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草地音樂節
卡車慢悠悠地在逶迤的公路上移動,開往一個不知名的地方,沿路是連綿起伏的綠色山丘,這裏的初夏仍然明媚,和市區的混亂截然不同。
蘭波單腿跨在卡車側板上,坐在上面懶洋洋地說道:“要是我有一塊地就好了,”他打了個響指,“就可以種很多綿羊,它們叫的聲音可好聽了!”
“哈哈哈……”莉達不禁笑罵道:“綿羊是要生出來的,你以為它們還會發芽嗎?”
凱倫伸了個腰,打了個哈欠,“那我就搬個凳子坐那,過路的人都得交保護費!”
“我想在上面建個小房子,就當是投資好了。”布爾很認真地思考道。
莎露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仰起頭拂了拂大波浪卷發,“我們就可以每天在那裏唱歌玩了,我要唱好多蘭波寫的歌!”
波比将一片葉子折成飛機的形狀,用力朝遠方扔出去,“我要是有塊地,就種很多土豆,每天都能吃到土豆,太幸福了。”
“莉達姐,你呢?”幾個人轉過頭看向一直笑着不說話的她。
莉達沒好氣地答道:“當然是賣給開發商了,有錢多好!”
她可不像這些青春期的孩子們,作為一個大學生,她還是比較喜歡實際一點的東西。
“嘿!孩子們!我要送貨的地方到了,下車吧!”司機從駕駛室裏探出頭來,他在半路上碰到他們,順路載了一程。
蘭波跳到草地上,帆布鞋的鞋帶散了開來,“這是什麽?”他撿起一個撥片,看着幾個人走過來卸東西,“師傅?你這些設備要搬到哪裏去啊?”
“哇!原來車上裝的是音響設備!”凱倫一把掀開上面蓋着的藍布,驚呼道。
大叔叉着腰,露出他的啤酒肚,大聲對他們說道:“是啊!這裏今天要舉辦一個大型音樂節,一周前就讓我負責運送相關設備了。”
“真的?”莎露半信半疑地朝遠處看去,發現那邊真的有個搭建好的舞臺,入口處擠滿了販賣汽水和零食的小推車,“不過人怎麽這麽少?”
“可能因為現在是早上吧,邀請函都發了好幾千份呢,下午兩點才開始!”司機大叔滿不在乎地擺擺手,他每年都會為這個音樂節運送東西,早已司空見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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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們去找點樂子吧!”凱倫奔向舞臺前面,那裏的草地上,搶眼的貝斯泛着金屬的光澤。
“這手感!啧啧!比我那把好多了!”他興奮地跳躍上舞臺,湊到一個工作人員的旁邊:“我們能玩會兒嗎?”
“當然可以啊,這個本來就是為學生準備的,你們不要弄壞就行了!”那個工作人員點點頭,以為他們幾個是附近音樂學院的學生,痛快地答應道。
“太好了!蘭波你快過來!”莎露拿起一把電吉他,開心地在上面撥了兩下,他們已經開始嗨了。
而落在後面的莉達,則是将手背在身後,在四周踱步。
她的視線落在一個綠色的帳篷上,一個小男孩和中年女人的身影隐約可見。
“皮賽,你胳膊上怎麽有傷口?”女人撈起小男孩的袖口,有些驚訝地詢問道。
“不小心被樹枝刮的。”他眼神躲閃地答道,從帳篷裏跑出來,站在舞臺下看他們幾個人的即興演出。
女人随後跟出來,手上拿着一支藥膏,“皮賽,過來!先擦藥,一會兒再玩!”
小孩男并未理會,而是踏上臺階,蹲在波比旁邊:“哥哥,我可不可以點一首歌?”
他的笑容僵在臉上,眼神突然變得很奇怪,莉達注意到他一直捂着胳膊的手放了下來。
不好!莉達心中“咯噔”一下,分明有什麽不對勁。
波比沒注意到他的變化,他附身問皮賽:“你想聽什麽歌?”
“波比——”莉達突然大聲地喊道,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啊——”皮賽啃在了他的腿上,鮮血從嘴角流下來,猶如一只餓狼,波比驚恐地推開他,跌跌撞撞地走向舞臺另一側,看起來痛苦極了。
“波比!”幾個人一驚,頓時雜音轟鳴。
“波比,你怎麽了?!”離他最近的布爾碰了一下他。
波比的手不停地顫抖,“我……被他咬了……他是個喪屍……”
蘭波一個箭步竄過來,波比腿上的肉生生地被皮賽撕咬出了一個窟窿,強忍住心痛,安撫他道:“你不會有事的!”
将他扛起逃離舞臺,幾個人的步伐明顯紊亂起來。
“皮賽!皮賽!你都做了些什麽啊?!”莉達扶住快要崩潰的中年女人,皮賽滿臉都是血,瘋了似地朝他們追過來。
“凱倫,我想回家……”波比在他背上掙紮道,“我是不是要死了啊?”
波比突然覺得眼前的凱倫很誘人,竟情不自禁地舔了下舌頭,他極力控制着自己,不去看他青筋凸起的脖子。
“好,我們今天就回家。”布爾伸出他胖胖的手,摸着波比的頭說道。
波比今年才15歲,是他們之中年紀最小的一個,雖然平時看着幼稚,但大家不開心的時候,都是他在活躍氣氛。
“我的手……好痛……波比你放開啊!”凱倫覺得身上一沉,他緩緩轉過頭,看見了不可思議的一幕。
布爾的整個手掌都沒入波比的口中,任憑他如何推攘,都掙脫不掉。
“你瘋啦!”走在左邊的蘭波和莎露失聲吼道。
“快放下他!他已經被感染了!”莉達抽出口袋裏的扳手,從他嘴裏撬出布爾的手,急呼道。
凱倫背一直,波比就從背上落下來,他已經完全變了個樣子,猶如餓狼一般撲了上來。
“砰——”
“砰——”
連續兩聲槍聲在空氣中炸響,子彈堪堪從蘭波的耳邊擦過,身後的波比和布爾應聲而倒。
“不!”蘭波撕心裂肺的聲音傳來,凱倫和莎露怔怔地看着波比和布爾的眉心,血水汩汩地從裏面冒出來。
莉達腳下一滑,踩住蘭波的鞋帶摔了出去,連帶着沒站穩的他一起重重倒在草地上,蘭波護住她的頭,讓自己墊在她身下。
莉達從他解開扣子的襯衫裏,看見了幾根紅褐色的小刺,和酒店房間裏的一模一樣。
她眼裏閃過一絲狐疑,不禁伸手想要去摸,被蘭波一把擋開。
戴着棒球帽的大漢吐出煙圈,從中間走過來:“還落了個小的!”說完反手一扭,皮賽就身首異處了。
“你為什麽殺我朋友?”幾個人紅着眼質問道,中年女人爬過去,摟着皮賽哭個不停。
“很簡單,他們倆都感染了,喏,提前解決隐患而已,快走吧!別等死了!”大漢将槍指向抓住他衣領的凱倫,輕描淡寫地解釋道。
六個人瞬間就只剩下四個了,他們走在附近的街道裏,默不作聲。
“我們還能回去嗎?”
良久,莎露帶着哭腔的聲音打破了寂靜。
“機場已經淪陷了,現在只能坐輪渡或者火車了。”莉達輕輕拍了拍她肩膀,冷靜地分析道。
蘭波拿過手機,翻了翻地圖,皺了皺眉:“離這最近倒是有一個港口,不過我們得穿過這個校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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