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第76章
象征大梁的黃底黑龍旗幟在城樓飄揚, 雷火營的斜角火焰山圖騰也在衆将士的手中被風吹得獵獵作響。
就連皇後,都未曾想到他會提出這樣的賞賜。
回來之前,溫別桑其實與承昀商議過。
他第一反應是讓永昌答應自己殺了周蒼術, 但是承昀當場就給他否決了。
如今在百官心中, 周蒼術依舊是權傾天下的國相, 溫別桑固然立了大功,說這話也着實有些持功自傲的意思,怕是會給自己樹敵。
畢竟,今日你立功說殺國相,他日再立功, 會不會要殺他人?
承昀本來想等回府之後,論功行賞之前再與他重新商議此事, 未料他竟然就在此時此刻, 剛見面就提起了。
承昀無暇去關注他人,他将視線放在身畔愛人的身上,呼吸變得綿長而又克制。
溫別桑總是有這種本事, 讨厭誰的時候要在對方心中掏一個洞, 喜歡誰的時候卻又仿佛能将對方的全世界都塞滿。
這一刻,他什麽都不擔心, 不擔心永昌會不會同意, 也不擔心百官是否會覺得他這個太子毫無面子可言,更不擔心今日之事可能會傳遍整個大梁。
他滿心滿眼只有溫別桑。
永昌的神色肉眼可見地變得難看, 百官之中也出了輕微的騷動。和戚平安站在一起的常星竹更是驚異地朝這邊投來了視線,低聲附耳:“小夢妖不是不喜歡承昀麽?”
“此次明都之行,想必發生了不少事。”
陶貴妃掃了一眼永昌的神色, 眸中染上了幾分笑意。
這宮晟真是豬油蒙了心,明都之事自己竟然一點功勞都不攬, 全都讓給了溫別桑。這溫別桑也是個蠢貨,竟然就在這裏提出求娶太子,這話說出來,皇家的臉面往哪兒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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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容後……”永昌的話沒有說完,皇後便道:“好,就依你。”
陶貴妃渾身猛地一僵。
當天晚上,宮裏為承昀和溫別桑舉行了接風宴。這次的接風宴是禮部籌辦,其中自然是有皇後的手筆,主要目的是為了給儲君造勢,除此之外,也是為了給南梁立威。
宴會上觥籌交錯,有些明眼的臣子已經開始當中倒戈。
承昀一瞬間成了香饽饽。
楚王坐在席間,強行擠着笑容,眼神卻明顯有些放空。
後方,永昌正在低聲與皇後說話,他語氣裏帶着幾分焦灼:“你是不是瘋了,當真是要讓那個溫別桑跟承昀成親?!”
“你既然對他這般不滿,為何不明着告訴他?”
“朕是不想駁了你的面子?!”
皇後語氣波瀾不驚,道:“那不然這樣,你去跟他商量商量,就說你不喜歡他這個太子妃,要将承昀安排給別人,看他答不答應?”
永昌一靜,又道:“此事,總還有別的解決方法……”
“什麽辦法?”皇後道:“騙?還是拖?你當這樣不會惹他更加生氣?如今雷火營皆以他馬首是瞻,我們盛京,能比明都扛造多少?”
永昌神色變幻,皇後伸手,輕輕拍他的手臂,嗓音溫和道:“如今孩子都長大了,也出息了,以小阿桑在火器上的造詣,和我們的儲君綁在一起,是國之幸事,你若能敞開心結,天下百姓也只會将此事當做一段佳話。”
“或者……”皇後眸光閃動,語氣幽幽:“你想殺他?”
