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生日快樂，斯內普先生

生日快樂，斯內普先生

哈利睜開了眼睛，他一眨不眨地盯着黑暗中的木板門，懷抱裏的溫度令他不敢動彈。他輕輕呼出一口氣，清空了自己的大腦——自聖誕節起他的腦海中随時随地都會快速閃過一些記憶碎片，現在他的大腦幾乎成了垃圾場了。如果不整理，晚上還會做噩夢，有時候他會感覺這五年的空白是一場，那麽包括現在是否還身處在夢中？而有時他會被伊斯人的光怪陸離又匪夷所思的經歷與技術給驚悚地連閉上眼都不願意。

他的大腦被塞入了太多的超過他的處理能力之外的知識了。

哈利一動不動了一段時間後身體就僵硬到他自己也不想動了起來，這很難受，他只是一眨又一眨地掀動他的如同小刷子般的睫毛凝視着深夜的黑暗。

他還活着，他的懷中的小斯內普正用他的熱度表明他的存在。

這是現實，再确認不過了。

最後哈利還是迷迷糊糊地閉上了眼，沒等他深入睡眠，他就感覺到了懷中的動作，這令他困惑地張開了眼睛。

“西弗勒斯？”他咕嚕地發出了被打擾的夢呓。

而後他當他完全睜開了眼睛，從睡眠的迷糊中清醒來回驚訝地與懷中的安靜地望着他的小斯內普對視，他才想起來昨天晚上的事。他對着小斯內普微笑，“早呀。”

随後他松開了手，發現可能是他抱得太緊了，以至于小斯內普睡得并不舒服，所以他才會在清醒後動了動。而當他被驚醒後，小斯內普又停止了動作。

這孩子還真是體貼又甜美，沒有毒舌也不會沖他亂發脾氣。哈利心情愉快地揉了揉他的頭發，真搞不明白為什麽他會成長成一個老混蛋。

“早上好，伊文斯先生。”小斯內普哈利并沒有責怪他吵醒他後猶豫着扯起嘴角微微露出一個笑。

他真的好可愛！哈利又忍不住揉了揉小斯內普的頭發。

“對了，我有個東西給你。”哈利仿佛是忽然想起來，他從床上半坐起來，将蓋住小斯內普的那半邊外套收回，從口袋裏翻找了會掏出一個精致的小盒子，上面镌刻着複雜的紋路所構成的幾何圖案。

他将這個盒子遞給了同樣坐起來的小斯內普。

“如果這是你的生日禮物的話，我已經收到一份了。”小斯內普看向那個切了一塊的冷地跟蠟一樣的蛋糕。

“今年下半年開始你就要去霍格沃茲了，也就是說今後你的生日我無法陪伴你了，所以我把未來七年的給你的生日禮物都放在了這個盒子裏。”哈利沖小斯內普微笑，他興致沖沖地拍了下盒子，“每年的一月九日你就打開這個盒子，它會按照順序吐出一個禮物，這算是一個小驚喜吧。”

“那麽伊文斯先生，你要走了？”小斯內普忽然冷靜了下來，他冷漠地注視着哈利。那雙漆黑的眼睛中好似什麽情緒都沒有，就像注視一個剛剛認識的陌生人。

就連他那剛剛從被子裏掏出來的手也變得冰冷起來。

哈利抓住了那只只一會就手指冰冷的手，他用他的雙手搓了又搓，将其塞回被子裏。

“是的，我該走了。但是請相信我，等到平安夜時你會看見我，只要你不留校的話。”哈利忍不住俯下身親吻了小斯內普的額頭。

小斯內普面無表情地撫摸着被親吻的地方，他的蒼白的面頰上忽然染上了紅色。

“我真的該走了。”哈利忍住了再次騷擾小斯內普的手，他真的擔心自己會不想要離開，“再見，西弗勒斯。”

哈利微笑着消失在了原地。他幻影移形到了熟悉的洞穴處。這個時候這裏還纖塵未染，他在熟悉的老地方找到了穿越時空的儀器。

想了想後，按下了确認。

他和記憶中的那樣，連續三年出現在年輕的斯內普面前，每一次都是在他回霍格沃茲的前夜，算是提前慶祝他的生日。但是不論他怎麽蠱惑，這個別扭的男孩都不願意提前打開那個盒子。他想要把驚喜留在他的生日的那天，為此哈利十分的理解。

