的符文痕跡。盡管視線被部分遮擋,但慕容狂能确定那裏确實隐藏着什麽。
“多謝!”他簡短地道了一聲謝,然後轉向厲聖華,語氣誠懇:“厲姑娘,我沒有騙你,信不信由你,你就在這兒冷靜冷靜。”
雲相憶站在剛才他們相見河道旁,也發現了不同尋常的東西,她朝慕容狂揮手招呼:“狂哥哥,你快來看,這簇石筍像是活的,它裏面流着水,不,流着字。”
慕容狂迅速跨步繞過障礙,蹲下身和雲相憶同看。
石筍半透明,字流’從頂部緩緩流淌而下,閃爍着細微的水光。靠近細看,可以發現內部有細小的氣泡,它們有序地排列着,時而顯現,時而隐匿,湧動出不同的字體幼苗。
這些未成型的字體,陣列工整,反複顯隐,不多時,眼焦一失,便能從中觀出字來。
“日,月,念,真,空,君.....
亡,一,人,知,系,雲,知,十.......”雲相憶一邊念着,一邊觀察着那些字跡。當她念出“彼岸”一詞時,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喜悅。
觀察了多時,他們依舊雲裏霧裏,也不知是天玑谷露了天機,還是那古怪的師祖在某處練字,随手把墨跡灑在水裏,墨跡便成了精靈,重現了往昔的景象。
雲相憶和慕容狂對視一眼,彼此都搖了搖頭,慕容狂提議道:“不如我們先去那邊看看!”
“好!”以退為進。
另一側,也就是厲聖華提示的位置,他二人擡頭望去,不禁皺眉。
竟是一道詭異駭人的陣法!
陣法的線條以黑赤雙色交織旋轉,宛如極陰之地生長出的粗韌老藤,化作惡煞,蜿蜒成圖騰符箓,牢牢地鑲嵌在鐘乳石之中。
這場景宛如一張經緯交錯的大蛛網,卻被恰到好處的鎮石封鎖了所有出路,使得網心中的一點狀若‘黑漆老蛛’之物,既不能拉動獵物,也無法挪動分毫,被困在了棋局的天心之中。
“看這鎮壓的架勢,這絕非善類。相憶,小心為上。”慕容狂凝視洞頂,充滿警惕。
雲相憶點頭表示同意:“的确不是良善之物,我好像知道它的名字。叫.....”
她猶豫了一下,便脫口而出:“噬欲屠靈陣!”
她擡起左手,五毒砂劍影當空一滑,鐘乳鎮石瞬間變得透明,照亮了整個溶洞。
‘原來,這裏竟是天然的光源,難怪這不見天日的洞穴中,依然有充足的光亮。’雲相憶心想。
随着石柱的亮起,陣法圖騰的黑色逐漸褪去,只留下赤紅之色,仿佛即将泣血。
雲相憶操縱五毒砂劍影,橫滑轉豎切,一束光芒将黑氣覆蓋,那中心‘老蛛’也失去了蹤影。
“相憶,你怎會知曉這陣法?”慕容狂驚訝地問道。
雲相憶凝眉,注視左手道五毒劍影道:“狂哥哥,不是我知道,是它知道,應是爹爹尚未把此物交給我以先,他就來過這裏。這陣法的來歷不明,但封住并克制它的,正是爹爹。”
“那你可知這陣法是做什麽用的?我們是否因它而入?能否因它而出?”慕容狂追問。
雲相憶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不過,狂哥哥你看。”她伸手上指:“中心的點黑又出現了!我大致能猜到它的成因,這溶洞內必定有某種‘養分’供它壯大。
我們進來時的恍惚,是因為它在察看我們的心性,因此這個陣法一定與心性密切相關。你瞧,它的本質是陰暗和邪惡的,只有那些充滿仇恨、怨怼和強烈欲望的心性,才能滋養它。我在想,那位厲姑娘......”
“缺月樓大小姐,厲聖華。”慕容狂介紹。
雲相憶微微颔首:“狂哥哥,她很恨你。”
“她這麽恨我,相憶,你不好奇我對她做過什麽嗎?”
“狂哥哥,風有很多種,管你怎麽刮別人,你對我來說,永遠都是春風。”
慕容狂覺得她說這話時的神情并不像她,但依然囫囵吞下,受用這份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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