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章
第 40 章
厲繁皓死了,那個缺月樓邪淫暴虐的代樓主。數年間,他奸殺域內少女百餘人,禍及其家人無辜枉死者更是難以計數。他手段老練,找不到蛛絲馬跡。官
府連年接到人口失蹤案件,可查來查去,不是捕快急症暴死,就是報案人離奇失蹤。一樁樁一件件都成了懸案,只好擱置不辦。
直到厲繁皓色令智昏,居然将魔手伸到二叔厲槐尹院中一位小婢女的身上,他的罪行終于暴露。
他半夜潛到院中,逼迫小侍女交歡多次,折磨得小女子當場就失了心,瘋了。
待到厲槐尹夜練歸來,發現院中動靜,見有一蒙面黑衣鬼祟院內,衣衫不整,道旁小婢女□□,抽搐不止。
厲槐尹當場認出是侄兒身影,他本想放過。奈何一心忠義,過招忍讓,都換不來侄兒的一點良心。厲繁皓不顧同門之情,将那日院中聞風前來除惡之人,斬殺殆盡,只留了二叔一個活口。
一夜之間,缺月樓蒙此大難,厲槐尹淚灑當場,眼見排排屍身,竟都含冤枉死,他決定大義滅親,揭露侄兒的全部罪行。厲槐尹負荊請罪,帶了一書罪己狀,親自跪在衙門口,狀告缺月樓代門主。
雖然家醜不宜外揚,但當醜事達到極點,觸動了天理良心時,厲槐尹的行為反而被傳頌,他被贊為秉公滅私的典範。缺月樓正式由他接管,其名聲不僅未減,反而更加顯赫。
那夜,在厲槐尹院中的小婢女,被厲繁皓帶走,不知又被淩辱了多少回。當她被發現時,赤身裸體曝屍街上,已經沒有了人樣。
官府大肆搜捕數月,雖沒有抓到厲繁皓,卻在他院後的山石之下,挖出多具深埋多年的少女屍首。
這些深埋多年的屍首幾乎都能與失蹤案卷中的受害者對應,成為了厲繁皓罪行的鐵證。
江湖各派雖然得知了這一消息,卻都選擇了沉默,不插手此事。畢竟這是缺月樓內部的家事,既然官府已經介入,他們自然無需多此一舉。
直到厲繁皓的死訊傳來,江湖中人對他的罪行閉口不談,反而有人高呼要為他報仇,僅僅因為他是死于慕容狂之手。
厲槐尹為此自責多年,認為侄兒罪惡滔天,死在官府明判之下才是死得其所。不料,慕容狂這個藏身于星宮的妖邪之人卻橫插一杠,使得侄兒死得不明不白,未能為那些無辜死者讨回一個清白的公道。
這一事件不僅令缺月樓蒙羞,也成為了整個江湖的一大恥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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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狂遇到厲繁皓,正是在那一夜,也就是厲槐尹口中侄兒虐殺同門的那一夜,發生在距今兩年半之前。
缺月樓隸屬懷晉郡,距劍閣僅相距五百裏。那時,慕容狂剛剛擺脫劍閣閣主曉寒鑰的厚愛糾纏,斷了這位劍癡老人收他為徒,繼其衣缽的念頭。
夜深沉,厚雲蔽月。慕容狂伏在烏瓦牆頭,衣黑人靜,一雙眼素淨,半側臉冷削。
不日前,慕容狂在路途中遇到一位官差,倒在亂葬崗的血泊之中,血将流盡,藥石罔顧。那人摸出懷中公文和半幅面帕,用盡最後氣力摔臂在地,兩物落在來人腳前,官差模樣的人,含混了一聲“救!”,便張口瞪眼,斷了氣。
‘鄭氏女挽挽,三月前在自家菜園失蹤,因無跡可尋,定為同類懸案第一百三十七人,恐已遭不測,不再追查。’
