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 (正文完結)
第87章(正文完結)
87.
會長親自抛來了橄榄枝。
想邀請趙珈宜和協會去各個城市宣傳對野生動物的愛護之心, 借着她演講的機會,也能號召群衆的保護意識升起。
對于這種抛頭露面的活,一般趙珈宜都是不接的。
更何況這種事也不在她的工作範疇內, 而且還要短時間內滿地飛t,所以顧昀生當場就替她婉拒了。
也避免她感到尴尬不好拒絕。
但沒想到珈宜卻搖頭, 搶在他面前開口。
“會長, 我覺得這事我可以試試。”
顧昀生眉眼微動,有些詫異地看過來,淺淺一笑:“你确定要去嘗試?”
“我确定。這是一個很好的宣傳機會,不僅為協會做貢獻, 還能為基地推廣,多好啊。”
“最重要的是, 我的巡回美術展也快策劃完了,這次就算提前去踩點了, 若是去的地方合适, 到時候我再緊接着去當地舉辦美術展,也能聯動一下。”
會長一聽, 當即鼓掌了。
“好啊, 那就太好了,雙面宣傳,趙小姐, 我舉雙手贊成。”
趙珈宜躍躍欲試地看了看顧昀生, 沖他眨了眨眼睛。
顧昀生自然不會反對,對于她的一切想法, 他都是很支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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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 他一口答應下來。
只是巡回美術展的時間緊随其後,珈宜看了會長拿來的檔期表後, 擰起了眉頭。
會長關心道:“是時間上有什麽問題嗎?”
趙珈宜連忙搖頭:“沒有問題,就這麽辦吧。我這幾天準備一下,到時候提前一天去與你們彙合。”
時間倒是沒多大問題,只不過讓她不得不盡快利用空閑時間,再補充幾副畫。
巡回展的事情其實珈宜很早就在策劃了,關于作品也拿出不少來。
但想到與基地聯動,所以她那會決定把主題都與大鶴關聯。
她累積了不少丹頂鶴的作品,但主題比較松散,為了迎合展覽區域的要求,她必須要抓緊時間分出主題來,然後再按照缺口去補充畫作。
如果答應去宣傳演講的話,意味着她的時間就更加緊張了。
如此一來,趙珈宜回到基地後,每天基本都泡在小木屋裏潛心創作。
她把直播全權交給了周煜,基地的瑣事也不再管,一天到晚,除了去食堂吃個飯,其他時間都泡在屋子裏。
有時候甚至還懶得出門了,一天一頓就搞定。
顧昀生起初還不知道,後來聽工作人員說起,他才知道這姑娘廢寝忘食到這種地步。
只好自己安排下工作,按時打好飯送到她面前。
珈宜過了幾天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後,靈感好像枯竭了一般。
某天她木然的看着畫板上那只丹頂鶴,如今的她閉上眼睛随便幾筆就能勾勒出大鶴的神韻。
可她卻總覺得還缺少了點什麽,畫的日常過多,沒了某種感覺。
至于具體是什麽感覺,她也說不上來。
也有可能是自己封閉的時間長了點,讓她審美有些疲倦。
于是她便放下畫筆,坐在木屋外面,看着遠處奔跑的野鶴發呆。
不知不覺,思緒就游離天外,以至于顧昀生什麽時候出現在身後的,她都沒反應過來。
直到她的耳朵傳來一股溫熱,她才猛然回神。
一個激靈,便對上顧昀生意味深長的笑容。
珈宜拍了拍胸膛:“你什麽時候過來的?吓我一跳。”
顧昀生看她心虛起來是在可愛,便湊過去,若有似無地親了親她的唇角,聲音微啞。
眼眸很專注地凝視她:“想什麽想的那麽入神?”
珈宜恍惚了一下,才将自己的苦惱告訴他。
“就是感覺自己來到了一個瓶頸期,你知道嗎?突然間不知道畫些什麽。來來去去總覺得都是那一點樣子。”
顧昀生微微一笑,慢條斯理地将她攏入懷中。
“我看了你之前的那些主題,都不錯,如果你實在沒有靈感的話,不如我帶你去看看?”