“你真的不打開它嗎？其實也就只有兩天了。”哈利躺在床上發出了清脆又爽朗的笑聲，他剛剛想沖着小斯內普撓癢逼着他去提前打開他的禮物，但是這個臭小鬼居然反擊過來，害得他笑得都快直不起腰了。于是他累得倒在了斯內普的床鋪上，嘴裏喘着氣，面帶笑容，雙眼閃爍着明亮的光芒，在狹窄的房間裏無比的奪目，就像黑夜中的星辰，透過牆上的唯一的玻璃窗就能看見它們綴在夜幕之上，無比遙遠，無比明亮。

而這個年輕的斯內普低頭望向哈利，面頰兩旁油膩的黑發垂下打下的陰影遮住他的雙眼。

哈利的胸口起伏，他的脖頸向後弓起，纖細的青色的血管就盤結在他的脖頸之上，在燭火下皮膚仿佛在發光，柔和的色彩就像是嫩滑的雞蛋布丁，如果嘗一口也許還是甜的。

“就像去年你送給我的那個掃帚？”斯內普的語調上揚，他移開了視線看向牆角積灰的掃帚，“用來掃地确實還挺實用的。”

“嘿！沒有男孩不會喜歡飛天掃帚，這可比我的……”哈利沒有說出自己的寶貝火弩箭，“反正它的加速又快還能除風噪，如果你不小心從掃帚掉下來，它還有自動追蹤功能，能夠将你穩穩當當地接住，簡直就是每個學生最鐘愛的那款掃帚！”他頓了頓，“要不我帶你去飛一圈？”

他用胳膊撐起了自己，猝不及防靠近的臉使得斯內普愣在那裏沒能來得及反駁。

“那我們現在就出發吧！”哈利跳下床鋪拿起掃帚，用魔杖打開了窗戶，拉着斯內普就急匆匆地準備來個跳窗冒險。

斯內普臉色慘白地望着沖着他笑得興奮又開懷地哈利，他動了動嘴唇，最終并沒有開口。

他是第一次看見伊文斯先生如此高興，而在平安夜時他還是略有些憂愁的，他知道盡管哈利一直是笑着，但是只要當他移開視線，他的目光就會沉澱下來，那雙明亮的眼睛中會染上一種複雜的色彩，就好像他被什麽而壓抑的透不過氣。

也許伊文斯先生愛上了一個人，而他不過是令他想起了他。

哈利朝着斯內普伸出了手。

“來吧。”夜風吹着他淩亂的黑發，他的那雙眼睛在黑暗中就如同墨綠色，但是燭火令他的雙眼反射着光亮，和他身後的夜空中的星辰同樣的奪目，凝視久了就好似連呼吸都能忘卻，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斯內普受到引誘般地握住了那只手，他忘記了他讨厭掃帚，忘記了飛行令他無比地難受，忘記了他最讨厭的騎着掃帚嘲諷他的波特四人組。

“抱緊我。”哈利轉過頭看向斯內普，他伸手讓斯內普環住他的腰，随後一蹬沖天。

斯內普臉色慘白地低頭望着逐漸遠去看得不真切的最終找不到的他的家。

“不要低頭！”哈利說。

斯內普立刻轉過頭看向眼前的哈利，他收緊了他的手，死死的抱住他，臉色慘白還帶着菜色，鼓鼓的風從他的耳邊呼嘯而過，不過就像哈利所說的，這個掃帚的防風噪做的非常好，不似學校裏的老舊的古董貨，連飛都只能夠慢悠悠地在低空爬着飛。

