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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謝沅的淚水掉個不停, 她被沈長凜抱在懷裏,眼眸濕漉漉的,臉龐也是濕漉漉的。
兩人足足一周沒見。
曾經熟稔的動作也變得陌生起來。
她生澀地攀上沈長凜的脖頸, 哭着求他:“我錯了, 叔叔……”
白色的泳裝真的很襯謝沅, 弧度優美的腰線被勾勒分明,嫩生生的長腿全都裸/露出來,白得透着瑩潤的微光,像極了浸潤在水裏的凝脂美玉。
雪色的山岳輕輕搖晃,再往上是精致的鎖骨和柔白的脖頸。
淚水掉得太兇, 順着臉龐, 啪嗒啪嗒地往下落, 連泳裝的邊沿都被浸/濕了。
“沅沅能有什麽錯?”沈長凜低笑一聲,指節撫過謝沅的唇瓣,輕輕地揉捏抵弄, 櫻唇水光潋滟,被磨得像是牡丹芯子般紅豔。
他的言辭溫柔, 但謝沅卻怕得更厲害了。
她濕潤的長睫顫抖, 讨好地t含/住沈長凜的修長指骨, 含得太深, 喉口都被觸碰到了。
謝沅忍不住地嗚/咽出聲, 可就是那樣, 她也不敢乞憐。
沈長凜眸色晦暗, 看着謝沅吞含他的指節, 她其實是不太能含/住的, 嫣紅的舌尖發麻,涎/液也流了出來。
她的眼眸濕紅, 楚楚可憐地掀睫望他。
一雙水眸搖搖晃晃,盛着微弱的光芒,長睫掀起之後,全部都是他的倒影。
就好像她真的滿心滿眼都是他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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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沅很會惹沈長凜生氣,其實也很會讓他消氣,她每回用的法子都是一樣的,柔弱地攀上他的脖頸,含/住他的指節,抑或是主動地坐到他的懷裏。
很笨拙,很生澀。
但偏偏又很有用。
沈長凜取來紙巾,掐着謝沅的下颌,将她的唇瓣擦淨,又用濕巾擦過她的臉龐,把那掉個不停的眼淚也擦幹淨。
她乖順地坐在他的腿上,眼淚也漸漸止住,只是臉龐還潮紅得厲害。
耳根也像是在燒,嫩白的耳尖,燙得發紅。
謝沅輕輕地拉着沈長凜的衣角,聲音細弱:“我不是故意的,叔叔,我昨天就想跟你通電話的,但是回來太晚了,我擔心你已經睡了……”
她說謊的水平很差勁,沈長凜也不喜歡她說謊。
但是在這關頭,要是實話實話說是忘記了,那才是火上澆油。
謝沅絞盡腦汁,想着霍陽說話時的口吻,微微傾身:“叔叔,你別生氣,好不好?”
她分開柔膝,直起身子,努力平靜地看向沈長凜。
沈長凜的眼形精致漂亮,眸色也相較常人要淺一些,剔透明淨,好看到會讓人産生錯覺,誤以為他是個好脾氣、好說話的人。
他輕扣着謝沅的手腕,語氣平和:“叔叔沒生氣。”
沈長凜擡起眼簾,輕輕看向謝沅:“叔叔能有什麽好生氣的?”
謝沅的額前沁着薄汗,他動怒的時候她總是很怕,他這樣故作溫柔卻讓她更加無措。
“我真的不會再那樣了,叔叔。”她聲音細弱,“我……我有事情一定會跟您言說的。”
謝沅不懂症結在霍陽身上。
少言寡語的她,聲聲柔軟地說了許多好話,還是沒能等來寬宥,反倒又将沈長凜惹到了。
他按住她的腰身,眸色深暗:“剛剛沒……你嗎?”
