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空間關系
易燕程在白板上畫了個人物關系圖。四名受害人,兩名醫生,還有施嘉木。
易燕程指着這個簡略的關系圖跟沐恩說,“這裏面,四名被害人互不相識,卻因張可心、劉駿兩人,令他們之間存在一種隐形的聯系,在空間上來說,他們四人的日常行動,在某一個點上一定會有交集,這是種隐形卻存在的聯系。”
沐恩看着他畫的線,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易燕程手中拿着筆又指向施嘉木的名字,“這個人,是目前為止,除四名被害人和兩名醫生外,唯一進入我們視線的人,之前我們一直把他當成兇手的目标,但現在張可心與劉駿兩人的嫌疑已經洗清,那他們與施嘉木之間便不再存在害與被害的聯系。再看我們剛才分析出來的受害人之間存在的隐形聯系,施嘉木與他們之間也有空間上的交集,雖然他們之間彼此互不相識,但并不妨礙他們在某一個時間點上、在同一個地點處相交。
況且,作為他們五個人共同的醫生,張可心與劉駿可以看成是他們之間的紐帶,他們或許互不相識,但在某一定程度上,有聽說過彼此也不一定。”
“就像你我和楊誠霖。”易燕程舉了個例子,“你認識楊誠霖是在事務所,通過我認識的,但你第一次聽說他,卻在更早之前。”
沐恩腦子軸了,“有嗎?”
易燕程看她一眼,随手擱下筆,用右手食指在自己的太陽穴邊打轉,“有,你仔細想想。”他則拿起水杯喝了口水。
沐恩當真仔細地回想了一番,沒半分鐘就記起來了。
“我想起來了!”她拍了下手,“是林溪跑出醫院那次對不對?你在走廊裏打電話,找人幫忙查林茜男朋友的信息,電話那頭的人就是楊誠霖!”
易燕程波瀾不驚地點點頭,剩下的不用他再多說了。
沐恩總結,“所以,除去劉駿和張可心,施嘉木也是有很大可能了解到四名被害人情況的人。”她邊說邊思考,自言自語般,“而且細想起來,施嘉木的畫像,也很符合你之前作出的犯罪心理畫像。”
施嘉木,男,三十三歲,單身未婚,從事職業服裝設計師……
易燕程最後開口,“明天我們去拜訪一下這名設計師。”
……
施嘉木的個人工作室在商業區,幾百平米的地方,并不是很大。工作室分兩層,一樓是前臺和其他助理設計師工作的區域,還有茶水間和衛生間,二樓是施嘉木的獨立設計室,還有會議室。
Advertisement
前臺通知施嘉木有警察找的時候,施嘉木正在設計室裏畫圖紙。
“警察?”施嘉木臉上露出幾分怔忪,似是沒想到會有警察上門。
在得到前臺肯定地重複後,他沒有遲疑幾秒,快速交代,“請人進來。”同時按下內線,通知秘書,“泡兩杯咖啡進來。”
沐恩和易燕程跟在前臺接待小姐後面,一面不動聲色地查看着工作室裏的環境,一面随着人上樓。
工作室員工不是很多,十來個的樣子,每一個人的穿着都很時尚,打扮也很得體,随便拎出一個,不管男女,都好像是從電視劇裏走出來的。
沐恩和易燕程很低調,兩人穿的都是很普通平常的便裝,雖然在樓下穿堂而過,也引起了大家的注意,但因為沒人知道是警察,倒也沒引起什麽騷動。
他們到樓上時,施嘉木已經在等待了,見前臺将他們引進來,施嘉木禮貌地起身相迎。
“抱歉,沒有下樓迎接你們。”
話說得客氣,臉上也挂着笑,卻清清淡淡,禮貌而疏離的樣子。
“施先生不必客氣。”
易燕程淡淡地回了一句,握手的時候不動聲色地打量了施嘉木一番。一米八的身高,體型偏瘦,唇色偏白,臉色不是很健康,眼神卻清明,笑容也很真誠,待人禮貌疏離,很有教養的樣子。
易燕程看向身邊沐恩,跟施嘉木介紹,“這是我的助理,沐恩。”
沐恩大方一笑,也同施嘉木握手,“你好,施先生。”
出乎沐恩意外的是,施嘉木像是沒認出她一般,同樣禮貌疏離又溫和地同她寒暄,“你好,沐警官。”
随後就請他們落座,“請坐。”
沐恩微微詫異。帶着點困惑不解坐下了。
她不知道施嘉木是真忘記她了還是在假裝沒見過她。若是前者,有點說不通,畢竟兩人昨天才碰過面,還發生了點不愉快,不至于一晚上就不認識了。可若是後者,他又為什麽要裝作沒見過她?
