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心意
心意
這裏晝夜溫差大,車內氣溫漸漸升起,窗戶上暈上一層水霧,纖細的手指滑過,留下一道長長的痕跡,暧昧缱绻。
柏廷将車座放倒,摟着她的腰,她的腰很細,一掌就能握住,向下一帶。
他的手掌溫熱,簡挽身體一軟,貼在他身上。他的唇吻得她渾身顫栗。
柏廷仰頭看她,她的眼裏含着水蘊,看的他只覺得嗓子發幹。
他猛地一翻身,将簡挽反壓在身下,手扶着她的脖頸,鼻尖碰着鼻尖,“簡挽。”
簡挽對着他的視線,“嗯?”
聲音特別又軟又細,聽得人只想欺負。
柏廷的虎口摩擦着她的側臉,“想讓我吃醋?”
簡挽擡眸,看見他的額角青筋根根冒出,胸口劇烈起伏,他的唇,水潤泛紅,“嗯。”
“我為什麽要吃醋?”柏廷擡臂,将車內的頂燈打開,昏黃的光照的簡挽有些刺眼,“你告訴我。”
簡挽:“我只是替你說出你的想法。”
柏廷手替她捂住一點光,垂眼看着她,她的眸中倔強幹淨,“真倔啊。”
簡挽:“你不也是麽?”
“我不一樣。”柏廷輕笑了聲,随後俯身,貼着她,道:“你要聽,我可以說給你聽。”
他們兩個都是聰明人,都知道彼此不會向別人輕易放下重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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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秘密,他也有。
簡挽不會輕易說出自己的秘密,柏廷也是。
但,他有例外——如果她想知道,他就說給她聽。
簡挽沒有說話,看着他的眼睛。
他的眼睛裏沒有試探,沒有考究,沒有戲弄,就是這麽靜靜地看着她,透着認真,正經。
她似乎有些喘不過氣。
柏廷沒有回避,也在看着她。
她的胸口一起一伏,目光中閃過他未曾見過的光,像是密密麻麻的摩斯密碼。
她好像想說什麽,他不催,有耐心靜靜等着。
然而半響過去了,她抿了抿唇,只說了句:“想聽說你喜歡我。”
柏廷握住她的手,他以前只覺得說這個話很肉麻。
但她想聽,他說就是了。
頓了頓,他才說:“嗯,我喜歡你。”
在他第一次在沙漠救她的時候,他只是想在一旁看着她的矛盾,看着她的掙紮。但卻漸漸見識到她的聰明、理智和溫柔,甚至敏感脆弱,他被之吸引,不可控地靠近她,照顧她。
他知道她有不願向他訴說的秘密,不過他并不急,他喜歡她,有時間和耐心等她慢慢敞開心扉。
話落,車內有着片刻寂靜,僅能聽見兩顆心碰撞的聲音,一下一下的,沉沉砸着。
簡挽擡手,手捧着他的臉。
她的手又軟又細。柏廷渾身酥麻,像是觸電一樣,他急切又熱烈地吻了上去,手帶着簡挽的要貼向自己,像是要把整個人都揉碎。
簡挽有些招架不住,往後躲了躲,柏廷的吻落在了耳側。
也是這個間隙,柏廷大膽發問:“整麽。”
簡挽抱着他,沒有說話。
柏廷氣息不穩,說話時噴灑的熱氣,讓人身體一酥,“吓到了?”
簡挽的臉紅得像煮熟的蝦。
她将頭埋在他的肩窩,搖頭,聲音低低,“有沒有。”
柏廷忽然頓住。
這時被鎖在外邊的燈火,‘汪汪’叫了幾聲。
艹。
柏廷心裏暗罵了聲。
-
簡挽骨折的腿本就受着傷,柏廷怕凍着她,一直抱着她,還給她蓋了件衣裳。
二人親了一會就停下了,什麽也沒幹。
車內寂靜,二人蜷縮地擠在一個位置上,一起看着窗外又放了一輪煙花,煙花在空中‘嘭’的一聲炸開,肆意地綻放着自己,火焰在空中劃過一道道美麗的弧形。
良久,遠處的煙火聲和人群漸漸安靜了下來。
二人也從剛剛的濃情回過神來,都在适應着這關系的轉變。
柏廷幫她按摩腿,“腿還疼?”
