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第42章

臨近年底,各種活動接踵而至,不止是專業布置的課程任務繁重,還有即将來臨的元旦彙演。

當然,這個跟溫辭無關,他沒有參加任何的社團,也沒有加入任何的學生會組織,可以說是學校裏閑散人員。

沒有參加社團是因為招新那兩天,溫辭剛好崴腳了,錯過報名時間,後期能補報名表,但溫辭又不感興趣了。

因為社團要通過面試才能變成幹部,幹部之後就往上爬,可能在大三或者大四的時候熬成部長或者副部長,才能加活動分,性價比并不是特別高,溫辭就沒動力去了。

元旦彙演定好了演出時間,在聖誕節晚上這天,剛好都是節日,所以表演前期準備異常緊張。

文藝部連同其他表演社團都在如火如荼的進行中。

路雪松之前為了賺學分,直接面試文藝部,他長得好看又會說話,面試全票通過,所以他平時很忙,雖然溫辭不知道他到底在忙什麽。

難得沒課的周六,江聿風去雲安和的公司開會,溫辭從圖書館慢悠悠的回宿舍,路過走廊時,一群人急匆匆的朝這邊走來,溫辭往邊上靠給他們讓路,隔壁的宿舍門是打開的,周岩的聲音從裏面傳來。

“吵架?咋回事。”

“好好說着話,就突然要動手了,誰知道啊,他們兩個本來就不對付,估計撕破臉皮了。”

“那我去看看。”

“不是,那是大三的學長,路雪松怎麽就跟人惹上了。”

“陶朋呢!”

“他出去比賽了!”

溫辭乍然聽見路雪松的名字,靠近門口一瞧,被周岩的眼神抓住了:“哎,你也在,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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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哦!”溫辭還不知道發生什麽,背上小書包就這麽跟着他們去現場。

這會兒舞臺燈光還在搭建中,文藝部臨時搭建的位置在旁邊,裏面桌椅咣當亂砸,溫辭看見路雪松被兩人架起胳膊,兩條腿拼命的往外踹,吵得面紅耳熱,當然對面那人也是。

周岩立刻上前将兩人分開,大吼一聲:“別吵了,多難看啊,幹嘛呀,吵什麽吵,要打架是嗎!”

中氣十足的嗓音将這兩人都鎮住了,路雪松喘着氣,扭了下肩膀,後面兩人将他松開。

溫辭一直在外面待着,也沒進去,周岩在裏面了解情況了,結果誰也不說,反正沒人走,怕一走,這兩人又要吵起來。

“秋嘉平你咋回事?”

副部長也過來了:“我讓你确定人選跟服裝,你跟小學弟吵什麽。”

秋嘉平不屑的切了一聲:“誰跟他吵了,是他自己突然發瘋。”

路雪松瞪圓了眼睛:“我發瘋?你背着人說壞話的時候,沒想過我會聽到嗎,垃圾。”

秋嘉平扯着嗓子喊:“我說的有錯了?自己有男朋友還騷裏騷氣的勾引人,說你幾句怎麽了。”

路雪松挽着袖子又要上前:“這還不是傳黃謠,我勾引誰了,沒證據的事情亂說,我就知道有些人平時在背後沒少說我壞話,都是你慫恿的。”

周岩又一吼:“別吵了。”

溫辭眯着眼睛,偷偷摸摸的鑽進去,走到路雪松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

路雪松掙紮的擰着表情,看到溫辭的瞬間,哭得跟小白兔似的。

“你來了。”

溫辭比他高一點,“昂,咋回事啊?”

周岩發現溫辭一過來,路雪松的情緒穩定很多,暫時松了口氣,秋嘉平也不爽的看過來,看到溫辭的臉,又咬牙的切了一聲。

路雪松:“文藝部确定好舞臺劇表演,我演小麋鹿,這貨背着說我難看,演不好,還說我是到處勾引別人才拿到這個花瓶角色,我的錯?”

