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章
第 21 章
「想不想去北京玩兩天?」
陳西盯着那條憑空冒出的短信看了片刻, 一時沒想好怎麽回他。
私心來說,她不想她的生活跟周宴舟三個字攪合在一起。
小舅雖然沒有明說,可明裏暗裏提醒多次, 有意無意讓她離周宴舟遠點。
真要鬥, 她不一定玩得過他。
可誰能預判命運的走向呢?
小舅不放心她一個人前往北京,得知有個同學一起, 他三番兩次囑咐陳西一起做個伴。
陳西無奈, 只得跟何煦商量日程。
日子定在八月中旬。
那兩周陳西忙着搞英語競賽, 壓根兒沒時間關注周宴舟。
他也不知道在做什麽, 突然從她的世界消失,好像從沒出現過。
夜深人靜的時候, 陳西也偶爾想起他。
想他那張不用費勁打扮都讓女孩子着迷的臉和他那輕描淡寫的語氣, 還有他那雙多情溫柔的桃花眼, 總是含着各種各樣的笑, 讓人應不暇接。
最讓陳西着迷的是他那什麽時候都淡定得不行的性子, 好像什麽都入不了他的眼, 萬事萬物都不被他偏愛。
這樣沒有弱點、沒有缺點的男人很難不讓人惦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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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西忍不住想, 他這輩子真的沒有遇到過一個讓他夢生夢死的女孩嗎?
應該是沒有的。
或許這輩子都沒有。
每當這個時候, 陳西都莫名遺憾, 遺憾周宴舟這樣的人竟然沒有體驗過愛而不得的痛苦。
還真是得天獨厚, 老天都寵他。
陳西撇撇嘴, 晃動腦袋, 努力甩掉腦子裏除了學習有關的思緒, 強行說服自己不要去想他。
—
時間一晃而逝,八月十二號早上, 陳西一大早就起來收拾行李。
比賽分三天,陳西至少得在那邊待一周。
她挑了幾套衣服塞行李箱, 又塞了本練習冊準備閑的時候寫寫作業。
洗漱用品全是一次性的,陳西備了一套。
走之前還不忘将手機、充電器、耳機一骨碌地塞進她平時常備的粉色背包。
跟何煦約好在機場見,陳西最後檢查一遍行李,拉好行李箱拉鏈,提着拉杆、放輕腳步慢慢下樓。
怕打擾舅媽休息,陳西沒敢放下行李,全程提着,直到出了門陳西才放下地,拖着走出院子。
本想搭公交車過去,沒曾想小舅親自送她。
路上小舅說了不少注意事項,還囑咐她有時間去清北走走。
陳西一一答應。
這個點正是上班時間,容易堵車。
航班起飛時間是十點整,陳西害怕耽誤時間,一路上都挺緊張。
好不容易開到機場已經八點半,陳西害怕遲到,一下車就拿上行李箱、背着書包往候機大廳跑。
徐敬千看她慌裏慌張,讓她不要着急。
陳西顧不上小舅,一口氣跑進去,拉着行李箱到處尋找何煦。
等她值機口轉了大半圈,累得氣喘籲籲時才聽到何煦在背後叫她:“陳西,這裏。”
陳西當即停住腳步,回頭看過去。
何煦穿着白t、牛仔褲、帆布鞋站在咨詢臺旁,滿臉高興地看着她。
他長相很清秀,這裝扮少年感十足,青春氣息撲面而來。
陳西想,他應該算是校園文男主角吧?
成績好不說,長得又高又帥,性格也不錯。
“你跑這麽急做什麽?”
何煦慢慢走到陳西面前,看她跑得滿頭大汗,領口都濕了,忍不住問。
陳西喘着氣,彎下腰,手肘撐在行李箱拉杆上,累得嗓子眼冒煙。
廣播一直在播放某某航班幾點起飛,提醒乘客登機。
候機大廳陸陸續續來人,大多都是趕時間的旅游,每個人臉上或多或少都帶着幾分着急。
面對何煦的詢問,陳西伸手扇了扇額頭的汗水,小聲解釋:“我怕錯過航班。”
何煦勾唇一笑,伸手接過陳西的行李箱,又從兜裏取出一張紙巾遞給陳西,聲音溫潤道:“時間還早,別急。”
“我剛辦理完托運,你行李箱是托運還是随身攜帶?”
陳西特意帶了只20寸的行李箱,重量并沒超過免費托運額,陳西本想随身攜帶,後來覺得太麻煩,還是排隊去托運。
值機口就幾個人在排隊,陳西從包裏翻出身份證,一邊排隊一邊跟何煦說話。
何煦很紳士,一直幫她提着行李。
“你來了多久?”陳西捏着身份證,回頭問何煦。
何煦手搭在行李箱拉杆,低頭看了看跑得滿臉通紅,到現在額頭的頭發絲還濕着的陳西,耐心回她:“也就比你快十分鐘。我媽很守時,一直催我。本來想給你發信息的,結果中間出了點小插曲,忘記了。”
陳西眨眨眼,表示沒關系。
輪到陳西時,工作人員冷着一張臉讓陳西把身份證放上面。
陳西聽話地放下身份證,在工作人員的指揮下錄像。
好不容易拿到登機牌,陳西捂着胸口,一身輕松地走到一旁,小聲嘀咕一句:“剛剛工作人員好兇。”
何煦笑笑,低聲開玩笑:“可能是失戀了?”