-
原本衆人已經準備用晚餐了,但謝沅被叫去了,半個鐘後還沒回來,同行的女生跟她撥了電話,電話剛剛接聽就被挂斷了。
霍陽皺起眉頭,也跟謝沅撥了電話。
鈴聲響了很久,依舊無人接聽。
“可能是沅沅沒帶手機,”女生笑着打哈哈道,“剛剛接沅沅的是李秘書,總不會有事的。”
霍陽沒說話,又跟李秘書也發了消息,得知是沈長凜過來後,他才舒了一口氣。
霍老先生之前就同他說過,沈長凜最近在瀛洲這邊有事務,要是見到,一定要好好表現。
霍陽當然明白。
在他們這群二代圈子裏,沈宴白和秦承月屬于很出挑的,也屬于很自由的,旁人都還在仰仗老子早日奪儲成功的時候,他們便已經能夠獨當一面了。
稱得上是青年才俊。
但這些在沈長凜的跟前是全然不夠看的。
他位高權重,二十出頭就接手了兩個家族的全部事宜,将那龐然大物輕易馴服,随意地撥弄于掌心。
沈長凜是掌權的人,更是掌家的人。
他年紀雖輕,卻在多年前就已秦沈兩家毋庸置疑的全權掌控者。
謝沅和秦承月關系淡漠,婚事斷了也就斷了,可哪怕兩人情根深種,非彼此不可,只要沈長凜一句話不同意,那就一點可能都沒有。
也就待沈宴白,他還會稍溫和些。
霍陽執着撲克牌,輕輕地撥弄烏黑色的短發,将翹起的那一縷短發也按了下來。
沈家的權勢固然誘人,還有很多人在渴慕謝沅的嫁妝。
他卻沒那麽多想法。
榮華富貴,過眼雲煙,身畔的人,才是要攏在掌心一輩子的。
先下手為強這個道理,他比誰都要更清楚。
霍陽的眼底晦澀,在該出牌的時候,卻又是揚起下颌,露出得意的笑容,挑着眉頭說道:“你們這技術都退了挺多啊。”
一局勝利,衆人都有點無奈。
“霍陽哥太狠了,”同行的女生說道,“待會兒小謝妹妹過來,你可別太欺負她。”
“不會。”霍陽輕聲說道,“沅沅妹妹不打牌。”
開玩笑?不說沈長凜,就是沈宴白也不會允他帶謝沅玩這些的。
男人就是這樣,自己風流浪蕩無所謂,可家裏的妹妹要是敢亂來,或是同不靠譜的男人在一道,就全然無法忍受。
幾人正說着,謝沅便過來了。
她換了身長外套,淺色的衣擺垂落,将腿根的細白都要遮掩住。
謝沅低喘着氣,推開雅間的門:“抱歉,我來遲了。”
海濱酒店整體的裝修很開闊,她打開門的那一瞬間,穿堂風輕輕掠過,但帶來的卻不是海洋的氣息,而是一種凜冽輕微的冷香。
像是深雪,像是松林。
在場的都是圈子裏的人,多少對香水也有些研究。
縱是聞嗅不出前調、後調,也能聞得出來這是一種很昂貴的氣息。
霍陽的神情也微微頓了一下,但很快謝沅就走了進來,她的腮邊還有些紅,低聲說道:“不好意思,我剛剛有些事……”
她仰起臉龐,長睫之下,眼尾也微微泛紅。
那是一種很嬌嫩的顏色,像是被人揉碎、撞/哭後會流露出來的色澤。
霍陽抿了抿唇,移開視線,他手握成拳,抵在唇邊咳了一聲,聲音又恢複慣常的散漫:“沒事,我們打牌呢。”
他指間還扣着一疊撲克牌。
謝沅不會玩,但也常見他們玩,知道衆人沒有一直等她,她輕舒了一口氣。
