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皎潔青蓮客
皎潔青蓮客
“……”
本以為只是人間一場普通的争執,沒想到還能頃刻間雙雙殒命。本來沒站穩小腳丫的雲雀,這時候更是顫巍巍了幾下。
它不過就是來人間散散心,還能目睹這一出。
這大人互掐,還殃及肚裏無辜的孩子……
稚子無辜!
這救還是不救?
興許實在是太過為難,不知不覺中讓他恢複了真身,一襲青衣絕塵而立,和剛才渺小之雲雀簡直天壤之別。
“了凡神君,讓小仙一陣好找。”
笑哈哈而來之人一襲黑衣,一臉美髯不掩周身剛正,可氣息陰柔詭異,初見頓生悲戚蕭瑟之感。
“凡人殒命,不見索命無常,倒是有了幾許趣味。何況出現的還是索命的閻羅……”
了凡神君此刻早已經雲淡風輕,一副出塵在外的模樣。上神之姿讓人高山仰止,望塵莫及。
“了凡神君何苦取笑小仙,這索命閻羅也不是那麽好當的。”
閻王使勁的陪着笑臉,想到一會要讓眼前這尊大神幫忙,不由頭皮一陣發麻。
“都說上天有好生之德,這命不該絕之人絕命,這對于地府來說,從來都是不能承受之重。”
“如此說來,了卻凡塵之事是本神君分內之事,不知閻王有何高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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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凡神君苦笑,想來這次來人間怕是不能善了。
“這兩位算是,千年前和小仙有過幾面之緣的故人。只是這一世可是他們最後入世的機會,若不能結一段善緣,怕是永墜阿鼻地獄,再無生息。”
閻羅王很是認真的思索了一下,千年前受人所托,着實也讓他為難了好幾下。只可惜千年過後,當事人全無記憶。眼前這位更是上神之尊,前塵往事怕是早已化為塵煙,他倒是成了唯一的知情人。
“既然已成結局,拉去地府,倒是幹淨。”
入世有無窮無盡的麻煩,了凡上神頓感力不從心,凡人事,凡間盡,再說這紅衣女子說的沒錯,既然你殺了我,我殺了你,早已經扯平了。
“地府拉不了。”
閻羅王連忙擺手,一臉拒絕。地府好不容易恢複了千年的安寧,他可是地府之主,誓死要捍衛地府的秩序。
“難道,這事還要天帝裁決?”
了凡神君修煉了幾萬年,雖然憐憫衆生,但也知道滄海桑田不過須臾,凡人生死雖有命數,但未嘗沒有一絲額外的轉機,而所謂的轉機也永遠在其自身,既然自身早已做了選擇,和神明再無關系。
“了凡神君,你神明通天地,可以仔細看看他們兩個的命數,再做決定,也不遲。”
閻王這時候倒是淡定了,一副請君自便的模樣,可話裏話外無處不是玄機所在。
了凡神君心裏嘆氣,這幾日在天界總是心神不定,才想來人間透透氣,怕是應在這裏了。
“皎潔青蓮客,焚香對雪朝。為何偏偏……”
咋一瞧是稀有的金蓮之身,細細一琢磨,似乎又未必,可那份絕無僅有的熟悉感,讓他不由得心驚了起來。
見了凡神君越來越凝重的臉色,閻王心裏微微松了一口氣,呵護蒼生是仙神之使命,可這了凡神君雖為上神,行事一向只憑喜惡,他這心裏終是忐忑,一時也難于下定論。
可惜這口再難,也總是要開的。
“了凡神君,可有話說。”
“這人間和地府本就是一脈相連,凡人殒命本就是地府之職,本神君也愛莫能助。”
了凡神君不覺得這趟渾水,他能全身而退,惹不起,那只能躲得起。
“了凡神君,請仔細看。”
閻王見了凡神君擺明了不想管閑事,可這事本就是因他而起,要想有始有終,也要互相配合才是。
男子在閻王施展法術的時候魂魄離體,而這魂魄只是一縷微弱殘識,此刻正飄飄然的靠近了凡神君。
“一縷殘識,存活了千年,可惜了……”
了凡神君收了那縷殘識,神色凝重的看向了地上的紅衣女子,因果循環,果然報應不爽,自己哪怕修成了上神,終究也難于逃脫……
**
“陛下,該起了。”
乳母柔和娴靜的聲音,猶如春風拂面,溫暖了床榻上合目而睡的女子。她慢悠悠的翻動了一下自己的身子,順帶伸了個懶腰。
“乳母,偷得浮生半日閑,今日孤不想早朝。”
女帝月華好久沒感覺到這般惬意了,剛才翻身的時候,她感覺自己周身疲累不堪,那種感覺似乎操勞了許久,似乎……
突然而至、奔湧而來的,那些似是而非的記憶讓她一下驚坐了起來。
她是死掉了?