路雪松越說越激動。

副部長瞥了秋嘉平一眼:“那這就是你不對了,道歉。”

秋嘉平:“我只是覺得讓小白來演更合适,他這學期還缺一點活動分,我打算讓他上,誰知道副部直接公布名單了,之前開會不還是沒确定好嗎?”

路雪松立刻就得意起來了:“你自己包藏私心,還好意思說我。”

秋嘉平:“我說錯了?”

路雪松咬牙,怒火中燒:“還有,他把小麋鹿定做的服飾弄大了一號,我穿上根本沒有型,我看你真是神經病。”

副部長也有些為難,這樣下去只能換人了。

路雪松:“這角色是我争取的,反正我不會給小白,也不給你!”

秋嘉平:“你!”

“你什麽你,你以為只有小白能穿上!”

副部長覺得理虧的是秋嘉平,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那你看着來吧。”

路雪松:“行!”

秋嘉平又要破口大罵,他早就看路雪松不順眼了,整天學長來學姐去,一張嘴叫得老甜了,什麽任務什麽好處都讓他拿去。

這件事暫時就過了,周圍還有很多八卦的群衆,不少人拿着手機拍了幾張,論壇估計也要跟着爆炸一會兒。

周岩他們很識趣的先回去了,溫辭陪着路雪松在周圍散散心:“原來你在文藝部這麽如魚得水嗎。”

路雪松心情好了不少,嘿嘿一笑,驕傲死了:“我會做事又會做人,少不了有人眼紅,之前副部投票,秋嘉平找過我拉票,我沒同意,估計就這麽記恨我了。”

溫辭對于人情世故這種東西還有點模糊:“那你好厲害。”

“還好啦,其實……”路雪松看了眼周圍,偷偷的說:“我是故意吵起來的,這貨明裏暗裏的拉幫結派,我真是受不了,前段時間傳我跟副部關系暧昧,陶朋居然還信了,我真是……氣死了,反正我就将他一軍,小麋鹿這個角色是我報複他的!”

溫辭聽得眼睛都瞪圓了:“你……”

路雪松做了個噓的動作:“這事,你知我知……”

溫辭守口如瓶:“我明白。”

“但我沒算準這貨居然把服飾訂錯尺碼了,我要想想候補人選。”

溫辭嗯了一聲點頭,拽着小書包的繩子,看到前面的超市:“我去買點東西,你等會兒。”

“去吧。”路雪松看着溫辭的背影,一米八,身材勻稱有致,長得可愛又漂亮!

拳頭在掌心打了一下。

哎呀,他真聰明,讓溫辭去。

溫辭買了糖還有一小包零食:“走了走了,這是給你吃的。”

“謝謝溫辭……”路雪松的口吻突然變得很惡心,“寶貝~”

“……”

溫辭冷靜了一下:“說吧,什麽事?”

路雪松在他耳邊說。

溫辭驚恐搖頭:“我沒有表演經歷。”

不知道為什麽,溫辭的藝術天分,幾乎是負數,他小時候參加芭蕾,死掉,跟着辛靜琪加入健康舞,又死了。

後來是廣場舞,四肢不協調,差點摔了,達咩達咩。

下棋書法這種,溫辭倒還行,但畫畫達咩達咩。

溫辭當時報志願的時候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路雪松:“這個不用經驗,就是個花瓶,你穿好衣服化好妝,站後面當背景板就行了,臺詞都不用,就幾個動作,有三分啊!不然你以為秋嘉平這麽想幫他同學争取。”

溫辭沒加入學生會,也沒有參加任何,也就軍訓那會兒上臺演講了,後面輔導員有班委還有助導,溫辭不善交際,慢慢的就被忽略了。

溫辭對手指:“我是打算參加講座的。”

“講座多慢啊,而且好無聊的,你就來嘛,這學期不用再煩活動分了。”

溫辭:“好的。”

路雪松:“爽快。”

