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移宮
移宮
不久之後的君後,也就是錦及正窩在軟榻上抱着琉璃碗,美滋滋地吃着晶瑩剔透的酸葡萄。
這幾日胃口好但嗜酸,往日一水的甜物如今是一個也看不上眼了,用他的話就是,“聞見甜絲絲的味道就犯惡心。”
帝瑜不讓他多吃,怕燒胃,所以錦及總是偷偷摸摸地吃。
于是原本心情大好跟錦及說立後之事的帝瑜,正巧碰見錦及一口兩個,兩頰鼓鼓,吃了大半碗酸葡萄。
錦及理虧,碗遞給乳爹就小跑到床上裝睡,實際側起耳朵來聽帝瑜“盤問”乳爹。
幸虧,錦及也知道難受的滋味,只是偶爾解饞,并沒有貪食,還得了帝瑜一句“懂事”的誇獎。
帝瑜拿過他腰間的玉佩,“綿綿,你可記得我曾說過什麽?”
錦及只是懵懂地看着她,心裏不像表面那般平靜,還反駁了一嘴,“提這做什麽?做君後就要不能吃酸的嗎?”
“綿綿,我已經讓欽天監算了日子,重新以君後之禮迎娶你可好?”
按理說,錦及已是臣侍,只需在前朝後宮宣讀封後聖旨後昭告天下,舉行立後大典即可。若是君後之禮迎娶,那便是要将錦及當作未婚子,經祭告天地,臨軒命使,納采問名納吉等至立後大典的正禮,一步步迎他進宮的。
這倒也非荒謬之舉,原是有先例的。開國女帝便是感念征戰多年嘉傾君後始終生死相随的情意,将嘉傾君後一頂花轎、一襲紅布衣便嫁予她的遺憾補全。
而這份情意,自然也被後世寫入話本廣泛流傳。如今若是有貧家女狀元及第不忘糟糠夫重新迎娶,補齊三書六聘,那可是要被府縣賜牌匾的。
見錦及起身半卧着但還是低頭不語,帝瑜握住他的手,“我知你當初怨我讓你空等,我明明可以一方聖旨光明正大宣你入宮,卻還是先行将你召至行宮,是我不珍惜你之過。”
帝瑜眼見着錦及一小塊衣衫被淚珠打濕,哄着給他擦淚,“心肝兒,到時你從錦府梳妝待嫁,等我用鳳辇來迎你入宮可好?”
錦及拍開她的手,淚眼朦胧地瞪着她,抽泣着,“你來那日,我便讓,府門緊閉,不,嫁予你。”
“好綿綿,你不嫁我,難道讓我們孩兒認別人當母親嗎?”說着,帝瑜還用嘴唇親走了錦及下巴上的淚珠。
錦及任由帝瑜好話一籮筐一籮筐地往外冒,慢慢停了啜泣。
內殿伺候的乳爹和小侍可是吓得直冒冷汗,生怕錦及下一句就要惹怒陛下,但是似乎陛下對着貴君從來脾氣好得很。
倒是錦及用晚膳時,吃着帝瑜給她撥好刺的魚肉,思慮片刻提起,“不若還是按封後之禮來,等前面的一項項禮數走完,在臨盆時身子太重了。”
帝瑜又夾了涼拌木耳放他碗裏,“前面的這些自是一步步來,立後大典的吉日會選在孩兒百天之後,等你養好身子再舉辦。”
錦及點點頭,“那我是不是過幾日便回家待嫁去了?”想起家裏廚子做的酥雞,在看看這碗裏木耳,錦及恨不得明日就走。
“綿綿,你自是要搬離麒願宮的,但不是回錦府,而是去鸾安宮。”
“鸾安宮?”那是君後冊封後居住的宮殿,“如今還未封後,我”
“明日我便在前朝宣旨了,你自然算得上名正言順的君後。”
帝瑜見錦及臉上有遮不住的失落,自然知道他是想家了,“搬到鸾安宮再有十幾日就是中秋,等到中秋宴後,你便跟着你長姐回家過節。”
頓時錦及臉上露出盈盈笑意,也不視木耳為洪水猛獸,心甘情願夾起來往嘴裏放,還誇了句,“今日的木耳好吃。”
這夜,錦及倒是主動的很,放下帷帳後主動摟着帝瑜,撅着小嘴親了親她。
“這麽撩撥我?”帝瑜知道錦及只是感激她能回家才獻上香吻,但不妨礙她調戲一下錦及。
錦及哼了一聲,也是這些日子重新被嬌養出了膽子,“如今陛下只能看着,自是不能吃的。”
帝瑜眯着眼看着得意的錦及,咬了咬後槽牙,心裏想着,顧及着你要搬宮怕累着你,等到了鸾安宮,看我收不收拾你。
