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女人心海底針

“咦,今天這湯咋這麽鹹吶?”高叔從湯盅裏舀出一碗最愛的山藥排骨湯,滿滿地喝了一大口,入喉的一瞬間差點沒齁死!

桂姨聞言瞪了他一眼:“怎麽會呢,小惜的廚藝可從沒失手過,我看是你的舌頭不靈了吧老頭子?”說着也盛了半碗,拿湯匙往嘴裏送了一口——“哎喲喂……”下一秒她就将嘴裏的東西吐了出來。

“對不起對不起!可能是鹽放太多了,您先吃別的菜吧,這個我倒掉算了!”林惜連忙把湯盅移到了角落裏,有些手足無措。

方澤軒夾了塊看起來鮮香四溢的紅燒肉放進嘴裏,輕輕咬了一下,軟糯可口,不錯,繼續用力咬了下去——“這肉……好像沒熟。”他奇怪地看了一眼右手邊的女人,這才發現她的左手食指上正貼着一塊創可貼,“小惜,你手怎麽弄的?”

林惜拿右手蓋在創可貼上,低着頭不肯看他:“就、就是切菜的時候不小心碰了個口子,不礙事的。”她把湯和紅燒肉都端了起來,沖桌上的人說了句:“剩下的菜都是桂姨燒的,應該沒什麽問題了,你們吃吧,我……我不餓,就先回房了。”後就把菜倒進了垃圾桶,直接回了宿舍。

剩下高叔和桂姨坐在椅子上面面相觑,一向愛笑的小姑娘怎麽心事重重的,難道她那個死皮賴臉的媽又來找她要錢了?

方澤軒看着她魂不守舍的背影,方才還帶着笑意的嘴角頓時垂了下來,沒了她坐在身邊,吃進嘴裏的食物再美味都跟嚼蠟似的沒了滋味。她,究竟怎麽了?

“喂,蕭先生你好,我是林惜。”

正在包廂裏摟着嬌滴滴的姑娘卿卿我我的蕭天祈忽然聽到手機響了,頓時有些掃興,拿起桌上的酒杯繼續喝着,只令身邊的姑娘替他按了接聽鍵,接着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林惜?你等我一下。”他從姑娘手裏一把奪過手機,就走出了人聲鼎沸的房間,杯子裏的酒一不留神灑到了姑娘白花花的胸脯上,惹來姑娘的嬌聲控訴,糊了面粉一樣慘白兮兮的尖錐子臉,跟上次在凱旋酒店走廊上那個有得一拼。

沒想到她會主動給自己打電話,蕭天祈專門找了個沒人的房間坐了下來,“怎麽,才幾日不見就開始想我了嗎?”眼裏是難得的笑意。

林惜好像已經開始習慣他的不着調了,開門見山地說:“那天在故園你跟我說的那些話是什麽意思?你知道些什麽?”故園就是上次方澤軒帶她去的那個庭院。

難道她已經發現了嗎?不知道為什麽,之前本來一直期待着方澤軒隐瞞起來的秘密能早日被揭穿,此刻蕭天祈心裏卻忽地生出了幾分不忍——“啊?什麽什麽意思?我、我沒聽明白……”

“你知道我問的是什麽,別給我打馬虎眼了,我已經看到了方澤軒跟那個女人的照片。”

電話那頭的聲音聽起來似乎很平靜,但平靜之中隐忍着的一絲顫抖還是被蕭天祈察覺到了。

他拿手摩挲着沙發扶手上的木雕裝飾,沉默了數秒才開口:“那女人是方澤軒的前女友,名叫段羽清,跟方澤軒在一起了整整三年,感情一直很好。七年前那個女人抛下他去了英國,兩人就分開了。從那以後,方澤軒就再也沒有過其他女人,幾乎可以算得上是清心寡欲、不近女色,直到遇見你。”

Advertisement

“說重點。”

“你跟她……長得很像。”

蕭天祈從沒覺得把幾句這麽簡單的話說出口竟是如此的艱難,如果可以,這一刻他寧願對面的人從來不曾知曉這件事,就像那天靠在方澤軒身邊那樣,一直笑得那麽甜蜜、開心,該多好。

“林惜,你還在聽嗎?”話筒裏一直沒有傳來任何聲響,一向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蕭天祈莫名的有些慌亂,生怕這個女人聽完之後受不住出事。

