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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再然後, 刨根問底，一個從一開始就不公平的游戲為什麽會出現。”溫迪接着唱了下去。這個詩篇有四個章節，目前已經唱到第三個小節了。

貓貓邪丨神已經麻爪了, 現在算是徹底地擺爛了。反正該攔的祂已經攔過了，沒有攔住不是祂的問題, 是對方實力太強的問題！沒看到祂現在還被莫名其妙的風牆堵在外面嗎？

有本事祂們就自己來！

所以祂直接躺平任嘲了, 反正貓貓世界也沒有出現別的汲取了大量信仰之力能跟自己一戰的貓貓, 祂這個神明的位置穩的很。

等到溫迪這群生物過去了，祂再給它們露幾手大的，加上那群渴望好處渴求地位跟祂不謀而合的貓貓高層們引導的輿論洗禮、言論封殺，過不了多久它們就會忘記這個插曲——忘不掉的就讓它們物理消失, 霸權手腕總是可以得償所願——最後祂還是這個世界的神明，是它們信仰渴望的神明。

神明的壽命那麽長，祂等得起。

“七個不同的頂流文明各自派了代表坐在一起，最先表态的生物說道, 我們應該聯合起來做朋友。”

說起來提瓦特的國家數量也是“7”，溫迪還是魔神戰争時期存活下來的初代神明，現在的“塵世七執政”, 縱使沒有隔壁的岩王爺摩拉克斯活得時間長久, 見證過的歷史也不少了。

見的多了, 知道的也多了。

像是想到了什麽好笑的事情, 他輕輕笑了出來：“‘你在開什麽玩笑’，其中一個文明的代表說道。”

“大家的意見并不統一，它們來自于不同的世界，有着不同的想法, 彼此之間不斷摩擦、産生戰争，此刻心平氣和的坐在一起, 并不是放下了矛盾，而是選擇對外輸出矛盾。”

過來人的經驗總是一針見血，哪怕它們再怎麽掩飾，先前直播間裏出現過的彈幕風向變化都能說明問題。

七大頂流文明之間是有矛盾的，并不是大家以為的那麽團結。

促使他們合作的根源不是友誼，而是貨真價實的利益！

“于是，其中一位建議道，‘我們為什麽不把精力聯合起來對抗別人呢？以我們幾家的實力，聯合起來一統宇宙都不是問題’，到時候好處三七分，不比現在磨磨蹭蹭得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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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場擁有短暫的靜默，它的提議得到了剩下生物們的認同，于是它們聯合起來組建一個聯盟，也就是我們現在所知道的——七大頂流文明。”

這樣的發展才是最合理的，先前溫迪就在好奇，頂流與否到底是怎麽安排的？誰來規定誰的文明更加高級？

如果說頂流文明創造的無限游戲可以認定其它文明的身份，那麽它們自己的文明身份又是從哪裏來的呢？

假如上面還有一個文明，定義了這些頂流文明，那他們為什麽要繞一大圈向這七個頂流文明求助呢？直接向那個文明救助不好嗎？

假如它們就是最上面的文明，那它們的頂流身份從何而來？

所以有沒有可能，所謂的頂流只是一個稱呼，并不是真的一種級別？宇宙裏也沒有一杆公平的秤，可以幫它們稱量文明的級別？

按照這個思路倒回去推理，就能發現它們自以為是創造出來的階級框架下面處處可見的漏洞。比如說打着文明的名義做着各種血腥原始的事情。

溫迪本就聰明，又向來敏銳，在神域跟貓貓邪丨神鬥争的時候，一邊試探一邊琢磨，最終整合出了這串信息。

雖然在蒙德，晨曦酒莊獲取情報的能力是一流，但是在那之上，溫迪早就靠着微風的流動捕捉到了一切的信息，遠比迪盧克老爺高效。

只不過他這人比較低調，又不喜歡全包事物，樂于看到自己的子民出力。加上風神很長時間沒有出現，大家下意識忽視了他的能力罷了。

“……你猜的還挺對的。”貓貓邪丨神不禁對他另眼相看，僅僅是在貓貓世界裏，就能通過那些信息的分析，直接推算出七個世界的關系。

這能力真的要比祂強！

祂要不是當年事情的經歷者，壓根想不到這些。這就是一山更比山高嗎？果然是肉眼可見的差距。

“不過知道了這些又如何呢？”祂破罐子破摔地攤開雙手，擺出一副無所謂的姿态來，“我一只貓不是你的對手，但我們加起來可比你厲害！”