江聿風踩點回宿舍的,原本溫辭以為他不會回,他風塵仆仆的去下圍巾,瞥了溫辭一眼。

溫辭眨了眨眼睛,移開視線,一道陰影落在他書桌上,又黑又重,還很粗的暗影,江聿風按着他肩膀:“出來,聊聊。”

“……”

溫辭跟江聿風出去陽臺,關上門,江聿風捧着他的臉,在飽滿柔軟的唇上輕輕啄了一下,又一下。

很溫柔,沒有伸舌頭的親吻。

溫辭面紅赤耳,還有點不習慣。

“這是早安吻。”

江聿風親了一下,舔過唇縫。

“這是午安吻。”

江聿風的舌頭溫柔的在他口腔裏進出,舔舐,慢慢的剝奪他口腔裏的氧氣。

溫辭的呼吸變得濃重。

江聿風點到即止:“今天份額結束。”

“…………”

老鐵,你好像在我嘴唇上打卡。

江聿風低眸:“要不要把明天跟下周的也一起親了。”

他這麽說,估計是下周要開始忙了,溫辭抿唇:“你能輕點嗎?”

話音剛落,江聿風捧着他的臉,微涼的唇印下來,舌尖輕柔的舔過他的牙齒,像蛇一樣,與他糾纏,揉搓,兩人的津液融合在一起,吞咽時分不清誰是誰的。

溫辭臉頰爆紅,眼睛一片朦胧,只能看着江聿風低垂時的睫毛長長的撩在自己睫毛處,癢癢的。

他推開江聿風的胸膛,對方卻紋絲不動,稍稍移開嘴唇,呼出一口灼熱的空氣:“讓我休息……唔……”

江聿風分開一點,箍着他的後頸,再次低頭吻下去,這次入侵得更加深入,仿佛要通過舌頭探索,而且為什麽感覺江聿風的舌頭好像變大了!!!

“不要了……嗚嗚嗚。”溫辭再次被堵了一下,江聿風貼着他唇角說,“宿舍裏面有人。”

溫辭微微睜開眼睛,含着一筐的水,微微點頭。

溫辭的嘴角順着流出津液,濕漉漉的,把下巴弄濕了,溫辭的鼻子被親得紅紅的,下一秒,江聿風分開了,慢慢的舔幹淨。

溫辭趴在欄杆處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鮮空氣,但是太冷了,又有點呼吸困難,最後被江聿風抱在懷裏,感受溫暖,才慢慢的平複下來。

江聿風剛從外面回來,淡漠的神情被沾染了幾分欲,抱着溫辭的大手上的青筋也顯得很性感。

溫辭看了會兒,站直:“可以了嗎,我要進去了。”

江聿風挑眉:“親完就把我扔了。”

“……?”溫辭撇開眼,“我們好像就是親一親的關系而已……哦,你今天去哪我不知道,你做了什麽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很忙。”

江聿風外出一整天,一個信息都沒有,他們算什麽關系,溫辭自己說不清。

江聿風低聲一笑:“抱歉,我今天都不能碰手機,中途去工地了,開了會。”

他笑起來仿佛胸膛都在震動,像含着一口大提琴,發出醇厚濃郁的琴音。

“哎!”溫辭抓了抓耳朵,“知道了。”

“聖誕節那天我要見客戶,還有個會議要參與,你要不要跟我一起來。”

溫辭搞不懂:“這種場合很嚴肅的,你能帶上我?”

“能。”江聿風想好了,溫辭想旁聽可以,不想也可以,反正在身邊,他就舒服。

溫辭:“我不能,我那天要參加彙演。”

“?”

溫辭有些遺憾:“我還想讓你過來看呢。”

“我盡量。”江聿風用手背碰他的臉,還是很熱,“演什麽?”

溫辭在頭頂上比了個耶:“小麋鹿。”

江聿風漆黑的眸盯着他片刻,又把溫辭抓過來親了一頓。

“哇哇哇,你幹嘛,謀殺啊!!”溫辭掙脫出來了。

又被撈着腰,跌在江聿風懷裏,“你再亂動,就不是親這麽簡單了。”

溫辭感覺被什麽東西弄到了,咬牙問候:“你追追癢了?”