“嗯,我聽着呢。”

聲音裏帶着壓抑不住的哭腔。

“照我說,天涯何處無芳草,沒必要在一棵歪脖樹上吊死嘛!你現在在你哪兒,要不我去接你,一起出來喝個痛快?然後好好睡一覺,醒了又是一條好漢,怎麽樣?”蕭天祈努力讓自己的語調聽起來輕松一點,試圖帶給她一些安慰。

“行啊!你說得沒錯,你在哪裏?我去找你吧。”林惜看了下手表,現在才晚上八點多,以往這個點她已經早早地躺在了床上。她拿袖子狠狠地擦掉了臉頰上流個不停的淚,清了清嗓子,爽快地答應了蕭天祈的提議。

方澤軒吃完飯之後去了書房,把帶回家的工作花了兩個小時才全部處理完,之後打算去林惜那兒看看。誰知敲了半天門,硬是沒人應。“怎麽睡得這麽沉?”他試着扭了下門鎖,才發現壓根就沒鎖。推門進去,屋裏漆黑一片,只剩角落裏的筆記本電腦還亮着,閃着幽藍的光。

他打開屋裏的燈,看到空無一人的單人床,心裏頓時咯噔了一下。走到書桌旁低下頭仔細一看——電腦屏幕上赫然顯示着十幾個租房廣告,最後打開的這個頁面是一則求租信息。

她平白無故地搜這些東西做什麽?難不成她要搬出去?沒可能啊,在這兒住得好好的。而且真想出去住,怎麽着也會跟自己知會一聲吧?心裏的疑問越來越多,方澤軒掏出手機撥通了林惜的號碼。

“您好,您所撥打的號碼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挂掉,再打,還是沒人接。來回十幾次,依舊是同樣的提示。他收起手機,去了大門口

“噢,林小姐啊,她八點多的時候就出去了。”今晚值班的安保人員小李被自家BOSS不帶一絲溫度的眸子盯着,頗有些戰戰兢兢。

方澤軒一聽,心裏更亂了:“她有沒有說出去幹什麽?”

小李看到面前的男人越發冷凝的神色,緊張得搖了搖頭:“沒有,林小姐在門口等了沒多久,就有輛車過來把她接走了。”

“砰!”

只聽到一聲巨響,自家BOSS便徑直進了屋。小李循着聲音往那邊一瞅,才發現牆邊居然是總裁那臺已經摔得四分五裂、面目全非的手機。

“你查查看她到底去了哪裏,跟誰在一起。然後買部新手機給我送過來。”

在家睡得正香的徐特助突然就被一個孜孜不倦的電話給活生生地吵醒了,一聽是老板的聲音,睡意頓時去了一半:“好的好的,您等我消息。”

“我的林惜小姑奶奶喲,您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老板發火,遭殃的不還是咱小老百姓嗎!”那頭電話剛一挂,他整張臉就皺成了一朵菊花。

方澤軒到達“夜未”酒吧時,已經快半夜了,街上的行人早已寥寥無幾,吧內卻是截然不同的喧嚣和熱鬧——偌大的舞池裏,衆多或年輕或已不複年輕的男男女女跟沙丁魚罐頭似的擠在一起肆意扭動着躁動的身軀,五顏六色的鐳射燈快速地在那些人之間不斷掃射着,有人在光亮裏,有人在黑暗裏,看不清他們的臉。

“方總,林小姐應該就在酒吧裏,我現在帶人四處找找?”徐傑望着沉醉在燈紅酒綠裏的人們,眼睛都快被閃瞎了。

方澤軒擺了擺手,他一眼就看到了舞池中央那個脫掉了外衫只着一件無袖蕾絲連衣裙的女人,她正将雙臂舉過頭頂,放縱地随着音樂搖曳着凹凸有致的身體,一張塗得鮮紅的櫻唇彎出一抹迷人的弧度,耀眼奪目、不可方物。

她身後緊貼着一個穿着西裝的男人,男人一只手摟着她的腰,同時将嘴湊近了她的耳朵,而她仿佛絲毫未覺,依舊閉着眼忘我地跳着舞。

那個男人他認識,是蕭氏財團目前的掌舵人,S市四大家族之一蕭家的長孫蕭天祈。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