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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溫辭在開門的那瞬間見他臉色不對勁,雖然是微笑着,但感覺下一秒要殺人一樣。

現在看着好像還行?

像即将爆發的火焰山突然遇到芭蕉扇,那麽一撲,熄火下春雨,變得清涼潮濕。

江聿風沒給他機會多問:“走吧,去學一下景思老師是怎麽做蛋糕的,以後我們可以一起做。”

景思拿了不少工具放在中島臺,他出來時看見景苑正趴在江聿風的大腿上,這畫面吓得他驚慌失措。

主要是他見過江聿風打人的樣子,跟他前夫那股勁很像,但細究起來,江聿風動作要更優雅一點,拳拳到肉,完全沒收力。

當時他在門裏偷偷的看,看江聿風把前夫打得鼻青臉腫,心裏閃過一絲快感的。

景思再走近些,看到溫辭在一邊,彎着眉眼輕笑着,都弄着景苑,心裏剎那間松了一口氣。

溫辭是他見過最好看的男生。

這些天他一直在做夢,能夢到很多人,但只要溫辭一出現,幾乎奪走他所有的目光,他只能癡迷的看着溫辭的臉,看着他拿起鞭子一下一下的抽在自己身上。

景思受不了疼痛尖叫,眼角流淌着濕漉漉的淚水,整張臉濕潤又失神的着迷。

溫辭跟前夫不一樣,他會蹲下來溫柔的安慰他,撫摸着淤青的傷口,親着自己眼角的濕潤,将自己抱在懷裏。

夢裏是景思渴求的溫柔。

醒來時,腿間冰冰涼涼,滿身一塌糊塗,景思知道自己做夢了,對象是溫辭,只有幾面之緣的溫辭。

江聿風的眼神看過來,冰冷淡漠,眼眸漆黑像鋒利的一把刀,刺中景思的腦海裏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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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思慌張的走過去,把景苑抱起來:“她有沒有打擾你們。”

溫辭剛要開口說話,江聿風語氣淡淡的說:“沒有,她很乖。”

景思一愣,有點不太敢對上江聿風的眼睛,讓景苑先到一邊玩去,他們三人繼續做剩下未完成的蛋糕。

溫辭認真的在擠奶油,他不太會,手法很生澀,景思湊過去一點手把手教他。

江聿風在後面目光幽幽的看着,一言不發的來到他們身後,硬生生把中間那條縫拉大,自己擠進去。

景思:“……”

溫辭依舊兩耳不聞,只是他一轉頭發現是江聿風還有點驚訝:“你會裱花嗎,你試試。”

江聿風:“好。”

景思想了想,走到他們對面,看着他們,時不時出聲指導。

一開始他以為江聿風對他很有敵意,但不管景思說什麽,江聿風句句回應的結尾都是謝謝二字,很有禮貌,弄得景思也不好說些什麽。

擠奶油的時候江聿風手指蹭到了不少,他側過臉看着溫辭半邊臉頰沾染的面粉,小巧挺翹的鼻子白淨可愛,江聿風想了想,将手上的奶油蹭到他鼻子上。

溫辭摸了摸鼻子,一手奶油,氣哼哼的:“你幹嘛,真讨厭。”

江聿風低頭在他鼻子上舔過,“嘗嘗,還挺好吃的。”

景思在對面看到都瞪大眼睛了。

溫辭更是吓得滿臉通紅,耳朵都快要噴出氣了,拼命的推開他。

私底下亂舔人就算了,這裏還有別人在呢。

溫辭很想尖叫,但這裏有小孩,還是別人家,算了,丢不起這個臉。

江聿風嗓子發啞:“你去洗下臉。”

溫辭氣咻咻的放下毛巾去洗手間解決。

景思內心澎湃,無法冷靜下來,之前溫辭說過他們只是室友關系,可現在這麽一看,應該沒有這樣的室友……

景思抿唇,看着江聿風,勉強一笑:“你們好親密啊,室友都是這樣的嗎。”

