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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耶耶出去的時候還不忘了他牧牧哥哥。

“牧牧哥哥也要~”

沈牧上輩子飲食都是嚴格要求的,雖然他的飼養員會給他開小竈，但還真沒吃過冰激淩。

沈槐見他目露期待，彎腰學着顧西凡的樣子,把他給抱起來：“走,爸爸帶你去。”

終于抱到了！

牧牧生病的時候就抗拒他們接觸,好不容易病好了,還是難以靠近，最近懷音跟他熟悉了，能夠摸摸碰碰他，但沈槐就沒有那麽幸運了。

他被嫌棄了。

剛剛下車的時候他就想抱着沈牧，但沈牧拒絕了他。

現在他趁其不備,直接偷襲。

沈牧小身子一僵，小手不知道往哪裏放，他很少被人抱。

最多的時間是出任務，然後就回來領取獎勵,自己在窩裏休息。

最休閑的事就是去公園放風，然後看着耶耶在汪汪群裏玩耍奔跑。

有的時候耶耶會貼貼他的汪汪朋友,有的時候又調皮的跳到他爸爸懷裏，看着那畫面，沈牧就能感受到耶耶是條幸福的汪汪。

他有的時候會羨慕，但不會嫉妒,也不會向往,他有自己的使命。

他的存在是保護耶耶他們安全的，守護這座城市,更是守護這個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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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堅守在自己的崗位上。

最後犧牲。

他沒有像前輩那麽幸運能夠順利退休,他死在了犯罪分子的槍下，臨死前還看到他的飼養員抱着他哭的很兇。

他當時沒有什麽感覺,就感覺很累，想要睡覺。

還有一絲遺憾，他還是沒有跟那個可愛的薩摩耶交上朋友，要是當時他同意飼養員的提議就好了。

毛茸茸的薩摩耶的懷抱是溫暖的吧？

沈牧感覺自己很冷，明明飼養員在抱着他，但他還是覺得自己快被凍住了。

這可能就是血流盡的感覺吧。

沈牧慢慢把自己的小手放到沈槐的肩膀上，小臉也學着耶耶的樣子靠着他的脖子。

他沒有對沈槐說過，他跟自己上輩子的飼養員長得一模一樣。

可能這就是緣分吧。

沈槐一個大男人眼睛都紅了，大哥和大嫂泉下有知也會為他感到開心的吧。

之前沈牧呆呆傻傻的時候，沈槐就沒有放棄他。

現在好了只會更加的高興。

“走，想吃多少買多少。”

傻爸爸激動的開始說大話了。

耶耶聽到時候小手一揮，也大氣的道：“肘~吃多少買多少。”

沈牧乖乖的坐在沈槐懷裏，眼睛裏帶了些笑容。

“買，一人買一個。”

不用多買的。

霍覺留下來等着特殊管理所的人，其他兩個大人帶着小孩去了旁邊的商場。

耶耶進去就挑了一大盒，他抱住不松手，都有他腦袋大了。

也怪顧西凡，沒有把小孩放下來，抱着他去冰箱裏拿的，結果耶耶靈活的跟個小猴子似的，彎腰就把那一大盒冰激淩抱起來了。

“好多！這個劃算。”

耶耶舔着小嘴萌萌的看着顧西凡，還知道說好聽的話，就是想他爸爸買這個。

“太大了，吃不了就化了，買個小的，不然現在就走。”

顧西凡才不慣着他。

別看他才帶幾天娃，但已經熟練掌握話術了。

“劃算呀，這麽大，耶耶可以吃好幾天，不用再買新的了。”

耶耶舉着大盒的冰激淩讓顧西凡看。

顧西凡嘴角微抽：“你這小胖子想的還挺美，今天吃過之後，以後幾天都不能吃了，這種涼性的東西，一個星期只能吃一次。”

耶耶震驚的張大了嘴巴：“一次？”

好幾天才只能吃一次啊？

耶耶果斷轉移目标，對他牧牧哥哥撒嬌：“牧牧哥哥，耶耶可以跟你一起吃這個，這個大，兩個寶寶吃正好。”

他那一個還是先攢着吧，現在先蹭牧牧哥哥的冰激淩吃。

沈牧不挑，接過耶耶遞給他的盒裝冰激淩，對沈槐道：“爸爸，我要這個吧。”

沈槐已經被這聲爸爸沖昏頭腦了，立馬同意：“行，爸爸這就帶你去結賬。”