她偏好的口霍陽知道,早先就點好了餐,她一過來,衆人便開始晚餐。
謝沅這幾天玩得是真的很瘋,一大早就随着衆人出門,然後玩到晚上才回來,前兩天才剛出了次海。
霍陽愛玩車,也玩游艇。
四千萬的Fairline定制游艇,在海上疾馳時,體驗比過山車還要刺激。
謝沅回到家裏的時候,腿都還是軟的。
而秦老先生在家時,她就一直陪在他身邊,他跟沈長凜差不多忙,哪怕明說是休假,還是有很多事情要做。
謝沅也算是明白,為什麽沈長凜要給她帶那麽多裙子。
她很久沒有玩得這麽盡興過,回家後連平板都不看,倒頭就呼呼睡去,更不要說打開手機,再給沈長凜發消息、講電話了。
玩得太累,謝沅的胃口也好了很多。
瀛洲是臨海城市,海鮮很有名,晚餐也都是海鮮。
謝沅脾胃弱,在家裏沈長凜不會讓她吃太多海鮮,但在瀛洲這邊,她吃什麽他也不會知道。
想到方才的事,她還是有些怕。
現在是在外面,叔叔就是生氣也不會如何,但等回燕城,他肯定是要秋後算賬的。
謝沅一邊心裏緊張,一邊繼續夾筷子,鼓着腮幫說道:“瀛洲這裏的海鮮好好吃,感覺跟燕城的一點都不一樣。”
霍陽翹起唇角,将稍偏的發絲捋正。
“瀛洲這地界嘛,戰國就富庶,”他說話帶了點瀛洲話的味道,“哪裏是燕城比得了的?”
反差真的很有意思。
霍陽平時不學無術,一副浪蕩公子哥的模樣,沒有想到竟也有博聞強識的一面。
謝沅擡起眼眸看向他,認真聽他繼續講。
晚餐快用完的時候,她才想起一件事來,霍陽的祖籍就是瀛洲,他長在燕城,可骨子裏就是個瀛洲人。
霍陽被謝沅的反應逗得大笑。
他笑得要腹痛,說道:“你才記起來啊。”
謝沅的臉頰泛紅,不肯再理會霍陽,從酒店離開後,衆人都換了衣服,準備回去。
但兩個人住得近,路剛好又順,是霍家的司機将他們一起接過來的,走也要将他們一起接走。
謝沅坐進後座,霍陽坐在了她的右邊。
上車以後他又開始說笑話,他真的很會講東西,原本很無聊的事,到了他的口中都會變得有趣起來。
謝沅不想聽的,但沒多時便被霍陽給逗笑了。
酒店離家裏并不遠,車停在小樓前後,立刻有人将她給接住。
聽到衆人言說,謝沅才知道今天實在是巧,沈長凜來談事情,恰巧就在她玩的那家酒店,秦老先生剛好也在附近,便去看了看他,一問才知道謝沅也在。
他是有度的,在外面總不會待她太過。
而且今天只是偶然過來。
謝沅長舒了一口氣,但回到房中後,就乖乖地和沈長凜發了t消息,還将這幾天拍的照片都發給他。
很多都是旁人拍的她。
亂七八糟的照片,她也沒做分別,有多少是多少,全都發給沈長凜。
謝沅在車上時就做了功課,向李特助要了沈長凜最近的行程,知道他現在應該還在議事,然後很貼心地發去語音:“叔叔,您明天有空的話,我們講電話吧?”
他還要忙好久。
謝沅等了片刻,确定沈長凜不會突然打來電話,就去沐浴睡覺。
她又累又困,昏昏地就睡了過去。
-
沈長凜最近很忙,但翌日用早餐前,謝沅還是接到了他的電話,他似乎是在車上,漫不經心地問道:“醒了?”
