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電影
第52章 電影
因為時間太長, 許甜霧雙眸水光盈盈,仿佛蒙上一層薄薄霧氣,唇色被蹂躏得紅潤潋滟, 原本的微醺,也因為這個吻直接消散得一幹二淨。
她和陸與頌接吻了?!
許甜霧徹底清醒過來, 對着面前的陸與頌,慌張得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陸與頌卻挑眉:“對我的表現不滿意?”
許甜霧移開視線,耳尖紅得透徹, 小聲嘟囔:“……我怎麽可能知道?”
她第一次和別人做這種事, 根本沒有任何經驗, 哪裏知道滿不滿意?
陸與頌聞言笑了, 坦誠道:“我是第一次,我以後會多多練習的,争取能讓你滿意。”
“現在開始第二次練習,麻煩霧霧檢查一下,我有沒有進步。”
?怎麽又第二次了?這完全不在她的設想範圍內!
他重新傾身, 許甜霧的輕呼被湮沒在親吻裏,呼吸再次被掠奪,氣息紊亂, 他游刃有餘地引導着她, 甚至索要更多。
雖然一切都是開始于她的鬼迷心竅,但到了現在, 許甜霧才後知後覺地發現, 一切的主導方直接換了人。
她成了被牽着鼻子走的那個。
不知怎麽,許甜霧隐約感覺, 她好像被他騙了。
時間變得漫長,腦子開始缺氧, 許甜霧忍不住嘤咛:“你……親得太久了……”
遭到反抗,陸與頌才松開她,他替她整理垂落的發絲,随後站起身:“好了,早點洗漱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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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
他微微一笑:“霧霧,下次想親我不需要裝醉,可以直接說,我很歡迎。”
許甜霧的臉倏然漲紅:“……你真的很煩,趕緊出去!”
果然!她的小把戲在他眼中都是拙劣的表演,他就是一個扮豬吃老虎的大尾巴狼!
房門被關上,許甜霧才慢吞吞去浴室洗漱,從浴室出來時,她心情依舊不錯,所以并沒有急着睡覺,而是點開聊天軟件,開始對程雲冉犯賤:【是誰新年伊始就親到老公的嘴,是我呀~】
程雲冉:【??】
程雲冉:【你刺激到我了,已截圖發送老陸。】
?
許甜霧一下子從床上坐起,瞪大眼眸看着手機屏幕。
這還是好姐妹嗎?!這是叛徒!
但程雲冉的速度實在太快,陸與頌的消息已經彈出。
陸與頌:【看來親到我,你很高興。】
陸與頌:【要不要再親一次?】
許甜霧惱羞成怒:【我只是在和雲冉開玩笑而已!】
許甜霧:【我要睡覺了!】
他發了個晚安。
因為這一晚實在是太過跌宕起伏,許甜霧第二天很早就醒了,下樓吃早餐的時候,她在一樓飯廳見到陸與頌,他依舊端着一副光風霁月的謙謙君子模樣,完全沒有昨晚的頑劣。
許甜霧下意識盯看了眼他,對面的陸與頌似有所感,隔空與她對視,他唇角微彎,許甜霧已經能從他那戲谑的表情中讀懂他想說的話。
——還想親?
死流氓啊啊啊!
因為昨晚其他人打麻将打到很晚,現在還在樓上睡覺,飯廳只有幾位習慣早睡早起的長輩在閑聊,她不敢表現得太出格,只是很隐晦地瞪了他一眼。
期間,四叔問起陸與頌:“與頌,你和甜霧年初二去江城看老爺子?”
老爺子指的是陸與頌外公——秦老先生。
有長輩問道:“突然閃婚,老爺子那邊會不會不高興?”
陸與頌淡然笑笑:“其實結婚的事很早已經和外公那邊商量過了,他對甜霧也很滿意。”
許甜霧擡眼,看來陸與頌面不改色撒謊的能力也日益精湛了,編的和真的一樣。
但她還是開始憂心年初二的見面,她還算有自知之明,并不覺得陸與頌外公他們會對她真的滿意。
相比起接觸過的陸家人,從未謀面的秦家才讓她如臨大敵。
在回玺園的路上,許甜霧一路上都在愁眉苦臉:“怎麽辦啊老陸,我去你外公家,會不會因為左腳先踏入家門,就被人趕出去?”
