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死裏逃生
死裏逃生
這是簡挽和柏廷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擁抱。
不似一般情侶的甜蜜。反而充斥着惶恐、驚怕、擔心等等各種不安的負面情緒。
時隔好幾天沒見,地上的二人誰也沒有停止這個擁抱。
因為他們都感覺到了這個擁抱最大的內核——
愛和想念。
是他們對彼此獨有的偏愛。
是在心底一直壓抑而不敢真實爆發出來的愛。
更是失而複得之後提心吊膽的愛。
最重要的是,他們都是彼此刻進骨子裏的愛,這樣的愛只有一次。
簡挽以前一直很害怕坦白真情。不是怯懦,是害怕對方離開後,她無法承受再次失去。
可現在她抱着的男人,足以給了她面對這些的勇氣。
那個撕扯着她的問題,答案就是——
她愛他。
理智有那麽重要麽?
顯然在愛他這方面,她丢掉了自己一直引以為傲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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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廷又何嘗不是。
在被沙子埋在地下,強烈地窒息使他不得不停止呼吸時,唯一的信念就是,如果他走了,簡挽該怎麽辦啊。
就憑着這一股勁,他硬生生逼着自己清醒。
活着回來時,他都沒有死裏逃生的喜悅。
就是現在,懷裏抱着她時,他才有了一種實感,他是真的回來了。
簡挽把頭埋在他的脖頸裏,感受着他熟悉的味道,她漸漸找回了自己,但眼淚還是控制不住。
她的手死死地勾着她的脖子,似乎要黏在他身上一樣。
而那只手一直輕輕地撫摸着她的後腦勺。
良久,柏廷察覺脖子間的眼淚漸漸少了之後,他才道:“也不嫌髒。”
話落,原本快要幹爽的脖頸,又變得濕潤。
簡挽嗚咽得特別兇,“你的嗓子怎麽成這樣了。”
“怎麽了,”感覺她在關心自己。柏廷目光變柔,粗糙的指腹摸着她脖子後的小窩,“不性感麽?”
他的聲音撕裂幹啞到令簡挽害怕。
旁人聽了都只會覺得他的聲帶壞了,還是永久性撕裂。
無暇估計他故作輕松的安慰。
簡挽擡頭,眼淚婆娑地看着他,手摸着他的喉結,“會好麽。”
柏廷剛要說話,卻被簡挽的手堵住了嘴,“點頭搖頭就行,別說話了。”
柏廷擡起手,拿開嘴巴上的手,“會的,沒那麽脆弱。”
說罷,他的手就扶着簡挽的腰,将她帶了起來,二人起身,面對面坐着,還沒等簡挽說什麽,手裏就多了一個溫熱的東西。
是那個墜子。
簡挽的手很顫抖,捏不住,她總覺得手裏這個東西跟柏廷的心一樣,燙燙的。
随着這個物體的給出,她對他隐藏的東西,就這樣被他掀了出來。
二人之間有多了一份了解。
他知道了她的身世,但他卻沒有問她。
而他卻不知道,她也知道他的身世,也沒有問他。
他們兩個在一定程度上很像,就像現在,都在等着對方先開口。
知道真相很容易,但選擇接受卻需要時間。
簡挽知道他一定像她一樣,很想知道他父親去世的真相。
她的心理很強大,但她在得知真相後,都因那麽多條人命而怨恨他,陷入這麽長時間的自我拉扯。
那柏廷呢?
柏廷看上去張揚高傲,但骨子裏卻善良正義。
這樣正義的一個人,當他知道他父親身上背了那麽多條人命之後,他還會像現在這樣嗎?
在得知他的父親是害死他女朋友父親的罪魁禍首後,他真的受得了嗎?
萬一他得知之後,他們兩個還會像現在一樣安靜地坐着麽?
簡挽想要問問他,問他是怎麽想的。
但擡眼對上柏廷漆黑深情的眸時,她退卻了。
他之所以能這樣坦坦蕩蕩的愛她,是因為他不知道他父親身上背了那麽多條人命。
她不知道柏廷是怎麽知道基地和墜子的事情。
但他已經找到第九大隊的西部基地,就代表他離得知真相不遠了。
這一刻,她突然清醒。
只要她在這裏一天,柏廷就會順着她,窺探到當年的真相,這個對他來說難以承受的真相。
不。
她一定不會讓他跟她一樣,承受這樣的精神折磨。
柏廷看着她的欲言又止,還以為她是想問墜子的事。
他正要開口解釋,卻被一個冰涼的唇堵住了嘴。
他一時沒反應過來,幾秒後,趁着她換氣的功夫,他道:“你不問墜子——”
話沒說完,就再次被堵住了嘴。
簡挽阖眼想。
她注定無法背負着那麽多年尋找父親的委屈,以及那麽多家庭的支離破碎而跟柏廷相愛。
柏廷知道後,一定亦是如此。
她要走,要帶着真相離開。
既然沒辦法厮守下去。
那就讓她放肆這一回。
就這一回。
察覺她的不對勁,柏廷側臉,拿手捏着她的下巴,眼神沒有情欲,變冷了些。
簡挽直勾勾地盯着他,眼睛裏都是他,一字一字地認真道:“沒你重要。”
柏廷瞳孔一震,渾身的疼痛仿佛在這一刻沒了知覺。
簡挽握着他滿是傷的手,輕輕吻了上去,“要我再說一遍嗎?”