謝沅剛剛洗完臉,她濕着手按的接聽,然後用紙巾擦淨臉上的水。
她聲音細弱地說道:“早上好,叔叔,我剛剛睡醒。”
謝沅這些天雖然玩得瘋,但每天都是早睡早起,可不知怎的,只要跟沈長凜講電話,她就覺得心虛。
昨天剛将人管教過一回。
沈長凜語調溫柔,聲音也很輕:“在外面玩,要小心蚊蟲,別被咬了。”
大概也只有他這樣細心的人,會想到這樣微小的事情。
謝沅連連點頭,軟聲說道:“我記得的,叔叔。”
兩人簡單聊了一刻鐘左右,謝沅下樓的時候,人已經都齊了,她歉疚地說道:“不好意思,外公,剛剛叔叔來電話了。”
沈長凜對謝沅很好,将人看得也緊。
秦老先生笑了一下,溫聲說道:“沒事,沅沅,我們也剛剛才過來。”
今天要去見一位很老的老先生,對秦老先生來說,都已經是叔伯輩的人,曾經也在燕大待過很長一段時間。
所以謝沅特地換了身學院風的裙子。
百褶裙,長筒襪,再配上小領帶,會顯得人更有朝氣一些。
今天還是李秘書親自開的車,他笑着說道:“不用擔心,沅沅,王老先生以前是讀書人,喜歡性子沉靜的孩子,而且也是學哲學的。”
“你們系之前的那個方系主任,還是他的學生呢。”他調侃地說道,“王老先生很好相與的,你将他當師爺都成。”
謝沅睜大眼睛,靈光一閃,驀地猜出來王老先生是誰。
她本來就緊張的心情,頓時緊張到了極點。
謝沅來瀛洲玩時,秦老先生經常會帶她見人,但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這樣厲害的老先生。
下車的時候,她的心弦還是緊繃的。
但短短一上午的會面卻很愉快,像是跟沙龍一樣。
王老先生已經上年紀了,言辭卻還很清晰。
他溫和藹然,平易近人,問了謝沅一些燕大的事,然後還送給她幾本新刊的書,有他的親筆簽名,還特地寫上了【贈沅沅】幾個字。
謝沅受寵若驚地接過,雙手認真地環抱着書冊。
臨走時,王老先生多留了她片刻。
“你跟你爺爺很像,”他很輕聲地說道,“七五年的時候,我在雍城見過他最後一回,就十分鐘的間隙,他還在跟我講乾嘉考據。”
想到舊事,王老先生笑了一下,但他的眼角卻帶着淚。
這是謝沅不曾聽到過的舊事。
她看過很多資料,卻并不知道這一件。
“如果真的很喜歡做學問的話,就學下去吧,”王老先生溫聲說道,“你爺爺講了一輩子的平等,一心想教出一個名垂千古的女學生。”
“要是知道你喜歡哲學,還學得這樣好,”他藹然地說道,“他一定會很高興的。”
謝沅的長睫顫抖,水光波動。
她抱着書冊,向王老先生鞠躬,聲音也在顫:“多謝您。”
謝沅出來後李秘書接住她,笑着說道:“沒有騙你吧,沅沅?王老先生人是不是很好?一點也不吓人。”
她揉了揉眼眸,紅着眼眶重重點頭:“嗯。”
下午沒有事情,謝沅回去後睡了好久,到六點才起來,霍陽親自開車過來,接她去海邊。
她睡得頭暈,好在車是敞篷車。
謝沅坐在副駕,霍陽是她很熟悉的人,跟他的相處比沈宴白還多,而且他雖然浪蕩風流,但待她當妹妹似的,除卻被沈長凜撞見的那次,一直都很溫和。
她的戒備降得很低。
謝沅忍不住地軟聲問道:“霍陽哥,結婚以後是不是就不能常出門了?”
她這句問話來得猝不及防,尤其是聽到“結婚”二字的時候。
霍陽心頭一跳,還以為謝沅知道了什麽,他撥弄了一下額前的碎發,輕聲說道:“不會的,這都什麽年代了?”
“哦。”謝沅點點頭,“那結婚後還能讀書嗎?”