聽聞這話,時斐好奇不已:“你帶我準備看什麽?”
“去看看雲修。”
說完便将趙珈宜拉起來。
本以為顧昀生會帶着她去沼澤的腹地去找雲修,然而他卻帶着時斐去了他之前住的宿舍樓裏。
“我們來這做什麽?”
正問着,她便看到顧昀生拉開了其中一個抽屜。
只見他拿出一本厚厚的相冊,遞到趙珈宜面前。
珈宜愣了一下,當雙手捧過這沉甸甸的相冊時,有些詫異。
“之前我怎麽沒有看到這些東西?這裏面是什麽?”
好奇之餘,顧昀生示意她翻開來看看。
不知為什麽,珈宜竟然有點期待,又有點緊張。
當她翻開了第一張照片後,看到的是顧昀生手捧着一只小鶴的合影。
小鶴灰色的毛發像是剛出生沒多久,就這樣被他一個掌心捧起來,絨毛蹭在他的臉頰上。
再往下看,是小鶴吃小魚的照片。
還有小鶴站在小自行車上的照片,看起來古靈精怪的,就跟一個小孩子似的,威風凜凜。
在後面還有基地同事帶小鶴去各地的合影留戀,後來小鶴長大了點,可以跟在他們屁股後面張開翅膀小跑起來。
那姿态,倒是不優雅。
滑稽的很。
看着這些,珈宜不知不覺就入了神。
她從來沒有想過會看到這個冊子,尤其是顧昀生說這是雲修後,珈宜更震驚了。
因為她一直以為雲修會像其他圈養的小鶴,在鶴園長大,可現在一看,完全就像一個小朋友似的,和他們每天形影不離地在一起。
很多照片上都出現了她從未見過的小鶴樣子,簡直就和派派一樣,那麽鮮活。
派派不愧是雲修的孩子,原來從小就帶着基因長大的。
看似高冷不親近人的雲修,小時候竟然也和派派一樣。
光是想到這,珈宜就覺得生命好神奇。
緊接着,顧昀生又領着他來到了沼澤地。
他撥開一層又一層的高杆蘆葦,直到他們看見兩只大鶴在草甸上并排站立。
池水碧浪,它們頭頂鮮紅的寶石,脖頸修長,那雙纖細又修長的腿,踩着優雅的步伐,一點點地圍繞着周遭草甸而去
形體秀麗,神采飄逸。
珈宜發現,最近這段時間的大鶴,羽毛格外的豐滿有光澤,而且很多大鶴都特別的活躍,就連他們頭頂的裸露的皮膚,都顯得特別大又紅。
此刻已臨近傍晚,夕陽漸落,兩只大鶴珈宜一眼就分清誰是雲修誰是平安了。
慣來高傲的雲修偶爾張開翅膀,發出如雞鳴一般的聲音,而平安也沒有往日的穩重,他來來回回地在雲修身邊跳躍,起舞。
不斷地屈伸頸部,上下起伏,拍展着雙翅圍繞雲修奔跑跳躍。
雲修偶爾會回應它,也作出類似的動作。
直到雲修徹底展開雙翅,珈宜以為它要起飛的時候,雲修卻保持了半蹲姿勢,不斷發出鳴叫聲。
就在這時,平安忽然在後方跳躍上背,兩鶴交/尾……
趙珈宜頓時咬着牙轉身,趕緊把蘆葦杆一根根地扯下來擋住視線。
回頭就捶了下顧昀生的胸口。
“好啊你,帶着我來偷看‘鶴片’!不害臊!”
顧昀生笑意盈盈,不緊不慢地跟她科普着:“派派已經被這兩夫妻逐出去了,它們準備孕育新的寶寶。”
派派……那個粘糊人的小家夥,爸媽都不管了,那該傷心吧?