陳西噗嗤一口笑出來,滿臉好奇地問:“你怎麽知道?”
何煦聳聳肩,一臉神秘道:“因為那女生是我哥前女友。剛分手一周。”
陳西:“……”
她也沒想到這麽戲劇化啊。
倒是何煦笑着道歉:“對不住,剛剛是我連累你了。”
陳西猛搖頭,她嘆了口氣,難以言喻地問:“你哥為什麽跟她分手?”
何煦認真琢磨了兩秒,搖頭:“不知道……”
“不過男生要分手不就兩個理由?”
陳西好奇:“哪兩個理由?”
何煦摸了摸脖子,低聲道:“t不愛了或者愛上了別人。”
或許是何煦的語氣太過認真,搞得陳西都懷疑他是不是有喜歡的人或者被感情傷過,不然小小年紀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感悟。
這個小插曲很快過去。
陳西拿到登機牌,跟着何煦去跟他父母彙合,途中陳西聽何煦簡單介紹了他父母。
他爸媽都是中學教師,媽媽是英語老師,爸爸是物理老師,性格都很好相處。
陳西不懂何煦為什麽跟她講這些,她忽視那些怪異的想法,轉而問何煦:“一家子老師會不會壓力挺大?”
“教師子女應該要求挺高吧?”
何煦聳肩,一臉無奈地點頭:“從小就開始規劃我的未來,大大小小的補習班上了不少。”
“有時候覺得我是他們的實驗品。”
陳西同情地望了眼何煦,突然想起了她的父母。
她眼裏閃過一絲豔羨,小聲講:“我爸媽對我唯一的要求是開心快樂地過好每一天。”
何煦知道陳西的父母在一場意外中去世,聞言心疼地望一眼陳西,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安慰。
不遠處的男人看到這一幕,嘴角忍不住勾出冷笑。
沒時間理他,倒是有功夫在機場跟男孩眉來眼去。
還真是個白眼狼。
江遲一直打電話催他回北京,周宴舟本來沒想搭理,沒曾想老爺子突然生病住院,他不得不回一趟京。
帆船酒店的項目已經開始運作,只等手續審批下來就可以開始動工。
周宴舟打電話跟徐敬千對了時間,末了才知道陳西今天也要飛北京,好巧不巧跟他同一航班。
周宴舟挂斷電話,轉頭給陳西撥過去,結果對方一直關機,聯系不上人。
他趕到機場準備現場逮人,沒曾想撞見這一幕。
說生氣也談不上,就是有點煩躁。
周宴舟站了兩秒,無視兩人,安檢一過,直接進了vip候機室。
陳淮也跟周宴舟一起返京,察覺到周宴舟情緒不對勁,他看了眼外面,試探性地問:“要不要吃點東西?”
周宴舟一屁股坐進沙發,翹起二郎腿點了根煙,想起陳西那張笑容燦爛的小臉,他輕飄飄開口:“把她叫進來。”
陳淮一愣,顯然沒弄明白周宴舟說的是她是誰。
見陳淮沒動靜,周宴舟蹙了蹙眉,說了句算了。
陳西壓根兒不知道這一幕,她跟着何煦一起過了安檢,何煦父母早已經等在登機口。
見到陳西,何煦媽媽笑容滿面地打招呼:“你是陳西是嗎?何煦跟我提過,說你是高二文科第一。”
“長得真漂亮,學習又好,真是個好姑娘。”
何煦媽媽很年輕很時髦,頭發燙了大波浪,身上噴了香水,一身旗袍穿得優雅又從容,有點像七八十年代的美女。
陳西不太擅長跟長輩聊天,見何煦媽媽這麽誇贊,她紅着臉,小聲說沒有。
何煦爸爸是個沉默寡言的中年男人,戴着黑框眼鏡,看起來很嚴謹。
陳西叫了聲叔叔後便沒說一個字。
距離登機時間還有半個小時,幾人坐在登機口前的座椅中等待,中途陳西找借口去上了趟洗手間。
何煦本來說跟她一塊兒去,被陳西拒絕。
洗手間斜對角是vip候機室,陳西洗完手出來站在門口好奇地瞧了幾眼候機室。
客戶很注重隐私,窗簾拉得嚴嚴實實,看不到裏頭任何布置。
陳西正準備回去時,突然瞧見一道熟悉的身影。
對方似乎早看到了她,見她出來,連忙走上前叫她:“陳小姐。”
是陳淮,周宴舟的秘書。
陳淮在這兒,周宴舟是不是也在?他要飛哪兒?
陳西還在琢磨,陳淮已經走到跟前,他一如既往的有禮、溫和,絲毫沒把他當小孩看。
陳淮禮貌地笑笑,開口:“陳小姐,先生請您進去。”
陳西其實早有預感,只是得到确切的消息,她還是忍不住驚訝:“他怎麽在這兒?”
陳淮看着滿臉震驚的陳西,低聲解釋:“先生臨時有事兒回一趟京,剛巧跟您同一班機。”
陳西輕聲哦了聲,跟着陳淮戰戰兢兢地走進那間vip候機室,腳剛踏進那道門就聽男人不冷不淡地開腔:“好樣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去北京也不跟我說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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