稍傾,永昌回到宮裏,還未坐下,陶貴妃便匆匆迎了上來。
“哎呦,今日那溫別桑真是把我給吓了一跳,他怎麽能當衆說出那樣臊人的話?還說什麽,求娶……堂堂太子之身,在他那兒倒像是成了閨閣中的姑娘。”
永昌一言不發,靜靜走向了裏間。
陶冰玉略擰了下眉。
說到底,如今永昌終于不再針對太子,還是因為他清楚扶持楚王登基已經無望,以太子如今在民間的威望,他即便再怎麽打壓也是多此一舉。
她很清楚,此刻只有将溫別桑和承昀區分開來,才有可能重新将承昀拉下馬。
否則這二人若是當真成了連理,他日所有人都會将他們視為一體,二人攜手炸明都,這可真是一樁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千秋功績。
她擡步跟了過去,卻聞永昌道:“研墨。”
立刻有宮人上前伺候,她心中不安,看着對方寫下幾個字之後,更是不敢置信:“陛下,您當真能接受太子娶一個男子?!”
“不然呢?”永昌冷冷道:“皇後都松口了,他又立下如此功績,承昀也心儀于他,朕還能怎麽辦?”
“可他畢竟不能生養啊!”
“生不生養的,有什麽重要。”永昌道:“此事之後,再給承昀納妾便是。”
“陛下……您大可以……”
看到她眼神裏劃過的狠厲,永昌嗤笑,道:“若朕如今殺了他,且不說天下會怎麽看,承昀便會與我反目成仇,到那時,不定又要引出多大風波,如今北亓已是混亂一片,若大梁也亂了,天下還有安生之地嗎?”
陶冰玉要的便是他和承昀反目,她還想再勸:“陛下……”
“此事朕意已決。”
一片寂靜中,陶冰玉調整了下呼吸,緩緩道:“是你意決還是常赫珠逼你?”
宮人研墨的手僵住,明顯感覺到空中的氣氛正在凝固。
永昌盯着陶冰玉,後者繼續道:“她不過就是一個女人,憑什麽幹預政事,又憑什麽能左右你的決定?就因為她喜歡溫別桑,你便要為了成全她而忍受自己的兒子成為人人皆知的斷袖?你到底有沒有一點自己的主見?!”
永昌緩緩道:“你,滾出去。”
“你倒是還有幾分血性。”陶冰玉嗤笑,道:“皆使到我這兒來了,你對她敢這麽說話嗎?這都多少年了,你現在已經是天下之主了,為什麽還是如此軟弱?你就這麽怕她嗎?還是說,都這把年紀了,你還在渴求……”
“啪——”
清晰的巴掌聲打斷了她所有的聲音。
研墨的宮人一下子跪了下去。
“從今日起,你給我呆在流銀宮裏面壁思過,沒有旨意,不得外出。”
陶冰玉疾步行出江山殿,回到宮裏之後便不斷喘息。
她努力做出往日端莊的樣子,可卻終究忍不住,揮手将宮內所有能砸的都砸了。
“憑什麽,她憑什麽?!憑什麽處處都要壓我一頭,常赫珠,我不過就是不如她有個好家世,除此之外,我哪裏不如她?不如她美麗?還是不如她賢良?!”
“常赫珠,她也算是女人?她也配做皇後?!”
“宮承昀也不過是幸運而已,幸運的投了個好胎,幸運的得了個天才火器師,幸運的炸了明都……若是沒有常家護着,我早就将他拉下馬了……我兒才是真正的太子 !”
“我已經沒有選擇了……”她立在滿是碎片的殿中,低頭看着自己不慎被劃傷的手,喃喃道:“做不得皇後,我總要做太後……”
接風宴上,溫別桑喝了不少酒。
承昀本來是要把所有的酒都攔下來的,奈何溫別桑來者不拒,他只好婉拒了一些,以免到時候兩個人都喝的亂七八糟。
溫別桑很高興,喝完了還要喝,面對所有對他說恭喜的人,他都表示:“等我們成親的時候一定要來喝喜酒。”
常星竹悄悄來到承昀跟前,低聲道:“你倆到底誰是夫君啊?”
