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深夜交易

07.深夜交易

你沉默地坐在德思禮家客廳的沙發上，臉上的腫痛不僅是佩妮憤怒的印記，更是你身份錯位所帶來的沉重打擊。你的內心充滿了複雜的情緒——你理解佩妮的憤怒和恨意，她的妹妹莉莉伊萬斯已經離世，而詹姆波特作為她妹妹的丈夫，本應是沖在最前面保護她的人，現在卻像無事發生一樣出現在了佩妮的面前。

盡管你知道詹姆波特确實是在保護莉莉中犧牲了自己，所以現在坐在這張沙發上的人是你，但這個事實還是讓你感到了難以言說的委屈和惱怒。

你被困在了一個不屬于你的身體裏，被迫承擔着另一個人的責任和過去。

西裏斯靜靜地站在一旁，他的眼神中既困惑又憤怒。他困惑于你的沉默和無動于衷，憤怒于德思禮夫人的無理舉動。他似乎想要說些什麽來打破這令人窒息的沉默，卻又找不到合适的話語。在他的認知中，詹姆波特總是率性而沖動，而此刻你忍耐和沉默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讓他感到迷茫。你的冷靜和自制仿佛就是他和他最好的朋友之間突然出現的一道看不見的鴻溝。

他的目光在房間內游移，尋找着解決這種局面的線索，但最終又回到了你的身上。

“詹姆？”西裏斯小心翼翼的問詢，緊握魔杖的手指因為無措而泛白。

佩妮蜷縮在她丈夫弗農的懷中，淚水默默地流淌，她的悲傷無聲卻強烈，讓整個房間都沉浸在一種悲傷之中。她的肩膀随着啜泣輕輕顫抖，顯露出她內心的脆弱。

在房間的一角，兒童椅上的嬰兒——達力，用他的哭聲和亂扔蘋果泥的動作，表達着他對目前局面的不滿和困惑。

這個家庭，因為突如其來的真相而陷入了一種無言的僵局。每個人都在自己的思緒中掙紮，試圖尋找出路，卻又似乎無從下手。房間內的空氣仿佛凝固，壓抑的氣氛讓人難以呼吸。

就在這時，萊姆斯輕聲打破了沉默，他的微笑中帶着一絲緊張：“所以，哈利現在在哪？”他的問題像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面，激起了一圈圈漣漪，引導着在場的每個人重新聚焦于當前最重要的問題。

弗農·德思禮的臉色漲得通紅，他的聲音在房間裏回蕩，充滿了憤怒和不安：“你們來這裏到底是想要幹嘛！這裏不歡迎你們！”

你坐在沙發上，臉上的腫痛和內心的掙紮讓你的表情變得僵硬，但你的聲音堅定而清晰。

“我以為我說的已經很清楚了——來接走我的兒子。”

佩妮的哭泣聲戛然而止，她突然用力抓住弗農的胳膊，眼中閃爍着決絕的光芒，聲音帶着抽噎卻異常堅定：“不，不能把哈利給他們！”她的聲音中充滿了恐懼卻拒絕地異常堅定，“我絕對不會把莉莉唯一的兒子再交給你們這些……這些巫師！”

她的反應讓房間裏的氣氛變得更加緊張。西裏斯仿佛下一刻就會發射咒語，但萊姆斯阻止了他。

弗農的眉頭緊鎖，他顯然也被妻子的突然爆發所震驚。他看着你，眼中既有疑惑也有憤怒：“你們這些……你們這些巫師！你們只會帶來麻煩和危險。哈利在這裏是安全的，他不需要你們的魔法。”

你深吸了一口氣，試圖平複自己的情緒，同時也在尋找合适的話語來回應：“哈利是我的兒子，我們之間有不可分割的血緣關系。希望你們明白，即便是需要通過法律途徑來決定哈利的撫養權問題，那麽我也有足夠的資源和合法身份來确保勝訴。”

弗農和佩妮交換了一個詫異的眼神，他們顯然沒有預料到，作為巫師的你，竟然會提出通過司法程序這種麻瓜世界的解決途徑。這種突如其來的合法訴求讓他們感到了措手不及。

“佩妮——”弗農轉向佩妮，聲音中帶着安撫，但眼神卻透露出他的真實想法。“親愛的，我們當初收留哈利，并不是因為義務，而是出于同情。”他的目光轉向你，其中夾雜着慶幸和不情願，“他畢竟是哈利的親生父親，我們沒有權利，也沒有理由繼續留住他。”

佩妮的情緒突然爆發，她大聲哭喊起來：“不！你發過誓——我們讓哈利住進來的時候，你曾發誓說要制止這種聳人聽聞的荒唐事！”她的眼中充滿了淚水和憤怒。

你心中感到一股寒意，冷冷地問：“所以，哈利現在在哪？”你的心情顯然受到了佩妮那一巴掌的影響，語氣中透露出不耐煩。

弗農站起身來，但佩妮死死地攥住了他的衣角，她的手指因用力而泛白：“不！我說了不！弗農——不！”她的吶喊中充滿了絕望和拒絕，“莉莉已經死了！我唯一的親人……死了……沒了……可他卻還活着！”她邊說邊用力地指向你，仿佛她的手指能夠化為利劍戳穿你的腦門，“他甚至沒有出席她的葬禮，怎麽能就這樣若無其事地出現，要求帶走哈利！”

西裏斯的臉色變得陰沉，他的聲音低沉，帶着明顯的不滿：“詹姆，這些麻瓜不理解我們，他們甚至可能會傷害哈利。”他的魔杖已經握在手中，但他的态度又并不像要随意使用魔法，而是祈求你的回應。

