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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千手扉間正在家裏享受難得的休閑時光。

他一只手靈巧地撥着核桃，另一只手在翻翻撿撿自己的靈感手劄。

千手扉間有時會靈光一動，想到一些改進忍術的方法，但平日裏疲于奔波，忙着做任務和戰鬥，沒有大塊空閑的時間可供他研究忍術，就先記錄在随身小冊子上。

如今正是新年，是研究忍術的好時間，畢竟沒人會不長眼睛在這種時候打起來……

“扉間大人！柱間大人好像和宇智波的族長打起來了！”

伴随着族人的呼喊，千手扉間嘎嘣一下捏碎了手裏的核桃。

他面無表情地合上手劄，風一樣沖出門。

“怎麽回事？！”

還能怎麽回事？

千手柱間那如雷鳴般的爆笑聲點燃了宇智波斑的怒火，二話不說抄家夥暴打千手柱間。

千手柱間也沒還手，他還沒從假發烏龍事件的爆笑中回過神，只是本能地朝着千手族地跑，一邊跑還一邊笑，笑聲如新年的鞭炮，嘎嘎的，聲音挺大。

宇智波斑的怒火蹭蹭往外冒，簡直要氣炸了。

千手柱間居然将那頂假發團吧團吧塞懷裏了！

宇智波斑發誓要将假發搶回來，就算搶不回來，他也要将千手柱間的頭發燒成灰！

兩人一個追一個逃，速度飛快，宇智波田島只覺得眼前一花，倆人就不見了，正想去追，卻見居酒屋的老板兩股戰戰地攔住他：“那、那個，他們沒付錢……”

宇智波田島：“……”

與此同時，千手扉間帶着一些人沖向小鎮，沒跑多久就看到千手柱間像是跳蚤一樣一蹦一跳地回來了。

“大哥！你沒事吧？”

千手扉間剛問出這句話，臉色就是一變，他看到了啊，大哥的腦袋像是被狗啃過似的，那頭漂亮順直的長發被燒沒了！

“宇智波有病吧？！”大過年的撩人頭發？！

千手柱間倒是滿臉笑容：“哈哈哈沒什麽，一點小意外。”

然後想到宇智波斑的短卷毛，噗得又笑場了。

千手們無語地看着自家被撩了毛卻笑得很開心的族長，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是好。

千手扉間面無表情：“大家都散了吧。”

等千手柱間回家，不出意外，被老爹千手佛間罵了一頓，但詭異的是，這期間千手柱間一個勁的笑，像是陷入了自己的情緒裏，怎麽看怎麽怪怪的。

千手佛間沒忍住，饒是知道如今正是新年，大兒子還是族長，他不能再像以前那樣随便教訓兒子了，但對上兒子那賤兮兮的笑容，還是給了千手柱間一拳頭。

“你清醒點！難道中了宇智波的幻術？”

“哈哈哈不是啦，我今天在鎮子上碰到斑，一時不小心，将他的假發扯掉了。”千手柱間樂不可支地向老爹和老弟分享今天的快樂，他還拿出了那頂假發，“差一點哦，就被斑搶回去了！”

千手扉間：“……”

他快将白眼翻到天上了。

先不說宇智波斑戴假發這件事怎麽聽怎麽可笑，單說他大哥，大過年在鎮子上碰到敵對忍族族長，裝作沒看見就是極限了，結果大哥居然去扯人家的假發……？

最不要臉的是，大哥居然還将假發帶回來了！

就在千手扉間在心裏瘋狂吐槽自家大哥時，卻聽自己老爹一拍大腿：“宇智波族長終于禿了！？”

千手扉間的腦袋上緩緩冒出了問號。

千手柱間也疑惑地看向老爹。

千手佛間嘿嘿笑了一聲，表情和千手柱間如出一轍，也是那種賤兮兮的樣子。

“宇智波田島就是禿瓢啊！別看他前面頭發很多，他腦勺後面的頭發都快掉光了！不得已才剃掉的！”

千手佛間和宇智波田島鬥了一輩子，他太清楚死對手每個階段都長什麽樣了。

此刻聽到宇智波斑才二十一歲就踏入了禿瓢狀态，千手佛間不由得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笑容：“下次在大名府碰到宇智波田島，我得好好嘲笑他一番！”

兩個退休的老族長經常代表家族去大名宮廷和貴族家那為自己家族刷存在感、接取任務，倒是時不時會碰到。

千手柱間摸了摸自己的短卷泡面頭：“我覺得斑的頭發像是被人為撩短的，過段時間就長回來了。”