承昀沒好氣:“一邊去。”
常星竹撇撇嘴,道:“差不多得了吧,我還想等你們回去再續幾杯呢。”
承昀清楚他是急着要知道北疆親人的事情。
此刻天色也不早了。
他走過去,伸手攬住了正在不斷灌自己的溫別桑,揮手制止了其他人的敬酒,道:“今日就到這裏吧。”
“還有人,沒恭喜我呢。”溫別桑扭臉看他,道:“大家都要祝賀我們。”
“等我們成親那日,大家都會來的。”
溫別桑左右去看,眼前已經有些朦胧,腳步也搖搖晃晃,道:“都會來的?”
其他人也不知道他看不看得清,聽罷便忙道:“當然。”
溫別桑放下心,彎腰把杯子放在桌子上,承昀趁機将人抱了起來,溫別桑忽然推他:“不要,不要抱。”
“怎麽,想走着?”
“走着。”溫別桑道:“抱,暈,想睡,要走着。”
“暈了就睡。”承昀沒有放下他,命人拿來大氅給他蓋在身上,繼續往外走。
溫別桑掙紮了兩下,逐漸安靜了下來,迷迷瞪瞪地窩在他胸前。
常星竹追上去,探頭朝他懷裏的人看了一眼,承昀微微避了一下,不悅道:“看什麽?”
“小夢妖喝醉了也這麽乖啊。”常星竹道:“酒品真好。”
“誰說我醉了。”溫別桑立刻說:“我沒醉,我認識你,常三公子……”
“呦。”常星竹馬上笑了,道:“還認識我呢?那你知道你自己多大了嗎?”
“我……”溫別桑想了想,道:“你多大我多大。”
“呵,反應還挺快。”常星竹對承昀道:“我倆聊過這個,就之前我找他下棋……”
“他知道!”溫別桑馬上搶答,道:“他知道我們聊過,他還說不喜歡我們說話,不喜歡我們有說有笑……”
“你別說話了。”要不是現在還抱着他,承昀定要捂住他的嘴。
“不是吧。”常星竹卻已經明白過來,道:“我倆的醋你都吃?”
“誰吃醋了?”承昀加快了腳步,道:“快些回去吧,別生病了。”
“宮承昀,等等,你別跑。”常星竹一邊追,一邊道:“你不會是剛把人家抓回來就喜歡上了吧?”
“你胡說八道什麽呢?”
“難怪我當時假意說喜歡他你這麽生氣呢。”常星竹道:“我說要帶他走,你還非要把人關起來,還威脅我把我送回北疆,結果半夜了去給人家送藥……”
承昀忽然投來一眼,咬牙切齒:“你再給我提,真把你送回去了。”
常星竹停下了腳步,承昀馬上抱着滿腦子霧水的溫別桑離開,只聞後面道:“嗐,你怎麽嘴這麽硬呢……”
溫別桑腦子混沌,別的沒記住,這句記得清清楚楚,道:“承昀嘴硬。”
“……”承昀面無表情,快速将人抱上了馬車。
溫別桑在裏面還在嚷:“承昀嘴硬,承昀吃醋。”
“……”承昀無奈看了他一眼,道:“是,我嘴硬,我吃醋。”
他倒也不是不想承認,只是夢妖那段經歷,他巴不得從未發生。
“承昀嘴硬。”溫別桑伸手摸他的嘴唇,道:“嘴硬……”
他用手指扒拉承昀的嘴唇,承昀偏頭躲開,他又去扒拉:“看看,多硬。”
“有什麽好看的。”承昀拉下他的手,道:“真有本事就親……”
柔軟的唇瓣堵住了他的嘴唇,對方身上濃重的酒氣一瞬間灌入他的肺腑,讓他大腦猛地暈眩了一下。
溫別桑咬他的嘴唇,承昀吃痛偏頭,溫別桑又追過去咬,“嘴硬……”
“好了。”承昀輕輕推着他,道:“好了,不硬了。”
“硬的。”溫別桑貼過來又來啃他,承昀急忙按住他的嘴唇。
唇瓣被他不知輕重的咬出了齒痕,承昀剛抿了一下嘴唇,就發現手指一陣濕軟,是溫別桑張嘴咬住了他的手指。