江聿風:“癢了,要看看嗎。”

“……”

“需要摩擦一下止癢。”

“…………”

哥,算了,別這樣,算了吧,哥。

兩人在外面弄了好一會兒才進門的,路雪松現在時刻關注着他的小麋鹿,一看到他們出來,首先看了眼溫辭,衣服都皺巴巴了!

路雪松深呼一口氣走過去:“江哥,跟你商量一件事呗。”

江聿風:“你說。”

“在彙演結束前,你們別亂搞啊。”

江聿風微笑:“盡量。”

溫辭:“……我跟他沒亂搞。”

路雪松敷衍:“嗯嗯嗯嗯。”

顯然沒信。

聖誕節這天很快就到了。

溫辭一大早起床發現江聿風人已經不在了,他沒來得及多想就被路雪松拍了拍床杆:“下來再試試衣服。”

溫辭被扒拉下來試衣服,麋鹿服裝不是那種拟動物化的,反倒是比較貼合人型,棕白色搭配,有一條很短的小尾巴,頭上帶兩只鹿耳朵。

而且因為剛睡醒,溫辭還有點迷迷糊糊的,眼睛微亮無神,很适合被人親死。

“哇,好好看,寶貝親一口。”

溫辭受驚不小,躲開:“好了好了,試過了,我要脫掉。”

“好吧好吧。”

溫辭剛把衣服緩下來,就接到江聿風的電話,他好奇的接通:“你今天不是去開會嗎?”

“沒這麽早,醒了?我在樓下。”

啊?

溫辭換好衣服下樓,果真看到江聿風站在宿舍樓下,一套西裝斯文矜貴,挺括有型,紮眼得很。

太太太太帥了吧!!!

溫辭眼巴巴的瞧着他:“你一大早就去換了件衣服嗎?”

“嗯,等會兒就走。”江聿風揉了揉他的頭發,“祝演出順利。”

溫辭被他蠱惑了,心都要飄了:“哦……你看不了了。”

“應該來不及,但是可以看回放。”

“好吧,那你路上小心。”

中午,演出排練。

溫辭站在後面,也不用做什麽動作,就乖乖站着。

前面的人說臺詞,他站着;前面的人換動作,他站着,前面的人開始唱歌,他還是站着。

“……”

突然覺得江聿風看不到是好事啊!

溫辭就是個站牌!

快到結束時,周圍人扮演的花草才跟着一起跟他換動作。

好的,結束,三分活動分,到手,真的好簡單啊。

晚上,正式表演。

溫辭坐在後臺靜等着化妝師給自己化妝,眼妝用棕色秒回,臉頰邊上加上斑點,鼻子中間一坨棕色,描線的時候,溫辭看了看:“你把我畫成貓了~”

“沒關系哈哈哈,其實化成什麽樣都可以的。”化妝師左看看右看看:“而且你皮膚好好,怎麽化都好可愛,我給你加點彩繪可以嗎?”

溫辭點頭:“你加吧。”

化完之後,路雪松拉着他:“拍個照拍個照。”

溫辭對着鏡頭腼腆一笑:“等會兒發給我,我發給我爸媽看!”

“好嘞。”

一場表演不過才十幾分鐘,溫辭在後面當站牌,換動作的時候,雙手向前,他趁人不注意,挺了挺腰,站牌站久了也好累的。

結束後向前手牽手的對着觀衆臺下鞠躬,排隊下樓,完美結束~

溫辭走了兩步路,被路雪松拉去拍了個大合照,他拍完後蹭了蹭鼻子,發現秋嘉平在角落盯着他看。

溫辭:“……”

哼,不管,三分是我的!

