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雙更合一)
第63章(雙更合一)
63.
觀鳥活動對于趙珈宜而言, 是新鮮的,好奇的。
她興致極高,換上了輕薄的沖鋒衣後, 便跟在顧昀生後面就出發了。
走到民宿外,才看到顧昀生還幫她準備了一個小背包。
不是很重, 但裏面該有的東西都有。
吃的幹糧和水, 基本的藥品,甚至還有貼心防磨腳貼。
而且趙珈宜還看到了一個很酷的雙筒望遠鏡。
她連忙拿過來,擡頭往天空上看去,巧的是, 一只不知名的鳥兒飛速掠過,它身上的白斑花紋竟然能清楚無比地看到。
這個距離若是用肉眼看的話, 只能看到一團黑影吧。
她笑了笑:“還好你做了準備,不然我這觀鳥就成了看鳥影了。”
顧昀生淡淡一笑, 目光停留在她勾起的唇角上。
殷紅, 生動,就好像一個令人迫不及待想品嘗的櫻桃。
他喉結滾動, 直接傾身吻了她一下, 舌尖快速劃過,粘黏着一絲絲幼滑的水光。
沒想到門口很快傳來別人的起哄聲。
“哎呀哎呀,我來的不是時候, 對不住了顧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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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珈宜羞赧地縮回脖子, 尴尬一笑,不敢多看來人。
只有顧昀生眼底掠過一絲不爽, 斜着目光望去。
來人是他組內的同事, 有些冤枉:“那個……我也不想的,可這進門之路只有這一條。顧先生, 要不……讓我先進去你們再繼續?”
趙珈宜耳根更紅了,她揪着手指頭,給那人讓出一條路來。
直到他走開之後,趙珈宜才敢對上顧昀生的目光,有些埋怨道:“還是大庭廣衆呢,我們……”
但話還沒說完,他的虎口又卡住趙珈宜的下巴,将她整張臉都擡起來,更加用力地去親吻,吮吸。
她吓得渾身僵硬,下意識的推拒,可很快又被他整個摟到懷抱中,将其死死禁锢,完全不給任何動彈的機會。
很快在他的攻勢下,趙珈宜便失去了反抗的意識,她整個身心都被帶到了一個虛晃的夢境裏,就像沒了自主意識一般。
還是顧昀生主動放開她,趙珈宜的理智才一點點地回來。
凝視着她唇角的水潤光澤,他略微粗糙的指腹輕輕擦過她的唇,深邃的目光裏,已經沒了平日的溫和平靜。
反倒像積聚着暴風雪,又像看着一個獵物般的野獸,仿佛随時都能将它拆骨入腹。
叫她有些害怕。
意識到她別開的眼神,顧昀生扶着她站好,沉聲詢問道:“怎麽了?還不敢看我了。”
趙珈宜勾了勾唇,如實道:“你看着好像變了一個人。”
聞言,顧昀生眉眼微動,笑了笑。
他鄭重牽過趙珈宜的手,邊走邊說:“男人一旦開了葷,的确會變一些。”
說不上來那種湧動在心尖的情緒是什麽,但顧昀生能肯定的是,他對這個姑娘的占有欲,已經滿滿當當地填充在心裏。
恨不得每時每刻都把她吃幹抹淨,即便他想壓抑自己,清心一些,但身體卻不是這麽想。
好在現在還有正事要做,暫時能緩解t那種蠢蠢欲動的思緒。
殊不知,趙珈宜的心裏與他想的也有些類似。
只要他觸碰自己,不管是什麽地方,都讓她感覺像觸電一般,一道酥酥的麻意流竄全身。
-
河谷內的溪流急急流動,穿過無數隆起的鵝卵石,大大小小的鋪滿了整片河谷。
那些生長正茂的蘆葦草仰天長立,高的部分已經覆蓋了趙珈宜的視線,根本看不到另外一邊是什麽。
除了這些生長分布不勻的蘆葦後,旁邊還有一大片一大片的蘆葦地。
比起鳶北濕地上的有過之而不及。
但總體來說這片河谷還是沒有保護區的面積那麽大,放眼望去,身後是一座座綿延的山脈,此刻層林盡染,秋意頓顯。
湛藍的天空為背景,那些紅的黃的枝葉,就像上天打翻的顏料盤子,別人不知道是什麽感受,但趙珈宜卻喜歡極了。
聽着潺潺流動的水聲,感受到來自河谷夾着涼意的秋風,還有山林間幹燥的枯枝氣,一切都是那麽美好。
她不由自主地深深呼吸了幾口氣,活力滿滿地跟在顧昀生身後徒步。
由衷感嘆道:“你這工作也真不錯,能在野外和大自然親近,太棒了吧!”
