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章

第30章 第 30 章

“劉姐, 你今天是遲到了嗎？”早上，小張發現劉姐還沒上班，趕緊給她打電話。

“睡過頭了, 今天想休息我，請了假。”

“請假了？”小張聲音頓了頓, “那你好好休息, 養好精神了再來上班。哦對了, 姐, 別忘了晚上一起去吃湯記。”

“嗯。”

劉姐放下手機。她拉開窗簾。外面豔陽高照。目光一轉，落在床邊的水果刀上。

視線凝固在水果刀上許久，她起身，快速洗漱，直接奔往寬窄巷子。

坐在車上時, 她虛視着窗外飛逝的風景。

吃了這頓飯，就離開罷。

到達湯記，已經十點。這會兒湯記的食客已經坐滿。她進去點餐。

今日菜單：糯米肉圓, 酸辣土豆絲, 小菜豆腐湯。

過油肉換成了糯米肉圓？

劉姐倒是挺喜歡吃糯米。不知湯記的糯米肉圓是什麽味道。大抵應該會不錯。她正這般想着，餘光就觸及餐桌上其他客人正吃着的糯米肉圓。

白胖胖圓鼓鼓的肉圓，表皮裹着一層雪花般的糯米, 猶如珍珠般散發着瑩潤的光澤。

她端詳着漂亮的糯米肉圓, 喉頭微咽, “服務員, 點餐。”

湯家福：“請問有預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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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今天的三個菜我都要。”

“好, 沒有預定的話, 要稍微久等一下。”

“謝謝。”

劉姐先掃碼結賬。掃完碼，就聽到有食客嘆道：“我的天, 這糯米肉圓……原來糯米肉圓這麽好吃的嗎？媽呀，也太好吃了吧！”

這位白衣食客嚼着糯米肉圓，眼珠子都快鼓出來了。

另一桌正在喝湯的黑衣食客問：“這麽好吃啊？”

“無敵好吃！你嘗嘗就知道了。”

“可是糯米肉圓好貴，我已經點了兩個菜了。”

“反正你不吃是你的損失。”白衣食客埋頭繼續吃。

黑衣食客看了看白衣食客桌上的糯米肉圓。他猶豫半晌，“老板，給我來一份糯米肉圓！”

“好嘞。”湯陽剛應聲，另一邊又有食客道：“老板，今天沒有過油肉了嗎？我想吃過油肉，可不可以給我做一份過油肉？”

湯陽搖頭，“今天只有糯米肉圓，酸辣土豆絲和小菜豆腐湯。”

“您就通融通融吧！”

“真不行，不好意思。”

一是因為做過油肉的食材後廚裏都沒有，二是因為後廚很忙，根本就沒時間做什麽過油肉。

“那好叭。”食客垂頭喪氣。

後廚裏，湯家貴雙手剁着肉餡，刀影哐哐哐地落在墩子上。

剁完肉，他湊到湯圓身邊，“圓圓，給我吃一個糯米肉圓。”

湯圓笑笑，給他夾了一個，“有點燙，小心點。”