陸與頌被她逗笑了,他揉了揉她的長發:“怕什麽?有我在,就算不滿意,也只能滿意。”
許甜霧只當他是在安慰她,并沒有在意。
大年初二,抵達江城當天午後,江城下了一場小雪。
陸與頌父母的結合是典型的政商家庭,相比起陸家,秦家的底蘊更是悠久,這一點,從秦家老宅的奢華精致便可窺見一二。
秦家老宅是一座龐大的中式園林,白白薄雪覆蓋園子中的草木黛瓦,嶙峋假山,遠處幢幢亭臺樓閣半隐于寒霧中,若隐若現,畫面清寂幹淨,宛如一卷流動的水墨畫,只有廊下一點紅燈籠在風中微微搖晃,映出雪光。
到了秦家老宅,事實确實如陸與頌所言,陸與頌的外公外婆态度很和善,沒有為難她的意思。
相談甚歡時,有人從樓梯上緩緩下來,身着一身簡單的杏色衣裙,雖然年逾四十,但還是貌美依舊。
是陸與頌的母親,秦文心。
看到來人,許甜霧立刻站起身,糾結一番,還是叫了一聲:“秦老師。”
她第一眼見到陸與頌的母親,就覺得她渾身上下都寫滿了與生俱來的嬌矜,有種高高在上的感覺,讓人永遠無法觸及。
現在依舊如此。
秦文心緩步走到許甜霧面前,聲音柔柔:“甜霧,好久不見。”
她說完,不動聲色地看了眼陸與頌,才重新看向許甜霧,彎了彎唇:“不知道你願不願意陪我去逛逛街,喝杯下午茶?”
許甜霧看了眼陸與頌,最後答道:“好的。”
秦家司機将車開至江城市區的商圈,秦文心和許甜霧在此處下了車。
商圈內各種高奢店面燈光明亮,幹淨透亮的玻璃櫥窗折射出紙醉金迷的光線,秦文心走進其中一家,sa将她們引到貴賓室內,端上熱茶點心,将當季衣物依次挂在衣架上,以供兩人挑選,就悄無聲息地退出貴賓室。
但秦文心沒有急着送衣服,而是對許甜霧道:“坐吧。”
許甜霧明白,她有話要說。
她只是靜靜端詳着許甜霧,随後端起骨瓷杯,淺啜一口清茶:“其實我并不喜歡你。”
許甜霧毫不意外:“我知道,我也不喜歡您。”
她的話過于直白,讓秦文心不由一怔,她倒也沒生氣,只是問:“是因為與頌?”
許甜霧直視她:“他曾患有很嚴重的焦慮症,壓力大時會突發急性焦慮障礙,這種病會伴随着焦慮症的軀體化症狀,出現瀕臨死亡的錯覺,我陪他治療了将近兩年,藥物治療加上心理咨詢,他的病情時好時壞,不斷反複,直到近幾年他的情況才趨于穩定。”
“根據心理醫生的分析,是因為原生家庭父母角色的缺失,導致他在情感上長期失愛,缺乏安全感,才引發焦慮症。”
秦文心沉默,顯然也因為這件事而意外:“我不知道這些。”
仔細想來,她好像從始至終都沒有了解過陸與頌,她只是将他當作吸引丈夫注意力的工具,陸與頌的身體不好,她也只當是陸與頌體質差,她從未想過,這一切都是因為她而起。
秦文心仿佛陷入回憶中:“我和與頌的父親感情并不好,我遇到他父親的時候,我才二十出頭,他比我大十幾歲,二十歲的小姑娘,做什麽都不經過大腦思考,在感情上也像飛蛾撲火,腦子一熱就一頭撲了上去,盡管知道他拒絕了我無數次,也知道他心中只有他病故的發妻,但我就是想得到他。”
“我從小衆星捧月,自然也覺得這世界上沒有我得不到的東西,而越得不到的東西,我越感興趣。所以我用了一點手段,強迫他父親娶了我,但從結婚那一刻開始,我就和之前的我,徹底割裂。”
“我單方面和他父親較上勁,他眼裏只有他發妻的孩子,所以我就在心裏發誓,一定要讓與頌比他大兒子更優秀,這樣就能吸引到他的一點點注意力了吧。”
“那段時間我好像完全變成一個歇斯底裏的潑婦,對與頌的要求達到吹毛求疵的程度,我美其名曰是嚴格教育,但我自己心裏清楚,我只是把對丈夫的折磨,轉移到對孩子的折磨。”