江聿風轉着轉盤,淡淡的說:“他不适合你。”

景思怔愣了一下,語氣是肯定的:“你喜歡他。”

江聿風戴着手套揉搓面團:“他跟我在一起是必然的。”

景思低下頭。

江聿風:“但溫辭仍然不屬于任何一個人,他屬于他自己。”

景思微微睜大眼睛,他眼睛很大,是棕色的瞳孔,燈光照下來很水潤。

“你做的蛋糕有你自己的味道,你可以重新開個店,不一定為了溫辭而做的蛋糕。”

江聿風租房子之前景思他們早就這裏的老住戶,無聊時去樓下小區下棋,聽過大爺大媽提過,景思以前是個烘焙店的小老板,後來認識前夫,兩人順理成章的談戀愛,求婚,步入婚姻殿堂。

他們以前很恩愛,整棟樓的人都知道。

後來出現變故是因為他前夫生意失敗,不斷反複的借錢創業,景思也默默的幫他承擔。

讓江聿風覺得諷刺的是,僅僅是因為他前夫想做生意的理由,而讓景思被迫賣掉烘焙店提供資金,結果當然是賠了一地。

說來說去,這都是別人的事情,江聿風本不想管,就算揍了那家夥一頓,也并非他本意,只是他在乎溫辭。

後續的事情,他們離婚也要,訴訟也好,江聿風一概不理,只是如果手伸到溫辭身上……

“我現在技術不如人,但下個月會做得很好。”江聿風長睫微落,好像只要他想做一定會做到。

“你喜歡烘焙嗎?”說起這個,景思眼睛一亮。

“現在挺喜歡的。”江聿風語氣淡淡的:“不過我的喜歡跟你的不太一樣,我是因為溫辭才喜歡的。”

景思低眸假裝自己很忙,語氣很低:“你跟溫辭如果有時間可以找我玩。”

“有機會,一定。”

做好了一個六寸的水果蛋糕,裏面的夾層全是溫辭自己偷偷放進去的,景思說了愛吃什麽水果就放進去,所以夾層的種類很雜,什麽都有。

味道的話,有景思坐鎮,其實還好,滿分十分,整體給個八點五吧,溫辭自信滿滿的拍了照片發朋友圈,第一個點贊的就是全家我最美,随後就是妻管嚴。

第一個評論的也是她。

全家我最美:看起來好好吃,在家裏千萬別做。

溫辭:……

溫辭:你怎麽這麽說呢ouo

全家我最美:這次沒有炸別人的廚房吧【微笑】

這是一樁比較慘淡的往事,高考完後的那段暑假足足有三個多月,拿到錄取通知書的狂歡過後只剩下無邊的寂寞,無聊産生的空虛感。

暑假工沒去過,辛靜琪說不如在家幫忙澆澆花,或者去少年宮培養興趣愛好,他都多大了,還去少年宮。

最後報名參加了書法,還去鎮上參加社團小比賽,拿了個小獎,這下子又有可以慶祝的事情,溫辭買了菜,興高采烈,大放厥詞的說要給他們做一頓飯。

一開始辛靜琪笑嘻嘻,半小時後不嘻嘻,對着燒焦的鍋,一地亂七八糟的工具,把他臭罵一頓,勒令他嚴禁進入廚房。

溫辭像被抓小雞那樣,整張臉黑不溜秋,哼哼唧唧的站在角落。

回憶就到這,溫辭關掉手機,将景思打包好剩下的蛋糕帶回去吃,景思跟景苑站在門口送人:“下次還來~”

溫辭很開心,對他揮揮手:“有機會,一定!”

