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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泉奈帶着宇智波玉子上戰場前，先去拜訪了宇智波玉子的父親。

大略了解了宇智波玉子死亡的兄長性格和習慣後，泉奈精心計算了一次戰鬥任務。

任務中，他被兩個成年忍者纏着，無暇照顧宇智波玉子。

而宇智波玉子作為女孩，被敵人視作奇貨可居的宇智波，他們不會殺死玉子，會盡可能保持着女性的生育能力，如此一來可以不斷孕育有宇智波血脈的後裔。

宇智波玉子被父兄保護得很好，這是她第一次直面亂世的混亂和邪惡。

先是遭受了無數污言穢語，又被幾乎要将她面皮全部剝下來的視線和惡念惡心得嘔吐出來，再是被敵人強行壓着打……

她努力掙紮卻無法逃脫，眼瞅着她似乎要真的落入敵人之手時，泉奈強行突破了兩人封鎖沖向她。

在宇智波玉子的視線中，泉奈背後的敵人舉起了刀鋒，刀光刺目極了，斬在了泉奈的後背，鮮血飛濺，泉奈踉跄向前撲過來。

玉子的視野被鮮血覆蓋。

“阿玉，快逃……”

宇智波玉子：！

兄長總是這麽叫她，還會親昵地碰她的額頭。

可這樣關愛她的兄長死掉了，眼前的泉奈表弟也要死了……

啊啊啊啊啊啊——

宇智波玉子呼喚着力量，而她的血脈回應了她。

她的眼睛瞬間變成了二勾玉。

泉奈眼角餘光看到這一幕時，整個人都僵硬起來，繼而哭笑不得。

二勾玉啊……看樣子玉子的天賦比他想象得更好。

有了二勾玉寫輪眼的宇智波實力最差也是中忍打底，宇智波玉子一反之前的弱勢，殺人如切瓜，利索地幹掉了敵人。

泉奈掃了一眼大口喘氣、面色猙獰的宇智波玉子，咳嗽了一聲：“玉子姐，別發呆了，稍微收拾一下，我們得趕緊離開這裏！”

宇智波玉子有些茫然，她機械地聽從着泉奈的命令，收拾好戰場後，和泉奈飛速離開……

“泉奈大人，您受傷了！”

跑到一半，宇智波玉子突然回神，她猛地想到了什麽，直接伸手去拉泉奈的胳膊。

盡管泉奈身上有傷，還比宇智波玉子小，可依舊靈巧且游刃有餘地避開了宇智波玉子的手。

“我知道，先找個安全的地方再收拾傷口。”

背上的傷口看着嚴重，但并未砍斷肌肉或者傷到內髒，泉奈用查克拉壓制血管，稍微忍一忍也沒關系。

來到一條小溪邊，宇智波玉子哆嗦着手幫泉奈上繃帶，看着後背猙獰的傷口，宇智波玉子眼眶發熱，似乎想哭，同時另一種異樣的情緒升騰起來。

她擁有了力量，她擁有了保護自己、保護重要之人的能力。

“……泉奈大人，我不會忘記之前對您的承諾。”

宇智波玉子沉聲道：“您需要我做什麽嗎？”

“不需要。”

泉奈确認後背的繃帶纏好了，他穿上上衣，神色平靜地說：“能開啓二勾玉，是因為你的勇氣和天賦，我連寫輪眼都沒開，什麽都給不了你。”

宇智波玉子微微蹙眉，她斬釘截鐵地說：“泉奈大人肯定能開寫輪眼的。”

泉奈倒是不以為意：“是嗎？我覺得有點難。”

宇智波的寫輪眼開眼理由不一，但總體都歸于一點：出乎意料的震驚、痛苦和憎恨。

宇智波斑斬斷了與千手柱間的友誼，割舍掉了自己的天真和理想，這痛苦過于劇烈，開啓了寫輪眼。

不管是宇智波若竹、宇智波枇杷還是眼前的宇智波玉子，他們都是受到了刺激，短時間內情緒起伏過大，這才激活了血脈。

但泉奈覺得這世界上幾乎沒什麽事能引起他的情緒變化了。

哪怕是他父親和兄長的死也不行。

畢竟泉奈知道輪回眼可以施展輪回天生術，再不濟等個二十年，還能等到千手扉間開發萬惡的穢土轉生之術。

至于他自己……嘿，他都死過一次了，生死之間有大恐怖，他連死亡都邁過了，還有什麽事引起他的情緒波動？

“就這麽約定了。”

宇智波玉子也是個做出決定就不會變卦的女人，她沉聲道：“等泉奈大人開眼，請務必接受我的效忠。”

泉奈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

他覺得這一天會來得很晚，到時候宇智波玉子八成已經嫁人，有了丈夫和兒子，應該就不會将幼年的胡言亂語當真了。

泉奈和宇智波玉子結束了這個任務，回族地後，不出意外，泉奈這位臨時隊友又走人了。

宇智波田島難得有些坐蠟，三個了，兒子泉奈送走了三個隊友，可泉奈還沒開眼！

“也許是泉奈的天賦太好了，耐受性特別強。”