顧西凡：……

沈槐這個傻爸爸真是一點原則都沒有。

耶耶揪住沈槐的袖子：“叔叔，耶耶也要個勺子。”

沈槐哈哈大笑：“好，給你也拿一個，西凡，就先買這個就好了，我們等下也可以吃。”

他做了一個眼神，讓顧西凡消氣。

現在跟孩子別犟，問題等下再解決嘛。

顧西凡沒再說話，只是對耶耶道：“你昨天吃過了，今天這份是給你的獎勵，你只能吃一點點，因為吃多了會肚子疼，要去醫院打針的，上次去檢查身體你有沒有聽那個小孩哭的多可憐。”

耶耶抖了抖小身子：“不紮針。”

顧西凡見他害怕，滿意了：“行，既然不想打針，就聽爸爸的。”

耶耶乖乖點頭：“好，牧牧哥哥也聽話，也不打針。”

顧西凡這才想起來他們昨天去做體檢的事：“牧牧的身體怎麽樣了？我們之前檢查的沒什麽問題。”

耶耶是個健康的好寶寶，一點毛病都沒有。

所以被遺棄這點根本站不住腳。

耶耶就是突然出現的，這樣的天使如果沒有遇到他跟霍覺可能也會百般受寵吧。

說起這個沈槐就隐隐有點擔心：“身體檢查了，沒什麽大礙，就是心理這塊要等今天的結果……”

顧西凡這才想起來他之前是個自閉症小孩，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還是因為耶耶才突然變好的。

出了商場顧西凡有點累手，把小胖子放下來，耶耶頭都不回的朝沈槐追去：“叔叔，耶耶幫你拿。”

耶耶心心念念的冰激淩在他手上。

被扔下的顧西凡：……

這根本就沒把自己剛才的話聽進去，這個貪嘴的小耶耶，他也是服氣了。

沈牧早就不想被抱住了，見耶耶下來，對他爸爸道：“我也要下地。”

沈槐有些不舍：“等到了公安局咱們在下來好不好？”

沈牧無情拒絕：“不要。”

耶耶都走路了，他也能自己走。

沈槐只能戀戀不舍的把他放下：“這個你們要拿嗎？”

沈槐對倆小孩道。

沈牧看了眼耶耶，耶耶正期待的看着他：“要。”

倆小孩傻乎乎的一邊一個提着袋子往前面走去。

沈槐等了下顧西凡，對他道謝：“多虧了你們家耶耶，不然牧牧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會好呢。”

“不用謝，可能耶耶只是一個契機，之前沈牧可能都知道，但是不知道該如何回應世界。”

直到他遇到了耶耶。

可能是差不多的小朋友之間更加能說得開話吧，于是沈牧就從自己世界走了出來，來到了耶耶所在的世界，回到了他的家人身邊。

等到兩個大人回去的時候，沈槐發現霍覺好像幽怨的看了他幾眼。

他摸了摸鼻子，這人在想啥，他都有自己老婆了。

吃醋的男人真要不得，他找時間要跟顧西凡傳授一下自己這邊的經驗。

他跟霍覺應該都是上面的那個，他都懂，他要讓顧西凡防着霍覺這匹狼。

哼。

霍覺還不知道他跟顧西凡在一起的事情又坎坷了起來。

他正在喂耶耶吃冰激淩：“你一口，大爸爸一口好不好？”

耶耶點頭：“好，快喂，耶耶要吃。”

他饞的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給。”

“冰冰的！”

耶耶眼睛亮了起來。

好好吃~

是耶耶沒有吃過的味道。

沈牧在旁邊也嘗了一口，眼睛也微微亮了起來，怪不得耶耶喜歡吃。

耶耶大方的分享自己的大爸爸：“大爸爸，你也喂牧牧哥哥。”

霍覺：“行。”

沈槐去搶活：“我來喂。”

等到特殊管理所的人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麽一幅悠閑畫面。

這是一點都不擔心啊。

公安局收拾了一個會議室出來，耶耶被顧西凡抱着，嘴邊還沾着一圈白胡子，剛剛吃冰激淩留下的，他有點害怕的抓着爸爸的手臂。

來的人一個叫席舜，一個叫唐南。

兩個人現在都有些困惑。

“不是一個小孩嗎？”

怎麽現在又多了一個，兩個小孩給人的感覺都有些不同尋常。

耶耶舉了舉小手：“是耶耶，不是牧牧哥哥。”