她低頭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還好平整的很,沒有匕首插過的痕跡,也沒有什麽疤痕。
所以那是個夢?
“乳母,今年是不是要改下年號?”
女帝月華這時候神思清明,想起腦海裏的一切,哪怕是夢,也太過真切了些。
而那一切要發生也是在她準備改年號的那一年。
“現在還是先帝留下的承德年號,今年是承德十八年,诶呦,我們的陛下長大了,我想一定是個很獨特的名字。”
乳母知道自己的陛下從小是個有主意的,自從先帝和先後在攻打越人國戰勝歸來,不久就雙雙染病離世,陛下更是懂事了不少,原本還是女子嬉戲的年紀,早早的就挑起了大鳳國的重擔。這幾年下來,她這個大鳳國女帝也做的有模有樣。
“如沐天恩,共享盛世。不若年號‘天源’。”
女帝月華脫口而出,可明明有種感覺這事情她十年前就做過了,所以這是在十年前,她還沒遇見他的時候。
“好陛下,這年號起的好。帝王之位,本就是天授之意。若承天恩之源,更能佑我陛下福壽綿長。”
乳母似乎也很喜歡‘天源’兩字,這時候拉着月華的手喜悅不已。
“乳母,就你對孤最好了。”
女帝月華看着眼前容色照人,身段纖細的乳母,是啊,十年前的乳母還是個美人,十年後的乳母其實也一點都不老,還頤養天年,她如何就信了那人的鬼話。
“陛下,你現在長大了,以後啊乳母要靠你照顧了,所以陛下一定要更加的強大起來才好。”
“好,孤一定會強大起來。”
女帝月華記起自己和他的初見,那是他一場費盡心機的籌謀,而她卻以為是兩個孤寡之人的相互救贖,終究是太過天真了。
這一回,她決計不會讓那個錯誤再次發生。
“乳母,聽聞越人國太子來到了我們大鳳。”那該死的一切就是從他來到大鳳開始的。
“是啊,說起那越人國太子,可是人人誇贊,說他玉樹臨風,容顏絕世,如谪仙降臨,讓人一見傾心,再見難以忘懷。”
乳母都聽宮裏人傳遍了,這時候說起來也如親眼所見,所謂的傳言,傳着傳着,就神乎其神了。
若沒有記錯,女帝月華知道那一見誤終生的戲碼應該是在三日後,這擇日不如撞日,今日一定要把那惡魔趕出大鳳國。要不直接砍了也行。
“乳母,走,陪孤去趕人。”
“陛下,還沒用早膳,亂跑什麽。”
乳母有些受不住她的陛下不用早膳亂跑,可看着陛下飛快的奔跑離開,她也不由加快了步子緊緊的跟在了陛下的後面。陛下雖然大了,可她始終要守護在陛下身邊的。
初春的天氣溫和宜人,此時大鳳宮中準備宮中春祭,宮外也在着手準備各種踏春活動,是了,在這追憶父皇母後的檔口,不就是同病相憐的最佳時機。
原來經歷過才知道自己那時候有多蠢。
女帝月華一路小跑,跑到了一棵柳樹底下,停下了腳步。為了端詳出這棵樹是不是當年那棵樹,不由得往後退了幾步,不曾想自己後背撞進了某人的胸膛,那種熟悉的感覺讓她一下窒息起來,忘記了任何的反應。
而她的耳邊更是傳來肆意妄為的挑釁之語。
“陛下,這是對照君的投懷送抱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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