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離開就給你抓喽
離開就給你抓喽
白戚安褐紅色的眸子低沉陰暗的看着隧皇,白色如瀑的發絲随着淡淡微風輕輕飄蕩着。
華麗的白色錦衣上幽紅色的暗紋帶着不祥之感,一直蔓延到袖口處化作了全紅。
伸出袖口帶着薄繭的手用力的握着有着狐貍浮雕的劍柄,劍刃處則環繞金色閃爍的雷電與燃燒着的殷紅色的火焰交錯着。
她微微半眯着眼,低低的呢喃:“歲陽之祖,我記得你。”
聲音不卑不亢不大不小,正好能讓飄浮在半空的隧皇聽的清晰。
隧皇沉默一瞬。
半晌後,幹巴巴的憋出一句話:“我也記得你。”
她聽到隧皇的話,忽然擡起淩厲又帶着刺骨殺意的目光,死死的盯着隧皇:“你,現在離開還來得及,除非你想看到你和我兩敗俱傷。”
隧皇直接被她嚣張的話語點燃了心中的怒火。
他對着這個莫名其妙冒出來的女子沒好氣的說道:“就你一個?別說大話了?”
話音剛落,青藍色的火焰頓時開始閃爍不定起來。
狐人女子頓了頓,忽然低沉的笑了幾聲:“大話嗎?嗯……如果你是唯一的歲陽我或許還會忌憚你。”
她幽幽的嘆息一聲,周身細微的雷鳴聲疊起:“可你現在是歲陽之祖。有時候真是好奇,你是怎麽被打的這麽碎的,就連碎掉的部分都沒能力收回了。”
月色孤懸,幽靜深邃。
藥師蠻有興味的看着隧皇頗有志怪特色的狐面的表情從警惕到憤慨,最後又莫名的恢複了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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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忽然想到,這個狐人女子和白錯的面龐如此相像,莫不是與她有着一些不為人知的血緣關系?
可,白錯的父母不是已經被憤怒的民衆所殺死。那這位白戚安在那位白錯的成長中,所扮演的角色就成了解不開的謎團。
歲陽忽然有了動靜,藥師停下來猜測轉而看向隧皇。
他冷笑出聲,語氣帶着不屑:“你知道這些又如何呢?由我們歲陽所構成的恒星馬上就要來了,待到當時,仙舟聯盟又如何應對?”
話音剛落,詭異的青藍色火焰化作的狐面有些癫狂的咧開嘴大笑。
他的外焰猛然在衆人的目光下化為散發着微光的星點緩緩破碎消散在空中。
白戚安眯了眯眸,毫不猶豫的一劍劈砍過去,弧光慘白而凄厲,斬到虛影時卻像劃破了虛空般沒有驚起任何波瀾。
“跑的真快。”她擡眸盯了一會那道虛影,待确認後的确是一個障眼法,只得不悅的冷哼一聲,将劍插回鞘中。
白戚安随即冷漠的掃一眼鴉雀無聲的各個雲騎。
她偏頭看向了岚:“下次,記得對異常的戰線多留點心。如果不是我得到消息,你恐怕已經永遠留在這裏了。”
赫然是一種說教的姿态。
白戚安突然話鋒一轉,殷紅的眸子微微眯了眯,看向站在岚身後身着華麗衣衫的少年,若有所思的說道:“我也收到了那個信件,你就是那個疑似豐饒民的人?”
一名雲騎此時站了出來,腳步沉穩的越過衆多的兵士,随後來到了這名狐刃女子的面前。
他放下了手裏随身攜帶的武器,恭敬的拱了拱手回複:“是的,執事大人,此人為東青渡口處所擒獲。”
狐人女子點了點頭,手輕輕的握在了劍柄處:“正好,我也想看看這個豐饒民。”
藥師擡眸看向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不解的與之對視着。
原來這個人就是地衡司的大執事嗎?只是…..這樣的面龐,究竟和當時死在朱明的白錯存在着怎樣的聯系?
此時,與自己對視的雙眼有些狠戾的注視着祂,頓時心裏起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她,不會是想砍死自己吧?