緊接着顧昀生又問:“不覺得剛剛他們很美嗎?”
趙珈宜想起剛剛起舞求偶的畫面,的确很漂亮,恍如在仙境中的仙子,優雅,謹慎,又無時無刻散發着生命的原始本能與熾熱。
如那下落的夕陽一般。
“現在是他們的繁殖期,不過想要看到交/尾,卻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我們很幸運。”
“既然是繁殖期,為什麽很難看到?”
珈宜就像個好奇寶寶,下一秒卻被顧昀生攬入懷中,告訴她。
“因為……它們喜歡在浪漫的清晨,雲霧缭繞,亦或者和煦的傍晚,霞光普照中進行。下雨或者雨夜天,就不是他們的選擇。
就像……我也比較挑時間地點。”
“這能扯到我們身上?流氓!”
趙珈宜嘟囔了一聲,可對上顧昀生炙熱的目光,她心裏的弦竟在此刻被猛然撥動!
她好似慢慢沉浸在對方專注的眼神裏,像被卷進一場莫大的風暴中,難以脫身。
懷揣着被他“誘惑”的心情,趙珈宜度過了前所未有主動的一晚上。
月色滿盈,他撐着雙手沉浸的端視她,不需要閉上眼睛去專注,只要凝視着她,就能充分發揮他的本能。
珈宜徹底被淪陷在他所編織的美夢裏,感受到他的大手掌心托住她的後腦勺後,耳邊也傳來他沙啞的聲音。
“我們……要個寶寶吧?”
趙珈宜猛地睜開眼睛,想要去拿工具的手頓時停在床邊。
接收到她的信號,顧昀生像是沒了後顧之憂,将自己的所有,都毫無保留地釋放。
滾燙貼膚,熱意随t着血液六遍了全身。
珈宜被緊緊抱着,身上交錯的紅印,像月光照射外牆那般,留下斑駁的倒影。
她被拉入懷中,垂首吻下去。
只是舌尖的輕觸,卻讓她無比的着迷。
他薄汗密布的手,溫柔地扼住她的下颌,那個吻也慢慢沿着下颌線來到頸部。
-
很早之前,趙珈宜聽小姨說過,藝術家的靈感,往往來源于他的缪斯。
不過這個靈感缪斯,具體是什麽,那就只有當事人才懂。
趙珈宜現在發現,顧昀生,就是她的缪斯。
那晚過後,她申請拿了顧昀生的那本相冊。每天清晨或者傍晚,都會去濕地的深處采風。
她拍了很多很多的照片,也記下了很多很多的場景。
她把這些整理成冊,一來可以當成素材,二來也可以成為回憶的相冊。
甚至有些意義特殊的照片,還能捐到大鶴的博物館裏做陳列,讓講解人員深入說說背後的故事。
随着保護基地的正式對外開放,每天他們基地要對外迎接的游客,已經數不勝數。
霍昭庭更是忙到分不清白天黑夜,偶爾還會各地飛去開會。
珈宜也沒有閑着,潛心專注的創作了大半個月後,她終于趕在巡回展之前,把自己要展出的作品都确定了下來。
巡回展的第一站,是在首都開展。
開展日期那天,顧昀生還不确定能不能趕到現場。
不過趙珈宜也理解:“不急,你能趕到就來,趕不到的話咱們不勉強啊。反正以後還有很多的展次,你什麽時候有空就來咯。”
自己開展的消息,而且還是這麽大的展覽,有些人還是要通知到的。
比如,她的小姨,可是老師和家人的雙重身份。
當然,陳女士肯定是沒時間的。
所以她就告訴了雲姨。
還有思妍,還有……阿耘。
想到那個一直沒有消息的阿耘,趙珈宜深深嘆了一口氣,把自己的線上邀請函發到了他的微信上。
并且以非常真誠的态度,正式對他作出了邀請。
【阿耘,我們的關系,你應該會來吧?】
【我可是花費了很多很多的時間,真正對大鶴有了別樣的理解,肯定筆下有不同神韻,你确定不來看看嗎?】
【拜托,我布置給你的作業,你現在都沒有交噢……】
可數條信息發出去,依然沒有得到他的回應。
和自己預料中的一樣。
趙珈宜只能壓下心中那點情緒,投身到自己的工作中。