耶耶要勇敢，不能牽扯到牧牧哥哥，要抓就抓耶耶好了。

說完，耶耶就抽了抽鼻子，眼淚已經聚成一團了，馬上就掉下。

席舜和唐南：……

他們有這麽吓人嗎？

倆人還是第一次處理年齡這麽小的特殊主人公。

“寶寶，你先別哭，你是叫耶耶是嗎？”

席舜和唐南都是單身漢，根本沒有帶娃的經驗，現在努力把自己的聲音放的溫柔些，免得吓到他。

耶耶嗚一聲哭出來：“哇——不要抓耶耶~”

席舜和唐南：……

不是，他們真不抓人，只是做個記錄！

“寶寶別哭，叔叔這有糖……”

“嗷嗷哇——”

耶耶哭的更大聲了。

“耶耶不要——”

壞叔叔都是這樣的，會拿糖哄騙小孩。

拿着糖的席舜：……

沈牧跳下椅子去哄耶耶：“耶耶別怕，他們不會抓你的。”

沈牧見他哭的可憐，小身子都一顫一顫的，心疼的不行。

顧西凡更是難受：“耶耶不哭了，叔叔只是幫助記錄一下，爸爸不會離開耶耶的。”

顧西凡親親他的小臉，耶耶抽噎了兩下：“不會，不會抓走耶耶嗎？”

“不會抓走耶耶的，爸爸一直陪着耶耶。”

顧西凡安撫他。

霍覺在旁邊給他擦眼淚：“叔叔們只是跟耶耶打個招呼，耶耶是個大方的小孩是不是？”

耶耶哭着點頭：“嗚嗚，耶耶大方。”

他流着淚給兩位叔叔打招呼。

席舜和唐南真不知所措了：“耶耶你好，我們真只是記錄一下。”

耶耶咬着嘴憋淚，整個人可憐兮兮的。

席舜看着他覺得又可愛又好笑。

哭的那麽可憐，實在是讓人心疼。

耶耶被哄好了，眼睛和鼻子還紅紅的，小手抓着顧西凡的衣服：“叔叔，你們可以問了。”

這次唐南開始問：“是這樣的，耶耶，你還記得你是怎麽走丢的嗎？”

席舜拿着電腦記錄。

耶耶看了眼兩個爸爸：“耶耶才沒有走丢。”

顧西凡和霍覺已經知道他要說什麽了。

顧西凡開口道：“耶耶說，他沒有走丢，是我跟霍覺把他忘在了紅山公園，他一覺醒來找不到爸爸們了，所以才按照之前爸爸們對他的叮囑來到附近的公安局尋求幫助，這是那天他帶的東西。”

霍覺把放在門口的小車拉過來，裏面放着耶耶那天穿的短袖和短褲，還有小鞋子，小牌子，都在這裏面。

席舜拿着攝像機拍了照片，又帶着手套檢查了一下。

沒什麽特別的，現在市場上也能找到。

“這個號碼和地址是你們的嗎？”

席舜确認道。

霍覺點頭：“是的，那天給我打電話了。”

耶耶感覺不太對，沈牧在旁邊摸了摸他的小腦袋，安慰他。

“他們都是你爸爸們，很愛你的，耶耶。”

耶耶點點小腦袋：“耶耶知道，耶耶也愛他們。”

顧西凡也眼眶一熱，眼淚差點掉下來。

“我和你大爸爸會一直愛你的。”

耶耶蹭了蹭他的小臉，現在跟爸爸貼着，耶耶心裏那股不安才消失，他臉上重新露出笑容。

顧西凡輕笑了一下：“你看你哭的，這也不是什麽大事呀，耶耶要是早就擔心的話，可以跟爸爸們說的。”

唉，要不是剛剛小孩哭的那麽慘，顧西凡現在也不知道耶耶心裏這麽擔驚受怕。

他心疼的捏捏耶耶的小胖手。

耶耶不好意思的把臉埋到他懷裏。

他也是現在才确定這倆叔叔不會抓自己呀。

“我們再看一下監控。”