“而且你們已經來到了游戲中，就注定是游戲方的獵物。”規則掌握在它們這邊，他們是怎麽逃也逃不掉的，除非他們能打破現有的秩序，重新定義規則。所以祂現在非常地自信，“就算我能看在你的面子上放你們離開，你們也逃不過他們的手掌心！”

至于是看在面子上還是看在對方的實力上就不用多說了，祂還是需要一點面子的。

溫迪默了默，不是他有偏見，而是對方的腦子好像真的不怎麽聰明。祂知道自己不是一只貓，知道貓多可以欺負貓少，難道就不知道順便猜一猜他這邊有多少位神明嗎？

玩家的批次劃分、批次投放，這道理祂不會不知道吧？

祂不是規則的制定者嗎？怎麽會無知到這個地步？以外他就是提瓦特的全部，這簡直就是荒誕至極！

“開放無限游戲，吸引不同級別的生命玩家，這樣一項投資巨大的活動，能夠帶來的利益必然也是巨大的。”溫迪陸續唱完前面幾個循序遞進的篇章，終于到了最後一節的內容。

此時他已經接近放棄詩篇這種帶着文藝的輸出方式，而是換上了更加嚴厲的語氣，顯然已經圖窮匕見。情緒的遞進比內容的遞進要更加的洶湧，先前還能壓抑的心緒，如同潮水一般湧來，直接換成了更加冷厲地斥責。

他的語氣硬邦邦的，就算是數千年前就跟他有過會面的鐘離都沒有聽過他如此冷厲的語氣。

“一、它避免了戰争的出現：

你們在它們面前釣了一根胡蘿蔔，引丨誘它們進入了游戲世界，然後通過游戲軟刀子的方法解決了所有會反抗你們的生命，最後留下一座空城，任由你們将多年積蓄掃蕩一空。”

這是它們吸取自己矛盾之後得出的最有用的經驗，通過這個方法，可以低成本、低消耗地解決完對手——在赴死抵抗跟一線生機中，很多人都會選擇後者，就算不是所有人的想法，一旦意見産生了分歧，團結的力量就降低了——并且在之後的掃蕩裏遇到的阻力也會直線降低，或者直接說趨近于零。

看看大批等在屏幕外、空間裏的提瓦特生命就知道了。

如果他們游戲失敗，便注定回不去提瓦特大陸。那個生養了他們的世界，就會變成一片資源豐富、卻任人宰割、連零星抵抗都沒有富饒之地。

眼下他們守的，是真正的提瓦特大陸的防線！危險并不只是來自于「負面情緒」，還包括游戲本身，以及這個游戲背後給它站臺的七大頂流文明！

“二、它可以幫助你們最直接地獲得最新鮮的活丨體試驗素材：

游樂園的地下就是你們安排的生物實驗室，通過藝術中心這個渠道，将兩邊緊緊的聯系在一起。你們又設置了廢物清理場，保證無論是死的還是活的，都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送到。”

這段話背後的深意非常恐怖，溫迪咬字異常艱難，幾乎每一個字都是從牙縫裏憤怒地擠出來的。這比他自己在教堂門口被「女士」掏心、七天神像被深淵做成倒挂金鈎還要讓人難過！

雖然溫迪在實驗室看到它們用同族的身體做活體實驗，但這并不代表它們只用了同族，或者說同族的身體對它們來說才是少數，絕大多數時候它們用的都是來自不同文明的異世界的生物。

