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過夜(加更)
過夜(加更)
與炙熱的太陽的相比,寒冷的冰脈雪山顯然才是簡挽的個性。
她不喜言笑,不露喜好,調查事情一無所獲,生活中唯一有變故的就是項目出現問題,在她一成不變的生活中,這個就是她最大的消遣。
現在有多了一個柏廷。
他的言談舉止總是在規則之外,她預料不到,也無法掌握。
她最初膽怯過,退縮過。
但事實像她說明了,柏廷從來不需要她掌握和預料,因為他自己自會跟你說明,盡管總是混裏混氣。
簡挽目光迷茫地盯着頭頂的燈光,鎖骨上突然出現短促的痛麻感。
柏廷拖她的腳踝,向下帶,“同不同意?”
出聲便是濃濃的嘶啞和欲望。
簡挽的頭發像是瀑布一樣散落床邊,擡眼。
燈光下的他舌尖抵着上唇,帶着朦胧的水氣,冷厲的五官迷離虛幻,她的手腕被他放在頭頂,掩蓋不住的侵略和占有。
他的眼神太過炙熱真摯。
跟她完全不同。
一想到她的虛僞,她的心頭就被強烈的愧疚感占據高地。
她身體不可控地向上挪了挪,“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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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意?”柏廷的頭驀地倒在她腿上,撇了撇嘴,“看來只有我心疼你,你都不心疼心疼我。”
簡挽向下看着他,原本冷厲張狂的人此刻竟可憐巴巴的。
甚至有些可愛。
簡挽心頭高地瞬間塌陷。
是啊,原本就是她今晚先招惹的他。
可正當她想說些什麽的時候。
驀地,她的腿一涼,再看下去,她的褲腳被挽了上去,左腿暴露在空氣中。
察覺左腿上兩道醜陋的疤痕。
簡挽掙紮着要起身,卻被柏廷死死握住腳踝,褲腳又往上推了一把,大腿上的疤完全露了出來。
柏廷嗓音裏的欲望退卻了幾分,“別動。”
她的腿形是超模腿,又白又直,像古典時期藝術家筆下完美的藝術品,毫無瑕疵,可現在低頭看,藝術品被兩道疤痕玷污,破壞。
藝術品降值,連簡挽都不願意多看一眼。
可現在柏廷卻認真專注地看着它,粗粝的指腹摩擦着,“怎麽弄的?”
“小時候了。”簡挽輕輕道。
“多小。”柏廷又問。
那時候是她剛被送去福利院,需要照顧年紀比她小的,但同時她又被年紀大的欺負。
這道疤就是她被人從半坡上推下,一下滾了下去,腿磕在了石頭上。
記憶再次湧來,簡挽不覺得酸澀,只是不再次敘述苦難。
頓了頓,簡挽扯道:“忘了。”
話落,柏廷咬了她一口。
咬得她生疼,那片肌膚都瞬間紅腫了。
簡挽悶哼了聲,嗓音低低的,“疼。”
“別對我撒謊。”話雖這麽說,他又溫柔的吻了一下她,輕輕的。
簡挽覺得就算她不說謊,柏廷都會咬她。
從親嘴的時候,她就發現柏廷特別愛咬人,但不下死口,只是在齒間流轉,淺淺的,一帶而過的咬起,又松開,輕舔,沒有使勁。
簡挽有些茫然地問,“你怎麽知道我撒謊。”
“所以是多會,”柏廷擡頭,緊盯着她。
簡挽注意到他的表情,“七歲。”
這個疤一看就是需要縫針的疤。
但看這個疤痕的形狀,就知道當時沒有進行仔細處理,硬生生疼了那麽久,讓她自己長好的。
柏廷眸色瞬間布上厚重的烏雲,陰暗,帶刺。
就在他骨子裏隐藏的暴戾因子快要顯現時,那道輕柔的聲音喚回了他。
“不過還好,早就不疼了。”
柏廷眼底的雲漸漸變得清澈,頓了頓,他俯身向上,扣着她的下巴,輕閉着眼,高挺的鼻尖蹭了蹭她,“嗯,真厲害。”
聲音依舊是他原本的低沉嘶啞,但此刻卻夾雜着寵溺。
她曾經的生活不太好過,寒冷的冬夜,透風的房屋,冰冷的床板。
那些苦日子過得十分緩慢,在福利院的每一天都像是度日如年。
但她不覺得疼,也從沒覺得苦。
可此刻。
在這個狹小破敗的賓館裏。
柏廷寬厚的懷抱,溫熱缱绻的吻,透過肌膚漸漸滲透進了她的骨頭縫裏,沖散了那些疏離和封閉。
委屈。
簡挽突然覺得自己竟然像小孩一樣,委屈起來了。
片刻後,柏廷可能覺得她沉默了,揉搓着她的臉,軟軟的,低笑了下,“沒哭吧。”
簡挽雙臂環住他的腰,搖頭。
“就是委屈是吧。”柏廷看出來了。
簡挽沒語,只是阖着眼,頭貼在他的胸口。
放肆的,盡情的,僅有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地體會他的溫度。
以後。
他們沒有以後了。
這次分開,自此天南海北,消息全無。
這裏的晚上狂風呼嘯,屋內寂靜,窗戶被風來回吹打着,動靜極大,聲音突兀震耳,讓人生煩。
但床上的二人卻像是沒有聽見。
仔細聽,原來他們撲通撲通的心跳,遠比窗外的大風來得更加猛烈。
良久,柏廷喊她:“簡挽啊。”
簡挽:“嗯。”
“......”柏廷摟緊了些,語氣一頓,欲言又止,喉嚨滾了滾,才說:“沒事,你先去洗漱?”