慕容狂收下公文,少女失蹤各方都有,可這一百三十七人,以及不再追查,都讓他嗅出了不同尋常。
公文命令停止追查,此官差尚在為此奔波,不論出于古道熱腸還是與那挽挽有些關聯,都可稱之為有情有義之輩。慕容狂為其收屍,入土安葬。
官差身有幾處刀傷,都未及要害,按理本可自救,可竟因此血流不止招致死亡,着實讓人生疑。慕容狂沾了一滴血,聞了聞,果不其然,血中透出麻痹之毒的氣息。
循身小心翻看,在屍身腋下找到一根槐枝,一端刺入血肉。槐枝上幾片小花吃了血,半紅半白,又香又腥,味道滲出适才麻藥之味,極其微弱。
依味尋樹,他終在一處院落中發現顆百年老槐,花香淡雅,香飄十裏。
慕容狂因其味濃遠播,不同尋常,便想到滴血一試,如他所料,此槐染血變味,麻從中生。
這處院落的主人,正是缺月樓二樓主,厲槐尹。
伺機探院,他想親眼看看厲槐尹這位人人稱頌的正人君子,究竟在院中搞什麽名堂。
慕容狂屋檐間穿行,光影不及,聲眠不聞。終在內院山石之間,聽到了幾聲從地下傳來的小石敲擊聲,他正要下潛去看。
突然,另一道黑色身影從天而降,落在慕容狂身旁。這人蒙着面,一雙大眼光透晴明,他豎指禁行,氣聲問到:“你是官差?為挽挽而來?”
慕容狂順勢而為,遞出公文,默認身份。
蒙面人打量慕容狂,看他年紀和自己差不多,來不及生出懷疑,便看到山石見露出一個人影。他立刻翻身下檐,匆忙中囑咐慕容狂:“你別跟過來,我帶她出來,等我!”
他輕身落地,俯身速行,繞到山石間那人身後,出其不意,擡手将他敲暈。摸過那人懷中鑰匙,将人藏好,然後沖入山石中。
這一系列動作一氣呵成,慕容狂暗贊:‘身手尚可’,‘既不知細情,不如靜看演變。’他心想。
風過一瞬,月升一角。蒙面人拉着一個囚首垢面的姑娘出現在慕容狂的視野中。那姑娘步子婆娑,眼神茫然,癡癡地跟着蒙面人一起跑,她似乎也有半分明白自己獲救了,臉上帶着傻笑,歪着頭,安靜乖巧。
蒙面人躍回檐上,迅速将姑娘推給慕容狂:“你的挽挽,快帶她走,三日後到後山北坡,有事相求。”蒙面人快速交待,山石間突然銅鈴亂響,內院護衛應聲湧來。
“快走!”蒙面人立起身來,擋住二人。
就在這時,厲槐尹破門而入內院,挽挽瞥見他的身影,渾身顫抖,險些叫出聲來。慕容狂一點,讓她發不出聲,夾住她的腰肢,趁衆人還未察覺,飛盾而去。
慕容狂回頭望去,只見蒙面人扯下黑巾,露出了英俊的面容——唇紅朱腮,劍眉圓目,正氣凜然地沖入了人群。
随即,院內響起了一片驚呼:“代樓主,怎麽是你!”
第二日,缺月樓被屠一事,便傳遍大街小巷。
第三日,厲繁皓滔天罪惡之名就已經深入人心。
慕容狂只知他逃了,堅信那些人的死并非他所為。
慕容狂曾潛入缺月樓,仔細查看過屍體,發現他們似乎是同時受到極強的內力震蕩而死,之後才被人用短刃補上傷痕,手法巧妙,讓人誤以為是刀傷致死。
‘不知他,還能否守約。’慕容狂默等三日之期,沉住氣沒有妄動。
他将挽挽喬裝變貌,在她手腕系了根軟繩,牽上了後山北坡。
雖然不抱太大希望,但慕容狂剛踏入北坡的林中,就看到一個人影似乎再也熬不住,猛地從高樹上摔了下來。
慕容狂認出身型,飛身要接,忘了還連着一個挽挽在後墜着,他甩了繩子,不去管她。
伴随着撕心裂肺的哭嚎聲,慕容狂把重傷奄奄的厲繁皓接在懷中。
“你這官差,身手真好......咳咳咳咳!”厲繁皓虛弱地勉強擠笑,他很欣慰,這個人薄約也願守。
慕容狂探他氣脈,郁結在胸,扯開一看,一大塊绛紫手印,蝕肉成糜,空骨化髓。
“蝕空掌,厲槐尹?”