所以，血案淋淋！

它們的實驗結果建立在無數被它們惡意迫害的、非自願的異族生命之上，每一條數據都充斥着鮮血與憤怒，充斥着它們不甘的怨言。

溫迪看到那些內容的時候并不覺得有什麽好驕傲的，也不覺得它們的成功震驚世界，只覺得可恨！

可恨它們肆意玩弄着它族的生命，不顧它們的意願以虐丨玩為樂！

“三、你們獲得了大量在自己世界壓根不可能獲得的靈魂養分：

實驗室的那本包殼的日記本上，記錄着你們想通過吞噬其他族群的靈魂以延長自己靈魂壽命的想法，所以，實驗室的另一個通道，就是鬼屋，那裏不僅有你們放過去的靈魂養料，還有等待着吞噬養料的靈魂。”

凱亞的心神一動，與旁邊的羅莎莉亞對視一眼，先前先前琢磨不透的問題終于在此刻得到了解答。

感謝風神大人提供的信息，這樣就能解釋鬼屋裏的游靈為什麽一波接着一波出現，因為它們從實驗室裏放出來的時候就是一波接着一波！

而且那些古怪的通道也有了解釋，那是對它們得到養分的分類。

就算抛棄身體變成了靈魂，它們也依舊有等級的劃分，至于這個劃分的原理……那就是另一個問題了，他們也不是很在意。

反正所有的通道都被他們解決，從一到七一個不剩！

有點暗爽。

“你要是實在高興的話，現在笑出來也是可以的。”迪盧克在一邊抱胸說道。

他對凱亞的表情很熟悉，加上他是突然到這來的，之前沒有任何信息，就可以推測他是在他們這段時間搜捕了卻依舊沒有涉獵到的地方，那就只剩下鬼屋和灰色地帶了。

後者危險系數高，地域範圍太廣，他們就沒有搜得很全，至少班尼特、菲謝爾跟奧茲他們兩人一烏鴉的組合就沒有被發現。

當然，這也可能跟班尼特舉世無雙的獨特運氣有關系。

而凱亞，從他的動靜來講，在鬼屋的可能性要更大一些。結合那上揚的弧度，很明顯就是做了開心的事。

“我表現的有這麽明顯嗎？”凱亞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好吧，确實上揚得有些厲害。實在是這次幫上了大忙，不高興一下都感覺對不起自己，“那我就放心地笑了，等回去後，喝一杯‘午後之死’怎麽樣？”

“可以，查爾斯會給你調的。”迪盧克老爺難得地沒有拒絕。

他的目光依舊聚焦在頭頂耀眼的風神溫迪身上，曾經只有幾個人知道的秘密，如今成了所有人知曉的共識。

那個會到晨曦酒莊裏蹭酒喝的風神以後應該不缺酒了吧？無數的蒙德人都願意為他買單，只要他想，甚至可以拿佳釀的蒲公英酒泡澡！

“我請客。”琴也難得開口道。酒館這種生活氣的地方跟琴一貫以來的嚴肅氣質不太吻合，不過她們最初商議拯救特瓦林的時候就是在“天使的饋贈”，所以也沒那麽大的違和。

對琴來說，回去就意味着勝利，勝利就意味着可以盡情慶祝。

別說是凱亞想喝午後之死了，就算是可莉想要到果酒湖炸魚，她大概也只會制止她炸的面積小一點，別影響到果酒湖的生态。

當然，後面這個想法只出現了一瞬就被當事人劃掉了。改成了訂購各國的玩具，讓可莉在騎士團玩個夠。

“那我就不客氣了。”凱亞順着她的話說道。情商這塊他拿捏得死死的，該迎合上司的時候就迎合上司，還能把其他人哄的好好的，“羅莎莉亞，到時候一起喝一杯怎麽樣？”