“你……”承昀心頭一跳,道:“別鬧了。”
溫別桑松開他的手指,趴過來抱住他的脖子,承昀背部挺直,看着他越來越近的臉,感覺整個人都要亂了:“阿桑……”
溫別桑伸手捏他耳朵,承昀輕輕吸了口氣,偏頭閉了一下眼睛。
聽到耳畔傳來一聲笑,溫別桑直接貼過來,呼吸噴在他的耳畔。
“啊……”
在他張嘴的瞬間,承昀伸手将人按在了懷裏,他平複着血液中的亂流,道:“乖,我們先回去。”
溫別桑在懷裏扭了扭,承昀鬓角逐漸溢出汗珠,溫別桑掙紮不動,下巴貼着他的胸口仰起臉,軟軟叫:“夫君。”
“……”承昀低頭看他,喉頭滾動,啞聲道:“別動了,聽話。”
“嗯,夫君,親親。”
“……”
承昀克制地低頭吻他,溫別桑馬上又咬他,承昀擰眉抽身,唇瓣已經溢出了鮮血。
溫別桑抿了抿嘴:“咬破了,把硬嘴咬破了。”
“……”他有時候真懷疑溫別桑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哼哼。”他甚至還有臉笑。
馬車晃動之中,溫別桑很快趴在他懷裏睡了過去。
承昀平息了一下身上的熱氣,重新将人裹住走出去。
回到久違的太子府,立刻看到了熟悉的身影,龐琦激動的眼淚汪汪:“殿下……”
承昀示意懷裏,龐琦急忙噤聲,悄悄看了一眼沉睡的溫別桑,道:“公子好像瘦了。”
“你哪只眼睛看到他瘦了?”
“……殿下瘦了。”
承昀白了他一眼。
寝殿裏一切都是如此熟悉,承昀熟門熟路的将人放在了裏間的卧床上,伸手摸了摸他安靜異常的臉蛋,低聲道:“你倒是睡的挺香。”
他坐了一陣,耐心等着身下的躁意過去,才起身出門,道:“去打些熱水來。”
話落,室內忽然一陣動靜,承昀立刻走過去,便見溫別桑夢游一樣直起了身體,神色迷茫而又冷漠。
“……阿桑?”
溫別桑坐了幾息,忽然開始脫衣服。
承昀這才意識到,方才将他放上床的時候沒有給他寬衣,此刻他身上穿的還是夾棉的外襖。
想必是躺着不舒服才起來的。
承昀走過去,正要幫忙,就見他直接将外襖連同裏衣一起扒了下來。身上的衣服似乎成了繭,他在裏面扭啊扭,掙啊掙,很快,外襖連同裏衣一起,整個保持着人形被扔了出來,腰帶甚至都還在上面系着。
承昀看着面前通體潔白的玉人。
溫別桑已經直接側身面朝裏面,将背後的一切毫無預兆裏開放在他的視線。
肌膚與柔滑的床褥布料接觸的感覺讓他發出了舒服的喟嘆,呼吸很快又變得平穩。
承昀靜靜站了一陣,許久才起身走上去,目光落在他烏黑的發尾上,又慢慢伸手,輕輕将發尾從雪色夾縫中抽出,盯着看了幾息,拉過被子将人牢牢蓋緊。
“……你最好老實一點。”
留下一句低語,他繞去了屏風後方。
浴桶旁邊擺着兩桶水,一桶熱,一桶冷的。
洗完澡,承昀坐在外面的炭爐旁邊烤去了皮膚上淡淡的涼意,起身回了床上,剛躺平,身畔的人忽然咕哝了一聲,翻身朝他貼了過來。
一條細細的腿,翹在了他的身上,像是眷戀一般輕輕蹭了蹭。
半夜,溫別桑開始哼哼唧唧,承昀立刻下床,取來了已經備好的醒酒湯給他灌下去,溫別桑皺着臉拍了他幾下,一會兒又睡着了。
一覺醒來,神清氣爽,承昀也還在身邊。
溫別桑伸手推推他,承昀眉頭一動,有氣無力地道:“醒了就再陪我睡會兒。”
“我餓了。”
“你昨晚吃了那麽多,怎麽又開始餓了?”