“還行,”簡挽臉上一臊,扭頭,避開他的視線,餘光卻看到了他唇角的水漬,“你要不擦擦。”
“什麽?”柏廷說。
簡挽扯過長袍,蓋在自己身上,緊露着一個眼睛,“嘴。”
柏廷剛想自己用拇指擦,但看着她這個樣子——
他收回了手,朝她湊了湊,故意挑逗:“你給我擦。”
簡挽縮了縮,這次連眼睛也不露了。
看着她這股害羞勁。柏廷輕笑了聲,大拇指撚嘴角,力道很重,“擦了。”
車內寂靜,他擦嘴的聲音格外明顯。
其實柏廷的擦得很快,但在簡挽聽來卻格外漫長。
柏廷擦完後,就坐回了駕駛位。
一是擠,二是看她太害羞,給她點時間接受。
他微微偏頭,她的臉埋在衣服裏,白潤的肩頭隐約露了出來,上邊還有留下的痕跡。
他擡手摸了摸她的頭,“我下去抽根煙。”
簡挽在聽到悉悉索索的穿衣聲和車門的關閉聲後。這才立馬從衣服中探出頭來,看着窗外。
柏廷背對着她,她沒在繼續穿長袍,起身拿車後座的袋子,穿上自己的衣服,而後又将長袍疊好放到了袋子裏。
剛弄好這一切,門外響起了一陣腳步聲和交談聲。
聽聲音是易肖顧和厲蘇溪。
簡挽正猶豫着要不要下去,柏廷就敲了敲車門,“簡挽。”
簡挽應了聲。
柏廷問:“收拾好了麽。”
“昂,好了。”但細細聽,他的聲音很焦急,有些不對勁,簡挽又問,“怎麽了。”
話落,駕駛位的車門打開。
柏廷坐了上來,厲蘇溪跟易肖顧坐在了車後座,面色沉重地看着簡挽。
“玲白奶奶自殺了。”
柏廷唇線繃直,繼續說:“我們現在過去。”
車輛發動,發動機的嗡嗡聲吵着簡挽的腦子。
怎麽會呢?
明明她今天也在過節啊?
簡挽臉上滿是不解,不信,呆滞。
她腦中不斷閃過這兩天的畫面,她的病情還好,藥也在穩定的吃,情緒也算穩定。
半響,她問:“誰說的這個消息。”
後座的易肖顧開口,“醫院給你打過電話,沒打痛,給三禾打的。”
簡挽立馬低頭找包。
柏廷說:“在後座。”
易肖顧從屁股底下拿出包遞給了簡挽。
簡挽的包內很整齊,每個東西都在固定的位置,平日找東西很好找,現在卻怎麽翻都翻不到手機。
柏廷專注着開車,餘光看她,“別着急。”
話雖這麽說,他腳下離合和油門配合,手上換擋,車速越來越快。
簡挽終于找到了手機,才發現手機沒電關機了。
易肖顧又說:“醫院和派出所打電話說,今天晚上老太太說什麽也要出院,但醫院費用沒有結,醫院就派人去找,推門進去發現沒人,找了一圈,在後院發現老太太上吊自殺了。”
這一路上的路程,仿佛格外的慢。
簡挽聽後,默默消化了一會,才說:“不會啊,她今天早上還讓我幫她拿裙子。”
她無法接受這個消息。
只希望這個消息是假的。
她好不容易找到一個了解父親的人,好不容易從她口中知道父親的樣子。
她天真的以為,這個世上還有人記得第九大隊的事情,她就找到了同伴,就能擺脫孤單。
明明老太太這兩天一直都好好的。
為什麽就突然死了。
一個很可怕的想法出現在簡挽腦中。
她無法控制地看着柏廷,眸中沒有淚,只有血絲跟冷漠的猜忌,“她不會平白無故的死,是不是有人害她——”
話沒說完,柏廷一腳踩下油門,車輛猛地剎車。
擡眼看,是紅燈。
柏廷對上她的視線,“有些事不能亂說。”
簡挽肯定:“我沒有亂說——”
柏廷的聲音從胸腔裏發出,低重沉悶:“簡挽。”
二人對視,視線像是被一根笨重的鐵索鎖住,禁忌壓抑。
這是他們二人之間從來沒有涉及過的話題跟領域,卻在此刻隐隐約約露出了頭角。
天空越來越暗,車內氛圍越來越緊張。
易肖顧擡眼數着紅燈,在綠燈變亮的那一秒,說:“走了。”
柏廷視線依舊沒有收回,易肖顧拍了拍車座,“嘿,綠燈了。”
柏廷這才回神,啓動車子。
簡挽冷冷道:“玲白呢?”
簡挽這時候的樣子,跟柏廷就像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易肖顧一時間被唬住了,忘了說話,還是厲蘇溪開口道:“下午被送到福利院了。”
柏廷問:“誰送的?”
厲蘇溪:“老太太。”
“她是早就想好了,”厲蘇溪又補充着說道:“特意等咱都走之後,把一切都安排好了,才走的,聽說還留了遺書,去了就知道了。”
簡挽:“遺書就一定是本人留的麽?”
一個讓衆人毛骨悚然的問題。
車後座的易肖顧和厲蘇溪同時看着後視鏡,對上了柏廷的眸子。
這個問題不能回答,也不能輕易的說出口。
一不小心就會牽連出幾十年前的事,十幾條人命,還有那個逃跑的畜生。
厲蘇溪給柏廷使了個眼神。
柏廷這才察覺自己有些激動。
他冷靜了片刻,整理好情緒,,趁着換檔的間隙,看向簡挽,拍了拍她的手,“簡挽,你先冷靜冷靜。”
簡挽側頭,看着窗外的熙熙攘攘回家的人,一時無言,只是默默地抽回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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