她提前幾天去了藝術展廳,廳內冷氣喜人,獨特的香氣從各個角落裏散發出來。
高大七八米的挑高空間,由一座座的白牆錯落而成。還沒有設立動線圖的地方,像極了一個迷宮。
布展人熱情接待了珈宜,言語非常客氣。
介紹了他們一整個團隊的工作人員後,趙珈宜又和他們一起開了個會。
忙碌了好幾天,才把展品位置,以及各種細節都制定好。
宣發傳單也通過各種渠道推廣了出去。
出乎意料的,現場前來觀展的人已經遠遠出乎了意料。
這還只是光算上做了登記的人。
由于這是個免費展,想必之後的實際操作起來,人數會更多。
所以展廳做了緊急預案,将場外也臨時擴張,但由于展品都在展廳內,珈宜便臨時起意,把她在保護基地拍下的那些照片,甄選一番後,當成攝影作品在場外展示。
意象與具象的表達,反響效果似乎比之前預想的還要好。
珈宜今天穿了正式的淡藍寬松襯衫,再配上一條寬松又垂直的深藍闊腿褲,慵懶的長卷發随意的散在腦後。
妝容也很野生,渾身上下都散發着松弛的慵懶感,但又不缺乏正式的嚴謹。
氣質顯然,在一衆人中尤為突出。
恰當好處的分寸穿着,在這些場合裏不争芳鬥豔,低調的着裝也能将她的硬件條件展現無意。
高挑又修長,顯得大方且亭亭玉立。
她這這些展品,延續了她如今最擅長的風格,中式的寫意與西式油畫的結合,竟出乎意料的和諧。
以鶴為題,加上她在保護基地的背景,更是能引發他人的興趣了。
本來珈宜就想趁着這個機會,好好宣傳一下基地的各種項目。
所以她選擇親自來展廳,随即找到位置與人親自解說。
殊不知,人群之中,顧昀生早早的就來到了這裏。
不僅如此,珈宜的小姨,還有思妍他們都過來了。
甚至陳女士也特意休了一天過來。
他們都沒有提前與珈宜說,都不想打擾她今天準備展覽的事。
他們站在各個角落的人群之中,就像普通看展的人一樣,欣賞着她的畫作,欣賞着她的拍攝作品,從中能感受出她與從前截然不同的變化,以及她內心的喜怒哀樂。
這些作品,好像都是她內心深處的具體表現。
溫暖,柔情,以及滿滿的幸福感溢出。
但凡是看了整個展覽的人,都能感受到從她作品裏體現出的愛意。
而今天的趙珈宜,也是他們很少見過的模樣。
他們的小女孩,好像在不知不覺中就長大了。
她從容,獨立,與他人輸出着自己的價值觀,侃侃而談,連笑容都會心得體。
陳女士看到自己的女孩,終于長成了自己能放心的模樣,心裏感慨甚多。
她轉身對雲姨笑了笑,臉露驕傲:“珈宜她變了,你覺得呢?”
雲姨笑着說:“被愛的人,總會不一樣些。”
以前也是被愛,可那些愛意,來的太隐晦,以至于珈宜沒有感受真切,誤把那些愛意當成了枷鎖。
可現在的被愛,已經成了最明示的方向标。
她能真切感受到,來自愛人,家庭,朋友之間的種種愛意。
直到臨近閉展的時間,珈宜才看到了思妍他們,以及……顧昀生。
她當時站在臺上做閉展演講,提到自己選擇大鶴的主題以及一切經歷,臺下的朋友,愛人,和家人,好像都成了那些回憶裏最具象的表達,像放電影一般在她腦海中播放起來。
她因為婚姻,踏入了這個與鶴有關的世界,也因為愛人,找到了自己與鶴有關的價值。
她想以後都和顧昀生一樣,永遠為自己的熱愛,而付出,為自己的目标,而堅定。
他們做的事情,是有意義,也是敬畏生命的。
她熱淚盈眶的做了最後的總結,鞠躬起來之後,赫然發現匆忙趕到的二哥哥,趙應淮。
他手捧鮮花,臉上淌着薄薄的汗意,親手将那束花交到了她的手裏。
他說。
“珈宜,你是我們趙家人裏,最幸福的,我這當二哥的不知道有多羨慕你!”