“與頌那段時間身體很不好,甚至連畫筆都擡不起來,只是畫了寥寥幾筆,他的手就開始發顫,如果他在某件事情上做得不好,他就會被我懲罰,直到做到我滿意的程度才被允許休息,就這樣惡性循環,我們的關系也徹底惡化,與頌面對我時,總是沉默寡言,無話可說。”
秦文心終于從回憶抽離,重新看向許甜霧:“後來的他,有了自己的想法和主意,開始不受控,開始忤逆我,其中也包括你的事。”
“他不斷忤逆我,只為了将你留在身邊。”秦文心垂下眼,“直到今天,我好像才知道真正的原因。”
手機響起,突兀地打破壓抑的氣氛,許甜霧看去,是陸與頌的電話。
旋即是他的消息彈出。
【我在店外等你。】
秦文心知道是誰的電話,她只是說:“你走吧。”
許甜霧離開後,秦文心也從貴賓室走出,隔着明淨的玻璃櫥窗,她遙遙望去,只見許甜霧像是一只歸巢的雛鳥,朝着陸與頌飛奔而去,墨色柔軟發絲在半空飛舞,她一把撲進他懷裏,仰起小臉,似乎在和陸與頌說些什麽。
陸與頌伸手摟住她的纖腰,語氣柔和:“怎麽了?我媽為難你了?”
許甜霧的腦海中浮現出剛剛秦文心說的話,想起陸與頌之間的經歷,她的心髒忍不住抽痛,鼻尖泛起酸。
她只是搖頭:“沒有為難我,你難道以為你媽會像電視劇裏那樣,拿出一張卡,讓我離開你嗎?”
陸與頌饒有興致:“如果她真這樣做,你會離開我嗎?”
她盯着他的眼眸,微不可聞地說:“不會,我會一直陪着你的。”
陸與頌垂眸笑:“你說什麽?我沒聽清。”
又在裝!
“霧霧,你不能抛棄我。”他低笑,“你都親我了,我就是你的人了,你要對我負責一輩子。”
聽到“親了我”這句話,許甜霧耳尖微紅,輕哼一聲:“我們都這樣了,湊合過得了。”
陸與頌聞言笑了,牽起她的手:“好。”
江城相較于北城,更有紙醉金迷的繁華氣氛,又正值過年,商圈的人熙熙攘攘,熱鬧非凡。
許甜霧很豪氣:“今天帶你去逛街吧,想要什麽,我給你買,你負責刷卡。”
陸與頌捏了捏她的手:“你刷我的卡,給我買東西。”
許甜霧理不直氣也壯:“這叫羊毛出在羊身上,錢本質還是花在你身上,有什麽關系。”
“所以有需求趕緊提,錯過這次機會就沒有了。”
陸與頌沉思片刻,舉起他們緊握的手:“你不覺得我們手上缺點什麽嗎?”
他慢條斯理地看向她:“陸太太,我需要一個能證明我名分的戒指。”
許甜霧這才意識到,他們倆領證到現在,都沒有婚戒。
許甜霧有點尴尬地清了清嗓子:“等回北城,我再找個設計師讨論一下婚戒的事吧。畢竟是比較重要的東西,還是定制的比較好,随便買一對總覺得有點随意。”
陸與頌笑:“看來你對這段婚姻很看重。”
許甜霧不甚自然:“我都說了,我是個負責任的人,除了戒指,你沒別的想要的?”
“當然有。”
他微微俯身,低磁嗓音帶着些誘哄:“霧霧能不能和我一起約個會?”
熱意酥癢,如同電流竄進耳中,許甜霧身體微顫。
她不由擡眼看陸與頌,這個男人什麽時候這麽會了?
陸與頌也和她對視,嗓音有些上揚:“難道不可以嗎?”
根本沒辦法拒絕他。
許甜霧眼睫微顫,小聲道:“行吧,你想幹什麽?”
聞言,陸與頌的唇角揚起別有深意的弧度:“看電影怎麽樣?”
許甜霧沒反對,她直接打開手機,在線上APP挑挑揀揀,最後決定看今年的賀歲片。
選好後,她把電影名字告訴陸與頌,直接把買票拿票的任務交給他,自己一個人開始當甩手掌櫃。
她對陸與頌的嚴謹程度很是放心,她根本不用帶腦子,反正跟着他走就行。
因為秉承着對陸與頌的極致信任,她全程都只是跟着陸與頌走,直到進入電影院坐下,許甜霧才就着燈光,不經意瞥見這次電影的名字。
小小一張的紙質電影票上寫着電影名——《驚魂之夜》。
??