前面的監控也放了，各個角度都沒有看到耶耶進去，而在那天中午耶耶突然拉着小車出現了。

顧西凡和霍覺是第一次看耶耶首次來到這個熟悉又陌生的世界的影像。

隔着屏幕都能感受着他當時的迷茫，他先是在樹蔭下坐了會，手裏握着脖子處的牌子，然後才拉着小車踉踉跄跄的問路。

好在，身邊還有幾個陌生的好心人悄悄的跟着他，看着他進了公安局才離開。

倆爸爸心都碎了。

沈牧更是感同身受，但是他比耶耶好太多了，他是直接來到了沈家。

沈槐也心疼壞了。

唉，要是當初耶耶找不到顧西凡和霍覺怎麽辦？

要是半路有人販子怎麽辦？

現在幾個爸爸都不敢想，想想都後怕不已。

唐南把監控拷貝了一份。

“好了，我們現在摁個指紋就結束了。”

算是在特殊管理所做個記錄。

耶耶伸出自己的小手，唐南握住他的小胖手都不敢使勁，帶着他在收集指紋的那個地方摁了幾下。

“行了，耶耶真棒。”

唐南還是把準備好的糖放到了桌上。

顧西凡推了推耶耶的小屁股：“要不要？要的話就謝謝叔叔。”

耶耶立馬大聲道：“耶耶要！”

結束了，他又恢複成了活潑開朗的小耶耶。

把糖果都攬到了自己的懷裏，好像又覺得有點不好意思，每人分了一個：“席叔叔，唐叔叔，這是你們的，辛苦你們了~”

小家夥嘴還是甜的。

席舜笑了：“我們才不好意思，把耶耶給吓哭了。”

耶耶小臉一紅，躲到顧西凡懷裏。

他感覺這個叔叔在故意笑話自己。

耶耶窩在他爸爸懷裏讓他爸爸給自己剝棒棒糖。

霍覺咨詢道：“耶耶只是做個記錄，其他的還是跟普通人一樣是吧？”

“是這樣的，但我們會定期走訪，你知道的，以免出現一些超自然科學的事。”

沈槐八卦的道：“這個世界真的存在超自然的事情嗎？”

唐南高深一笑：“這事，信則有，不信則無，或者，我換句話說，你面前就有一個。”

沈槐：……

确實，耶耶都是憑空出現的了。

“我懂了。”

沈槐坐回自己兒子旁邊，給他剝棒棒糖：“牧牧也吃。”

什麽時候牧牧能夠像耶耶那樣會自己找吃的就好了。

看耶耶養的白白胖胖的，這麽一對比，顯得他跟不會養孩子似的。

席舜和唐南留了聯系方式離開，離開前摸了摸耶耶的小腦袋：“你要快快長大呀。”

耶耶也想要快點長大，他等到兩個叔叔離開之後，掰了掰手指算了算：“唉，耶耶怎麽才三歲呀。”

好小好小呀。

牧牧哥哥都比他大。

耶耶有點不開心。

霍覺呼啦一下他的腦袋瓜，剛剪完的新頭，盤着正舒服，怪不得今天見到耶耶都喜歡摸他的腦袋。

這手感絕了。

“這個年齡正好，馬上你就能去上學了。”

耶耶眨了眨眼：“耶耶還小呀，大爸爸舍得嗎？要是，要是有幼兒園的大朋友欺負耶耶了怎麽辦？”

霍覺嘴角抽了一下：“你這渾身的牛勁，別人還能欺負得了你？你可是連張浩哥哥都能打的過的人。”

之前一腦袋把張浩頂到地上好一會兒才起得來，把衆人吓得不輕。

耶耶輕輕的用手指碰了碰他大爸爸的手：“耶耶長記性，變溫柔了啊，溫柔的耶耶打不過大朋友的。”

“沒事，遇到欺負你的人，不用溫柔。”

“那耶耶就這樣揍他！”

說着，耶耶揮舞着小拳頭給了霍覺胳膊一拳。

霍覺感覺自己胳膊差點廢了：“我的崽啊，你爹還想抱你呢，你差點把你爹胳膊給廢了。”

耶耶連忙抱着他的胳膊呼了呼：“耶耶吹吹~”

這真是差點要了霍覺老命了。

沈槐在旁邊聽到霍覺說去幼兒園的事，問了問沈牧：“耶耶要去幼兒園，你要不要去？”

沈牧當然要去，耶耶都去了，他能不去嗎？

而且他比耶耶大一歲，原本今年上半年就應該在小班了。

沈槐有點心疼，之前牧牧因為生病，都沒考慮過送他去幼兒園。

也不知道他其實想跟同齡的小夥伴一起玩，這些都是他們的忽視。

顧西凡收尾結束後，沈槐帶着沈牧跟耶耶他們告別：“我們要去醫院了，拜拜。”