錦及這時還不知,孕中也是能行房的,否則也不會在鸾安宮裏日日後悔那日為何撩撥又“挑釁”陛下。
*
前腳等一應侍從将該帶的東西全部搬到鸾安宮,錦及權當晚膳後散步,慢悠悠地走到自己的新殿,這便算是移完宮。
鸾安宮自是離紫宸殿最近,又是後宮中最大的宮殿。
加上庫房裏的新的,好的東西都被換了上來,鸾安宮說是比紫宸宮也就只是小了一點,龍紋換成鳳紋也不為過。
對于錦及而言,只覺得這軟榻比之前大了,床更宣軟了,便是這一趟沒有白搬。
而對于帝瑜來說這就方便許多。
每日下了朝,臨芙連着幾個小黃門,搬着奏折跟着女帝從後門徑直入了鸾安宮的西側殿的書房。
這條路原本也是沒有的,自然是幾個月前剛趕工出來的。
臨芙當時還不解為何這路不直直通向正殿,原來是下早朝這個時辰,貴君,不是,是君後一般還未醒,自然是要搬着到西側殿去批奏折的。
偶爾乏累了,女帝也會去正殿瞧瞧君後是否起身了,若是君後已醒,兩人必是要一起用了早膳,女帝才肯返回西側殿繼續批奏折的。
帝瑜在西側殿的外殿瞧見了棋盤,便勾起了瘾,但是可惜此時無人作陪,錦及的棋藝她也不指望了,于是自己與自己對弈起來。
錦及用完早膳,還沒見帝瑜,于是便來西側殿尋她,瞧見她正琢磨棋局,頓時氣鼓起來。
走至帝瑜身旁,她還未察覺錦及,錦及便找出破綻,落下一子破了局。
帝瑜玩味地看着錦及,“綿綿不是不通棋藝的嗎?怎麽如今能破局了?”
錦及忘了曾經還有這麽一檔事兒,如今只能以謊圓謊,“我随意亂下的。”
帝瑜自然不信的,晚間便“嚴刑逼供”了一番。
帝瑜特意讓人把棋盤搬進內殿軟榻上的炕桌,可憐錦及穿着肚兜雙手撐在炕桌上,被帝瑜逼着下了一局棋 。
錦及倒是想掀翻棋盤,可奈何若是不扶住桌子,自己怕是腿軟地已經撐不住了。
炕桌連棋盤搖搖晃晃地弄出動靜,錦及還低聲哀求讓身後的帝瑜慢點,但是帝瑜哪裏會聽他的,摩挲着他腰間的紅痣,愈發用力,最終到底是沒下完這盤棋的。
軟榻上,地上,床上處處留下了不明水漬,帝瑜調笑錦及“發了大水”,誰知這一說,讓錦及更是羞得捂住眼睛,任由身子顫顫。
結束後,錦及發梢纏着汗淋淋的脖頸,也不管舒不舒服,直接累得睡了過去。
帝瑜給他清理完身子,瞧着錦及平坦如初的腹部,再瞧瞧已經“小荷才露尖尖角”的雙乳,才覺出如今也是有些孕态的。
等第二日醒來,錦及發現自己竟是連小衣也沒有穿,赤裸着躺着,便知這是那位的傑作,便習以為常地起身洗漱。
等下了床榻,擡眼瞧見軟榻上早就收拾幹淨的棋盤,頓時昨夜那些羞人的回憶湧入。
“今早,今早這是誰收拾的?”不僅軟榻,地上的毯子一看就是換過的,花樣圖案也一樣了,更別說床榻上的被褥之類的,昨日是祥雲暗紋的天水碧,如今除了帷帳,全部成了牡丹金紋的胭脂紫了。
乳爹自然知道他面子薄,只說,“君後放心,內殿一直就奴和抱吉進來過。”
雖是如此,錦及心裏害臊,想着這次是心虛才讓她得了逞,若是陛下再如此,自是不應她的。
女帝自然心中有數,沒有再荒唐地鬧過,倒是有時是錦及忍不住來撩撥她,才有了幾回。
中秋前幾日,終于讓日日盯着錦及小腹的帝瑜有了些許欣慰,總算是肉眼可見地凸起一些來了。
帝瑜更是小心他,夜裏翻來覆去地想着勸着錦及在宮中安心養胎別回家去了。
但是随後想到錦及定是要淚眼婆婆,指不定要冷臉給自己看,于是也沒提過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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