剛剛起了這樣的猜測,狐人女子的利劍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握住刀柄,噌的一聲迅速出鞘。
白戚安的右手微微一動。
随之而來的一道慘白凄厲的長虹驟然在祂的面前刺破空氣,響起陣陣的風聲。
帶着恢弘之勢直直的向着藥師劈砍過來。
祂瞳孔一縮,直接後退一步,本能的迅速躲了過去。
而劍光正正好好的劈砍在祂剛才所站的位置。
地面與刀刃接觸,留下了一道環繞金色雷霆的溝壑。
真是,奔着殺自己來的,此刻藥師也有些對她莫名其妙的出招有些惱火。
每次都是這樣,剛來這個世界差點被岚給制裁,回到過去又遇上暴亂的金人,剛剛去到羅浮又要一個莫名其妙得女人砍。
祂是什麽挨打體質嗎?
藥師眯了眯眸,真是令人不悅。
岚忽然邁了一步忽然擋在祂的面前,他骨節分明的左手不知道何時拿起了一個華麗的弓箭。
這個架勢直接與張牙舞爪的颠婆白戚安對峙上了。
他沉默一會,平靜的勸誡道:“這位地衡司的大執事,你應該清楚。祂或許可能是豐饒民,目前所見已經排除了視肉和步離的可能。”
頓了頓,岚捏着弓的手微微用力。
他幽深的眸子緊盯着劍拔弩張的狐人女子:“如果您執意如此,或許應該考慮到因為你的行為得罪了其他豐饒民後,所引發的後果你是否能承受的起。”
白戚安歪了歪頭,無所謂的勾唇笑了笑:“岚,你想多了。我只是好奇那封信件中所闡述迅速恢複傷勢,究竟是真是假。”
“畢竟一個豐饒民,孤身一人死了就死了。”她收回利器,又噌的一聲将劍插回鞘中:“畢竟依我目前看來,他可是沒有同伴的。”
岚:……
藥師站在一旁默默吐槽道,這瘋勁,真是和白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如果不是不符合現在的氣氛,祂是真想問問這個狐人女子,是否跟朱明的那位有什麽關系,同時祂也想問問未來的岚到底記不記得自己和他遇見過。
畢竟現在仔細想來,當時岚的态度的确不大對勁,并且還有類似于這樣的種種問題得不到解答,感覺自己都要被憋壞了。
祂垂下了眸子思考着,忽然發現了一個極為嚴重的問題……自己還能回到那個時間段嗎?
……
白戚安吩咐各位雲騎去盡力對前來攻擊的歲陽進行抵擋,并囑咐道必須堅持到援軍的到來。
羅浮的高層倒是并沒有像朱明那樣懦弱無能,雖然仍舊是階級分明,短生長生的歧視現象還是層出不窮,但作為仙舟之首對這樣的處理還是比較人性化的。
雖然解決方法是堅持治愈所有人的死亡,不算好也不算壞吧……如果他們能想到計劃生育的話。
藥師理了一下衣擺,随意的往地面地上一坐。
至于白戚安,那副見到自己就跟狼看到羊的興奮樣子,還是不去問了,岚比起她來說倒是好交流一些。
祂無奈的想,随後偏了偏頭問在一旁看着源源不斷被送來信件的岚,開口詢問道:“我什麽時候能離開這?”
岚忙碌的身影微微一頓,随即擡眸看向藥師。
他沉默了一會,随後回複道:“如果你急着離開,我可以現在抽幾個雲騎将你送往地衡司。”
藥師:╭(°A°`)╮
送往地衡司?岚的意思是這是自己敢離開就要把祂抓了的意思嗎?
或許是祂的表情太過疑惑震驚,岚蹙着眉又補了一句:“并不是要抓捕你,而是需要去地衡司報備一下。“視肉”和“步離”給仙舟留下了諸多陰影,如今他們不得不對此警惕幾分。”
祂伸出左手擺了擺,示意自己暫時不會離開。
藥師嘆息一聲:“暫時不會離開,只是問一問。畢竟如今來仙舟也只是看看被斯狄洛特照顧的孩子如今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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