他一拍手，美滋滋地說：“既然斑變短發了，那我也剪短發吧！正好保持同一個造型~這才是摯友嘛！”

說到這裏，千手柱間期待地看向弟弟，“扉間，你覺得我以前那種妹妹頭怎麽樣……”

千手扉間：“……”

他拒絕回答，并轉身摔門出去了。

他不想和老父親和親哥讨論這種弱智問題。

如果說千手柱間是美滋滋地回家，那宇智波斑就是氣得要螺旋升天了。

宇智波田島本來也很生氣，大兒子又去和隔壁的千手聊天了！簡直豈有此理！

但看到宇智波斑那短卷毛，再想到千手柱間扯假發這事，宇智波田島的怒氣像是被戳破的氣球，除了有點心累外，還挺想笑。

宇智波田島強拉着大兒子回族地。

“一個人去千手族地大門口挑釁，你想死嗎？”

宇智波田島沒有立刻召集宇智波們過來給斑撐場子。

主要是吧，若族人問，怎麽打起來的，難道要說，是千手柱間扯走了斑的假發嗎？

當然，千手要是真的傾巢出動，宇智波田島也得放煙花訊號叫人，反正也就五到十分鐘的事。

但事情沒到那個地步，宇智波斑也不想這種丢人的事廣而告之吧？

于是盡管宇智波斑氣得瞪出三勾玉，宇智波田島還是成功将大兒子扯走了。

這對父子回家後，直奔醫療部門的病房。

一進門，父子倆就看到泉奈正抱着肚子笑成了羊癫瘋。

而在泉奈床榻前面還蹲着一只小三花。

如今的小三花早已是一只作風彪悍的大貓了，貓子貓孫衆多，情報來源廣泛，但今天這事比較重要，泉奈鄭重拜托後，三花就親自蹲點圍觀了。

這一圍觀，好家夥，笑死喵生了，如此情景喜劇必須要給主人分享一下，于是三花提前跑回來給泉奈喵喵喵了。

果不其然，泉奈聽後差點将肋骨笑歪。

此刻三花貓看到宇智波田島和宇智波斑回來，喵了一聲，嗖得不見了。

泉奈立刻扯被子蓋住臉，用盡全部力氣穩住情緒，但下一秒，被子就被暴怒的宇智波斑掀開了。

泉奈正對上親哥的三勾玉和短卷毛，終究沒忍住，噗得又笑了。

之前對練時，泉奈之所以選擇撩宇智波斑的頭發，只因為這是最直觀最快地展現他的實力的辦法。

泉奈是必然會被宇智波斑揍的，也一定會被揍得很慘，但泉奈也不想在族內留下一個實力不足的印象。

宇智波向來武德充沛，就算善于布局謀算，若是實力不足，一樣會被族人看輕。

但宇智波斑買假發這事，還真的超出了泉奈的預料。

“抱歉斑哥。”泉奈一邊努力忍笑一邊說：“我下次不撩您的頭發了，要不我去給您買最好的生發藥水？”

宇智波斑憤怒地将弟弟的腦袋摁在了枕頭裏！

宇智波田島心累地關上門，還打上了禁止他人進入和偷聽的術式。

“行了，說重點。”

老父親一屁股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宇智波斑深呼吸，收起寫輪眼，雙手攏在袖子裏，直接坐在了病床的尾部。

宇智波斑的臉色很難看。

“說說吧，玉子是怎麽回事？”

“我要說是意外，哥你肯定不信。”泉奈先是苦笑着解釋，“過年時哥你說讓她幫我處理事情，很多族姐都去找她了，她……很憤怒。”

宇智波田島一愣，宇智波斑皺眉：“憤怒？難道她不是你培養出來當手下的嗎？”

泉奈點頭又搖頭：“順序反了，是玉子姐的父兄死于千手之手，她想要變強上戰場，這才主動來投靠我，從而被我培養出成現在的樣子。”

說到這裏，泉奈話音一轉，“但其他族姐們覺得，玉子姐是因為父兄死亡，不用留在家裏結婚嫁人，才有了好運到我這裏做事，成為我的下屬……”

宇智波斑不可置信：“她們瘋了？”

宇智波田島一哂：“都是你們兄弟倆胡來，早點讓玉子結婚嫁人就沒這麽多事了！”

泉奈攤手，做了個無奈的表情：“她們當然沒有這麽說，甚至還對玉子姐失去父兄一事多有寬慰，但玉子姐在風之國歷練後，對人的情緒非常敏感，那些族姐們也不是故意那樣想的，甚至她們自己都沒意識到語氣裏帶着羨慕，但這種無意識的、非主觀的羨慕和贊許，對玉子姐來說，是一種傷害。”