景思一愣,忍不住嘆息:“你們說話方式都這麽像。”

就是語氣上,溫辭要陽光些。

溫辭沒聽懂,疑惑的嗯了一聲,沒來得及問就被江聿風拽回屋子裏。

溫辭對于他這種行為表示譴責:“我都沒說完話。”

江聿風靠在玄關處,半垂目光看了他片刻。

“再聊下去你們的眼神都要拉絲了,我在旁邊給你們放bgm嗎。”

“……”

最近江聿風說話陰陽怪氣的,溫辭不跟他計較。

但溫辭還是要解釋一下:“我跟景思沒有你說的那種關系,就算搞暧昧,我也只會跟喜歡的人搞。”

江聿風側着頭,眼神很是專注的盯着他看,看似思考良久。

溫辭換好鞋子:“哎,要把剩下的圖給趕了。”

江聿風跟在他身後:“我這樣說有原因的,景思對你有好感。”

溫辭其實也隐隐有察覺到,這時候不能繼續裝傻:“那怎麽辦,我要不要裝直男,我像嗎?”

“你只有直腸是直的。”

“……”溫辭打開小書包拉鏈,“哎呀,只帶了針管筆。”

江聿風:“我那裏有2b。”

“……”溫辭看着他,“你不會是在罵我吧!”

江聿風沒回答,走到書房門口:“先做作業。”

溫辭霎時展開笑顏:“你可以借我零點五,零點八,還有一點零的嗎?謝謝啦。”

江聿風微笑着:“就這麽口頭謝謝就算了?”

“……”溫辭轉了下腦袋,很快就get到了,“我請你吃飯。”

“我不要你的飯。”

“我可以幫你跑腿,拿快遞!”

“不用,這些事情我可以自己做,你上次的快遞還是我拿的。”

“……”

江聿風帶着溫辭進書房,溫辭來這裏住了好幾晚,除了次卧,別的都是從未踏足之地,特別是主卧,就沒見江聿風在他面前打開過。

江聿風沒開燈,身上僅剩一件寬松的衛衣,手指修長的摁在牆壁,微弱的燈光從門口洩了一地,将他颀長的身影勾勒出陰影,面容英俊一笑。

“我要你親我。”

溫辭微微掀開眼皮:“……也,行。”

“要伸舌頭,要舔舐,不許随意敷衍我,要三分鐘以上,或許要更久。”

溫辭對手指,“這要求有點高。”

“你不會的話換我來,換一張嘴。”

“…………”溫辭秒get到,感覺自己也變得黃黃的,但他裝,“啊啊,哪張嘴?”

江聿風有商有量:“或者不親了。”

他貼近些,像魅魔蠱惑:“我就看看。”

溫辭耳廓被他低啞富有顆粒感的嗓音磨過,後背泛起陣陣雞皮疙瘩,讪讪一笑說:“你的比我大,我有什麽好看的,還沒你的好看。”

“看膩了,想看看你的。”

“我這個沒什麽好看的!”溫辭防守型炸毛了。

“其實主要是想看看別的。”

“什麽?”

“你的花。”

“……”

簡直要瘋了,溫辭已經感覺到腿側的變化,雖然是細微的,但伴随着潮濕感,當然只有一點點。

“那你想着吧。”溫辭慌裏慌張的轉移話題,“我還要做作業,現在才八點來得及。”

江聿風帶着他去書桌坐下來,寬敞平整,人體工學椅也是舒适的。

江聿風拿出一袋子的筆,讓溫辭随意選,當然這都是要付出代價的。

溫辭:“你都做完了嗎?”

“嗯,我去那邊改圖紙,你畫你的。”

旁邊也有一張小書桌,不過上面堆滿了書本,東西很多,看着很窄小。

溫辭不知該說什麽:“我把位置還給你吧,我就是來借筆的。”

江聿風半張臉都落在陰暗處,漆黑的眼眸映着電腦屏幕的光:“你就坐在這,你在就可以了。”

溫辭感覺他這樣眼睛要瞎。

江聿風擡手開了燈,眉眼灼灼,忽然笑了笑,不鹹不淡,帶着些許森然:“你在這,我舒服,你不在,我難受。”

溫辭一怔,想到他突然過來找自己做蛋糕,難道也是因為一個人待着不舒服嗎。

“你怎麽難受了。”

江聿風:“現在的時機不太對,你可以換個地方了解實情,更方便我說實話。”

不就是不想說嘛。

溫辭抿唇:“換什麽地方?”