哈利降低了飛行高度，他飛的格外的快，在難以操縱的掃帚在他的手底下都聽話無比。而後他們低空從那條著名的流經多個城市的英國母親河上飛過。

斯內普睜大了雙眼，他注視着離他無比之近的哈利，麻瓜燈光将他的面頰染上柔和的橙黃色，比霍格沃茲的壁爐還要令人溫暖。

他微微勾起嘴角，低下頭觸碰到他的脊背上，衣服下是火焰般炙熱的軀體。他的腰纖細到一手就能夠抱住，這件事他還是不要提醒伊文斯先生了。

在俯瞰完麻瓜燈火通明的夜景後，哈利帶着斯內普回到了他的小房間。

“我說過這個掃帚超級好用。”飛行過後的哈利對于這個掃帚津津樂道，他将關于飛行的心得，和他曾經是多麽優秀的找球手的事全都告訴了斯內普。

不論之前他是多麽的讨厭魁地奇，但是現在斯內普聚精會神地聽着哈利的講述，那雙黑色眼眸溫柔地盯着他，就好似從他的亂糟糟的頭發撫摸到他的脊背。

“……啊，我該走了。”哈利看了時間，發現都快深夜了，“你也早點睡吧。”他頓了頓，想起來下次見面就是那一夜了。

斯內普收斂了所有的表情，他看着哈利等着他說下次他們見面的時間。

“我要去旅行了。”哈利看向窗外，“我們可能會很長時間不會見面，”他轉過頭看向斯內普，即将14歲的他已經有了熟悉的輪廓，他的個子竄的非常的快。

哈利擡起手忍不住揉了揉他的頭發。

“我現在後悔送給你那樣的禮物了，或許我該送你一本魁地奇百科。”哈利扯了扯嘴角，他擠出一個笑，“那麽，生日快樂，西弗勒斯……”忽然那雙翠綠色的眼睛瞪大了。

略微冰涼的柔軟的東西觸碰了他的嘴角，就好像是蛋糕上的奶油。

斯內普也瞪大了雙眼，他不知道當一個人情難自禁的時候會如此的沖動。

但是沒等他開口去彌補的時候，面前這個面露驚恐的青年消失在了他的眼前，就好似這一切都不過是轉瞬即逝的煙火。

哈利倉促地回到了那個熟悉的地方，依靠着冰冷的岩石牆壁，他呼吸急促胸膛快速地起伏。

這一切是如何發生的？哦，梅林在上！他怎麽可以在禮物盒裏放進那些東西？

一開始他還打算着想要照顧小斯內普，準備的都是他用得着的東西，就像一年級時的圍巾，二年級時的最新版的掃帚，還有今年的羽毛筆。或許是惡作劇發作，明年的生日他準備了一本麻瓜童話《小王子》，而後年的則是——一枝帶着露珠的玫瑰，他還寫了一張明信片放在上面，希望斯內普也聞一聞玫瑰的香味。

這樣再去看那本《小王子》，他真的不是在錯誤地引導斯內普嗎？

哈利深吸一口氣，破罐摔瓦地走向了時空穿梭機。

“算了，大不了回去被老混蛋嘲笑。”哈利望着面板上的時間，猶豫了下，還是往後調了調并按下了确定。

他站在斯內普宅的門外，當他的手握在門把手上的時候，他忽然膽怯了。雖然對他來說連一個小時都沒有過去，但是現在這個屋子裏的是即将十七歲的斯內普。

平安夜的時候他還給他下過藥。哈利捂住了臉，或許他就不該來這裏！

“既然來了，為什麽不進來呢？”門被從內打開，猝不及防地哈利被帶着差點撲進斯內普的懷裏。這個混蛋現在長得比他還高——就算他有很努力地長高，但是還是差上那麽一點，也就那麽一點點！

斯內普眯起眼睛打量着哈利，一分鐘後他退後一步轉身朝裏面走。

“要來杯茶嗎？放心，這次不會有多餘的禮物。”他的聲音冷靜地就好似平安夜那天給他的飲料裏下藥的不是他。

“謝謝。”哈利不自在的說，他走了進去。身後的門自動關上去還落了鎖。

其實這個場景對他來說，連二十天都沒有過去！哈利有一種昨日重來的既視感。

就這導致他坐在會客室的沙發上的時候，手都不知道該怎麽放才會令他的緊張感消失。他局促不安地等着他的那杯茶。

現在看來都是他的錯！是他給了斯內普不正确的暗示。

斯內普走了進來将一杯紅茶遞給了他，茶湯淡到只有輕微泛着茶紅色。但這都不重要，哈利發誓他是不會喝年輕的斯內普遞過來的任何東西！

“我是想來看看你，”哈利接過茶後，熱杯入手令他冷靜了下來，他看了眼斯內普，“對不起，給你造成那樣的誤會。”

