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醉酒
醉酒
“現在緩過來了嗎?”褚逐給他倒了一杯溫水,“喝點。”
許時:“想喝酒。”
又乖又硬氣的模樣讓褚逐無奈,“你确定?”
“确定你不會趁人之危。”
褚逐敗下陣來。
他拿了兩個杯子,一瓶紅酒。
“陪你。”褚逐給他倒了一杯。
許時勸他,“不必。”
“醉了,你要負責。”褚逐說。
許時:“……”
許時喝的猛,他的酒量褚逐見過,可即便如此,這樣的喝法還是不妥。
“幹嘛啊,你自己讓我喝的。”許時不滿,“給我。”
褚逐:“就這麽想喝?”
“想!”許時仰起頭,毫不退讓地看着他。
褚逐眉眼帶笑,在許時錯愕的目光中就着他的杯子喝了一口,然後俯身靠近。
“褚……”
柔軟的唇瓣的觸感不像棉花糖。
許時一直幻想着的親吻的感覺像是在吃棉花糖,又軟又甜。
褚逐不能喝酒,所以他主導着節奏,讓口中的紅酒慢慢渡到許時那裏。
許時要說的話沒能開口,他被摟着腰身被迫接受着一切。
姿勢費力,褚逐幹脆把許時抱在桌子上。
一口紅酒,最終還是大半進了許時胃裏,褚逐舔舐着殘留在許時嘴邊的紅酒,雙手放在他的兩側,語氣暧昧,眼神直白,“還喝嗎?”
許時渾身打了個冷顫,在褚逐再次想要索要時,他拒絕接受。
“不乖。”
褚逐騰出一只手捏住他的下巴,逼迫着與他對視,被親吻過的唇瓣還散發着酒香,褚逐忍不住地靠近,“許時,你想再來一次嗎?”
許時還沒從剛才的情景中回過神,結結巴巴道:“我……”
“我想。”褚逐湊近親了一口,像是在玩游戲一樣,笑笑後又親了一口。
等後背纏上了一只手,許時才後知後覺,褚逐喝醉了。
許時被他禁锢在桌子上,往後逃不開,往前躲不掉。
“褚逐,你放開我!”許時躲避他的親吻,委屈地大罵他:“騙人,你也騙我!”
說到最後,眼淚又開始止不住地流。
順着臉頰一路到脖頸。
鹹濕的淚水讓褚逐疑惑擡頭,許時瞪着他,比剛才還要委屈。
褚逐瞬間回神,他抱着許時坐回沙發,惱怒自己的放肆。
許久,才開口,“對不起,又讓你哭了。”
可許時卻沒回應,等來的只是呼在他耳邊的沉穩的呼吸。
哭了這麽久,又怕又累,也該困了。
安頓好許時,褚逐開始收拾爛攤子,桌上的酒被他皺着眉頭丢掉,許時估計不願意看到。
收拾好一切,他又回了卧房,搬了個凳子坐在床邊。
一手牽着許時,一手輕輕拍着哄他睡覺。
哭成這樣,明早一定難受,褚逐現在能做的只能讓許時睡一個好覺。
床頭的夜燈光線溫和,映照着許時的臉部線條更加柔和。
褚逐把目光移到許時的嘴唇上,意識還算清醒時,他吻了許時。
他喜歡。
所以醉酒後的他順着心對許時做了他想做的事。
此時的場景,他也喜歡。
許時于他,再不是當初賭氣時的玩笑,而是他的愧疚和往後餘生的愛。
醉酒并沒有解除,剛才他是因為緊張過度暫且壓制下去。
家裏沒有解酒藥,許時躺在這,褚逐對他不放心,有了剛才那一幕,他對自己更不放心。
只得讓王存之過來送藥。
卧房門被打開的時候,褚逐不悅,起身摸了摸許時的額頭,确定一切正常後才拽着看戲的人出去。
“誰讓你進去的。”褚逐把藥拿來吃了,“謝了。”
王存之指指卧房門,又湊近他,扒拉了一下領子,像是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一樣。
“你們這是,事後?”
褚逐把一板消炎藥扔給他,冷淡地說:“吃了吧。”
“開個玩笑嘛。”
褚逐嚴正警告,“不開玩笑。”
王存之投降,“行行行,說說呗,你倆這是發展到哪了?”
褚逐不願意多說。
“還沒追到啊?”
褚逐:“沒事就回去。”
“就算急,也不能強迫人家。”
褚逐:“……”
王存之看着他,繼續道:“不能做違背人家意願的事。”
褚逐:“……”
“比如,強吻?”
褚逐煩躁。
王存之佯裝憤怒,“這簡直不是人。”
褚逐受不了他,起身開門,“滾。”
“真的啊,沒開玩笑,千萬不能玩硬的啊,你是總裁沒錯,可不是霸總啊!!!”王存之扒着門框,“就說最後一句。”
“快說!”
王存之:“消炎藥就給你們吧,以備不時之需。”
說完,一溜煙地跑了。
褚逐不理解他最後那句話的含義,這消炎藥買來是為了防止許時發燒,但王存之的話似乎另有深意。
他沒糾結,眼下最重要的是許時。
吃了藥,算是給自己下了一個安全符,褚逐把卧房的門打開,坐在客廳等了十五分鐘後才進去。
剛才的說話聲并沒有驚擾到許時,他睡得很香,也不知做了什麽夢,嘴角竟然還帶着微微的笑。
——
許時的确睡了一個很不錯的覺,如果忽略腫到快要睜不開的眼睛的話。
褚逐注意着他的一舉一動,從他開始踢被子哼唧唧着伸懶腰時,他就醒了。
平日裏睜開眼看到的是自己的房簾頂,今天的環境陌生,許時反應了一會才明白過來。
昨晚。他哭了。褚逐。吻。他又哭了。
想到褚逐,接着就看到了褚逐。
許時吓得裹着被子不肯露頭。
褚逐放下杯子,什麽也沒說,只是安靜地走了出去,順帶把門給他關上。
許時等了半天也沒聽見他說話,悄悄探出頭,見沒人在,才深深呼出一口氣,端過水杯一口氣喝到底。
洗浴室裏擺放着一套全新的用具,許時知道這是給他準備的。
透過鏡子,他看到自己狼狽的雙眼,還有殷紅的嘴唇……
許時臉色通紅。
昨晚的種種,他又沒醉,記得清清楚楚。
洗臉的時候,衣領下滑,再擡頭許時才看清,剛才他一直以為自己眼花了。
褚逐正在客廳擺放早餐,剛往許時的粥裏加了糖就看見對方怒氣沖沖地朝他走來。
“你是狗嗎?”許時氣急,拽着他的領帶扯向自己,“這麽愛咬人!”
褚逐伸手覆上許時脖頸處的紅痕,手指輕壓,“對不起。”
“給你看是讓你說對不起的嗎?你的對不起就這麽值錢啊!”
褚逐:“不值錢。”
“!?”許時咬牙切齒:“給老子找東西消下去,我還要上課!”
褚逐提醒,“今天周末,沒課。”
“我看書!”
“書在這,一整套。”褚逐指指沙發上的袋子。
許時看了他一眼,“我要回去。”
“車沒電。”
許時深呼吸,“昨晚你沒充電?”
褚逐沉着應答:“車庫沒電車的充電口。”
“所以呢?”
褚逐把調和好的粥端到他面前,“今天在家,你看書。”
許時一頓,試探道:“你在威脅我?”
如果能讓他乖乖呆着,褚逐樂意,“你可以這樣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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