“還有啊,我給你的U盤,回去好好看,是大哥還有……爸爸錄給你的視頻。他們雖然不能來,但是,你永遠都是妹妹,也是女兒。”
看着他的笑容,珈宜心裏的情緒,好像決堤的洪水一般,忽然源源不斷地湧現出來。
盡管他和這些哥哥,還有姐姐并沒有多親密的相處,可他們……還是流着相同血液的親人啊。
無論如何,他們都是同在一棵樹上結下的果實,心裏的感情,與生俱來。
她張開雙手,緊緊和二哥哥擁抱:“謝謝二哥。”
趙應淮笑着感慨:“你做的很好,也變得很優秀。”
随後又轉向逐漸朝他們走來的顧昀生,更是贊嘆一句:“也找到了與你最合适的愛人。”
珈宜松開他之後,意外發現手機裏那個許久沒有過消息的聊天框內,出現了幾條信息。
是阿耘發來的。
他拍了很多張他自己喜歡的作品,帶上毫不吝啬的誇贊。
【很有大鶴的神韻,你成功了。】
【為你感到高興。】
【同時也恭喜你和你的愛人,百年好合。】
他竟然來了?
珈宜下意識地将目光投入人群,但卻只看到顧昀生走到面前來,貼心的遞給她一杯溫水。
“時間不早了,我訂了餐廳,和二哥還有媽媽他們一起去吃個晚飯?”
珈宜收回眼神,點了點頭。
思妍也小跑過來,挽住她的臂膀毫不吝啬地誇獎起來。
“珈宜你也太棒了!!剛剛你的那些作品,我可是一張不落的拍了下來,以後你要是成了最出名的藝術家,我可是要沾光的吖!一定要你送我一幅回家好好裱在家裏!”
趙珈宜早習慣她的貧嘴,笑嘻嘻地表示:“別說一幅了,這裏面的你随便挑!”
旁人也跟着笑了起來。
此刻,珈宜不再去糾結阿耘身在何處,畢竟……她只要确定他是安全的,那就足夠。
而現在的自己,就像她很久之前和t阿耘說的那樣,她希望的生活,就是有家人陪伴,有自己的人生理想,有最合适的人相伴。
如今阿耘在現場,一定也看到了她目标實現的時候。
那他呢?
珈宜也希望,他能像他當初憧憬的那樣,平安順遂。
顧昀生拍了拍她的肩膀,他此時就是一個合格的女婿,她寶貝的娘家人過來,一切都包攬招待了。
直到将所有人都安置好,他才去積極點菜。
珈宜卻在長廊處拉住了他的手,驚喜的問:“你什麽時候過來了怎麽不給我打電話吖?我還以為你趕不過來了呢。”
顧昀生抿唇一笑,掌心托起她的後脖頸,在唇上落上一吻。
“你是我的寶貝,這麽重要的時刻,我當然不能缺席。”
“乖,去陪媽媽他們,我馬上回來。”
“今天你喝了不少酒了,等會就喝一點牛奶,如果想喝果汁的話,我再端一杯過來。”
“屋內冷氣很足,如果冷的話我讓服務人員拿了小毯子過來。”
“還有啊,媽媽他們有什麽忌口嗎?”
看着他忙碌又上心的身影,珈宜的心,滿滿當當,也終于理解了,阿耘曾說過的,幸福,是個動詞,就和生活一樣。
(正文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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