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镉中毒
第25章 镉中毒
“你……”張嶼看到金蘊,詫異地睜大眼,正準備打招呼,金蘊卻仿如沒看到他,直接略過他走向裏面那床,“三師兄!”
閉着眼打盹的王玄澤渾身一抖,睜開眼不敢置信地打量金蘊,尴尬笑着:“小……小師妹啊,你真來了?”
他伸手指向隔壁床。
金蘊直接按住他手腕。
看他似乎還想說話,金蘊提醒:“別說話。”
“哦……”王玄澤一臉乖巧又心虛,不停地給張嶼使眼色。
而張嶼,目光跟随金蘊轉了一圈之後,沒看到王玄澤的眼色,就又看向了門外,看到了驚訝看着自己的許源。
“這身體狀态,還自己往山上跑?不能讓你的學生或者助理去嗎?”大概過了一兩分鐘的樣子,金蘊翻開王玄澤的眼皮看一眼,坐到了床邊的凳子上,“舌頭伸出來。”
把張和和楚玄風罵成孫子的小老頭乖得不得了,讨好地笑笑,伸出舌頭。
“舌苔灰而薄,說你是命懸一線也不為過。”才将視線轉向隔壁床,王玄澤聽到這話,心裏一驚,出口的話成了,“那我還有救不?”
抿唇想了想,金蘊點頭:“我看看你腿傷再說。”
“诶。”王玄澤指了指自己的腿,“右腿,之前去墓道裏摔了,撞斷了腿,後來接好了,養了些時日,今天下山的時候,又摔了,才給重新接的骨。”
“願意再疼一次嗎?”金蘊仔細檢查了他的腿後,偏頭看向他,“現在接得還算不錯,但是以後會跛着,你如果要進墓的話……”
王玄澤已經明白了她話裏未盡之意,把話接過去:“你有幾成把握?”
張嶼和許源都瞪大了眼睛。
正骨這麽大的事,這麽随便的嗎?
看金蘊沉默的反應,張嶼更加覺得不靠譜。
許源也走到金蘊身邊勸着:“蘊姐,你是個妹子,正骨要好大力氣,還是考慮考慮?”
金蘊認真地看着王玄澤:“如果是以前,九成。現在,我只有六成把握。”
許源和張嶼不懂她為什麽這麽說,王玄澤卻大笑:“你已經能再用醫術了?”
“你知道我不能用醫術?”金蘊詫異了一瞬,随即笑道,“說來話長,當時許源的情況太緊急,我一下子就用了,後來……得看具體情況。有時,我還是會很抗拒。”
“來吧。我咬毛巾。”王玄澤迫不及待地把毛巾咬到嘴裏,雙手握住床沿。
“好。”金蘊正要動手的時候,張嶼伸手攔住她,“等等。金玄靈。我認得,是我們劇組的演員,這不是在拍戲,王教授。”
他看向王玄澤:“這種事情,不能亂來。”
王玄澤已經咬着毛巾,憋住一股氣,看着金蘊不說話。
金蘊瞥一眼許源:“把張導攔住。”
“啊?哦!”許源很快反應過來,拉着張嶼就往外走。
張嶼大叫:“金玄靈!你不能這麽做!要是把王教授的腿搞壞了,他們學校不會放過你的,國家也會找你麻煩,你知道他最近在小君山發現了一神秘的五蛇棺嗎?他……”
許源捂住他的嘴,把他帶到門外:“別喊了,蘊姐有分寸的。啊……”
張嶼咬許源的手,疼得他嗷嗷叫,但他依舊不肯放開。
金蘊已經快速拆開王玄澤腳上的繃帶,深吸一口氣,氣沉丹田,手順着他的腿往斷骨處尋……
門外,張嶼和許源的動作引來了醫生和護士,還有一些病人、病人家屬的圍觀。
兩個力壯的男護工把他們拉開。
許源委屈瞪着張嶼:“你屬狗的啊?咬這麽狠,都見血了。嘶……”
張嶼懶得理他,往門裏走。
許源又擋住門:“你不能進去。”
醫生給整懵了:“他兒子在這病房裏躺着,為什麽不能進去?”
許源眼睛轉了轉:“等一會兒再進去。”
張嶼氣不打一處來,指着許源想要說什麽,但不知是氣狠了還是牙松了,連喘着粗氣卻指着許源一個字也沒說出來。
“裏面有人非法行醫!”許源錯愕地看向聲音的來源處,“舒祎?!你怎麽……”
但舒祎戴着黑色的口罩,飛快地躲到人群後,而兩個護工借着他的一恍神,架開他。
“喂!你們不能進去!”許源大喊,但醫生的手已經握到了門把手上。
“不能進去!別打擾她!”許源急了。
這一瞬,他也不知是什麽心理作怪,只知道不能讓人打擾到金蘊。
他原本以為最難搞的是張嶼,沒想到張嶼反而站在一旁,若有所思。反倒是舒祎給他丢了個難題。
就在醫生轉動把手,推開門的時候,門也被人從裏面拉開,露出金蘊那張平靜無波的臉。
醫生一愣。
金蘊的目光在他身上一轉:“麻煩你,給17床王蕭開個毒理學檢查單。”
醫生沒有接她的話,而是往病房裏探了一眼。
金蘊大方地讓開:“還需要補一張右腿骨的X光片,檢查一下正骨的情況。因為剛剛給他重新正了骨。”
“什麽?!”醫生驚住,顧不得理會金蘊,三步并兩步跑到王玄澤身邊,“王教授,對不起,是我們醫院失責……”
王玄澤那股疼勁還沒過,咬着毛巾搖頭。
金蘊跟着走過去,問醫生:“我給病人正骨是經過病人同意的,現在病人生命體征平穩,可以給他開檢查單了嗎?”