嚼着糯米肉圓，湯家貴去洗菜。他洗着小青菜，感受着香糯的糯米和鮮美的肉餡雞蛋在唇齒間肆虐的快感，開心地彎起兩條濃濃的眉毛。

待他将糯米肉圓吞入腹中，他長長吐出一口氣。擡首一瞧，便見湯爺爺在抽空隙喝湯。

湯爺爺樂呵呵地品着湯，眼角都笑成了兩朵燦燦的菊花。

注意到湯爺爺頰邊肉多了些，整個人的精神面貌仿佛年輕了好幾歲，湯家貴一愣。爾後又去觀察湯幸福。

湯幸福也與湯爺爺一樣，胖了些，精神氣好了些。

他低頭看自己，摸摸自己的臉。自己也與父親和妹妹一樣。圓潤了些，精神氣好了許多。

每天吃的好，又能賺很多錢。能不長胖，精神氣能不好麽？

他笑了笑。

雖然在飯館裏忙是忙了點，但比在鄉下好很多。鄉下也是一樣的忙，但吃的沒這麽好，賺也賺不了幾個錢。

圓圓給他開的工資很高。

他一個鄉下泥腿子，一個瘸子，也能拿這樣高的工資，也能每天都吃的這樣好。

這是他以前沒有想過的好日子。

爬樹摔斷腿，經歷過這樣倒黴的事後，他以為他一輩子就這樣了。

他哪裏能想得到，現在還能享這福。

這一切，都是因為他的侄女圓圓。若不是她，他現在還在鄉下，曬着太陽幹農活。

想到此，他眼眶一酸，眼角濕潤起來。很快，他收起所有感慨，賣力幹活。

圓圓給了他這樣好的日子，他得更加賣力幹活才行。

“您好，這是您點的糯米肉圓。”湯家福把糯米肉圓端給劉姐。

劉姐放下湯勺，筷子夾住熱騰騰的糯米肉圓。

蒸得軟軟糯糯的糯米，米粒破裂開，彈了一下牙齒。彈出了糯米獨有的米粒清香。

米粒清香裏，帶着肉鮮與蛋鮮。兩種食材的鮮氣疊加，鮮上加鮮，鮮味沖得人味覺發懵！

然而這疊加起來的兩鮮，并沒有因為太過強勢，而破壞了米粒的清香。

兩鮮與米粒的米香和諧地融合在了一起，組合成了讓人欲罷不能的絕妙滋味！

劉姐咀嚼着糯米肉圓，慢慢放緩呼吸。

“老板，再來一份糯米肉圓。”

湯陽見她盤子裏的糯米肉圓才吃一個，就要再來一份，他應了聲，連忙出單。

劉姐離開飯館前，打包帶走了一份糯米肉圓。

她回到家。

等到肚子裏的食物消化了一些，能再吃進去一些食物，她打開飯盒，将一個一個糯米肉圓吃下去。

她打算吃完糯米肉圓，就離開這個世界。

吃完最後一個圓子，她擦擦嘴，有些意猶未盡。

她低估了自己對糯米肉圓的喜歡。她應該打包兩份回來。

就在她要出門再去買一份肉圓時，她遽然止步。

不能再這樣推遲下去。

從昨天晚上推遲到今天，現在又想推遲到再吃完一份糯米圓子之後。

她拿起水果刀。要動手，又停住動作。

她應該滿足自己的口腹之欲，讓自己吃夠了，再離開。

不，她不能再拖延。一再拖延要拖到什麽時候？

但她真的還想再吃一碗糯米肉圓。

不，她不能再拖下去了。

指甲摳了摳水果刀。她陷入了兩難抉擇中。

手機鈴聲驟然響起：“讓我們期待，明天會更好！”

是小張打來的電話。她放下水果刀，接電話。

“劉姐，我下班了，我們中午就去吃吧？我看飯館群裏更新了菜單，今天有新菜糯米圓子诶！我現在就想嘗嘗新菜味道怎麽樣。”

劉姐握緊電話。

是了，她答應了今天和小張去湯記吃飯的。這下她心中搖擺的天秤倒向了去湯記吃飯那一邊。

再一次在飯館裏看到劉姐，湯陽有些驚訝。若他沒記錯的話，這位客人才離開不到兩個小時？才不到兩個小時，又餓了？

餓得這麽快嗎？

很快他收起驚訝，繼續幹活。

“我滴個娘親诶！”小張嘗了一口糯米肉圓，當即驚為天人。她從未吃過這樣好吃的糯米肉圓！

“太贊了！”小張嘶嘶着，不顧燙，直把糯米肉圓往口中塞。

一口一個肉圓，吃撐後，小張道：“不知道明天還會不會賣糯米肉圓？”

湯記會随機換菜，換菜的時間沒有規律，且換菜全憑老板自己意願，所以小張不知道明天是賣糯米肉圓，還是不賣糯米肉圓了換新菜。

“我明天還想吃糯米肉圓，希望明天不要把糯米肉圓換了。”小張雙手合十。

她剛祈禱完，又踟蹰了一下，“其實換菜也行。湯老板手藝這麽好，換的新菜也肯定好吃。哎呀，如果換新菜的話，會是什麽新菜呢？好期待啊！”

