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自負唐
第24章 自負唐
都說王玄澤脾氣爆,谷梁玄金脾氣好,其實,只要不觸及文物,王玄澤的脾氣比笑呵呵時的谷梁玄金還要好。
看着像五十好幾的人背着比他還大的籮筐朝金蘊行禮,十歲出頭的小姑娘當場就懵了圈。
“別別別,您老別客氣。”金蘊趕緊扶住他,“你頭上籮筐蓋要掉了。”
這話一出,王蕭才笑呵呵地站直了身。
一來二去,兩人聊開了。
金蘊知道他是來小君山拜師的,就陪着他一起上山,只是他說什麽也不肯讓她幫忙分擔一點籮筐裏的東西。
他與羅道長私下聊了很久。
金蘊被支去院外澆鐵樹,隔得太遠,聽不到他們都說了些什麽,只知道羅道長已經拒絕王蕭幾年了,但最後,王蕭朝羅道長恭恭敬敬地行了拜師禮,被按輩分和生辰八字取了個新的名:玄澤。
玄澤滂流,仁風潛扇。
君子之澤,五世而斬。
下山的時候,她送王玄澤。
王玄澤比上山的時候對她更恭敬:“師父對玄靈師兄甚是愛重,不過,到底年長幾歲,私下裏叫師兄一聲小師妹,怎麽樣?”
恭敬的态度與話的內容有些反差,不過,有楚玄風和谷梁玄金兩位師兄在前,她已經能坦然應對了:“玄澤師兄客氣了。其實你們都是正兒八經拜了師的,就我名不正言不順,只是借住在廟裏的孤女罷了。”
她笑着擺擺手:“師兄也好,師妹也好,不過一個稱呼,一個相罷了。”
王玄澤哈哈大笑:“是我着相了!還是玄靈師兄豁達!”
他那一天的笑聲還在耳邊,剛才電話裏的聲音卻虛弱得仿佛被吊着一口氣。
無意間瞥見她映在車窗玻璃上的臉已經滿是淚痕,許源默默打開了音樂,放着她時常聽的那曲《太上老君說常清靜經》。
平和的曲調,空靈的聲音,讓許源心裏的浮躁也消去不少。
車停到人民醫院門口,金蘊立刻推門下車。
等許源停好車,已經不見了金蘊人影。
“得……這我得上哪兒找她去?”想了想,許源拿出手機,準備給金蘊去個電話,卻先一步聽到了手機來電鈴響起的聲音,看到上面的來電顯示:許唐。
“挖槽!怎麽這麽巧?”許源看得心裏發毛,猶豫十幾秒,一咬牙,接通電話,“哈哈哈哈哈,哥,怎麽想起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了?”
手機上顯示時間,21:59。
這個時候,許唐不是應該已經到家了,十有八九是在家沒看到金蘊打電話來問他。
他明知故問,一面做好敷衍的準備,一面熄火系上圍巾準備下車。
剛拉開車門,他聽到電話那邊傳來許唐的問話:“這麽晚了,你來人民醫院做什麽?”
許源慌張四顧:“我艹!哥,你不會在我車裏裝了監控吧?”
那他和金蘊的對話,豈不是全被他聽去了?!
“什麽鬼?!”許唐不耐煩地斥一聲,“我很閑?”
許源嘿嘿笑着,下車張望:“我好像聽到你聲音了,你不會也在人民醫院吧?”
剛說完,他就看到從住院部燈光照射下走出來的許唐。
他表面強自鎮定,內心已經有一萬匹草泥馬在奔騰了。
也不知許唐有沒有看到金蘊進去,但他可以确定,如果他再向以前一樣如實把金蘊的行蹤告訴許唐,就相當于出賣了。
他從小就對許唐畏懼并自卑,但和金蘊一對比,他又鎮定了幾分。
飄神間,許唐已經走到了他面前:“你在這裏,那金蘊呢?”
“蘊姐不太舒服,我送她來看病。”嘴比腦子快,許唐反應過來的時候,話已出口,他盯着許唐,等着他的反應。
如果許唐問她金蘊的具體情況,他要怎麽回答才能圓過去還打消許唐去看金蘊的想法。
許唐疑惑:“下午看她演戲時沒事。”
“啊……”就在許源以為自己的謊言要被戳破的時候,許唐又說,“看完了就送她回去,女孩子,不要總是夜不歸宿。”
“啊?!”許唐目瞪口呆,但許唐說完就轉身準備走了。
不遠處,亮起了車燈,是景淮開着車過來的。
“哥。”在景淮下車開了車門,許唐準備坐進車裏的時候,許源突然開口。
許唐回頭看向他,目帶疑問。
許源問:“你不問問蘊姐什麽病?怎麽突然病的?不打算去看看她嗎?”
許唐微微皺眉:“這麽大個人了都照顧不好自己?還有你照看着都病了?”
景淮笑笑:“我聽說,今天在片場,金小姐一直故意找舒祎的麻煩,因為得知許總為去給舒祎探班。剛才我就想說了,只是舒祎擔心影響你們的感情,請求我不要提。不好意思,我沒守承諾。”
許唐的臉色在夜光與燈光交疊下明明滅滅:“她沒以前安分懂事了。”
“你是為了舒祎來的醫院?”許源震驚地看着許唐:“哥,你不是說過會照顧好她的嗎?你忘了當初對蘊姐說過的話嗎?”
