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銅鑼燒,冷面
銅鑼燒,冷面
明鶴羞歸羞, 送上來的親吻還是要接受的。
他反客為主,抵着女人的唇齒探了進去,壓着她的腦袋加深了這個吻。
岑念坐在他腿上, 微微低着頭, 雙手環他在脖頸處。情動時,她莫名心跳加速地睜開了眼。
就那麽一剎, 她看見了明鶴紅如滴血的耳尖。
她忍不住笑着摸上了滾燙的耳尖, 明鶴有些不滿她的出神,抵着她溫軟的唇更加深入——
“姐姐,專心點。”
“......”
不知道親了多久, 岑念有些缺氧地靠在他懷裏。明鶴卻一下又一下地蹭着她的頭發, 偶爾又抓着她的手輕啄一下。
岑念的心跳還沒平穩, 她抽了抽自己的手,語氣帶着些嗔意,“親親怪。”
明鶴沒聽清, 他又黏了過去,黑白分明的瞳仁卻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紅唇,“什麽?”
岑念沒好氣地推開他黏過來的腦袋, “我說,你好黏人啊。”
“哦。”
親滿足的明鶴似乎沒什麽脾性,他睜着一雙烏黑的眼, 安安靜靜地抱着女朋友。
他不作不鬧, 岑念又有些不習慣。
她忍不住擡手摸了摸他的下巴,男人的下巴硬朗, 凸起的喉結因為她的動作下意識地滾動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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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 好想和你同居啊。t”
他漫不經心地扔出了一句話,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倒是直勾勾地盯着她。
岑念怔愣了兩秒, 還沒反應過來,明鶴手臂一用力,一手捏着她的手腕又親了一下。
“好不好,姐姐?”
他故意賣着乖,眼底、聲音裏都犯規地藏着些蠱惑。岑念心底砰砰跳個不停,她不上當地推開了他的臉,“你想得美。”
“為什麽?”
“因為要保持神秘感。”
“.....可我每天都想在你身邊。”
“明鶴,你矜持一點。”
“我不要,你也不要矜持。”某人說得一臉認真,“念念,你聽說過愛就要赤.裸裸地表達嗎?我們要學會這個道理。”
“.....沒聽過,但我知道一個客觀真理事實。”
“什麽?”
“明鶴,你真的好戀愛腦啊。”
“......”
......
白駒過隙,初夏來得猝不及防。
一到夏日,明鶴的食欲便開始直線下滑,整個人也開始有些恹恹的。
除了和岑念親昵,像是對什麽都提不起興趣。
但好在昨天夜裏他突然想吃銅鑼燒,岑念自然是答應給他做。
明鶴第一次吃銅鑼燒時還在春天,那時他喜歡岑念的所有秘密都被戳破,心情卻如同銅鑼燒般是甜蜜的。
銅鑼燒是甜點,晚飯岑念準備的是開胃又清爽的冷面。
她邊做,明鶴在旁邊和她聊天。
近期有一個讀書訪談類的節目找到了明鶴,這個節目的導演姜絕曾經紅于一時,做出來的節目接連爆火。
網友戲稱,央臺全是靠姜導撐起來的。
他再次回歸,這檔讀書訪談節目不知被多少人盯着。
這很有可能是下一個爆火的平臺。
岑念将焯水煮開的冷面撈出,随後用冷水過了幾遍。
伴随着簌簌的流水聲,她看了一眼神情散怠的明鶴,“你不想去?”
明鶴恹恹地點了點頭,燥熱讓他對什麽都提不起興致,況且他也不喜歡這種露面的事。
“那就不去。”岑念的聲音溫柔,她在給冷面調料。
“你忘了我說過嗎,你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不用勉強自己。”
冷面的調料很簡單,她切了一點簡單的黃瓜絲、雞蛋絲、蘋果絲,再放上牛肉片。
明鶴喜歡吃雞蛋絲,岑念幾乎給他鋪滿了一層的雞蛋絲。
鋪好後倒入香油、辣醬和醋。
明鶴靠在一旁,他嘴角卻微微翹起,“姐姐,你對我真好。”
“你是公主,我當然對你好呀。”
明鶴現在已經完全接受了公主的稱呼,他彎着唇,還未開口,岑念突然拿着一個瓶子朝他晃了晃。
“公主,醋沒了。”
他懶洋洋地直起身子,“行,我去買,也要這個牌子嗎?”
