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別,別捏的那麽用力
別,別捏的那麽用力
一陣肅靜後,在半空中漂浮的水龍逐漸消散,赫然是雨別收回了那條龍。
岚緩了緩神,對眼前的景象感到震驚。
明明前不久投誠于仙舟聯盟的持明一族,理應忙于建設自己的洞天,他們的龍尊怎麽說都不應該出現在這種地方。
但現如今自己就算有再多的疑問,也只能暫時憋回肚子裏,畢竟無論是雲騎還是他都正在例行公事。
他也不好與藥師進行過多的交流。
岚對着雨別微微颔首,随即掃視了一眼人群後,才将目光重新放回他的身上:“久違了,飲月君。感謝您幫助我們處理了作亂的魔陰。”
話音剛落,他身後的立即就出來了幾名雲騎,馬不停蹄的去處理已經失去生機的魔陰。
雨別同樣的向岚致意着,目光随即瞥向地上的魔陰與到處散落的銀杏:“的确是久違了,不過現在的狀況我們就長話短說。”
他空靈的眸子有些凝重眯起,話鋒陡然一轉,本來平和冷靜的語氣忽然帶上了濃濃的警告意味:“你我都應該知道五疾究竟是個什麽東西,尤其是現在正是階段性爆發的時候。”
雨別擡眸看着那群仙舟民:“如果一味的壓下消息并将其隐瞞,只會将無數不知情的人置于危險之中。”
岚沉默了一瞬:“這是羅浮的決定,我并不能改變這一切。”
持明龍尊本來平和的神情忽然變得有些奇怪,說不清是什麽表情,無端的讓他覺得有些不太舒服。
雨別禮貌的笑了笑:“……也對,羅浮都喜歡養聽話的下屬。看來你天生就沒有做領導者的潛質,而同樣的,你也沒有領導者的目光。”
他反拉住身後人準備拂袖離去,在即将跨出門口的時候腳步忽然頓了頓,又轉過身來。
随即又開口補了一句:“我只是被你們仙舟人排斥的持明而已,或許你把我的話當作從未說過也沒關系。但我希望你能不作為一個工具,去愚昧死板的執行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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岚頗為疲憊的揉了揉額角。
或許雨別的話說的對,他不能一味的去執行下發的命令。現在的狀況,再拖下去無異于是在将羅浮往內亂的地方推動。
而方法是什麽?告訴出現這種病症的真相?春祭由此被取消?
這樣的話,豐饒的信仰肯定會因此受到重創,到時候極大可能就會分裂成兩派。所以即使這樣處理,無疑也同樣在往內亂的方向推。
好像所有事情走向最終只有內亂的結果,岚突然覺得,或許處理這件事的最好的方式就是反對豐饒,讓病态的信仰從此被扼斷。
然後他糾集一群人傳出真相?在春祭當日利用他的身份去公開反對信仰豐饒肯定會影響巨大,再去射建木一箭?
岚沉默的思考着,卻忽然發覺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祂會願意看到這種景象嗎?
此時,藥師捏着的燧皇因為人群的騷亂迷迷糊糊的醒來。
他兩三步跳上藥師的肩打了個哈欠。卻在睜眼時,忽然在身邊看到了一個從未見過的陌生人。迷迷瞪瞪的半眯狐眼立刻清醒的瞪大了。
他直接擡起頭來,左顧右盼的看了看周圍來來往往的行人和陌生的環境。
沉寂片刻,這才詢問出口:“你是誰,“剛剛不是還在寫開拓和歡愉的秘聞嗎?怎麽就跑到這裏來了?”
聽到這到聲音,雨別這才注意到這團縮小的靈火。
祂聚集成青藍色的狐貍模樣,正在慵懶的趴在藥師的肩膀上,嘴巴一張一合的說話。
不過這位持明龍尊聽到內容後,對他說出口的話不由感到有些疑惑,他重複了一遍:“開拓歡愉秘聞?”
還沒等燧皇開口,祂直接眼疾手快的伸手,迅即的捏住試圖說出點驚世駭俗的燧皇,而一旁的岚顯然也聽到了燧皇說的話。
他直接拉住藥師的衣角:“你在寫什麽秘聞?”
藥師:……
一時之間氣氛詭異的沉寂下來。祂微不可察的後退一步,尴尬又不失禮貌的對二人笑了笑。
藥師真覺得此時此刻他們仨好像演燃那什麽奇怪的冬。
而且這個問題讓祂又能怎麽回答,說他自己在寫開拓和歡愉虛構的愛情秘聞?還是說有一位惡毒娘家人阻止歡愉和開拓在一起?
而那位阻止他們的惡毒娘家人就是列車上毛絨絨的帕姆?
夠了,想想都太癫了好嗎!
燧皇此時在藥師的手裏掙紮着,亂動微癢的毛絨絨觸感,不由的使正在思考着的祂微微松了松力道。
趁着這個時候,他直接眼疾手快的直接鑽了出來。在半空中緩了一口氣,掏出了不存在的手叉了叉腰。
燧皇掃視了一圈,清了清嗓子,聲音不大卻猶為清晰,已經足夠三個人聽的清清楚楚:“當然是開拓和歡愉的愛情秘聞!帕姆還阻止祂們……”
話還沒說完,半空中說出驚世駭俗的靈火直接被藥師抓了回去,被抓走前還在兩人的面前拖出了一道漂亮的尾焰。
而被制裁的燧皇在掌心處發出掙紮的嗚嗚的掙紮聲。
雨別,岚:……?
岚在雨別難以置信的目光下忽然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一本正經的說道:“……原來他們兩個竟然是這樣的關系嗎?”
在他看來,寫出來的是豐饒星神,這些事情可未必就是假的。
更何況自從那天的交談後,歡愉與開拓經常代表列車組一同與羅浮進行友好和平的合作,基本不會分開。
藥師或許不知道這些,但負責接引星穹列車的岚可是一清二楚,所以很大可能這是真的。
雨別平靜的眼睛透露出一抹迷茫,額頭的龍角都透露出一股濃濃的問號氣息,他捂着額頭後退一步。
這位持明龍尊有些不确定的回複着岚的話語,迷茫的說道:“原來這件事是真的嗎?”
一旁的金發少年忍無可忍,這兩個人怎麽忽然就變得不正常起來了,而且事情的發展怎麽越來越奇怪起來。
祂無奈的解釋道:“這不是真實事件,不要別人說什麽就信什麽。”
藥師的手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了一對成色漂亮的穗子,金色的古老紋路無聲的纏繞在了上面。
随即用穗尖包裹着豐饒的力量輕柔的點了點兩個人的額頭,試圖把他們恍惚的精神治療清醒。
半晌後。
藥師收回了穗子,無奈的抱臂嘆息一聲:“你說岚信了就算了,你個持明龍尊怎麽還能相信這種離譜的事情。”
想到這裏,不禁覺得燧皇真是口無遮攔什麽都能說出來。
但祂真怕有一天燧皇能做出把祂身份傳的漫天飛,雖然這樣的擔心很大可能是多餘的。不過如果真出現了這一天,估計自己會連夜扛着建木逃離仙舟。
想到這裏,對燧皇的懸念不由得使手裏捏着歲陽的力道不由的收緊了一些。
燧皇忽然在這樣的力道下發出了一道奇怪的聲音,尾巴尖都因此翹了起來,他頓時艱難又慌亂的開口道:“別捏這麽用力。”
藥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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