如果換新菜的話，會是什麽新菜？聽到這話，劉姐眼睫微動。會不會是櫻桃肉？她很愛吃這道菜。

湯記做的櫻桃肉，定然極極味美。

若是能吃到湯記做的櫻桃肉……

她的聲音先于她的大腦，喊出聲，“服務員？”

湯陽走過來。

劉姐：“請問你們飯館，以後會不會賣櫻桃肉？”

湯陽：“可能會，但得等以後。”

可能會，得等以後？劉姐不想等以後。她想立刻就吃到湯記的櫻桃肉，然後不留遺憾，離開這個世界。

“那明天可能會嗎？”

“明天還是要賣糯米肉圓的。後天也會賣糯米肉圓。”

妹妹今早就說了，後面幾天都會賣糯米肉圓。

“這樣麽……”

有食客在喊湯陽，湯陽趕緊過去。劉姐望着湯陽的身影，若有所思。

夜裏打烊。湯陽正在拖地，頭一擡又看到了劉姐。

劉姐：“你好。”

湯陽：“要吃飯嗎？已經打烊了。”

“我想問一下，你們可不可以單獨為我做一道櫻桃肉，我加錢。”

湯陽一愣，轉頭望向在小臺子那邊打計算器算賬的湯圓。

湯圓也聽到這話了，她側過身，“女士，如果單獨為您一個人做的話，價錢不低。”

“沒問題，要多少？一千可以嗎？”劉姐卡裏存了不少錢。

錢這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她死了也用不了了，不如現在多用些。

一千？湯圓眉頭揚了揚。一千塊一道菜，挺多的了。

其實以湯圓的神級廚藝，一千塊是請不動一個神級廚藝的廚師，單獨為對方做菜的。

只不過對現在的湯圓來說，能有機會多賺錢，就多賺錢。

湯圓還未說話，劉姐繼續道：“除了櫻桃肉，我還想吃過油肉和糯米肉圓，三道菜，三千塊，可以嗎？”

“單獨為您做的櫻桃肉和過油肉，兩千。糯米肉圓是本來就要賣的，按原價給您。”湯圓道。

“不用按原價，現在就可以嗎？我現在就想吃。”

“現在已經很晚了，而且做這些菜的食材現在也沒有，得等明天。”

“我想盡早吃到。”

“您明天早點來，在開館營業之前來。”

“好，謝謝。”

“對了，忘了問您，您是要吃川式櫻桃肉，還是蘇式櫻桃肉？”

“蘇式櫻桃肉？好吃嗎？我只吃過川式的。”

“味道有一點不同，但一樣的好吃。”

“那我就都要，兩樣都做，我再加點錢。”

劉姐達成目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頰邊帶笑，一路帶着笑容回了家。

這邊廂，湯奶奶啧啧，“這人真舍得錢。”

“為了一口吃的，很多人都是很舍得很大方的。”湯陽一邊拖地一邊道。

他想起之前在網上刷到的視頻，“我之前在網上看到，有個餐廳的主廚是名廚，一碗蛋炒飯賣1288呢。這麽貴，生意還很好，很多人去買了吃。”

湯奶奶咋舌，“啥蛋炒飯賣1288，難不成是金子炒出來的？”

“是名廚炒出來的，很好吃，所以就很貴。”說到這裏，湯陽側頭，“妹妹做的蛋炒飯也能賣1288！不，還能賣更貴！賣多貴都有人來吃的！”

湯圓笑着放下計算機，“好了好了，趕緊收拾完了回去。”

次日一早。湯圓把洗幹淨的方塊五花肉放進鍋裏，加清水加蔥姜，煮水去腥。五花肉煮得斷生，撈起來放在一邊，等熱度冷卻下來。

等五花肉冷卻下來，她在肉皮上切出大小形狀均勻的小方格。

将水，鹽，生抽，紹酒，紅曲粉拌勻，調成醬汁。姜蔥放砂鍋裏，五花肉肉皮朝下放進砂鍋裏，湯圓把之前調好的醬汁澆在五花肉上，加蔥和陳皮炖煮鍋。

煮到合适的程度，她撈出五花肉。肉皮朝下放入另一個大碗裏，澆淋櫻桃湯汁，再蒸半個小時。

燒好的蘇式櫻桃肉，色澤紅亮，濃香誘人。湯圓吸吸氣，讓湯陽把肉端出去。

湯陽端着櫻桃肉，整個人的魂兒都要被盤子裏的櫻桃肉吸了進去。

這櫻桃肉香得，香得他都走不動道了！他恨不得直接把臉埋進櫻桃肉裏，吃個痛快！

此時才七點多，飯館還沒開門。劉姐坐在桌前，看了看緊閉的飯館大門，又看了看前廳裏明亮的燈光。

“您好，這是您的櫻桃肉，蘇式的。”