“咳咳咳,連我二叔的蝕空掌你也認得出,你這官差不簡單,難怪有膽量揪着挽挽的案子不肯放。咳咳咳.....”
慕容狂封住了他幾處大脈,盡力緩解他的傷勢。許是厲槐尹念及親情或是別的緣由,沒有對他下死手,蝕空掌只用八分,留了他一命。但這足以讓他餘生都在痛苦中度過,生不如死。
真不知道他是如何逃脫的,這必定需要深厚的內力和果決的頭腦,才能拼出一條生路。
“我不是官差!”慕容狂将他背在身後,決定不能讓他就這樣暴露在林中,必須轉移到一個隐秘的地方藏身。
“是嗎,的确也不像官差,你,是誰呀?”厲繁皓的頭低垂在慕容狂的肩頭,聲音微弱地問道。
突然,哭聲跋山涉水而來,挽挽沿路披荊斬棘,劃得皮肉開綻,飛撲跌坐在慕容狂腳下,抱住他的雙腿不撒手。挽挽十分委屈,盡管她忘記了情感,忘記了表達,但還是生澀的念出一句:“哥哥!”
慕容狂讀懂了那日官差眼中殘留的複雜情緒,他掏出半幅面巾,彎腰輕輕擦去挽挽的淚誰,想象着一份親情的力量,聲音柔和地說:“挽挽,哥哥錯了,哥哥不該扔下你。乖,跟哥哥走!”
慕容狂向挽挽伸出手,挽挽破涕為笑,帶着癡癡的笑容,緊緊地拉住了他的手。
拉住挽挽,慕容狂用另一只手扶穩厲繁皓,向他表明身份。
“藏星宮,慕容狂。”
背上傳來輕微抖動,先是驚,後是笑。
“藏星宮?殺星?看來和我那二叔一般無二,都是徒有虛名罷。”
入得深林,暫避在山崖處的廣口鷹巢。慕容狂喂給厲繁皓許多藏星宮的獨門傷藥和恢複內力的珍品。
待到厲繁皓命體平穩,恢複不少精神活力,便将他所知道的二叔之事,向慕容狂全盤道出。
————
誰也沒有料到,原本資質平庸的厲槐尹竟自創了蝕空掌,最初它只是力道和內勁的顯著提升。
随着時間的推移,厲繁皓在與他對招時,總能在某些瞬間感受到蝕空掌力最盛時,伴随着一種詭異的氣息。這時,厲槐尹的眼神也會不自覺地流露出難以遏制的殺意。
然而,這種狀态只持續了片刻,厲槐尹便又恢複了那慈愛而謙卑的模樣。厲繁皓将這一切默默記在心中,并未揭穿。
當時,已有少女零星失蹤,缺月樓作為行俠仗義的門派,厲槐尹主動請纓調查此事。
厲繁皓是老樓主唯一的兒子,他還有一位雙生妹妹厲聖華,二人時年十六歲,正值天真爛漫的年紀。父親亡故,母親早死,讓這對兒兄妹對二叔很是信任依賴。
厲繁皓處理樓中事務,每遇難解之處,總會得到二叔的助力,迎刃而解。他自感能力尚淺,需要更多時間來磨煉,因此決定在成年之前,僅讓樓中人稱呼他為代樓主。
經過長時間的調查,不僅失蹤的少女沒有找到,失蹤者的人數反而成倍增加。看着每日焦頭爛額的厲槐尹,厲繁皓心想,連二叔都感到如此棘手的事,自己更是無法妥善處理。
因此,當厲繁皓再次與二叔厲槐尹切磋武功時,他驚訝地發現厲槐尹不僅功力大增,連帶的氣焰也變得異常暴怒和狠辣。待厲槐尹恢複常态,厲繁皓僅當他是被事件纏累得,一時情緒不佳。
直到有一天,妹妹厲聖華找到他,吞吞吐吐地說,二叔病了,需要至親女眷的血作為藥引才能治愈。而這個至親之人只有她,二叔不讓她告訴旁人。
她覺得哥哥不是旁人,便将此事告訴了他。厲繁皓知道妹妹害怕疼痛,便安慰她:“刀割一下不會很疼,就這一次,就算是對二叔多年來照顧的報答。”
厲聖華雖不情願,可連哥哥都這樣說,就只好同意了。她還不忘哥哥臨走時的叮囑:“妹妹,既然二叔不讓告訴旁人,除了我之外,此事,跟誰都不要說!”