岑念點了點頭,“謝謝公主,我現在做銅鑼燒,你回來就可以吃了。”
明鶴眉梢一揚,他擡手碰了一下岑念的臉頰,“知道了女朋友,我盡快回來。”
小區裏的超市離得不遠,大概十幾分鐘。
回來時,有騎着三輪的小攤在賣荔枝,車前圍了許多老太太。
現在恰好是荔枝的旺季,而且明鶴記得岑念也喜歡吃。
于是衆多老太太中,明鶴高高的身形有些突兀,他一手拿着瓶醋,一邊有些生疏地學着老太太們挑着荔枝。
電梯正停在最高樓,明鶴的心情還不錯,他耐心地提着一大袋荔枝等着。
今天不知為什麽,電梯下來的有些慢,幾乎在每一層都停靠了一下。
明鶴看了眼手機,他改變主意地往安全通道走。
因為只有三樓,他很快便走到。推開安全門的那一刻,明鶴還在心底沾沾自喜。
他現在的體力真的沒話說,別說三樓,三十樓都沒什麽問題。
“明鶴——”
電梯剛好停落在三樓,開門的那一剎那,一個女人的聲音随之傳來。
明鶴只是那麽一擡眼,他全身上下的血液涼透,整個人像跌入了冰窖。
孟沁好似一點都沒變,她依舊擡着下巴,看着明鶴的眼裏沒有一絲溫情,神情透着些趾高氣揚。
明鶴面無表情地要路過她,卻被女人拽住,又長又尖的紅色指甲掐進了他的皮膚。
“你看不見我嗎?”
明鶴條件反射地甩開了她的手,孟沁沒料到他會這樣,她踉跄了兩步,滿臉不可置信。
“你敢推我?”
明鶴的眼底透着深深的厭惡,孟沁胸膛起伏,語氣咄咄逼人,“明鶴!我是你媽!”
聽到“媽”這個字,明鶴的心底湧起了無盡的燥意。他嘲諷地扯了扯嘴角,“不好意思,我沒媽。”
孟沁沒想到他會這樣說話,她冷笑了兩聲,随後微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發型。
“我不跟你計較,今天來找你是有別的事。”
“藏書訪談,你給我去參加。”
明鶴攥緊的拳頭泛着白,孟沁用着命令的語氣繼續說道,“我老公已經邀請過你了,但你拒絕了,這檔節目有多少作家想上都沒辦法。”
“這節目也關系着姜絕的上升期,明鶴,你別不識好歹。”
原來如此。
原來她來這裏,是為了她的“老公”,為了她“老公”的上升期。
明鶴的胃裏翻滾,再至喉間都湧上了一股惡心。
他沒有再看孟沁一眼,語氣疏離至極,“你如果再來騷擾我,我就叫保安了。”
說完,他想也不想地就要走。
孟沁沒想到他會是這樣的反應,她不顧形象地擋在他面前,精致的紅唇說着惡毒的話,“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黴生下你這個孽種。”
“你和明之舟一樣沒有心!”
孟沁尖銳的聲音毫不留情地砸了過來,明鶴甩開了她的手,臉色冷到了極點。
他快步朝自己家走去,孟沁尖銳的辱罵不依不饒地跟在後面——
“明鶴,你他媽就應該跟明之舟一樣早早去死!”
“我就不應該把你生下來!”
“啪——”
門被重重地關上,明鶴面無表情地靠着門,黑漆漆的眼珠子沒有一絲波動。
金金奇怪地走到他旁邊,它嗅了嗅那袋荔枝,又觀察了一下一動不動的明鶴,最終選擇坐在他腳邊,也陪着他一動不動。
明鶴沒有去岑念家,漆黑的環境像是要将他吞噬,他用力平穩着呼吸,神情卻木讷到了極點。
不知過了多久,他面無表情地擦着自己的手臂,皮膚上好似還留下了女人尖銳掐進來的痕跡。
直到岑念給他打了一個電話,女人埋怨的聲音溫柔又親昵,才堪堪讓他眼底有了一絲波動。
明鶴揉搓了一下眼皮,他微微調整了情緒後,提着醋和荔枝開門出去。
大概是因為他叫來了保安,走廊已不見孟沁的身影。
進屋的那一剎,明鶴好似随意地解釋着,“我剛才看到有賣荔枝的,你不是想吃嗎,我就買了點回來。”
他的一舉一動好像與往常相同,卻還是被岑念察覺到了一絲異常。
“你臉色怎麽這麽差?”她拉住明鶴的手,卻發現他的皮膚冷得像塊冰。
“手怎麽也這麽冷?”