此時此刻,趙珈宜已經在想,等他和自己去了哥本哈根,他們也要經常去野外,他就為了他的工作研究,而自己就純當采風了。
不過真正對比起來,她一個專注在國畫藝術裏的人,覺得國內的山山水水才是真心喜歡的。
能更多地帶給她靈感,現在的她恨不得就把臺子一架,将所見之景全部畫下來。
但沒那條件,她下意識地去翻書包,意外發現書包裏竟然準備了速寫本,還有一些碳素鉛筆。
她詫異道:“顧昀生,這些都是你準備的嗎?你怎麽知道我……需要他們?”
顧昀生不以為然,只道:“因為你不是別人。”
短短一句話,卻讓趙珈宜的心下一片溫熱。
原來随時随地被人記挂,被人放在心上是這種感覺,真是太棒了!!
她顧不上細想,趕緊掏出本子,一路上的開始動筆迅速畫起來。
顧昀生特意放慢腳步,讓組員先前往目的地,而他則慢慢地為趙珈宜領路,時不時地提醒她腳下有石頭,有水坑。
等到了目的地後,趙珈宜恰好撞到成千上百的鳥齊齊飛起!掠過那些蘆葦地,在一馬平川的河谷上方鳴叫。
天空仿佛都被它們籠罩起來。
她忍不住哇了一聲,手忙腳亂地拿出望遠鏡,但無奈那些鳥兒飛得太快,根本來不及看清。
失落之際,顧昀生示意讓她匍匐下來,親自給她找了個好位置,讓她架起望遠鏡。
“去那片區域尋找。”
“觀鳥最要緊的就是耐心,任何風吹草動都不要放過。找到了鳥兒後就開始識鳥。”
趙珈宜回頭看他:“可我只認識幾種鳥,現在這裏那麽多,我一只都不認識,顧老師……能……”
話還沒說完,顧昀生竟然從他的背包裏拿出了一本厚厚的書,是觀鳥圖鑒。
從鳥兒的剪影形态,到毛色細節,成百上千的品種都很齊全。
就像對號入座的游戲,趙珈宜連忙拿過來,迫不及待地看了看。
見她興趣十足,顧昀生摸了下她的腦袋:“我就在前面的灘塗上工作,有事先打電話,盡量不要驚動其他人,可以做到嗎?”
他語氣溫柔,就像一個老父親叮囑調皮的小孩一般。
趙珈宜笑了笑,打趣道:“好的呢顧爸爸,放心去吧。”
“叫我什麽?”