秘書微笑送上兩杯咖啡又出去了。
在此期間,易燕程不動聲色地觀察了一下設計室裏的環境。很大的一間設計室,叫它設計室而不是辦公室,因為裏面的擺設真的不只是一間普通的辦公室。他們坐的這一邊是辦公區,有辦公桌、茶幾和沙發。另一面空間,卻擺放是一排排衣服架,有禮服有婚紗,還有一張長桌子,上面鋪滿了畫紙畫冊,還有尖刀等工具。
易燕程進來時曾向那邊瞟了一眼,還看到過幾本雜書,似乎是有關動物的,他在封皮上有看到類似刺猬的圖案。
總之內容很豐富。
易燕程看了眼施嘉木面前的茶杯,開始了正常的問話,“施先生,我們這次來是為了苗文燕被殺案,有些情況還想和你進一步了解下。”
施嘉木對他們到來的目的沒表現出多少意外,只是問,“是案子有進展了嗎?”
易燕程不語。
沐恩微笑解釋:“抱歉,具體情況請恕我們還不能跟你透露。”
施嘉木理解地點點頭,倒是很快釋然,并表示了理解,請他們有什麽問題可以問了。
易燕程在問過幾個小問題之後,切入重點,“你是苗文燕的直屬上級,那你可曾注意到,在苗文燕出事之前,有沒有和誰頻繁接觸過?或者她那段時間有沒有什麽不對勁的表現?”
施嘉木回憶了一下,很肯定地說,“沒有。文燕是個很溫婉的女人,一直按部就班、盡職盡責地工作,那段時間她并沒有什麽不尋常的表現,正常上班,偶爾會和男朋友在外面約會,平常的人際關系也很簡單,并沒有得罪過什麽人,我也想不通什麽人會盯上她。”說到這裏,施嘉木臉上露出兩分惋惜的表情。
易燕程盯着他,抛出下一個問題,“據苗文燕的家人說,她失蹤那一晚,明明已經下班回到家了,是接聽了你的電話後,才又返回的工作室。那天你為什麽把她又叫了回去?”根據之前的檔案記錄,苗文燕就是失蹤在和施嘉木見過面之後。
施嘉木平靜地回複,“這個問題我在之前做筆錄時回答過,那天是因為我身上的鑰匙丢了,進不了設計室,才會打電話給她。”他眉頭皺了一下,有些難受的樣子,“我沒想到她會在回去的路上出事。”
施嘉木沒有和苗文燕一起離開,這點易燕程知道。檔案資料裏有記錄,當晚苗文燕送來鑰匙之後,是一個人走的,有人曾看到施嘉木一個人坐在設計室裏,裏面的燈一直亮到很晚才滅。
易燕程沒有再問了,謝過施嘉木的配合之後,帶着沐恩離開。
……
路虎車裏,易燕程沒急着發動車子,而是先點了支煙,問沐恩,“你怎麽看?”
“我?”沐恩愣了一下。
易燕程吸了一口煙,轉頭對着她吐出去,在她嫌嗆,擺手要揮散煙氣的時候,笑着道:“對,你昨天不是碰到過他一次嗎?說說兩次見他的想法。”
沐恩拿手指捏了捏下巴,做不解狀,“我最大的想法就是奇怪他怎麽像沒見過我一樣,眼神、表情完全陌生,按理說才一晚上,他不應該不記得我才對。”沐恩沉吟着,又說:“另外,感覺他今天心情似乎不錯,臉上表情也沒昨天見時陰郁,但他身體不好是肯定的。”
“嗯。”易燕程點了下頭,又看了工作室大樓一眼,不再停留,發動了車子,“他表現出不認識你,或許是顧忌你警察的身份也說不定,你說他身體不好到是真的,回頭讓楊誠霖仔細查一下施嘉木這個人,确認一下他身體到底出了什麽問題。”
沐恩點頭,“好。”
車子在交通崗處轉了個方向,沐恩奇怪,“這不是回警局的方向,我們要去哪?”
“我們不回警局。”易燕程道:“既然是出外勤,先不那麽早回去,你打電話給楊誠霖,讓他先去查施嘉木,你和我去一下另一個地方。”
沐恩看着他靜默地開着車的側臉,沒再問,打了電話給楊誠霖。
作者有話要說:
差點沒更出來,給自己鼓鼓掌
麽麽噠,這章沒糖,給個吻安慰一下下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