路雪松脖子挂着相機:“待會兒我們部門打算聚個餐,你要來哦,不用卸妝了,就這樣去吧,哈哈哈,好像開了個聖誕動物聚餐,好好玩。”

溫辭摸了摸自己的手機,抿唇一笑:“好啊。”

路雪松拎着他往人群走,走着走着,忽然疑惑的嗯了一聲。

溫辭給爸媽發照片,迷惑的擡頭:“你怎麽停了……”

路雪松:“看那邊。”

溫辭随着路雪松的視線看過去,路燈杆子下站着一個人。

江聿風大概剛從外面回來,一派閑散慵懶的模樣。

出門時,西裝革履,表情冷淡,氣質正經斯文如同某位矜貴少爺。

現在他的西裝外套領口是打開的,有點偏休閑風,取下的領帶纏繞一圈在手上,身上幾乎沒有任何的裝飾品,但從江聿風淡定從容的表情中可以看出,這次的見客戶應該很成功。

他遠遠站在燈光下,輕笑着,說不上來的好看,溫辭看得眼睛都直了。

這狗男人無時無刻都在勾引着自己。

但一天都沒見到他,溫辭還怪想念的,表情頓時又變軟了。

麋鹿妝還在臉上五彩斑斓的,表情又那麽可憐,看着就想讓人好好抱在懷裏揉搓一頓。

有人推了他一下,是路雪松:“傻愣着幹嘛,過去呀。”

溫辭思考過了:“待會兒不是要聚餐嗎,趁我臉上的妝還沒卸掉。”

“你跟他聚吧,啧。”這兩人看彼此的眼神都快看穿一個洞了,路雪松又啧啧兩聲,“哦,對了,今晚你要是有空就來喝一點,慶祝演出順利。”

“行。”溫辭走過去了,同時,江聿風對他招招手。

聖誕狂歡還沒結束,麋鹿妝斑斑點點,五彩缤紛,像是把煙花畫在臉上,鼻梁也被點綴着,溫辭睜大眼睛,眼珠子漆黑水潤,湊過來在江聿風身上嗅了嗅:“你喝了酒!”

江聿風垂眼盯了片刻:“一點。”

“那你酒量還不錯,這都沒醉。”因為江聿風身上的酒精味很濃郁,但有香水味覆蓋,所以也還好,不靠近聞不到。

江聿風注意到溫辭小麋鹿服裝別了很多棒棒糖,“這是什麽?”

“喜歡我的人送的,一根棒棒糖代表一個人,怎麽樣,我很受歡迎吧。”溫辭雖然只是演了個背景,但他很驕傲,被這麽多人喜歡。

江聿風眸子深深的看着他,他知道溫辭長得有多好看,多漂亮,以至于現在移不開眼神。

溫辭見他今晚異常沉默:“要不要回宿舍休息會兒,我陪你回去。”

“今晚還沒結束,有個聚會,你陪我。”

溫辭也沒提出異議:“那我要把衣服換了。”

“就這樣吧,都是你認識的,雲安和,還有程河他們。”

溫辭渾身難受:“可是我都這樣一晚上了,感覺這妝扒拉臉上,有點不舒服。”

江聿風低頭看了半晌,輕聲:“難受就去換了,我陪你回宿舍。”

“……”

溫辭腦袋的燈光一亮:“我要不先去跟文藝部的他們聚個會,喝個酒,我就走了,最多幾分鐘,你先回宿舍等我吧。”

事真多,江聿風嗤笑:“要不,暫時別換了,我們先玩點別的。”

溫辭睫毛像蝶翼撲飛,看着一臉純真的模樣:“玩什麽?”

江聿風舉起手,纏在手掌的領帶繞了一圈,留下一尾巴拍了拍溫辭柔軟溫熱的臉。

“小麋鹿,騎上來。”

“……”

溫辭一開始沒聽懂:“騎哪裏,你肩膀嗎?”

江聿風沉默着用領帶拍了拍溫辭褲子那地方。

溫辭立刻退後一步,想捂住,反應過來覺得這個動作有點毀形象,氣惱道。

“我騎你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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