他凝神詢問,趙珈宜毫不猶豫地回複他:“爸爸啊。”
顧昀生掌心一緊,面向她天真的臉,壓抑心裏翻滾的情緒:“好好呆着。”
此刻趙珈宜還沒多想,一心沉浸在鳥類圖鑒中,發現自己成功找到了對應的鳥類後,心裏頗有成就感。
分神之際,她看到不遠處的顧昀生,一臉專注的樣子。
筆直的身形立于灘塗上,旁邊還架着一臺相機,還有一個便攜式的筆記本,手腕上挂着望遠鏡,時不時地側耳傾聽身同事的說話。
她眉眼彎彎,忽然覺得以前自己糾結的那些事情,在此刻已經變得不重要了。
這段婚姻,就如雲姨說的那般,或許是一段很完美的,很貼合自己的婚姻。
這樣想的話,趙珈宜覺得自己是整個趙氏後代裏,最幸福的那一位了。
同樣的聯姻,大哥趙聿庭的未婚妻逃婚離開,到現在都了無音訊。
而其他的人,更別說了。
這樣的幸福,來得太過突然了點。
她收回思緒,心想,既然得到了,那就要好好地珍惜。
她躺在草皮上潛心觀鳥,論耐心的話,趙珈宜敢和任何人拼一拼。
有時候作畫一坐就是一兩天,除了上廁所吃飯,她都可以不用離開自己的位置。
所以觀鳥活動就特別适合她。
但午時過後的天氣還是有點熱,尤其是只有幾片樹葉遮擋陽光,不能完全遮住,照在身上熱到不行。
她裏面還穿了一件抓絨的打底衫,就是以防萬一早晚很冷。
見旁邊沒人,趙珈宜迅速找到一處遮擋的蘆葦蕩,将裏面抓絨的衣服脫下來放到背包裏,只穿着外面那件略修身的輕薄外套。
一下子舒服了很遠,感覺氣都能喘明白了,也沒那股頭暈腦脹的感覺。
就這樣,時間過得飛快,很快就到了日暮時分。
她收獲頗豐,把認好的鳥類都做了筆記,還拍了不少的照片。
直到大部隊來找她,趙珈宜才爬起身來,撣了撣衣服的灰塵。
旁邊的組員對她可是佩服有加:“嫂子不愧是嫂子啊,耐心比咱們任何人都強,我看比生哥都要好嘞!”
“厲害了嫂子,怎麽樣?觀鳥還挺好玩的吧?以後有機會,讓生哥帶你去更大規模的地方專業看看,咱們今天主要還是做檢測視察,都沒照顧到你。”
趙珈宜客氣兩聲,收起那本圖鑒後乖巧地自動走到顧昀生的身邊。
他順勢牽起她的手,在同事面前毫不避諱,反倒是趙珈宜有些尴尬。
但他的同事都很有禮且克制,不會有令人不适或者尴尬的眼神和話語,純粹将他們當成一對夫妻自然看待。
甚至後來紮帳篷的時候,都主動把最大的那一個遞給他們,而且還特意幫他們選了個松軟的土地,遠離那幾個礙眼小帳篷的絕佳地方紮。
趙珈宜渾然不知他們的小心思,只覺得奇怪,問顧昀生:“我們怎麽不把帳篷紮到一起?那豈不是更方便嗎?”
“隔得遠了,萬一遇上蛇啊,什麽麻煩的,那就……”
話還沒說完,她便從顧昀生意味深長的眼神裏,後知後覺到了某些異樣。
緊接着耳根越來越紅,臉頰也越來越熱。
她索性打住話語,鑽到了帳篷裏,把睡袋拿出來。
可下一秒,顧昀生也進入了帳篷,從她身後拉住她的手,将她拉到自己的腿上坐着。
帳篷也不是特別的大,兩人坐在墊子上,稍稍一舉手就能碰到帳篷頂的燈。
帳篷外正好是日暮過後的藍調時刻,從裏面看,還隐隐透着別具一格的藍色。
而帳篷內昏黃的小吊燈,光從上打下,将兩人的眼眶陰影壓得更重,同時也看不到彼此眼眶裏的暗湧流動。
趙珈宜感覺到體溫攀升,尤其是坐在他炙熱的身上,更是明顯感覺出來。
兩人的呼吸聲此起彼伏,不知道從哪一刻開始,聲音就被放大了。
顧昀生微微仰頭,沉着嗓音示意她:“吻我。”
趙珈宜被他逗笑了:“你自己也可以吻我,唔……”