許唐:“随口說的一句漂亮話,想不到你會當真。”
“漂亮話……”許源以為自己聽錯了。
許唐懶散地靠着車門,微微偏着頭,漫不經心地問:“是不是她和你說了什麽?”
景淮看向許唐:“或許養久了,有了不該有的心思。她竟然給自己取了個藝名叫玄靈。”
點到即止。
許唐的臉色更不好看了。
“玄靈?!”許源眼睛一亮,想要解釋這不是藝名。
但許唐沒有給他解釋機會。
“你到底有沒有腦子?”許唐沒好氣地堵住許源将要出口的話。
景淮會意解釋:“她能用玄靈先生的名字來做自己的藝名,說明她已經知道了玄靈先生的存在,并且用這種方式表達對許總的愛,哪怕做替身也要留在許總身邊。”
許源已經震驚到麻木了:“原來,你們是這麽想的啊……”
“不然呢?”許唐給他一個讓他自己領悟的眼神,“之前離家出走鬧脾氣,後來又挑我喜歡吃的菜來下廚,現在又故意裝病到醫院……”
他失笑着:“這種宮鬥劇争寵的戲碼,她演得不到火候。”
麻木的勁兒過了之後,許源反倒平靜下來:“蘊姐不在醫院,我剛剛瞎說的。所以,她沒有為了你玩争寵的戲碼。”
許唐眉頭微擰:“你不必為她圓了。不過是随便一個小禮物就能收買的女人,再怎麽擡,也眼皮子淺,掉價。”
說完,他坐進車裏。
景淮也馬上坐進駕駛位,啓動瑪莎揚長而去。
“不是的!根本不是那樣的!”許源無力地想為金蘊辯解,卻看到本該進了住院部的金蘊正站在自己對面。
他不知她什麽時候去而複返,但她站的位置,剛好被瑪莎擋住了。
“蘊姐……”看到金蘊,許源剛才壓下去的情緒一下子湧動出來,“對不起,你進山那次,是我故意讓他以為你是和他耍小脾氣,你做飯那次,也是我告訴他的……”
“你當時,和他是一樣的想法吧?”金蘊雲淡風輕地問着,往副駕駛的方向走,“我有東西落車裏了,過來取。”
她從副駕駛裏取出一只針包,往他面前揚了揚:“真的是落了東西,你別再多想了。”
聽出金蘊真的沒有要和他計較的意思,許源捂着臉,無顏以對:“我哥他……會後悔的。”
“那是他的事,不在我考慮範圍之內。”金蘊關上車門,提醒他,“你和張嶼的關系,是不是應該關心他一下?”
“他怎麽了?”思緒被金蘊帶跑了,許源關上車鎖,緊跟她的腳步,“我到片場的時候,他已經走了,給我發了條信息,說是家裏有事,趕回去了。要休息兩天。他應該沒事吧?”
嘴裏這麽說着,他心裏一點都不确定,在跟進電梯的時候,給張嶼去了條信息。
這時候,一只綁着繃帶的手擋住了正在關閉的電梯,舒祎那張和金蘊有五分相似的臉出現在他們面膠。
“你怎麽在這?”舒祎防備地打量着金蘊,在看到許源的時候,微微收斂了神色,“小許總也在啊。我剛剛聽許總說了才知道,你是他的表弟。你們是不是要去看張導?”
她一面說,一面挑釁地看向金蘊。
許源搖頭:“不是啊。”
舒祎笑嘻嘻:“我剛才都聽到了。”
許源看向金蘊,習慣性地等金蘊的意見。
金蘊目光淡淡,問舒祎:“進來還是出去?”
舒祎目光一暗:“小許總在這,我和他說話……”
她話沒說完,被金蘊一腳踹出去。
金蘊偏頭,問許唐:“她找你?”
眼看舒祎還想再來扒住電梯,她偏頭指着舒祎的腳,痞笑着,不說話。
舒祎剎住腳步,似有忌憚地停在原地。
許源快速按關門按鈕,極有求生欲地回答:“我和她不熟。早知道她是這樣的,我說什麽也不會同意讓她來演女主。”
“這倒也不必。”金蘊一噎,看向前方,“世界上的人,都有陰和陽兩面,誰也不知道陰的那面藏着什麽妖魔鬼怪。對了……”
她突然想起什麽,瞥許源一眼:“我給花妍轉了十萬塊,是舒祎給的賠償金。花妍的醫藥費也得她出,你記得把發票收攏起來,回頭找她拿。”
“好咧!”要債這種事,許源想想就來勁,尤其是能讓一天之內給他添了幾次堵的舒祎還債,簡直就是出了一口惡氣。
電梯停下,金蘊身上的氣息頓時嚴肅起來,連帶着許源都覺得渾身緊繃。
電梯門一開,金蘊就大步邁出,一面打量病房外的房號,一面往前走,最後推開了一間病房的門。
病房裏的人看到金蘊時,大吃一驚。
随後進入病房的許源看到病房裏的人,也大吃了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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