她的聲音輕輕的,但話裏話外都留着勾人魂魄的鈎子,在引着柏廷掉進她的溫柔窩。
“我想要你。”
“就今晚。”
柏廷的腦袋一片空白,頓了頓,他還保留着最後一絲理智,不明意味地搖了搖頭,道:“簡挽,你不太清醒。”
“可能是吧。”簡挽失笑了一下,低頭,等她再次擡眼看着他的時候,樣子格外虔誠,道:“但我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我在愛着你。”
簡挽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就這麽說出了口。
但就是這一句,讓柏廷徹底的、心甘情願的倒在她的手下。
半夜的荒漠總是無比凄涼安靜。
柏廷開車,一個多小時後,找到最近的一個旅館。
狹小的屋子,掉落的牆皮,兩顆心劇烈跳動着。
心心相印,很快變會幹柴烈火。
柏廷去洗澡了。
他身上有傷,這次洗的久了點。
等他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屋子裏卻沒了人。
柏廷的心一提。
她後悔也就罷了,但這荒郊野嶺的,萬一她被有心之人盯上,出什麽事怎麽辦。
他赤着上半身,随手拿了件衣服,還沒套上,正準備去找時,房間的門打開了。
看過去,簡挽手裏提着藥進來了。
看着他手裏捏的衣服,簡挽問:“你要出去嗎?”
“看你不在,”柏廷直言:“出去找你。”
“我就出去了十幾分鐘。”
“我找你,代表我關心你,”柏廷原本緊繃的背松了下來,“你居然還不樂意了?”
語調是一如既往的散漫。
簡挽心髒卻像是被石頭壓着一樣,開心不起來。
頓了頓,她故作輕松道:“我藏起來,看你怎麽找。”
“你藏哪,我都能給你揪出來。”
“揪?”簡挽看着洗完澡之後的他,臉上的上以及手上、胳膊上的大大小小的傷口,全部都清晰地暴露在空氣中。
學着他以前的樣子,“要把你現在試試?”
沒幾秒,柏廷朝着她走過去,捏着她的臉,“試試,疼麽。”
簡挽疼得蹙眉。
“還真以為我受傷就拿你沒辦法了?”
話落,簡挽将手裏的藥扔在地上,道:“那你自己上。”
柏廷看着她,被她的小性子逗笑了,驀地笑了下。
簡挽自己都沒察覺到自己小性子,腦子一懵道:“你笑什麽。”
“笑你好看。”柏廷措不及防地誇了她一聲,說罷,彎腰撿起地上的藥,把她拉到了床邊,坐下。
本來是簡挽給他買的藥,現在卻成了她坐在那,柏廷握着她的手,給她上藥。
簡挽抽回手,被柏廷制止。
他擡眼看了她一眼,眼神壓制她,道:“那會去找我了?”
“嗯。”
“找了多久。”
簡挽猶豫着,還是沒說實話,道:“不記得了。”
聞聲,柏廷給她擦藥的手就使了下勁。
簡挽疼得輕哼了聲。
“不說實話,”柏廷看她,“這就是懲罰。”
簡挽悶悶道:“不管怎麽樣,你不應該輕點嗎?”
“不啊,”柏廷低頭吹了吹她的傷口,促進藥吸收道:“讓你疼了,你才能記住,別給我撒謊。”
溫熱的呼吸灑在簡挽的手心,癢癢的。
她說:“哦。”
“所以,”柏廷說話有些微不可察的沉重,都有些不敢看她的視線,“找了多久。”
他知道,簡挽是在乎他的。
但他想聽到她親口說,他心裏才能踏實。
頓了頓,簡挽輕輕的聲音才在房間裏響起。
“原來是想一直找,直到找到你為止。”
柏廷的心一沉,但緊接卻如搗鼓般雀躍,“還有後來?”
“後來,”簡挽抿唇,老實道:“體力不支,被警察給帶回來了。”
柏廷笑出了聲。
很慘,很感動,可真的很好笑。
柏廷沒忍住,笑得聲音越來越大。
簡挽拍了一下他,“別笑了。”
見他不停。
簡挽就學着他平常那樣厚臉皮讨誇的樣子,“你不應該關心我麽。”
房間裏安靜了下來。
有些詭異。
簡挽覺得有些瘆人。正想擡眼說什麽,卻發現柏廷的臉已經湊了上來,指腹摸着她的側臉,專注認真地看着她。
越來越近,他的五官越來越大。
二人的距離越來越暧昧。
簡挽的視線落在了他的唇上,像是無聲的邀請。
柏廷接受了邀請,下一秒,他壓抑一晚上的愛意終于在此刻迸發。他翻身,将她壓在身下,急促的吻貼咬簡挽的唇,伴随着含糊不清的渾話。
“嗯,我最心疼你了。”
“但是我也受傷了,”柏廷捏着她的下巴,她的嘴被迫張開,沒了阻礙,他舌尖探入,淺淺的,慢慢的,舔舐着,“要不你也心疼心疼我。”
“一會在上邊。”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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