這可是跟他并肩作戰、背靠背信任過的戰友，有好東西當然要一起分享。

羅莎莉亞沒有拒絕，她确實也有點想喝酒了。怎麽說也是奮力戰鬥了這麽久，需要點好東西安慰心情。

芭芭拉看了看，到底沒有把“修女不應該喝酒”這句話說出來，而是想着自己到時候弄一點蜂蜜水可以給他們解酒，好不容易有高興的事情，自然要好好地慶祝一番。

隔壁觀衆席上的貓貓聽到他們的講話覺得可笑，還沒有回去呢，就想着之後要慶祝的事情了，這群不知道哪裏來的家夥，就這麽有自信嗎？

然後擡頭看看天上的戰況，又覺得他們的自信是應該的，誰叫貓貓邪丨神的表現那麽糟糕，即使是它們這群曾經的信徒也已經要看不下去了？

是的，在它們心裏，表現不佳的貓貓邪丨神已經被它們剔除到了自己的信仰名單之外。要不是貓貓世界前前後後一共只出現了兩個神明，前任貓貓神又是被它們放縱、被它們默許着死去的，它們早就找到新的信仰了。

或許可以找其他世界的“祂”？那群家夥表現出來的實力可比自己世界的神明厲害多了，何況這也是貓貓邪丨神自己剛才親口承認的。

那麽，水往低處流，貓往高處爬，它們的想法又有什麽不可以的呢？

就算外族的身份會讓它們在那些個世界受到排斥，但不管怎麽說自己在貓貓世界都是高層這個級別的貓貓，其他世界想要最低成本地攫取貓貓世界的利益還需要它們幫忙，需要它們鎮壓不願意出賣自己世界利益、抵死反抗的那些貓貓，至于運輸途中少了點什麽就是給它們的辛苦費了。

說不定憑着這個手段，它們還可以兩頭通吃、猛賺過路費，攫取到比之前更多的好處和利益！

這麽想着，它們已經心動了。

再看貓貓邪丨神的目光已經沒有任何的審視和打量了，因為在它們的眼裏，貓貓邪丨神已經不配了。

“以上三種好處加起來，你們對其他生物文明的掠奪行為用敲骨吸髓來形容都不為過！”溫迪難得用這麽大的詞語，但事實上确實如此，這群貓貓的做法不僅毀了它們的生命，還拿走了它們的靈魂做養料，文明也成了它們的養分，被它們一整個吞吃幹淨。

最後什麽都沒有剩下。

這樣的歷史，溫迪不允許它複刻到提瓦特大陸之上。

所以要從根源解決，從事情的根源把一切的可能性都按死在搖籃裏。

面對貓貓邪丨神跟貓貓高層破罐子破摔的行為——雖然它們摔的方向不太一樣，并且有一個還沒發現對方跟自己離了心，傻傻的以為它們是一條線上的螞蚱——溫迪調整了風元素力的動向。

所有人都感覺到，風變了。

之前的風，是肅穆的風，是掌握生殺大權的風，代表着風神巴巴托斯自魔神戰争以來的強大戰鬥力。

它庇佑着蒙德的居民，又在此刻擋住了邪丨神的攻擊。

但是現在的風，柔和，親昵，好像回到了母親的懷抱，有點像三月裏的春風，又比那更加地充滿眷顧。是碰到就想要淚流滿面的感覺。

斯坦利，或者說，漢斯·亞奇博爾德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人。

他好像又回到那個夜晚，因為白天不順的冒險在“天使的饋贈”喝得酩酊大醉的時候，那位散發着光芒的神明，就這樣溫柔地站在自己面前，問，“舊友的靈魂，能交給我嗎”。

他想起來了！他見過風神！在這場游戲之前就見過！他那麽溫柔、那麽慈愛地送他舊友斯坦利的靈魂回家，讓他的精神也得到了安歇，好像卸下了許多年的負擔，再也不用那麽疲累。

所以、所以這陣風是——

他瞪大了眼睛，好像那時候看到舊友的靈魂出現在自己身邊一樣，看到了一閃一閃、瑩瑩點點的光芒出現在了貓貓游樂園的各地，其中鬼屋那塊兒是最密集的，可惜地下的實驗室因為之前的動靜已經沒有活物了，不然也有生命會目睹空空如也的實驗室走廊一抹抹光亮飄出的場景。