話音還沒落下,他突然起身,遍布青筋的雙手緊緊箍住她的腰身,似要折斷了一般。
那靈巧的舌尖,毫不猶豫地撬開她的唇齒。
比起平日裏的淺嘗即止,他這次的吻來得異常猛烈。
趙珈宜眼神渙散,呼吸也變得加重。
她被迫将雙手撐在他的肩膀上,在他進攻之時,渾身的重量都壓到了他的上半身。
親的激烈,唇角沾染着油潤,泛着水光。
往下之際,他感覺到輕薄外套之下,卻是什麽也沒有。
他停頓一下,手指從背後探入,果然只穿了這層衣服。
趙珈宜意識到什麽,啞着嗓子紅臉道:“我……太熱了,把裏面的抓絨衣服……”
不等她說完,顧昀生已經用牙齒咬開了拉鏈。
起伏的胸前透着一層薄紗,埋入胸前時,氣息已經徹底淩亂。
她修長的手指,深入他蓬松的發間t,感受那一股股的溫熱而下,恍若一條流動的熱河,泛濫成災,淹沒了整片河谷。
當異物攏入,她更是張嘴狠狠掐了下他的肩膀。
顧昀生紅了眼睛,在最後一步的時候還是克制了,手指抽身後,他眯着眼睛将她放到墊子上。
替她遮蓋刺眼的頂燈,告訴她:“夜涼,去睡袋裏。”
可趙珈宜意猶未盡,搖了搖頭,邀請他一起:“我們一起可不可以?”
顧昀生喉結滾動,二話不說将她抱進去,三兩下就卷成了一個蠶蛹狀,讓她動都動不了了。
“一個小時後還有個會議,自己睡。”
他挪開目光,誰也不知道此時她水潤的眼睛,微醺的臉頰看起來是有多麽可口。
顧昀生完完全全可以當一只禽獸,把她攪和折騰一晚上,直到再也折騰不起再說。
可現實卻沒給他機會。
晚上的會議至關重要,耽誤不了。
他只能去往河谷近處冷靜些許,才重整心情去拿筆記本。
與此同時,趙珈宜被包裹在睡袋裏,渾身都跟要燒起來似的。
她感覺到有些不舒服,像是泡在了河裏,濕乎乎的讓她難以控制。
只有短暫的一瞬間快樂,不足以支撐到現在。
她覺得很奇怪,現在滿腦子都是想要和他親親抱抱,剛剛就隐隐有種餓狼撲食的沖動。
可她是女孩子,是要矜持的。
只要一想到這,下身又湧出一股熱意。
她臉色微紅,在某一瞬間忽然怔住!意識到什麽後連忙掙紮着從睡袋裏爬出來。
拉下褲子一看,果然!是生理期了。
她太興奮,以至于忘記了每個月的時間,要不是這股異樣,她到現在都沒想起來。
可現在能怎麽辦?褲子都沒有換洗的,還在野外這種地方。
今晚豈不是要将一切都弄髒了?
趙珈宜尴尬不已,連忙掏出手機看了下外賣軟件,果不其然,都是送不過來的。
地圖上這方圓幾裏也沒有所謂的便利店。
翻遍了書包也只找到一包衛生紙。
趙珈宜顧不上那麽多,先抽出厚厚的一疊,墊着再說。
可這樣總歸是不好,都讓她不好活動,衛生紙的吸收能力還不行。
等顧昀生進帳篷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趙珈宜正襟危坐的一幕。
她害怕躺下後,會弄髒墊子。
只有坐着,衛生紙才會給她帶來一點安全感。
顧昀生有些好奇:“怎麽還不睡?”
說完就靠近她去捉手,但趙珈宜急急忙忙地拒絕:“我……我不困,你先睡吧,我坐一會。”
她扯出一個不太自然的笑容,天知道在喜歡的人面前這麽窘迫,和當衆拉屎有什麽區別啊。
她只想在顧昀生面前保持最完美的形象,而不是一屁股的血跡。
顧昀生眉眼微動,在她身上打量了幾眼。
随即握住她的手,問道:“發生什麽事了?”
趙珈宜讪讪一笑,覺得瞞着也不行,這還有一整晚呢,總不能當着他的面打坐一晚上吧?