“我的卧室。”

溫辭眨眨眼,有些好奇的看着他:“你的卧室?我好像沒見你進去過。”

“裏面有大寶貝,要不要看看。”

溫辭的第六感讓他微微蹙眉:“昂,下次吧。”

江聿風也不勉強,微笑道:“那就下次吧。”

為什麽要把卧室說得跟鬼屋一樣。

裏面是藏了什麽東西嗎?

溫辭越發不了解他了,可以說他完全就是被江聿風牽着鼻子走的。

溫辭不是很喜歡這種感覺,他喜歡的人,他想了解全部,不要有任何隐瞞,也不要打着為對方好而隐瞞,溫辭會覺得這樣的戀愛談得很累。難過的時候一起難過,開心的時候一起開心。

溫辭羨慕他爸媽,一個吵一個鬧,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恩恩愛愛到中年,甚至是老年。

他也很羨慕陶朋跟路雪松,一對小情侶想做什麽都毫不顧忌,竹馬竹馬一起長大,互相了解,吵鬧都是甜甜蜜蜜的。

說句不好聽,甚至都能同時看上一個人,沒錯,就是開學那會兒,溫辭有種精神被摧殘的感覺。

可這絲毫也沒影響到他們的感情,某種程度來說,堅不可摧。

溫辭從可以記事起,就被告知自己是被領養的,他當時也傷心,但也就一會兒,因為沒有血緣關系,他爸媽還是把他養的很好,這種感情是世間僅有的珍寶,他珍惜,也渴望。

溫辭要的很簡單,但目前江聿風還不能給他。

他隐約能了解到江聿風的過往可能不太好,每次看到江聿風沉思,或者浮現一股淡漠的距離感時,他把自己的心思藏起來了,溫辭想要安慰他都無從下手。

甚至很委屈,委屈得想哭。

他覺得自己是喜歡江聿風的,但江聿風沒辦法給他一個安全感。

想靠近又不敢,江聿風說的沒錯,他真的是個渣男。

溫辭失落的低下頭畫畫,他果然跟這個世界的人不一樣,而且仔細想想,他當初雖然被路雪松影響,歸根到底,徹底産生欲望的是因為江聿風。

所以換個人呢,換個人也不行,虞濱多優秀啊,他都看不上,就是死心眼認定一人。

江聿風到底喜歡他什麽呀,溫辭捂着耳朵,整個人都在發抖。

溫辭再想下去都要破防了。

剛做完的蛋糕還剩着放在桌邊上,而且是切好的完美的三角,他記得打包的時候不長這樣。

溫辭沒注意到這裏有個蛋糕,拿起來一邊吃一邊畫。

吃得很飽,畫得很煩躁。

溫辭周圍摸摸,摸到了一根細長的金屬棒子,尾端尖尖的,有點眼熟。

他逗弄了一會兒,沒什麽興趣了丢到一邊,就很像一個小貓玩玩具那樣,江聿風合上電腦,走過去:“要不要出去走走。”

溫辭:“去哪?”

“散散步,消消食。”

“我還沒畫完呢。”

“回來再畫。”

“來不及啦,明天就要交。”

江聿風眼神內斂,似意味深長:“我是學委,最晚是什麽時間我說了算。”

“……這個勾引,勾得好犀利。”

這才是最極致的勾引!!!

溫辭東西都沒收拾跟着江聿風跑出去了。

江聿風帶他去附近的碼頭公園,距離大概五百米,步行幾分鐘很快就到,現在剛好九點,廣場舞音樂震動,各種小攤門庭若市,熙熙攘攘,很是熱鬧。

兩人走了一段路,相顧無言,溫辭竟然有點不習慣了:“我們就這麽散步嗎?”

江聿風抓着他的手:“那我們跑步?”