泉奈非常清楚自家族人都是個什麽鬼德性，有些時候并非本意，但總是會做出得罪人的事，也是宇智波特色了。

“新年族會第三天開始，玉子姐不耐煩留族地裏，去鎮子上喝酒了。”

泉奈揉了揉太陽穴，“玉子姐在風之國那邊主要做情報偵查，畢竟我也不可能真的讓她上戰場，所以玉子姐很擅長僞裝身份……”

“我搜集過千手柱間的情報，玉子姐因仇恨的緣故也找我要過，裏面有一條，千手柱間好賭，所以玉子姐每到一個地方，就喜歡僞裝成男人去賭場附近的酒肆喝酒……”

這不就恰好看到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見面的事了嗎？

聽到這裏，宇智波斑的嘴角忍不住抽搐起來。

早晚有一天，千手柱間要在賭這件事上栽跟頭！

宇智波田島倒是很不滿，玉子的父親是他的老部下，老部下為他而死，他當然要照顧老部下的遺孤。

“等等，她一個女孩子跑去賭場附近喝酒？她就不怕出事嗎？！”

宇智波田島還瞪泉奈：“你就是這麽照顧玉子的？”

泉奈翻了個白眼：“我還不到喝酒的年紀，她能進居酒屋，我進不去啊！”

宇智波田島立刻轉移炮火，瞪宇智波斑：“丹呢？你派去的丹是吃幹飯的！？”

宇智波斑冷冷一笑：“可不就是吃幹飯的嗎？某人離開據點八天，宇智波丹都不知道！”還被玉子騙的團團轉！那個蠢貨！

泉奈聽後連聲咳嗽，努力幫宇智波丹挽尊：“他只是對我和玉子沒什麽警惕之心，是被我們利用了……”

這一刻，宇智波田島和宇智波斑這對父子表情非常相似，他們同時冷笑，拒絕泉奈的解釋。

“……行，玉子這部分聽起來沒問題，我姑且接受了你的解釋。”

但凡換個人這麽說，宇智波斑都信，可說話的人是泉奈，宇智波斑下意識地給上面那番話打了個問號。

不過現在的确不是糾纏這個的時候。

宇智波斑的要求只有一點：“既然玉子跟着你，那你能讓她閉嘴，對吧？”

泉奈面上苦笑，心裏不以為意：“交給我。”

讓玉子出面揭穿這件事是最合适的，若真讓海松動手，容易暴露宇智波海松三面間諜的身份。

“現在說說你的事，斑。”宇智波田島的臉色陰沉下來，“你居然還在和千手柱間見面，今天被宇智波玉子看到了，來日若是被其他宇智波知道了，你打算怎麽辦？”

在宇智波斑開口前，泉奈先說：“父親，我不相信斑哥會向千手一族出賣咱們宇智波的利益，這次和小時候不一樣，斑哥現在是族長，什麽能做，什麽不能做，斑哥肯定心裏有數。”

宇智波斑聽後難得有些感動，難道弟弟不反對自己和柱間見面嗎？那為什麽還讓玉子拆穿這件事？

宇智波田島的臉色緩和下來，變成了沉思狀。

泉奈又看向宇智波斑：“哥，你一定要和千手柱間做朋友，總有理由吧？你們喝酒聊天都說些什麽？族人不可以嗎？再說了，你和他有什麽可交流的？宇智波和千手，除了血海深仇，我找不到其他可以交流的地方。”

宇智波田島聽後也看向大兒子。

小兒子說的沒錯，如今斑是族長，不再是當年那個十一二的小孩了，若是他一心想和千手柱間交朋友，自己是攔不住的。

宇智波斑沉默了一會才說：“我和柱間想要實現小時候的理想。”

這次輪到宇智波田島翻白眼了：“簡直是無稽之談！！”

倒是泉奈耐着性子問：“理想？是什麽聯合起來的事？”

宇智波斑點點頭：“嗯。”

泉奈先給了老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繼續問：“那斑哥你回答我，你們聯合起來做什麽？”

宇智波斑打起精神，認真地說：“改變現狀！忍者互相殺戮，完全是無用功，我們不該是這樣的，泉奈！”

泉奈追問：“怎麽改變？”

宇智波斑一噎：“額，目前我和柱間的交流卡在聯合上。”

宇智波田島沒好氣地說：“根本就不可能！！”