沈牧有點不想跟耶耶分開，但他還有事要做：“耶耶拜拜~”

“牧牧哥哥，mua~耶耶會給你打電話的。”

耶耶朝他牧牧哥哥做了一個飛吻，旁邊的沈槐差點被搞笑的小孩給笑死。

這小嘴撅的，讓他想起了那個小鴨子表情包。

沈牧小身子一僵：“拜拜。”

等到走遠了，沈槐才發現他兒子的耳朵紅了：“你這還害羞了？”

哈哈哈小孩子太好玩了。

他發現了，也就只有耶耶能治牧牧了。

小老頭一樣的牧牧也知道害羞了？

這簡直是個大新聞，沈槐拍了照片發到了家庭群裏。

沈牧：……

他爸爸可真幼稚。

檢查結果出來了，沈牧一切正常。

沈槐這才放下心來。

出了醫院門口，他對沈牧道：“你想去看看你爸爸媽媽嗎？我是說把你生出來的那個爸爸媽媽，他們要知道牧牧好了，肯定會很開心的。”

沈槐說着眼睛就紅了，他大哥大嫂這麽多年就這麽一個孩子，但世事無常，直接出車禍死了。

沈牧眨了眨眼：“好。”

沈槐見他同意激動的不行，立馬安排人準備去墓園的東西。

沈牧穿着小西裝跟着沈槐來到了墓園。

沈楊和宋悅然的墓是在一起的。

沈牧獻了花，沈槐在旁邊給他大哥大嫂準備貢品，嘴裏還說着話，把沈牧好轉的情況都告訴他們。

沈牧起身看了看墓碑上的照片，沾上了些灰塵。

他擡手用袖子擦了擦，兩個人都很年輕，而且都很有夫妻相。

本來沈牧以為自己長得像沈槐，但現在看看，他好像跟宋悅然更像。

“爸爸媽媽，我是牧牧，我好了，請你們放心，我還認識了一個好朋友，他叫耶耶，是個可愛的小胖子，等我有機會帶他過來看你，你們肯定會喜歡他的。”

沈牧輕聲念叨。

底下蹲着的沈槐眼淚已經落到了地上。

他哥嫂泉下有知肯定會為牧牧開心的，不僅好了，還交到了好朋友。

另外一邊，霍覺被霍老爺子打電話，讓他帶耶耶回來，說是顧老爺子上門了，要看孩子。

霍老爺子可不怕顧老爺子。

但這事還是要跟孩子們告知一下。

霍覺跟顧西凡說了一下，顧西凡心裏煩躁的不行：“我們回去一趟吧。”

“好，今天就在我家休息吧，明天我早起送你去機場。”

“不着急，我下午的機票。”

耶耶本來坐在小車裏讓倆爸爸拉着自己走，但現在聽到太爺爺想他了，還是很開心的。

但明天爸爸又要走了，他又有點不開心。

“唉，耶耶都打工賺錢了，為什麽爸爸還要上班呀？”

耶耶是爸寶男，想要永遠跟爸爸們在一起。

顧西凡回頭讓他坐好：“你賺的錢也沒有交給爸爸呀，爸爸現在都沒看到你掙到的錢。”

耶耶張了張小嘴，看向他大爸爸：“耶耶的錢呢？”

霍覺攤手：“爸爸都沒看到自己掙到的錢，更別說你的了。”

耶耶：……

“那窩是被騙了嗎？”

他的大房子豈不是泡湯了。

顧西凡忍笑：“是啊，回去你問問青導叔叔，讓他給你打錢。”

耶耶記住這事：“耶耶會問的。”

這畢竟事關大房子。

等到車子在霍家門口停下的時候，耶耶被抱下車之後，并沒有立即進家門，而是去了隔壁沈家。

“砰砰砰——”

耶耶把門敲得咣當咣當的，明明旁邊有門鈴，但他還是更喜歡敲門。

懷音出來見到是耶耶還有點驚訝：“耶耶？牧牧跟他爸爸出門了，還沒回來。”

耶耶覺得懷音叔叔跟牧牧哥哥是一樣的，他拽着懷音叔叔的衣服，讓他抱自己：“有大事，窩們被騙了，上綜藝不給錢！”

懷音：“啊？”

跟着攆過來的顧西凡和霍覺：……

完了，逗孩子，孩子當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