許甜霧反複看了兩次,才完全确認紙質電影票上确确實實是寫着着四個字。
不是?誰家的賀歲搞笑片名字叫驚魂之夜啊?
許甜霧将電影票舉到陸與頌面前,讓他看清楚上面的電影片名:“驚魂之夜是什麽?”
陸與頌的目光凝在電影票上十幾秒,他才轉過來看向許甜霧,眼神無辜,語氣愧疚:“抱歉霧霧,我買錯票了。”
許甜霧:“……”
看來陸與頌也有不靠譜的時候,她應該在買票的時候再親自檢查一次的。
誰都有出錯的時候,許甜霧也沒有怪他的意思:“算了,買錯票也很正常,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陸與頌提出建議:“你要是害怕,我們就出去,重新再買賀歲電影的票,不過這三百多的票就只能作廢了。”
三百多?!
新年的物價果然恐怖如斯,就連兩張電影票都要三百多了?!
”許甜霧伸手挽住他:“我們都進到電影院裏面了,肯定不能浪費,兩張電影票的價格要三百多,三百多,你知道是什麽概念嗎?”
她一字一頓:“三百多,都夠我去樓下k記吃成巨人觀了。”
陸與頌溫聲笑:“你真的不怕?”
許甜霧很自信:“這麽多人,有什麽好害怕的。”
本以為大家都去看賀歲片,但許甜霧環顧電影院,發現大過年來看恐怖片的人還不少,甚至坐滿了一大半觀衆。
雖然她沒看過恐怖片,但現場有這麽多人,應該也不會恐怖到哪裏去吧?
她在開場前,這樣盲目樂觀地想着。
但電影開始後,她的手臂死死抱着陸與頌的手,整個人恨不得跨越座椅,變成章魚,扒着陸與頌身上。
許甜霧的小臉煞白,在心中瘋狂默念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一邊哆哆嗦嗦。
陸與頌被她緊緊揪着,不得已傾身,語氣滿是戲谑笑意:“你不是說不怕的嗎?”
誰能想到會有這麽多貼臉殺啊啊啊啊!
陸與頌輕笑一聲,神情溫柔無害:“霧霧,你要實在害怕,你可以坐我懷裏。”
話畢,他很真誠地補充:“我幫你捂着眼睛。”
事到如今,許甜霧只想找個安全的避難所,毫不猶豫地同意了他的提議。
他将許甜霧整個人圈在懷中,從背後抱住她,許甜霧感受到來自後背熟悉的體溫和氣息,無意識放松了不少,她乖乖地窩在他懷中,十足的依賴,指尖依舊揪着他的衣擺,試圖尋求一絲安全。
溫香軟玉在懷,陸與頌眸光微暗,喉結滾了滾,語調溫柔:“這樣好點了嗎?”
被熟悉的人緊緊抱在懷裏,确實安全感十足,許甜霧甕聲甕氣:“好多了。”
“那就好。”
因為這個懷抱存在感實在太強,許甜霧時不時會挪動一下,她這次動作幅度有些大,引起陸與頌側過臉看她:“不舒服嗎?”
燈光昏暗,他的臉龐輪廓尤為清晰,連帶着他的喉結也在昏暗光線下,勾勒出菱形的性感弧度。
許甜霧有些呆愣,下意識咽了咽唾液。
“沒什麽。”
她慌亂移開視線,有些懊惱自己在這種情況下還能色令智昏,她望向大屏幕,畫面正好進行到恐怖之處,陸與頌的清潤嗓音貼着耳尖傳來,濕潤熱意撲在耳廓的肌膚上。
“來了。”
微涼的手指直接遮擋住恐怖畫面,她的視野瞬間陷入昏暗,耳邊傳來其他觀衆的尖叫聲,還有陸與頌安撫的聲音。
“別怕,有我在。”
這一刻,許甜霧卻聽到她心髒的跳動聲音。
“陸與頌。”
許甜霧突然叫他,她的聲音細細的:“我今晚可能會害怕得睡不着,你……今晚可不可以陪我一起睡?”
他唇邊的弧度微揚,意味深長:“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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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系。”美人兒邪魅一笑:“我是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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