盤子裏的櫻桃肉，色澤櫻紅。一顆顆小方格，整齊得排列在一起，如粒粒櫻桃，鮮豔明亮，光亮誘人。旁邊翠綠的青菜，襯得它的顏色更加鮮紅誘人。

這一碗櫻桃肉，玲珑剔透，香濃形嬌，宛若活色生香的美女，漂亮到不忍亵渎。

漂亮到，劉姐不忍心用筷子去戳它。

然而這誘人的香味如同美人身上的香味，讓人無法抵禦，讓人難以受住誘惑。

劉姐終究放下了不忍心，夾住一顆櫻桃肉。

筷子輕輕一夾，一顆櫻桃肉便從整齊的方塊中分離出來。

櫻桃肉紅潤的肉皮，上面裹着一層晶瑩剔透的甜汁。咬感很軟，甜中帶鹹，鹹中帶甜。

甜甜鹹鹹裏，能吃出裏面櫻桃汁的清甜。

這種果類的清甜，包裹着潤軟的肉，一點一點将肉裏的油膩味吸走。

潤軟的肉，油脂豐富，入口即化，酥爛肥美，滿齒留香。

吃下去的那一瞬間，炎熱的夏日仿佛一瞬間消失。

果實累累的櫻桃樹出現在面前。樹枝間鮮豔欲滴的果實，重重欲墜。

一顆顆的紅櫻桃飽滿圓潤，晶瑩剔透，散發着無與倫比的香甜氣息，只讓人津液滿口，饑腸辘辘。

絢爛的底味，瑩潤飽滿，鮮豔華麗。似那江南美人，有着櫻桃飛紅雨的意境。

這碗櫻桃肉，将櫻桃汁，五花肉，以及紅曲米粉，烹饪到了極致！

劉姐嘴巴顫顫，神魂都在鳴動。

不多久，湯陽又把川式櫻桃肉端上來。

川式櫻桃肉，做法與蘇式有些不同。

川式櫻桃肉是一粒一粒切開的。不像蘇式櫻桃肉那樣，在肉皮上切小方格，沒有切斷。

川式櫻桃肉，每一粒肉都包裹着澱粉，被炸得金金黃黃後，再紅燒而成。

蘇式櫻桃肉的精髓在于紅曲米粉，川式櫻桃肉的精髓在于冰糖。不同食材做出來的櫻桃肉，底味不同，各有各的獨特風味。

盤子裏的川式櫻桃肉，殷紅豔麗，一粒一粒分開，一粒一粒堆積。堆積成了紅豔豔的櫻桃山。

劉姐夾起櫻桃山上的一粒肉。

肉粒外殼酥酥的，有着澱粉和雞蛋炸熟後的醇厚感。

醇厚酥脆的外殼裏面，是嫩到滑舌的肉。

吸飽了湯汁的肉，華軟入味，香甜彈糯，肥而不膩。

濃郁而不過度的甜鮮，刺激着味蕾，只讓人食欲大增，恨不得立馬吃幾大碗白米飯！

過度的幸福感，在身體裏膨脹。劉姐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亮堂堂起來。

若是每天都能吃到這樣美味的櫻桃肉，那該有多快樂？

不知不覺間，她已經開始期待明天又吃櫻桃肉了。

十點半，到了湯圓一家人吃午飯的時間。

後廚裏面放糧食的小屋子裏，放了一個小桌子，小桌子上，擺放着兩盤櫻桃肉，一盤糯米肉圓，一盤酸水土豆片，一碗豆腐湯。

“媽，我先吃了啊。”湯圓撂下湯勺。

張鳳霞正在蒸糯米肉圓，她側頭，“吃吧，慢點吃，別着急。”