泉奈不置可否：“說來聽聽。”

宇智波斑看了看父親，又看了看弟弟，砸吧砸吧嘴，明白了眼前的局勢。

老爹還是和過去一樣堅定否認他的想法，但考慮到弟弟能拉來藥師一族，顯然有自己的想法。

他沒法說服老爹，但可以先争取弟弟的支持嘛！

若是能說服泉奈幫忙，之後他需要面對的麻煩能少一大半！

于是宇智波斑連忙将自己和千手柱間這些年的交流說了出來。

“最早柱間說要聯合時，我也覺得不可能。”宇智波斑也知道雙方仇恨太深了，聯合一事難比登天，“但柱間說，忍者沒法單獨改變現狀，尤其是在出了漩渦和渦之國之後。”

泉奈挑了挑眉，覺得有點意思了，他略一思考就道：“渦之國是以漩渦為名的國家，那是全大陸唯一一個忍族掌握了國家的地方……原來如此，千手和漩渦是姻親，所以千手柱間才明白，其他貴族不會允許忍族內再出一個如漩渦這樣成為貴族、掌握國家的忍族。”

“是的，漩渦為什麽常年和千手聯姻？”宇智波斑嘴角溢出一絲冷笑，“因為最開始漩渦想複刻自己走過的路，想在內陸扶植一個忍者國家，但是……”

“一方雇傭了千手，另一方會雇傭宇智波。”

泉奈喃喃地說：“有宇智波存在，千手就不會一家獨大。”

“對，所以從一開始就不存在一個忍族自己變革這條路，只能走聯合的路子。”宇智波斑皺眉，“但光千手和宇智波聯合起來都非常難，更別說柱間還希望将所有忍族都拉到一起，在這一點上，我們是有分歧的。”

此刻的宇智波斑年輕氣盛，他正處于實力上升期，雖然大陸上有無數聲名遠揚的強大忍者，可宇智波斑覺得早晚有一天，他會将這些人踩在腳下。

宇智波斑眼高于頂，能入他眼的人寥寥無幾，他願意和千手柱間談理想，不意味着他會随便和一個忍者就推心置腹。

再加上……

“光咱們宇智波族內就有各派系、各房各支脈種種鬥争，不說別人了，你和父親就夠我頭疼了！”

親爹和弟弟尚且如此，家族還一地雞毛，更別說和千手一族聯合起來了。

若是再加上那些雞毛一樣的小忍族，只要想想可能面對的局面，宇智波斑就有放棄的沖動。

“我和柱間都認可忍族需要聯合，但在怎麽聯合，如何聯合，如何處理千手和宇智波這件事上還沒讨論出一條可行的路。”

宇智波斑覺得，在千手和宇智波聯合之前，沒必要去談別的小忍族。

好在千手柱間也認同這一點，千手必須要先搞定宇智波，有了兩個忍界豪族做示範，才有可能引進其他小忍族。

那問題來了，怎麽聯合？

宇智波斑大概說了一下自己這些年和柱間的讨論過程，最後一攤手：“我們目前卡在這裏。”

泉奈聽後有些詫異，但随即就釋然了。

上輩子斑哥和千手柱間應該沒太多交流，他們頂多在戰場上互相喊幾句我們聯合吧、你做夢之類的話，真正深入交流、讨論村子事務應該是在兩族開始和談後。

遇到任何問題，不管是宇智波斑還是千手柱間，他們應該是現場想辦法現場實踐，能解決問題了就采取當時的辦法，暫時顧不上那種辦法的後續結果是好是壞。

當時宇智波戰敗求和，泉奈身死，宇智波斑又是趕鴨子上架，不得不開始學着處理關于忍族和忍村等各種事務，他一定失敗了很多次，遇到了諸多挫折。

不像現在這樣，有充裕的時間，讓兩個年輕人互相讨論理想，讨論未來，讨論各自的方法；也有充裕的時間，讓他們帶着問題觀察這個世界，并根據現實情況模拟各種可能出現的問題。

宇智波田島沉默着，老頭沒說話，他自然還是反對的，但宇智波斑這番話也給老父親帶來了很大震動。

雖然聽起來像異想天開，可不管是千手柱間還是宇智波斑，他們都在努力思考，并不只是沒有邏輯的空想和大話。

考慮到他們的年紀和實力，再考慮到兩人背後的家族，也許未來某天，聯合一事真的能成功。

宇智波田島雖然天天給兒子找麻煩，但對自己的定位很清晰，他是輔助宇智波斑的，如果宇智波斑這個族長真的下定決心，他當然得幫兒子。

畢竟未來是屬于年輕人的。

所以宇智波斑這番話真正要說服的重點，是泉奈。

想到這裏，宇智波田島看向自己小兒子，只見小少年盤腿坐在床上，眉目靜谧如畫，顯然在思考宇智波斑的話。

過了一會，泉奈開口了：“關于兩族聯合的事，目前我給不了哥你任何幫助。”