明鶴下意識地要抽回手,卻被她攥得更緊了些。
“可能我體質不好,莫名其妙地就手冷。”
他撒着謊,岑念滿臉狐疑,“真的?”
有的人身體不好便會手腳冰涼,明鶴的身體也确實不好。
但因為在夏天,岑念還是抱着一絲懷疑。
明鶴點了點頭,神情舉止與往常沒有不同,“真的。”
他岔開話題,“銅鑼燒好了嗎?姐姐,你該不會是還沒做好,所以在這裏拖延時間?”
岑念被他推着走,嘴裏嘟囔着不滿,“早就做好了,我一直在等你回來。”
“我那是因為在買荔枝,姐姐別生氣了,我等會給你剝荔枝吃,一袋子我都給你剝。”
“會上火的。”
“那你想吃多少我給你剝多少。”
“你自己也要吃。”
“好,我跟姐姐一起吃。”
......
吃飯時,明鶴的狀态沒有一絲異常。
他吃完了一整碗冷面,還吃了兩個銅鑼燒。
這是他這段時間以來胃口最好的一次,岑念才覺得自己是多想了,終于放下心來。
飯後,明鶴照如往常般洗碗,只是在出去遛狗前,他突然說有些靈感,想早點回去趕稿。
偶爾岑念也會催明鶴寫文,難得他主動,她什麽也沒想地答應了。
岑念已經很久沒有自己遛狗了,沒有明鶴陪着,她莫名還有些孤單。
牽着巴衛下樓時,她看見幾個安保人員和一個女人站在不遠處,女人的神情看上去有些激動。
“我是明鶴的媽!我憑什麽不能進去!”
岑念的腳步一頓,她直直回過頭去,聽見女人又尖銳地說了一遍。
“明鶴這t個養不熟的東西,我是他媽還這樣對我!”
孟沁沒想到明鶴真的會如此絕情,直接叫安保将她拉了下來。
她試圖再次上去,卻又被攔住。
“你說你是明鶴的媽媽?”
岑念出現在他們的身後,她慣來柔和的面龐沒有一絲笑意。
孟沁打量了她一眼,安保人員像是看到了救星,先一步向她開口——
“岑姑娘啊,這人說是明先生的媽媽,但明先生讓我們将她帶走,說是陌生人。”
“你認識她嗎?”
聽到這話,孟沁瞪大了眼罵回去,“明鶴說我是陌生人?真是個白眼狼。”
“我當初就不應該把他生下來!”
下一秒,孟沁又轉頭看向她,“你是誰?你認識明鶴?”
看見她的臉,岑念就想到了明鶴的過往。
憑什麽明鶴要被你這麽對待。
你憑什麽還來找他。
憑什麽你可以這麽趾高氣揚地說他!
她壓着心底一陣一陣的疼痛,嗓音冷到了極點,“大叔,明鶴不認識這人。”
“請您一定不要再讓她進來。”
有了她的話,安保人員動作幹脆多了。
孟沁被攔着歇斯底裏,“你是明鶴的誰?朋友還是女朋友?”
“他這樣的人也配有朋友?”
“他毀了我一輩子!他應該去死!”
岑念攥緊了遛狗繩,她胸膛微微起伏,生平第一次用惡毒的話去反擊別人——
“你才該死!”
......
因為孟沁的出現,岑念沒了遛狗的心思。
巴衛像是察覺到了她不好的心情,一直乖乖跟在她身邊。
電梯下來得有些慢,岑念整個人的情緒還沒平複下來,她心底充滿了燥意與不安。
孟沁的出現必定給明鶴帶來了刺激。
但明鶴剛才佯裝着沒有異常,神情也和往常一樣。越是這樣,他的情況可能越不對。
而她剛才居然真的以為明鶴沒事。
岑念心底的不安與惶恐被無限拉扯開來,她不敢再想下去了,轉身就牽着巴衛往安全通道跑去。
-
我都快忘了,她卻又一遍地提醒我,我該去死。
——《無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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