得知二叔生病,厲繁皓便打算去探望。于是,在厲聖華奉血的那天,他悄悄地跟随二叔院中的人來到了房外。還沒等他敲門問候,就聽到了一聲慘叫,随即一股血跡濺滿了門窗。
他立刻轉身,隐匿在暗處。他聽到厲槐尹推門而出,大聲呼喊,聲稱這院中的人心懷不軌,竟企圖行刺他。他他聲稱迫于無奈,将那人就地正法,同時聲稱自己也受了內傷,需要到山石間的功房進行調息。
事情顯得有些反常,厲繁皓作為代樓主,修煉的都是樓中秘而不傳的功法,這時他的實力遠超厲槐尹。他一路尾随,悄悄跟随二叔混入功房之外。隔着一堵牆,透過镂空的石窗,他小心翼翼地觀察着裏面的動靜。
透過石窗一看,只見地上白骨累累,至少有十幾具屍骸。囚籠之內,除了這些白骨,還關押着一個驚恐的小姑娘。
一見厲槐尹到來,小姑娘便拼命向後退縮,直至背靠籠柱,無處可逃。她開始驚恐地尖叫,在籠中四處亂撞。
厲槐尹如同拎小雞般,粗暴地将小姑娘從籠中拽出,撕扯她破爛的衣袖,露出被布條層層纏繞,徒勞保護的胳膊。她的眼睛陡然瞪大,眼珠恨不能滾出來。
胳膊上還是被厲槐尹劃出了一道深深的口子,小姑娘的鮮血一滴都沒白流,全被厲槐尹伸出的手掌吸入掌心。
血氣與一股黑氣交織在一起,肉眼可見,使得厲槐尹的面容扭曲,他那貪婪而醜陋的飽食之态令人作嘔。
目睹這一幕,厲繁皓暗恨自己多年來眼拙,竟讓一個妖魔在樓中潛伏多年。
他作勢就要發作,室內的光影突然變化,一個虛幻的人影閃現:“看着吧,看全他的罪惡,也讓我看看你,夠不夠資格幫我!”人影随着話語消散,卻讓厲繁皓的動作瞬間凝固。。
小姑娘嘴唇發白,渾身無力,還差一點兒,就要失血幹涸而死。
厲槐尹卻不允許她死去,他拿出一個盛裝着厲聖華鮮血的器皿,揭開蓋子,不知用什麽術法,引導血液流向少女臍下三指的位置。小姑娘吸收了這些血,臉色恢複了顏色,可是肚腹之下的灼熱感讓她神魂颠倒,她開始胡亂撕扯渾身的衣物。
“小丫頭,你真是一具完美的鼎,我會憐惜你,很快将你練成,用你來煉化我侄女的血。等到鼎爐煉成,你便可以解脫,我不再需要吸食你的處子之血。你死後,我會給你留下清白之身。你要不要謝謝我的仁慈,她們可沒你命好!”
他說的當然是地上的白骨,看上去清清白白,都一個樣,似乎比活着的少女更好命。
小姑娘被剝得□□,這是厲繁皓第一次目睹少女的裸身,他的臉頰漲得通紅,卻強迫自己不移開視線,不願錯過任何細節。只因厲槐尹提及煉化妹妹的血,這讓他十分在意。
他絕不允許妹妹遭受任何不幸,經歷這樣的折磨。
小姑娘腹部赤紅發亮,像有什麽東西在裏面結了果實,就要破皮而出。厲槐尹卻就此打住,應是火候未到。
恢複了少許神志,小姑娘潔白的軀體因憤怒而顫抖。
“哥哥,官差,殺你!”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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