“嗯。”湯圓進入小屋子裏，和湯爺爺湯奶奶還有湯家福他們坐下來吃飯。

因為要趕着給食客做單子，先前家裏人吃飯都有些趕，速度有些快，湯圓說吃太快了對胃不好，還是慢點吃好。

她寧願少做一些單子，少招待一些食客，也不想那麽着急忙慌地趕着吃飯。

所以這兩天家裏人吃飯速度都慢了下來。

湯圓準備再招一個墩子來。

墩子，負責後廚洗切配的幫廚廚工。

多招一個專業的幫廚來，家裏人能更輕松，也能應付更多的食單，賺更多的錢。

“紅紅的肉肉！”安安雙眸晶亮，去夾紅豔豔的櫻桃肉。吃進嘴裏後，她滿嘴冒油，咯咯笑起來，“甜甜的，好好吃哇！”

湯奶奶給她擦油，“看你吃的這一嘴，吃飯要幹幹淨淨的。”

“喔！”安安奶聲奶氣，乖乖巧巧點頭。

湯幸福進來吃飯。湯圓把碗遞給湯幸福，“姑，給。”

湯幸福坐下，問湯奶奶，“媽，那幼兒園怎麽樣？”

湯奶奶早上帶着安安去看了附近的幼兒園。這會兒回來剛趕上吃午飯。

“還成，就是聽說孩子不多。”

寬窄巷子這邊，人越來越少，幼兒園的孩子也少。

“不過條件比咱們鎮上要好很多。”

湯幸福：“那成，就在那兒讀吧。”

主要是那處幼兒園，離這裏近，接送方便。

湯奶奶：“一年學費比鎮上要貴兩千多。”

也就是七八千。鎮上的幼兒園，一年是四五千。

若是以前，湯幸福是拿不出這麽多的學費的。但是現在，圓圓給她開的工資不低，一年七八千的學費，她是能拿出來的。

寬窄巷子老房區這邊的幼兒園，雖然比不上城裏其他繁華地區的幼兒園，但比鎮上的幼兒園條件也是要好很多的。

哪個父母不想讓孩子上條件更好的幼兒園？

現在安安能上更好的幼兒園，湯幸福心裏很慶幸。要不是湯圓，安安也沒法在城裏上幼兒園。

想到此，湯幸福給湯圓夾菜，“圓圓，你多吃點，多長些肉好。”

湯圓捏捏自己胳膊上的肉。因為要練習臂力，她的胳膊上都練出肌肉來了。

廚師，就得身體壯實，肌肉結實，這樣才好施展廚藝。

她現在比之前要壯實許多。

不過她并不在意身材，吃好喝好身體好，賺錢，這些才是最重要的。

她夾起川式櫻桃肉，嚼了嚼。外酥裏軟香甜可口的櫻桃肉吞下肚子，她略微一琢磨，走出小屋子。

她用花椒粉，胡椒粉，還有糟辣子調了一個醬料，拿到小屋子裏。

“用這個醬料，蘸一蘸這盤川式櫻桃肉。”她放下蘸料碟子。

夾起一粒櫻桃肉，在醬料裏滾一滾。

鮮甜的櫻桃肉，沾染上了花椒和胡椒獨特的香麻，以及糟辣子的脆辣，驟然間豐富了口感。

變得甜甜辣辣鮮鮮起來。

這樣蘸料吃，沒有破壞櫻桃肉的本味，反而多添了一絲獨特的風味，吃起來也別有滋味！

湯幸福問：“那這個蘇式櫻桃肉呢，可以蘸這個料嗎？”

湯圓搖頭，“蘇式櫻桃肉蘸了這個料，會擠壓紅曲米的味道，還是別蘸了。”

聽她這麽說，湯幸福及時把要放到蘸碟碗裏的蘇式櫻桃肉，撤回來。

富有油脂，但并不油膩的肉，在唇齒間融化。紅曲米和櫻桃汁合成的酸甜，真真讓人回味無窮。

湯圓咽下櫻桃肉，把糯米肉圓夾成兩半。将櫻桃肉的肉汁澆到糯米肉圓上，拌一拌，吃一吃。

她再吃第二個糯米肉圓時，突然注意到了什麽，她皺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