于是只好洩氣地指了指自己的屁股:“姨媽造訪了,很突然。”
她臉色尴尬,恨不得鑽到地縫中去。
顧昀生笑了笑,将她抱在懷裏:“怎麽不早點告訴我?”
“沒帶衛生巾?”
趙珈宜窩在他懷裏點點頭。
只見顧昀生放開她,從書包裏拿出一個保溫杯遞到趙珈宜面前。
“裏面的水應該還熱,喝一點暖暖肚子,我去給你買東西。”
說完又從包裏拿出一塊小毯子,折成幾層蓋上她腹部。
趙珈宜震驚道:“買東西?你是要幫我買衛生巾嗎?可我剛剛都看了,最近的商店離這都有幾十公裏路,而且現在已經很晚了,我……”
“開車很快的,不過你自己一個人呆着會害怕嗎?”
趙珈宜連忙搖頭,他都願意幫自己去那麽遠你的地方買東西了,她怎麽能矯情呢?
可顧昀生知道她一個人待不了,所以在出去之後,找到了隊裏唯一的一個女組員,拜托她過來陪護一下。
說明了情況後才離開。
趙珈宜還沒問完,就看到一個嬌小的女孩試探性地伸進腦袋,和她打招呼。
“嫂子,我來陪陪你。”
趙珈宜還記得她叫君君。
不用多想,肯定是顧昀生拜托她過來的。
不過她是個女孩,趙珈宜也沒那麽緊張尴尬了。
君君帶了個暖宮貼:“我剛好書包裏剩了一片這個,你先貼着吧,以防萬一嘛,會暖和一點。”
“你怎麽還準備了這個?”
趙珈宜感激,但又好奇。
君君笑了笑:“上個月我也去野外考察,剛好遇到生理期,只可惜我的衛生巾都用完了。不過剛剛顧先生已經幫你去買了,用不了多久就會到的。”
說完又凝視了趙珈宜兩眼,有些好奇的試探性問道。
“嫂子,我聽說……你和顧先生已經結婚兩年了?”
趙珈宜輕嗯一聲,其實仔細算起來,兩人在一起的時間,才是十幾分之一啊。
那兩年,她連顧昀生長什麽樣都不知道。
當然也不好奇。
她從始至終都很排斥這段婚姻,當初答應下來,也是為了去哥本哈根用的權宜之計。
誰承想,他還不賴。
君君滿臉羨慕:“那你和顧先生是怎麽認識的啊?之前我們基地不太确定顧先生是否已婚,很多人女孩都喜歡他的!
不過他太優秀了,家境又好,實在叫人望塵莫及。我有些同事還在私下說,他就像那禁欲的仙鶴化形道長,不食人間煙火啊。”
君君開着玩笑,她這人不拘小節,說話也直。
趙珈宜想起第一次見他的時候,的确像個不食人間煙火的道長,可是現在就不像了。
別說禁欲,光那眼神都能把她吃了似的。
她收回目光,但心裏卻是開心滿足。
後來君君又和她說了不少顧昀生在基地的事,這時趙珈宜才知道,原來在別人眼裏,他雖然儒雅溫和,但又是那難以接近的一個人。
與他相處,總能被他有意無意地劃清界限,親近不了。
唯獨在她面前,他脾氣又好,又有耐心,時不時的還有點小幽默。
趙珈宜覺得自己大概是賺了吧。
大概過了快兩個小時,帳篷外才有動靜。
掀開門簾後,顧昀生帶着滿身的涼意來到她面前。
手裏還提着衛生巾袋子。
君君見他回來,也不打擾兩人,客氣離開。
等她走出去後,趙珈宜迫不及待地傾身抱住他。
感覺到他衣服和頭發上都變得濕潤,有些擔心道:“下雨了嗎?”
哪知話音剛說完,一股熱流而過,心想糟糕。
她淺色褲子上已經有了很明顯的一灘血跡。
就在這時,她的手機也忽然響起了,來電人是雲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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