弗農的臉色變得蒼白，他見狀也迅速握緊了拳頭，肌肉緊繃，似乎随時準備采取行動。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恐懼，顯然他并不打算輕易讓步，同時也在擔心可能發生的不可預知的魔法沖突。

氣氛緊張到了極點，沖突似乎一觸即發。

“西裏斯。”你平靜的看了他一眼，“我來這裏，是為了用更加合理合法的方式解決問題。把魔杖收起來。”

西裏斯有些不滿，他理直氣壯地反駁：“詹姆，你不明白這些麻瓜——”

“我說了，收起來。”你打斷了他，語氣泛起寒霜，“我們不會在這裏使用魔法。這是他們的家，我們要尊重他們的規則。”

如果他看不起他們，因為他們是不會魔法的普通人，那麽這也代表他不會尊重那個真實的你。

西裏斯深吸了一口氣，他的表情中閃過一絲挫敗，但最終還是選擇了服從。他知道詹姆作為哈利的父親，有權利決定如何處理這種情況。他慢慢地将魔杖放回了口袋，面色帶着濃濃地不滿。

“可是她打你——”西裏斯心有不甘的嘟囔，聲音低沉，眼神中閃爍着對你的擔憂和對徳思禮夫婦的不信任。

“是的，她還打了我。”你說，同時轉頭看向情緒激動的佩妮，并露出一枚冰冷的微笑。“聽着，我來這裏的唯一原因是為了帶走哈利。現在就把他交給我，否則我将不得不采取法律手段。”

你的聲音堅定而嘲弄：“如果你們不配合，我将向法院提起訴訟，不僅因為你們拒絕将我的親生孩子交還給我，還要因為你們對我進行了人身攻擊。”

然後你頓了頓，“當然，如果你現在就把哈利交給我，我們可以避免這一切不必要的麻煩。”你的聲音中帶着一絲不容置疑的威脅。“選擇權在你們。”

“要不，我們還是去外面談談吧？”弗農起身，然後焦慮的對你說道，“你也看到了，我太太現在有點……不太冷靜。”

“弗農！”佩妮再次尖叫起來，幸好這次徳思禮先生制止了她。

你站起身來，掃了弗農一眼。

“很好。我們去外面談。”你的聲音中已經沒有多餘的情緒。

你們一起走出了客廳，來到了德思禮家的前院。夜晚的涼風帶來了一絲清醒，也讓緊張的氣氛稍微緩和了一些。

弗農清了清嗓子，試圖找回一些控制局面的感覺。“詹姆，你看，我們對哈利的關心是真心的。”他的話語中帶着一絲不自在，顯然在努力尋找合适的話語，“我們……我們只是擔心他跟你們回去後的安全……”

“他是我兒子，你肯定比我更明白這一點。”你打斷了他，聲音中帶着一絲冷硬。“我來這裏是為了帶走他，不是來跟你讨論他的未來。如果你們繼續拒絕，我剛才已經說了，我會采取法律手段。”

弗農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貪婪，他似乎在心裏快速計算着什麽。“詹姆，我們或許能夠達成一個協議。”他的聲音低沉，帶着試探性的語氣，“你也知道，是你們的人把哈利丢在我們家門口，什麽解釋都沒有，就留了一封信。我們養了他這麽久，這當然是一筆不小的費用。而且，現在經濟形勢這麽差，我們鑽頭廠一直在裁員——佩妮又沒有工作，她可能不太了解我們的經濟壓力……”

你突然笑了，如果他早點說的話，事情其實很簡單。

“要不你直說吧，多少錢？”你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不耐煩，“我不想浪費時間和你繞彎子。”

弗農顯然沒有預料到你會這麽直接，他猶豫了一下，然後報出了一個數字。“一百英鎊，一百英鎊怎麽樣？”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期待。”你知道帶孩子不容易，他都來了一個多星期了，我們除了給他吃喝，晚上還要起來給他換尿布……“

“成交。”你說，迅速從口袋裏抽了三百英鎊給他，這時候倫敦一個普通上班族的月工資不會超過一百英鎊。

弗農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滿意的微笑，他顯然對你這麽快就答應，并且金額還遠超他的預期感到滿意。“好的，詹姆。我們這就去把哈利帶出來。”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得意，“我就知道我們可以達成協議。”

“把錢收好，弗農。然後帶哈利來。”你假笑着對他說道。“我不想再在這裏多待哪怕一秒鐘。”

哈利被西裏斯抱出來的時候你正在抽煙，你很快踩滅煙頭然後從西裏斯手裏接過了他，而他正透過襁褓的縫隙快樂的看着你。

就像你早已知道的那樣，哈利有着一頭濃密的黑發和一雙漂亮的綠色眼睛，額頭上有道閃電形狀的疤痕。那道疤痕裏正潛伏着伏地魔的一塊靈魂碎片。

你注視着哈利的眼睛，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盡管你對這個小生命的到來并沒有太多準備，但當你真正抱起他時，一種責任感油然而生。你想，你必須做點什麽，至少讓他的人生不至于像原書描寫的那般艱難和沉重。他不需要成為英雄，他應該做他自己。

你輕輕拍着哈利的背，試圖給他一些安慰。“嘿，小家夥，我是你的父親，詹姆。”你的聲音柔和了下來，與之前的堅定和冷硬形成了鮮明對比。

哈利似乎能感受到你的聲音，他小小的手在空中揮舞着，仿佛是想拼命的将你抓牢，如同你是他的整個世界。

你感到一種奇異的聯系正在你們之間形成，盡管你并非正在的詹姆，但這一刻，你比任何人都更願意承擔起父親的角色。

你深吸了一口氣，擡頭對西裏斯和萊姆斯說道：“我們走吧，帶他離開這裏。”

西裏斯點了點頭，露出了一個久違的笑容。“是的，我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