宇智波田島自言自語，宇智波族內對怎麽開眼這件事有着系統而深入的研究，精神受刺激能開眼，幾乎是每個族人都知道的常識。

有些人天生神經纖細，随随便便就開眼；有些人神經粗大，怎麽刺激都無法開眼。

前者雖然開眼輕松，可身體成長和經驗跟不上眼睛，也容易出問題。

後者雖然開眼困難，一旦開啓寫輪眼，将展現出不俗的戰鬥力和資質。

比如宇智波斑就是十二歲才開眼，如今已經打遍同齡人無敵手了。

宇智波田島決定，給泉奈配備一個戰鬥素養和天賦不錯的、開了一勾玉的宇智波當隊友。

開眼族人和不開眼族人接的任務截然不同，在這樣高強度任務的刺激下，泉奈應該能開眼了吧？

另一邊，揮舞着鏟子挖了老爹牆角的宇智波斑帶隊回族地了。

任務交接、彙報情況、安撫族人……處理好一系列後續事宜後，宇智波斑并未回家，而是打着看望死傷族人家屬的名義，去了一個心腹下屬的家裏。

家裏沒人，宇智波斑稍等了一兩分鐘，有個面容普通的宇智波輕車熟路地推門進來，對方躬身行禮，随即在宇智波斑耳邊低聲耳語了幾句話。

宇智波斑聽了這一個多月的族內情況，包括不限于父親對人事的安排、和幾個交好的貴族來往以及任務委托等情況，還有他寶貝弟弟泉奈的消息。

是的，宇智波斑派人盯着自己弟弟泉奈。

他本意是擔心老爹故意磋磨泉奈，也的确發現了老爹一直派人考察泉奈的言行舉止，這讓宇智波斑心中的不滿持續發酵的同時，也萌生了要不要找個下屬暗中保護泉奈。

“泉奈少爺的隊友換成了青雀前輩的侄子。”

宇智波青雀，之前口口聲聲說看好泉奈，還手把手教泉奈怎麽刑訊敵人的負責刑訊部門的族內重要執事。

“我記得那小子開了一勾玉吧？”

宇智波斑陡然來了精神，“是叫海松？”

宇智波青雀是宇智波田島的心腹，宇智波斑作為未來繼承人，當然接觸過青雀的侄子宇智波海松。

“就是他。”

宇智波斑的臉色好了不少。

他沉聲道：“讓火核去找海松聊天，他知道該怎麽做。”

對方欠身行禮，無聲無息地離開了。

宇智波海松是個小卷毛。

這小哥十四歲了，身形瘦長，眼睛有些狹長，似乎随時随地都在笑，整體給人感覺溫潤平和，好像很好相處。

泉奈眨眨眼。

他很熟悉宇智波海松，畢竟這卷毛曾是他的心腹下屬。

當年泉奈越俎代庖，在斑面前，連火核都退了一步，更別說其他人了。

泉奈二刷到現在，本能地避開了過去熟悉的心腹下屬。

他不想挖大哥宇智波斑的牆角，一直努力從長老派系尋找合适的新下屬，比如在後勤的宇智波若竹，比如也許會去廚房當膳食總管的宇智波枇杷。

見到老下屬，饒是泉奈面上僞裝功夫很好，也忍不住流露出了一二笑意。

“……是海松哥？”

宇智波海松微笑颔首。

泉奈調侃宇智波海松：“當父親和大哥的雙面間諜，有壓力嗎？”

宇智波海松：！

來之前，這小哥先被老爹摁着腦袋叮囑了一番，又被隔壁不知道堂了幾服的火核堂哥叽裏呱啦說了一通，宇智波海松的腦袋都快炸了。

兩撥人的核心思想是：保護好泉奈。

兩撥人的側重點的不同是：去打探一下族長\少族長怎麽看待泉奈少爺的。

泉奈看到宇智波海松唇角下撇，明白自己說中了。

他似笑非笑地給小卷毛加壓：“要不，你別管父親和大哥，跟着我混吧？”

宇智波海松：“……”

泉奈哈哈笑：“哈哈騙你的，走吧，做任務了。”

任務是陪同一位貴族少爺去茶之國探親。

主要任務負責人是開了一勾玉的宇智波海松，泉奈負責貼身保護那位少爺。

任務很簡單，泉奈僞裝成貴族少爺的侍從，跟着少爺坐在牛車上端茶倒水，宇智波海松作為護衛在周圍警戒。

一路來到茶之國，貴族少爺入住了舅舅的宅邸，當晚，貴族少爺的舅舅舉行接風宴。

舅舅表示自己妹妹嫁到火之國後，已經很多年沒見面了，如今見到大外甥，他太高興了，要大肆慶祝！

舅舅和外甥以及衆多陪客都喝得酩酊大醉，泉奈作為侍從，扶着貴族少爺回房。

但就在此時，他渾身一個激靈，後脖頸的寒毛驟然聳立。

泉奈霍然回頭，正看到一個有着白色長發的男孩，穿着和泉奈類似的侍從服飾，正扶着那位舅舅朝着內院走去。

男孩眉眼柔和，唇角上翹，溫潤如水。

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旁邊管家正低聲說：“今晚好好伺候大人，聽到沒有？”

泉奈不自覺瞪大了眼睛。

注意到泉奈停了下來，引路的仆從有些詫異，對方詢問泉奈。

“忍者大人？”

泉奈喃喃地問：“那個男孩是誰？”

仆從：“哦，那是主人最喜歡的小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