“你所指的誤會是——”斯內普靜靜地望着哈利，嘴角扯出一抹嘲諷的冷笑。

“那枝玫瑰，”哈利咬了咬嘴唇，他忽然感覺頭皮一陣發麻，也許他只會将這件事弄得更糟，“我在路邊看見了，開的十分旺盛的層層疊疊就像是花海一樣的玫瑰藤，我摘了我覺得最好看的一朵。我想讓你也看一看，聞一聞它的芳香。”他看向斯內普，“我只是想要告訴你，這世上還是有一個人想要和你分享一朵玫瑰的香味。”

越說越糟！

“我并沒有其他意思。”

狡辯！

這是他第一次送玫瑰給西弗勒斯。要不是怕老混蛋的嘲諷他早就送出去了，也不會直到整理給年輕的斯內普的禮物盒時才塞了進去。

“我明白了。”斯內普冷淡地開口。

哈利看向斯內普，他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在斯內普轉身之前飛快地起身拉住了他。

他親吻了他的同時，大腦在瘋狂的警告着他的不經大腦的魯莽行為。

但是——他确實想要親吻他。

他是他的王子，不論什麽時間，不論他的年紀。

“你願意馴服一頭獅子嗎？”哈利的腦袋稍稍退後，但他們的呼吸還是纏繞着彼此。

“狐貍可不是貓科動物。”斯內普無奈地開口，他注視着哈利臉上的糾結，嘆息着将這個思維怪異的大型貓科動物攔腰抱住，他抱着他的馴服物走向了樓梯。

到了房間後，哈利就不再糾結了，他反而放得挺開的，率先脫去了他的外套以及他身上的所有的衣物。在他脫去他的襯衣之前，斯內普的手握住了他的手。

“你的身體如果感覺到不适的話，”斯內普盯着近在咫尺的奶白色的身體，喉結動了動，“現在暫停還來得及。”

哈利抱住了斯內普的肩，他在斯內普看不見的地方勾起嘴角笑了起來，随後被氣惱的斯內普給抓住了下巴用力地親吻。

他居然學會了使用舌頭！西弗勒斯真的是一個天才！

……

“生日快樂，西弗勒斯。”哈利親吻着睡着的斯內普的嘴角，他念了一個甜夢咒。

清洗完畢後，他又回到了熟悉的地方，面對着熟悉的機器。

他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哈利煩躁地抓了抓自己的頭發，但還是忍不住調整了時間，他想要去一個地方。

1981年1月9日。

平安夜的那天這裏就空無一人，斯內普已經去了霍格沃茲。

而他現在還是想要回到這個地方，為整個過去告別。

他走上了樓梯，去往十分鐘前剛使用過的卧室，坐在了冰冷的床鋪上，整個房間冷到就好似被廢棄許久了一般。

讓他想一想，他送給17歲的斯內普的是一本同性性啓蒙書，哈利伸手蓋住了他的臉——這本書他應該早點送出去的，否則他還能少受點罪！

哈利揉了揉自己酸疼的腰。

而他準備的最後一個禮物是《新手爸爸育兒指導》，但願斯內普不會吓一跳。

哈利忍不住笑出了聲。

就在這時，卧室的門被推開了。

哈利擡起了頭，而後愣住了。

“你為什麽還要回來？每次都在我準備将你忘得一幹二淨的時候。”斯內普開口，如同注視不速之客一般看着哈利。

“我很抱歉。”哈利說，他站了起來，走向斯內普。

這個已經失去了所有該失去了的一切，只留有他一個人，背負着滿滿罪孽以及害死了最好朋友的愧疚感的男人。他站在那裏，就好似沒有什麽能夠擊倒他。

哈利知道，直至最後，就算是黑魔王讓他交出長老魔杖的使用權，他都沒有倒下，保留了無數的秘密走向了最終，他是他所知道的最好的間諜。

而一直以來斯內普就如同一座高聳的山一樣站在他的面前，保護了他。

直至最後，他才倒在了他的懷中，注視着他的眼睛。

他在看的究竟是誰？

那都不重要了。

複活過來的斯內普花了一整年，伏地魔都沒能将他折磨成一個瘋子。但是哈利睜開雙眼的時候，所見的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眸，以及從未在斯內普身上所見的全身緊繃就好似一觸即發，随時随地等着使用惡咒對付未知的怪異生物甚至是邪神。