這些是散亂的靈魂。

按理來說，生命剛死的時候靈魂應該是完整的，但是貓貓世界不做人，它們的惡意淩虐不僅是在身體上，還囊括到了靈魂上。

所以這些靈魂破破爛爛，又孱弱得沒什麽光亮，甚至每一個光點都不是完整的，但它們出現在這裏的時候，每一點閃爍的光芒都讓人動容。

“什麽情況？”貓貓世界的邪丨神跟祂自以為值得信賴的高層們是徹底坐不住了，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它們怎麽會看到那些死去生命的亡魂出現在這裏呢？哪怕不是完整的，也讓它們感到發自內心的恐懼。

這些靈魂難道不是應該變成養分被它們的祖宗吸收幹淨了嗎？怎麽還會出現在這裏？

難道它們的研究結果是不對的？

這不可能！這可是它們做盡實驗換來的結果！怎麽可能有問題呢？這要是有問題那它們前期的投入算什麽？付出的精力又算什麽？這可是長達前年的大項目，如果結果是有問題的，那它們這千年的投入不就成了笑話嗎？

彈幕也是一片喧嘩，只不過它們的想法跟貓貓世界的最高層相差很大，呈現出了另一個畫風。

【好溫柔的風啊……哪怕沒在現場都感覺到了那股令貓落淚的氣場】

【我想我的祖母了，它烤的貓薄荷餅幹是世界上最最好吃的！可惜它去世之後我就沒嘗過了，甚至，我現在已經忘了貓薄荷的味道了……】

【嗚嗚嗚，不知道為什麽，我的眼淚一直在掉，雖然小家夥不是我們貓貓世界的生物，但是真的很感謝他，如果沒有他的話，我們還要被貓貓邪丨神跟最高層這些假模假樣的家夥糊弄】

【邪丨神就是邪丨神，祂永遠也代替不了我們溫柔可敬的貓貓神！】

無數靈魂的光點飄到了空中，比螢火蟲飛舞的場景還要盛大。

屏幕外，八重神子已經猜出溫迪要做什麽了，說起來當初百鬼夜行，她也是這樣送走有樂齋那些好友們的，只是難免有些寂寞。

而換到現在的場景，種族的差異擺在眼前，八重神子知道自己做不到溫迪那樣将所有生物的靈魂都送走。

不過她一個雷神眷屬跟一個貨真價實的風神比什麽呀？

這麽一想，八重神子很快調整好了心态，自己這邊的神明越強，提瓦特得到安全的系數就越高。

是好事啊。

“但生命是自由的！每個生命的靈魂都有資格回到自己眷戀着的土地！沒有生命有資格剝奪其他生命靈魂回歸故裏的權利！這是對靈魂的亵渎！”

随着他的話音落下，絲絲縷縷的信仰之力從這些靈魂光點裏冒出纏繞到溫迪的身上，力道很弱，但是數量繁多，聚集在一起形成溫潤的光河，伴随着底下蒙德人的信仰，還有少部分來自彈幕的支持，溫迪身上的光芒越來越盛，終于一陣耀眼的銀光閃過，原本綠色的身影變成了更加聖潔的純白色身影。

雪白的翅膀在身後張開，上千年未層見過的風神重新穿上了他的神裝。

而神裝的加持是其他衣服怎麽都比不上的，這是用信仰之力做成的衣服，代表着這個世界上最純粹、最精華、也最至高無上的力量！

無可比拟！

豎琴握在他的手裏，穿着神裝的溫迪輕輕撥動琴弦，再一起奏響了歌曲，只不過這次不是質問的詩篇，而是更加深入靈魂的高天之歌。

那是，指引回家路上的燈火。

曾經那些找不到回家路的孩子們就是被這首歌曲指引着，沖破了阻礙回家的迷霧和黑暗，找到了家的位置。

眼下，這些異世的靈魂，也該去自己的故鄉安歇了。

就像日記本的主人跟它最最喜歡的愛貓米歇爾一樣。

它們的靈魂不屬于這裏，貓貓世界的生物也沒有資格禁锢它們的靈魂為自己所用，它們有自己的故鄉，有自己日思夜想要回去的地方。

所以，回去吧，回家裏去，回到那個你們靈魂依舊在眷戀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