她聲音很輕,有些柔軟,像是花瓣,緩緩地飄進水裏。
夜風急急,霍陽車又開得快。
“當然是可以的。”他繼續說道,“你想怎麽讀書都成,一路讀到博士都沒關系。”
謝沅的眉眼彎彎,她忽然笑了一下。
“真的嗎?”她柔聲說道,“你姐姐們也是這樣的嗎?”
謝沅的世界很單純,她十五歲起就被養在沈家,然後就是讀中學、讀大學,沈長凜将她的身邊人全都限定起來了,所以她對世界的認知也那麽簡單。
當初要讓謝沅聯姻的時候,肯定沒人為她想過這個問題。
這種聯姻,肯定是越早越好。
之前沈宴白也跟霍陽提到過,想讓謝沅畢業就嫁過去,然後生孩子,最好生三個五個。
也全了聯姻的意義,也報答了沈家的養育之恩。
霍陽初聽時并不覺得有什麽,謝沅這樣的身份,這樣的性子,哪裏指望她能做什麽事?
她唯一能做的,好像的确就是為秦家多生些姓秦的孩子,好開枝散葉。
秦家的本家人很少,嚴格來說,主支除卻秦老先生已經沒人了。
每一家養育女孩的方式是不一樣的。
秦家待女孩其實很好,像沈長凜的母親沈夫人,一身奔波于理想,也最終為理想而死,說是一曲英歌也不為過。
秦老先生用盡一切為她保駕護航。
但同樣是獨生女,溫家就不一樣,溫思瑜的生活看似風光,實則處處都是掣肘。
她做女兒時,能享得榮華,可這些富貴,是有條件的。
謝沅什麽也沒有,那除了生孩子,的确沒什麽別的能做的了。
可是現在聽到她這樣言說,霍陽的心中忽然有些鈍痛,沈家看似疼她,做出來的事卻并不是那樣的。
十六七的年紀就指婚,然後又将她相夫教子的未來安排得明明白白。
還好跟秦承月的婚事斷了。
“嗯,”霍陽聲音放柔,“我長姐是斯坦福的金融學博士呢。”
謝沅的眼眸亮亮的,她撐着下颌,難得多話,像小孩子般問東問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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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沅在瀛洲的生活過得像流水一樣,半個月的時間匆匆而逝,轉眼就到了八月中旬。
她每天玩得再晚,都很乖地跟沈長凜發消息、講電話。
照片多到手機屏幕滑幾分鐘,都翻不到盡頭。
臨走前的那天晚上,謝沅又跟沈長凜通了視頻電話,在他問想不想家的時候,她小聲地說道:“想家裏,也想叔叔。”
沈長凜的呼吸頓了頓。
他聲音微啞:“明天晚上就回來了,別難過。”
謝沅只是想家,并沒有到難過的地步,她眨了眨眼睛,卻沒有敢在這關頭去解釋。
“乖。”沈長凜聲音溫柔,“我明天有事過去,要是結束得早,中午能和你見一面。”
上回被他罰了,但她還是不長記性。
聽到沈長凜要過來,櫻唇都揚了起來。
謝沅仰起臉龐,軟聲說道:“好,我等您。”
沈長凜輕笑一聲,繼續哄她:“時間不早了,快點去睡吧。”
謝沅點點頭,挂斷電話後就躺到了床上,她睡了很舒服的一整晚,第二天鬧鐘還沒有響,就已經醒了。
兩個孩子很快都要走,秦老先生也要回去工作。
因此霍老先生又邀他們過去。
謝沅沒有多想,沈長凜的事情多,就算結束得早,估計也要一點。
所以她只提前跟李特助言說,今天中午要去霍老先生那裏。
霍家的人并不少,霍陽的父親剛巧也從外地飛過來了,跟謝沅想象的家宴不一樣,人似乎是有些過分得多了,而且他們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她。
霍陽也難得正裝。
他們不像是在準備私下的聚會,反倒像是打算做一件很鄭重的大事。
謝沅抿了抿唇,心神忽然有些慌亂,莫名地想起沈長凜給她指婚,讓她見秦承月的那個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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