簡挽摟得很緊,緊貼着他的胸口,極小聲地說:“不要。”
“嗯?”柏廷拍了拍她的背,嗓音一拐道:“要我給你洗?”
話落,簡挽驀地擡頭,幾乎是立刻起身,捂着自己。
就一分鐘吧。
可能不到一分鐘,頂多十秒,柏廷身子下就已經空了。
柏廷被她的反應逗笑。
明明是她勾引自己。
結果她自己根本沒有準備好。
柏廷也跟着起身,剛想說什麽,就目送着她的背影,聽見衛生間‘嘭’的關門聲。
看了眼自己的手,她的溫熱的體溫似乎在還在手心。
他的唇勾了勾,透着他自己都沒曾見過的溫柔。
但也就幾秒,他的唇僵住。
她腿上的那兩道疤赫然出現在腦海裏。她以前過得一點都不好,聽她說跟親眼看到是兩回事。
他的眼底透着無限的冷厲,攥緊了磨爛的手心。
肉跟骨頭摩擦的疼痛刺醒了他。
當回人吧,至少別在她沒準備的時候,就欺負她。
頓了頓。
他才坐到了床腳的藥,給自己處理着傷口,粗糙,下死手地使勁摁着。但右胳膊才剛剛上完,衛生間的淋浴聲停了。
一陣動靜後,吹頭發的聲音響起。
他蹙眉,加快了自己的速度,左胳膊才剛剛上了一半,推門聲響起,簡挽半裹着浴巾走了出來。
她本身的氣質就像溪水一樣幹淨清澈,放縱人靠近,但人卻因為窺不見底而膽怯深入。
而此刻,柏廷只覺得溪水好像為他而停止流動。
她的眉眼間還有快速洗漱完的水汽,她的眼睛圓圓的,此刻想是覆上了一層薄薄的輕紗,勾着人去掀開。
剛剛被他壓下去的情緒再次湧了上來。
柏廷的喉嚨滾動。
頓了頓,他偏頭,側開眼,把藥收起來,道:“過來,再上一次藥。”
簡挽走過去,站在他身前。
幾乎是柏廷擡頭的瞬間,他的腿上就多了一道力。
害怕她腿疼坐不穩,他的手扶着她的腰,往上帶了帶,看她“坐這,我怎麽上。”
簡挽沒說話,只是看了眼背後的鐘表,淩晨三點半。
晚上都過去一半了,就快天亮了。
垂眸,她的目光停在了柏廷優越的唇形上,緩緩向上,高直的鼻梁,深邃的眉眼。
直至二人對視,這狹小暧昧的距離。
柏廷的視線一直追随着她。
一個是無聲的邀請,一個是無聲的質問。
柏廷眸色變暗,嗓音低低的,從胸口處發出,如同惡魔低語般的,“你确定麽。”
簡挽的心一沉,手臂搭在他的脖子上。
幾乎是她碰到他的同時,他的唇就覆了上去。
一晚上壓抑的情愫再也無法克制,像是洪水決堤般的泵發,洶湧,來勢兇猛,傷害面積極大,讓人難以招架。
柏廷的手扣着她的下巴,一下以下的咬舔着她的唇舌。
垂眸看,男人清隽冷冽的五官變得迷離,眼底是無限的放縱和占有,侵略。前方縱然是銅牆鐵壁,也義無反顧,沖鋒赴死。
動作太大,簡挽原本微濕的半紮頭發,散落在肩頭,水珠落在了脖頸,冰冰涼涼的。
冷得她身體一粟,下意識低呼了聲。
但她根本不知道,她的聲音在此刻有多軟,多細。
在柏廷聽來就像是勾魂符。
他擡眼看着她,眸中染着火,嗓子啞着,一手拖着她的腰,另一只手來回輕重地撩撥着,“疼不疼我?”
怎麽又回到那個話題了。
“我、、、”簡挽緊張又害羞地別開眼。
話沒說完,她就察覺她的浴巾向下墜着。
“嗯?”
尾音上調,他的喉嚨像是下了蠱一樣,特別性感。
說着,他的指尖順勢向上。
她再不說的話,他還不知道能做出什麽事來。
簡挽埋着頭,聲音低得跟蚊子哼一樣,特別快的說了句,“我不會。”
話落。
房間裏所有的物體似乎都停了。
幾秒後,一聲低笑震得簡挽臉上一臊,“你別笑。”
“嗯。”柏廷耐着笑,吻了下她的耳垂,“我也不是很熟,但教你,應該是夠用。”
“柏廷!”簡挽低兇了聲。
剛兇了一聲,柏廷就咬她的嘴,“叫我名字?”
月光透過窗簾,撲灑進來。
簡挽只覺得自己被吻的迷糊,眼前一片昏暗,柏廷一點一點地帶着她,特別耐心,但他說出的話又特別混蛋惡劣。
“叫我什麽?”
簡挽掐着他的胳膊,“不知道。”
“嗯?”
他一遍一遍地問,簡挽一遍一遍地躲避。
但柏廷向來不是個有耐心的人。
最後,他終于耐不住性子了,起身長臂一伸,撕開床頭的一個盒子,半蹲着看她,“你還有最後一次機會。”
簡挽咬着唇,不肯叫。
而後他俯身而下的那瞬間,他聲音沉沉,貼在她的耳邊,蠱惑勾引道:“寶貝,要叫老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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