“……”

這公園面積不容小觑,太大了,溫辭走得腿都要斷了,後面放緩步伐,走走停停,聽到一處碼頭邊上,風聲蕭瑟,帶着刺骨的冰冷,溫辭裹緊圍巾還是覺得哪裏漏風一樣,好冷。

溫辭呼出一口冷氣,靠在江聿風的後背,他的身子骨大,可以擋擋風。

但下一秒,他的腿忽然被前面的人撈起來,然後一下子騰空,整個人都被舉高高了。

溫辭下意識抓住江聿風的肩膀,穩住身形,生怕自己摔下去,驚魂未定:“你幹嘛突然背我。”

“抱你的話你又不願意。”

“……”

不,他不是這個意思。

江聿風的聲音蓋過刻骨的風聲,變得溫柔:“你可以睡會兒。”

溫辭哼哼兩聲:“我想睡的話自然會睡。”

“你別流口水,這地方很容易被拍照,上傳到cp論壇,我跟你的形象就全毀了。”

“……我才沒有!!你偶像包袱很重,上次運動會你居然怕輸所以不去。”

江聿風:“人在江湖飄,裝逼很必要。”

“……”

溫辭也不掙紮了,像氣球被放氣一樣喪喪的趴在江聿風悲傷,後腦勺的硬茬刺着他,他靠近些,用嘴唇戳了戳,還挺好玩。

江聿風托着他的腿稍微提了提,呼吸交纏的距離驟然縮近,連淡淡的喘息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溫辭長大後,就沒人這樣背過他,印象中,都是江聿風在背着他。

“累嗎?我是不是挺重的。”

江聿風:“輕得能把你高高抛起,觸碰月亮。”

溫辭身無幾兩肉 ,骨架也小,個子高,更顯得纖細苗條,倒是身材不錯,該長的地方都長肉了。

江聿風稍微颠了颠他的大腿肉。

溫辭一時沉默,摟着他肩膀的手收縮力道:“你好厲害。”

“你總是誇我,具體是哪裏厲害。”

溫辭怎麽知道,蔫蔫的趴在他背上:“哪裏都厲害。”

“我哪裏最厲害?”

“……你在繞口令嗎?”

江聿風:“那你想聽嗎?”

溫辭在背後看不太清他的表情,只知道他睫毛很長,鼻梁挺翹,能聞到對方清香的烏木玫瑰味道,是沐浴露的味道,彌久不散。

江聿風稍微側過頭,感覺到溫辭飽滿濕潤的唇瓣幾乎要親在他臉上,走路時微有颠簸,溫辭的嘴唇時不時能碰到他的臉頰。

像淺嘗而止,又分開,又給一點甜頭,釣得江聿風微微蹙眉。

溫辭收起臉,心情恹恹的:“你會說嗎?”

“你想聽嗎?”

“想。”

江聿風沉思片刻,開口:“瀾拿藍,露娜難,露娜不讓瀾拿藍,說露娜拿藍想攔這很難。瀾要拿,露娜藍,瀾不拿藍會很難,說瀾沒藍比爬巒還要難。”

“……”溫辭愣了一下,發出一聲大笑。

溫辭笑得江聿風差點沒抱穩,額角跟青筋繃緊着,面無表情的側頭瞥了他一眼,詭異的呵呵了幾聲。

“好笑嗎。”

“哈哈哈哈。”溫辭要笑岔氣了,在他背上胸膛震動,手臂勾着勒緊他的脖子,開朗大笑,喪氣一掃而空:“哈哈哈哈你說的好好笑哈哈哈哈。”

江聿風眼皮微垂,睫毛搭下來,穩穩的抱着他。

溫辭笑累了,嘴角還是翹着的,毛茸茸的腦袋窩在肩頸處,雙手懸空在他胸前晃蕩,嘴裏哼着幾首童謠,沒什麽調,就是好聽。

江聿風側着頭,用臉頰蹭了蹭溫辭的臉蛋,踩着懸月落下的輪輝,一步又一步的踏往回家的路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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