張嶼跟着走進去。
許源掙開兩個護工,也跟了進去:“你們別聽剛才那個人亂喊,沒人在這裏非法行醫。”
醫生氣笑了,看向金蘊:“你以什麽身份要求我給他開檢查單?”
“以病人家屬的身份。”金蘊回答。
許源順着她的話就說:“聽到了嗎?病人家屬要求的……”
說着,他覺得不對勁,詫異地看向金蘊。
他記得,她是孤女,沒有父親兄弟姐妹,哪裏來的家屬?
他如受重擊般看向王玄澤,這個又矮又瘦的小老頭是金蘊的家屬?那基因突變得也太厲害了吧?
醫生顯然不信:“王教授沒有愛人孩子,你是他什麽家人?”
“他是我兄長……”金蘊偏頭想了想,“再給我五分鐘,我幫他緩解疼痛讓他自己和你說。”
“你又想做什麽?”醫生防備地盯着她,看她拿出一包針,笑了,“你想用這個給病人止痛?”
她打開手機,塞給醫生:“我不是無證行醫。請讓讓,先讓我施針。”
原本,她剛才正完骨就要給王玄澤施針的,但門外聲音吵到她了。
醫生狐疑地拿起手機看一眼,頓時神色古怪。
金蘊定了定神:“讓無關的人都出去吧。”
“都外邊兒請請!”許源張開雙臂,像趕雞崽出去放風的雞媽媽:屋裏沒什麽好玩的好看的,出去逛吧。
張嶼也一反之前攔阻的态度,幫着許源:“沒事了沒事了,都出去。醫生給人看病呢。”
床上躺着的王玄澤臉上痛苦神色加重,全身都開始抽搐。
金蘊看向橫着胳膊擋自己針下的醫生。
醫生問:“你才多少歲?你不可能十五年前就拿到行醫資格證。”
許源把人都勸出去,關上門就聽到這句,呆呆地念叨着:“呀诶!十五年前,蘊姐才十來歲啊!”
張嶼也不可思議地看向金蘊。
那個背影并沒有因為他們提及的事情而有一點變化,仿佛對于他們的反應早已習以為常。
金蘊不以為意:“我說了你也不信,你可以去核查證書的真實性,但請先讓開。等我幫他緩解疼痛再說。如果他現在能說話,早就罵你了。”
醫生剛想說“不會”,轉眼瞥到怒瞪着自己的王玄澤,心裏一驚。
王玄澤一直對他很禮貌,甚至因為提前出院又往山上跑的事而對全擺出心虛的态度,頭一回對他這麽兇。
他下意識地收了手:“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麽?斷骨重接也不會這麽疼,不可能疼這麽久。”
金蘊:“所以讓你去做毒理學檢查。不要漏了镉。”
說完,金蘊開始凝神施針。
“你的意思是……”醫生還想再說什麽,但看到金蘊專注的樣子,以及幾針下去王玄澤的臉色好了許多,不由得屏氣凝神。
等她把針包裏的針全部紮下,王玄澤也停止了抽搐,偏頭看向金蘊:“是镉中毒嗎?”
“我只是猜測,具體的毒理學檢查結果出來之前,沒有科學論斷,但根據你說的情況,當時在墓中摔了一跤就骨折,不應該的。你才不到五十歲,不是七老八十骨質疏松的人群。”金蘊臉上血色褪.去不少,坐到床邊的凳子上,一副累得不輕的樣子,“而且,你常年進出墓地,古代很多富貴人死後,墓中會留下大量珠寶等貴重物品,其中有許多含銅和鋅的金屬制品,經過氧化作用,會釋放出镉。所以,你镉中毒可能性很大。”
“不可能!”聽她這麽說,醫生馬上走到病床末尾,拿起王玄澤的檢查單翻看,“我們之前排除過的。”
“我剛才翻過了,那是肝腎功能檢查和微量元素檢查,不是毒理學檢查,也沒有查镉。做尿镉檢查、肺功能和腎小管功能檢查,最好,再複查個胸片。他今天入院後的體溫不正常,不排除已經有肺部病變。”偏頭對醫生說了一句,金蘊看向王玄澤,“這半年,你因為腿摔傷,沒再接觸镉,所以,有所好轉,但恢複慢。前些日子,去小君山發現的那個棺木,裏面應該有不少的金屬陪葬物。如果我沒猜錯……”
說到這裏,金蘊突然頓住。
屋裏四個醒着的人都看向她,她卻拿起被醫生放到病床上的手機,給楚玄風打去電話:“大師兄,明天還是你上山嗎?”
楚玄風似乎在洗漱,話筒裏傳出來流水的嘩嘩聲,等水流聲停了,他才在一些窸窸窸窸的聲音中開口:“明天是老四上山,輪到他去山裏待一陣了。”
金蘊沉默幾秒,他又問:“怎麽?有事?想要山上的什麽東西,你說,老四能辦的,讓老四去辦。辦不了的,我上山一趟就是。”
金蘊松一口氣,微笑:“這件事,因你而起,倒真是該你去的。”
聽這話有點意思,楚玄風的語氣認真了不少:“怎麽回事?不會是讓我去處理陰事吧?那我可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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