他看向宇智波斑，“因為就我本心來說，我并不贊同聯合。”

宇智波斑皺眉：“為什麽？”

泉奈微微側臉，避開宇智波斑的目光：“和千手聯合，與藥師一族是不同的，若是藥師一族有任何異心，我有把握帶着據點的族人幹掉藥師一族。”

“忍者遇到與自己勢均力敵的存在，第一反應是思考如何擊殺，換言之，我們并不知道該如何與對等實力的忍者進行合作交流，因為在我們的認知裏，對方随時可以傷害我們，我們需要保持警惕。”

“警惕每一個見到的人，這是我從小接受的教育，二哥他們都因為這條血的教訓死了。”

泉奈總結說：“所以，如果和千手聯合，哥你得給我一個千手絕對不會幹掉我的理由。”

“目前我找不到，所以我不贊同聯合。”

宇智波斑皺眉：“可是大名也會發布一些與其他忍族聯合的任務，我看族內做的不錯。”

宇智波田島搖頭：“那是因為我們知道，即便對方想暗算我們，他們也不會破壞任務，因為一旦為了私怨破壞了任務，那以後就別想再接到相關任務了，沒有任務就沒有錢，就沒吃的，忍族就完蛋了。”

宇智波田島覺得小兒子抓重點的能力還是一如既往的優秀，他贊同泉奈的看法。

“斑，你現在是族長，我也攔不住你去和千手交流，但泉奈說的對，你如果真想兩族聯合起來，就要拿出一個讓族人能相信千手的理由。”

宇智波斑眸光微閃，他猛地看向泉奈，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

“泉奈，如果千手分出部分人手，在國外建立據點，類似藥師一族那樣和當地的宇智波據點展開合作呢？”

泉奈輕笑起來：“斑哥，如果我是日向或者猿飛，我若知道這個消息，一定很高興，只要稍微動動手腳，就能讓合作的宇智波或者千手出問題，從而引發兩族矛盾和戰争，到時候千手和宇智波就是不死不休了。”

黑絕會開心死的。

宇智波斑先是皺眉，但很快又舒展開。

“沒關系，我會整理出一份名單，柱間那邊同樣如此，給名單上的人發信物，二十個人以內的合作還是沒問題的。”

光說不做是不行的，只有開始行動了，才能遇到問題，才能想辦法解決問題，從而找到一條行之有效的路！

“出門在外，拿着信物的人可以得到其他信物持有人的幫助，這都是我們絕對信賴的人，若出問題了也好排查。”

宇智波斑目光灼灼地看向泉奈：“泉奈，你不贊同也沒關系，但不要将消息洩露出去，我會單獨分出一條線做情報支援，不會牽扯到族內的。”

宇智波田島聽後沉吟良久：“那我來負責吧。”

宇智波斑驚訝地看向宇智波田島：“父親？”

“就說是我自己私下做的，和斑你沒關系。”

這樣若有情報洩露，事情捅到族裏，宇智波斑也不會損失什麽。

“但是！”宇智波田島定定地看着斑，“若一切順利，那沒什麽，若你出簍子了，就讓泉奈回來接手你的位置！”

宇智波斑高興壞了，雖然父親和弟弟仍不贊同他的決定，可不僅沒有阻攔，還樂意幫忙，這簡直太棒了。

“沒問題！泉奈，這期間你也別主動牽扯進來，你什麽都不知道，明白嗎？”宇智波斑腦海裏飛速出現了N個計劃，他摩拳擦掌，雄心勃勃，“年後你就趕緊回風之國，我去給柱間寫信！”

在理想面前，假發這事不算什麽！！

泉奈張張嘴，最終還是閉上了。

算了，有父親盯着，就算斑哥吃點虧，也不會栽太大跟頭，正好讓現實先打磨一下斑哥的熱情。

“好，我年後就出發。”泉奈突然伸手拉住興奮不已的宇智波斑，：“斑哥，你小心。”

少年的表情在瞬間變得陰狠冷厲，“若真有人想破壞聯合，對方不會對你和千手柱間動手，只會盯上父親。”

宇智波斑心中一凜，他緩緩點頭：“我明白，泉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