哈利知道，西弗勒斯是真的愛他。

他在用他的一切來愛哈利·詹姆斯·波特，甚至願意與極有可能是邪神的人類根本無法抵抗的存在對抗，他甚至真的驅趕走了伊斯人。

在哈利看不見的地方，這個男人做到了他不敢想象的一切。斯內普并不知道伊斯之偉大種族所代表的超越人類超越了其他各種生命，更是征服了時間的存在。

他們之于伊斯，就如蚍蜉之于人類。

但是哈利肯定在研究如何驅離他身體裏的那個未知存在的斯內普，在後來肯定是知道了一切，他必然會為他的魯莽為他的不知天高地厚而憤怒，怒不可遏但又無法作為。

斯內普連他在哪個時空都無法确認。

他可能餘生都無法與名為哈利·波特的□□見上一面。

但是斯內普并沒有放棄他。

他做到了。

“那個男人是誰？你就那麽喜愛他嗎？”斯內普冷冷地盯着哈利。

哈利停住了腳步，他瞪大了雙眼。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悵然，你的迷茫，還有用那雙懷着對他人愛戀的目光看着我。”斯內普冷漠地開口，“我和他長得有多像——才會令你如此的迷惑不已。”

“西弗勒斯。”哈利震驚于斯內普的腦補，他從不知道他的這種自以為改變未來以及他現在的彌補行為在斯內普看來是這樣的——渣！他的嘴唇顫動着，最後還是沉默以對。

“如果你願意放棄那個男人，”斯內普朝着哈利走進，他面無表情的臉上閃過了掙紮，卻仍是抓住了哈利的胳膊。

這真的是他的最後的一塊浮木了，也許他還能夠看見光明，而不是沉入冰冷的海水中餘生都被淹沒。

“我們……”

哈利捧起斯內普的面頰，親吻着明明沒有表情，但是哈利總覺得他在哭泣的斯內普。

他知道西弗勒斯并不會哭泣，誰都無法打敗這個堅強到邪神都摧殘不了的男人。

但是他還是想要安慰斯內普。

他的舌頭嘗到了熟悉的味道，他使用的薄荷味的牙膏，還有他自己的淚水的鹹味。

“我愛你。”哈利貼着那雙顏色寡淡的唇說，聲音就像是屋外的雪花飄落在大地上。

也融化在了斯內普的心髒上。

沒等斯內普開口，他又親吻了他。仔細地舔着他的牙齒，随後被安靜地蟄伏已久地就好似得了滞緩咒的舌頭給糾纏住。

他們很久就抱在一起，如同黃油落在了煎鍋上，再打上一個雞蛋。

而在這時，哈利不經意地瞥向了門口，瞪大了雙眼。

糟了，他的思維在腦海瘋狂地大叫。

應付完一整天滿滿6節課的斯內普，在帶着收回的作業回到了他的辦公室，揮走了照顧波特小甜心的家養小精靈。

他将作業丢在辦公桌上，就抱起了他的小女孩擠出一個微笑，得到了一個波特式天真無邪的嬰兒笑容，這雙圓滾滾的翠綠色的眼睛簡直就和那個長不大的毛躁男孩一模一樣。

斯內普滿意地回到了他的辦公桌，用了一個小時飛快地批改完三個年級的作業，差不多也到了晚餐時間，他給哭鬧起來的孩子塞了一個奶嘴，輕拍着她的背走向了壁爐。

然而等待他的卻是空無一人的屋子！

斯內普盯着客廳地板上多出來的麻瓜機器，面無表情地去給嬰兒喂了奶，哄得她睡着後才走向這個麻瓜機器——伊斯人的手段，他在查找的資料上看到過。

斯內普只略微思考了下就選定了時間，而後來到了19年前。

他來到敞開的卧室門口，毫不意外目睹了波特和年輕的他吻得難舍難分。

斯內普冷笑地與這個只顧着和別的男人厮混沒心沒肺的小混蛋對視。

他就知道絕對不能放任這個小混蛋，他早晚會把他給氣得住到聖芒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