“沒有吃很多,只是喝了很多。”
“……”
承昀輕聲道:“那你自己下去找龐琦,讓他給你弄點吃的。”
溫別桑沒動,承昀察覺哪裏不對,慢慢睜開眼睛,就聽他道:“你是在恃寵而驕嗎?”
……我驕個鬼。
承昀揉着眉心起身,正要下床,雙腿都已經放到床邊了,卻忽然又縮了回來,面色凝重地望着溫別桑。
溫別桑從被子裏坐起來,幹幹淨淨地擡眸看他,被子從他胸前滑到腰間,承昀及時拉起給給他蓋住肩膀。
慢慢松手,正要再擺出凝重的神色,被子忽然又掉了下來,他及時接住,再次給溫別桑拉上去,手一直拉着被子,他頓了頓,道:“你自己不拉一下嗎?”
“為什麽要拉。”
“大早上的,你如此……”
“可是這樣很舒服。”溫別桑很無所謂的将被子壓在腋下,道:“而且你又不是沒見過。”
承昀安靜了一下,沉聲道:“我正是要與你談此事。”
“什麽事。”
“你昨日……”他頓了頓,道:“你看我嘴上的傷,知道誰咬的嗎?”
溫別桑臉色一變:“你出去鬼混了?!”
“你咬的!”
溫別桑看他,眼珠朝別處轉了轉,終于慢吞吞地将被子拉到了自己得肩頭,道:“是昨天的溫別桑,不是今天的溫別桑。”
承昀清楚與他周旋下去被氣死的只有自己,他平靜道:“我要行房。”
他聲音太小,溫別桑耳力不好,沒有聽清,“嗯?”
“溫別桑,我受不了了,我要跟你……”
他表情鄭重,耳朵卻通紅一片,溫別桑一直盯着他的嘴唇,竟然也未能分清那含糊的聲音究竟是什麽。
這讓他有些難受,他妄自猜測,疑惑道:“你受不了我,要跟我分居?”
“……”承昀忽然将他抱在懷裏,重重吻了一陣他的嘴唇,放開的時候,粗聲粗氣,明白了嗎?”
溫別桑莫名其妙,一下子朝他撲過來,也重重吻住了他的嘴唇。
一陣後,溫別桑也放開了他,道:“明白了。”
“……”
承昀伸出手指,到底覺得太過猥瑣,伸手去拍他的腰,低聲道:“明白了嗎?”
“……”溫別桑摸了摸自己的腰,也伸手去拍他,認真說:“明白了。”
“……”
承昀将手指伸出又縮回,活動了幾下,到底還是覺得羞恥,他緩緩道:“溫別桑,母後已經答應了為我們指婚,你覺得我們,現在是不是可以,進一步……更進一步,接觸一下?”
溫別桑反應了一下,忽然眼睛一亮,馬上道:“好!”
“你,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麽意思吧?”
“知道。”溫別桑馬上說:“你想跟我行房。”
承昀輕咳一聲,低聲道:“低調。”
“嗯。”溫別桑道:“那你有那個嗎?”
“……哪個?”
“玉龍九轉不傷花,抹露千擊沫成雪啊。”
“噗嗤……”正好端水進來的龐琦急忙抿緊嘴巴,腳步飛快地退了出去。
半晌,室內才響起皇太子艱澀的嗓音。
“話本裏那些名字,到底露骨了些……以後不許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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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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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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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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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