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門嬸子

第54章 門嬸子

宴清霜也是早就有這個想法了,現在相公來鎮上的次數多了,總是叫牛車也不方便。

自己買了牛,農忙的時候也不用去借了。

快速的在腦海裏估算了一下家裏的銀錢,才驚覺早就夠了,顧庭風現在每天都能打到獵物,在鎮上也賣得很好。

不知不覺家裏都快存了近一百兩的銀子,不止買牛,就是建房子的銀錢也夠了。

“那就等下次來鎮上的時候,去牙行好好看看,或者到村子裏去看看。”

說到買牛,宴清霜突然想到還沒買豬崽,王嬸家的豬崽應該已經可以抱了,現在買回來,喂到過年剛好可以宰年豬。

顧庭風看着院子裏的十多只雞,想着要是再買了豬那夫郎肯定就脫不開身了,養豬可不像喂雞,一頓不吃就得哼哼。

再者等秋收以後還要趕在臘月之前把房子建了,要不然等冬天風雨飄搖的,捱不過去。

把這些和夫郎說了以後,宴清霜一想也是,雖然豬是在後院裏,但是建房子的時候忙起來也顧不上它。

回到家時間還早,宴清霜想去地裏看看,上次搗的清豆明兩人一直都還念着,想着趁現在還是嫩豆子的時候再吃一次。

“我和你一塊去。”

顧庭風原本是想去砍些柴火回來的,見夫郎想去地裏拔些毛豆就準備一起去。

趁着現在涼快,許多人都還在地裏給玉米除草,上次來的時候地裏的玉米才有膝蓋高,現在都快到腰上了。

就連小瓜,上次來的時候都還沒打花,現在瓜藤順着泥地,爬得到處都是,若是翻開瓜葉一看,下面保準已經結了嫩瓜。

“相公,你快看,是不是有個人在我們家地裏偷毛豆!”

還沒走到地裏,宴清霜就看見一個人彎着腰在他家地裏鬼鬼祟祟的,連忙叫顧庭風看。

顧庭風也看到了,隔着老遠大吼了一聲,把那人吓得一激靈,慌慌張張的背上背籮就跑了。

兩人趕到地裏一看,發現自家毛豆已經被拔了一些了。

宴清霜肯定的說道:“是門嬸子。”

上次門嬸子就是瞅準了他家地裏的毛豆,只是正巧撞上他去地裏拔毛豆,所以那人這才沒得逞。

肯定是後面不甘心,這才又想着來偷。

“嗯,是她!”

顧庭風沉着臉,上次夫郎回家就和他說起過,後面他還來地裏看過,只是當時沒有見到人。

王嬸子先前聽見顧庭風怒吼聲,此時趕着牛從坡上下來,見他二人沉着臉站在地埂上。

便問:“庭風,怎麽了?地裏丢東西了嗎?”

宴清霜把剛剛門嬸子在自家地裏拔毛豆的事說了一下。

王嬸子聽後撇着嘴,“又是那個不要臉的老夯貨,上次偷我家雞還不算,這又成天的在地裏偷人家東西。

昨天還把張大娘家剛結的小瓜和洋芋挖了好幾窩,後面被人家親自逮住了,那老東西還狡辯說沒有,

就連張翠蓮那種潑辣性子的人都拿她沒辦法,輕輕碰一下就要訛人。

人家手指還沒碰上去,就哭嚎着說她被張翠蓮打了,要去人家雞圈裏捉只雞殺來補補,要不然好不了,還要帶着兒子住到人家家裏去。

張家只得把她摘的小瓜和洋芋都拿了回來,就這,還被那不要臉的反罵了一頓。”

王嬸子說起那老東西就很無奈,這村上論不要臉,真的誰都比不她了,誰家田地挨着她家的也倒黴。

不是少東西就是田地埂一寸寸的被她家往裏面挪了。

“所以你們這毛豆就算知道是她了也沒用,頂多是把毛豆拿回來。

拿回來以後她還要罵人,最後你倆肯定忍不了,要是動手打了她,她還要賴到你們家裏去。”

宴清霜兩人也是聽得很無語,這門嬸子的事他們都不止一次聽說了。

所以剛剛顧庭風才沒有想着去追,就算追上了也只能像王嬸子說得一樣,把毛豆拿回來而已。

幸好地裏的毛豆被拔得不多,兩人也不想沾惹上那種老潑婦,拔了毛豆就回家了。

兩人回去的時候正巧在村口遇見剛從山上下來的門嬸子,顧庭風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撸起袖子,作勢要過去捶她一頓。

那門嬸子吓得背着背籮,慌不擇路的又跑回去了。

宴清霜在旁邊抿着嘴看着,最後實在憋不住,一邊扯着顧庭風衣服,一邊大笑着回去了。

不過,估計那門嬸子以後再也不敢去顧庭風家地裏了,雖然她喜歡便宜,專門偷人家東西,但是她也不是真的想被顧庭風打一頓。

她那一身的老骨頭,若真是惹毛了顧庭風,被揍一頓的話,讨不了好。

飯後,宴清霜坐在屋裏繡帕子。

見床頭櫃子上的油燈燭光有些暗淡了,起身往燈碗裏倒了些油,再把燈芯挑了一下,等油燈亮起來再繼續繡。

顧庭風從外面回來見夫郎又在晚上動針線,眉峰不自覺的皺起。

“不是說過晚上不許再做繡活了嗎?怎麽又繼續了?”

宴清霜見他回來,擡起頭笑了一下,說道:

“不礙事,反正閑着也沒事做,而且這條帕子已經繡了好幾天了,早些繡完你回頭在山裏流汗的時候就擦擦。”

顧庭風走過去見他已經快收尾了,便不再阻攔他,幫他把油燈湊近了些。

“晚上傷眼睛,以後不許了。”

宴清霜咬斷線頭,說:“好,我知道了,這不是你和大壯他們喂魚去了嗎?我一個人沒事做,就拿出來繡了一下。”

“那我現在回來了,”顧庭風挑眉看向夫郎,臉上打什麽主意顯而易見,“夫郎有事做了。”

宴清霜故意揣着明白裝糊塗,問他:“什麽事?”

顧庭風接過他手裏的針線放在木櫃上,大掌緩緩下禾多。

“就這個事,夫郎做不做?”

宴清霜輕笑一聲,“那我要是不做呢?”

顧庭風聽後頓時蔫了,大狗似的埋進夫郎溫熱的頸窩裏,聞着他身上獨有的清竹淡香。

宴清霜不再逗他,小聲道:“別在這裏。”

最近相公屬實有些過分了,上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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