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藏
第08章 藏
校長辦公室裏,季唯意、燕深、李禮、姚近葉和三個跟班站成一排,校長、季聞述、姚近葉父親姚盛達坐在沙發,身邊還有幾位學生的班主任和年級主任。
屋子裏安安靜靜的,無一人開口說話,只有姚近葉一直在瞟季聞述,就連站在她身邊的李禮都察覺到了,對着她翻了個白眼。
“不要臉。”
“你說什麽?”姚近葉說着一把扯住李禮的衣領,指着她口吐芬芳。
“姚近葉!你幹什麽呢!”
姚盛達一看差點把半條命歇在這,忙扯下姚近葉拉走,對着李禮抱歉。
見父親不幫着自己,姚近葉直接指着李禮道:“爸,她罵我!”
“你給我閉嘴!”
重呵下姚近葉總算閉了嘴,一雙眼睛卻瞪着李禮。
“說說吧,今天的事到底是怎麽回事。”校長開口,指着李禮問,“你來說,你們幾個翻過圍欄是去幹什麽?”
“我......我們......”
“我們看到姚近葉在校外被人欺負趕過去幫忙的。”一旁沉默的燕深接過李禮的話頭,繼續道,“我吃完飯回來正好撞見她倆着翻圍牆,當時姚近葉和那群小混混都在,我怕兩個女孩鬥不過,所以就過去幫忙。”
一套說辭下來,燕深臉上沒什麽表情,邏輯清晰的像是事實就如他所說的那樣。
當時在場的只有他們幾個和小混混,小混混看到保安來了後一擁而散,能驗證燕深說的是不是真的也只有他們幾個。
姚近葉和她的小跟班出現在那裏是為了讓李禮,這個所謂的目擊者嘗嘗苦頭;李禮出現在那裏是因為姚近葉僞造的情書回信;季唯意是陪着李禮去赴約。雖不知燕深為什麽會出現在那裏,但他這套說辭無疑是保護了她們幾個,攬下了校園霸淩和寫情書早戀的事。
Advertisement
她們雖不是一個陣營,但此刻也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除了順着燕深的話往下,說再沒其他更好的解決方案。
姚近葉是猖狂但她不傻,瞧着自己老爹急地都長出幾根白頭發出來,也知道今天的事有多嚴重。雖說這樣會被追問被小混混找麻煩的事,但也好比校園霸淩被發現的好。她咬咬牙,道:“對,她們兩個确實是過了幫我們的。”
季唯意臉色沒什麽變化,倒是李禮明顯驚訝。校長也注意到了,又問李禮:“他說的是真的嗎?”
“是真的是真的。”李禮忙不疊點頭,“我和我朋友都看到了。”
見狀姚盛達也趕忙插話進來,“多謝你們路見不平,你們都是好孩子,近葉,快跟同學們說謝謝。”
縱使姚近葉再不願意,此刻也是騎虎難下。她看着三人,不情願道了聲謝。
姚盛達一看覺得不行,說什麽都讓姚近葉好好說一次才算。等姚近葉說完了,他才轉頭去看校長和季聞述,“這事本來就是同學之間相互幫助,現在也道謝了,事情也算完了。先讓同學們回去吧,等明天我讓近葉買點好吃的送給同學們,表達感謝。”
接受到姚盛達的眼神暗示,姚近葉的班主任和年級主任也附和道:“是呀,确實應該表達感謝,咱們一中的同學直接就應該相互幫助、共同進步。我看咱們應該開一個表彰大會,表演一下我們見義勇為的三位同學吧。”
見校長和老師們商讨表彰大會的事,姚盛達揮手示意他們離開。
“且慢。”
一言未發的季聞述此時開口,打斷了幾人離開的腳步和讨論的話語。
他目光掃過姚近葉停留在姚盛達臉上,似笑非笑,“他們是見義勇為可以走,但姚小姐為什麽會被混混找麻煩,姚叔叔你不打算追究嗎?”
姚盛達臉色一僵,不自然地去看校長,笑道:“這事我回去會好好問問近葉的。”
“但我看姚小姐......身邊這幾位夥伴,尤其是那位短頭發的女生,怎麽好像很害怕的樣子?”
聞言,衆人目光落在那短發女生的身上。她肥胖的身體縮成一團,弓着背,似乎極為恐懼的模樣。見大家都看向自己又很快低下頭,一張臉憋的通紅。
校長見狀站起身,“這位同學,你是有什麽困難嗎?”
女生搖頭,一下不夠又搖了幾下。
校長見狀擡了擡眼鏡,目光落在姚盛達臉上,其含義不言而喻。
“既然沒事就都撤了吧,別都擠在校長辦公室了。”
“等等。”季聞述起身,對姚近葉四人道,”“他們可以走,你們四個留下。”
見季聞述兩次不給自己面子,姚盛達也不再和顏悅色,“季聞述,你幾個意思?今天我身為孩子家長在這,你在這湊什麽熱鬧?就算你哥有本事,霸占着鵬城五分之二的商業經濟,那你也不能在學校辦公室裏呼風喝雨吧!當這裏是什麽地方?”
季聞述像是聽到什麽天大的笑話,鼻尖輕嗤,嘲諷的意味落在每個人的耳中。
他伸手向衆人介紹季唯意,“我妹妹在學校受了你女兒的霸淩,我這個當哥哥的還不能過來問兩句,陳校長,我不知道這又是什麽意思。”
“你?”
季唯意身邊的燕深忽然出聲,卻在對上季唯意的視線時避開視線,皺着眉不知道在想什麽。
不等她開口去問,姚盛達已經走到季唯意面前,上下打量她,“哎呀,是望圖兄的女兒啊,怎麽之前一直沒聽說說過望圖兄有女兒?”
“唯意之前身體不好,一直寄養在國外。算命先生說,在她十四歲前不可接到親人身邊,自然也不能讓外人知曉。姚叔叔沒見過,也是情有可原。”
季聞述那句“外人”吐字尤為的重,但他卻看都不看姚盛達,重現挑起話頭,“姚叔叔,你還覺得我不應該出現* 在這嗎?”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咱們季姚兩家幾十年的交情了,都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說霸淩是不是嚴重了?都是同學之間的玩鬧,是不是有什麽誤會?”說完,姚盛達又去看季唯意,像是才看到她腦門那麽大個包,驚呼,“哎呀閨女,你這腦袋是怎麽回事?不會是我家近葉砸的吧?”
“倒不是。”
季聞述的回答讓姚盛達松了口氣,可不等他這口氣松完,季聞述後面那句差點讓他一口氣吊在嗓子噎死。
“不是她打的卻是因她而傷。你女兒在學校霸淩同學被唯意無意間撞見,吓到了她。我們家唯意膽子小,親眼所見霸淩過程心不在焉撞上了牆,腦袋才腫成這樣。姚叔叔,這事你怎麽都得給我家一個交代吧?”
視線所及,季唯意看到了姚盛達、校長還有班主任、主任臉上的抽搐,身旁的李禮都忍不住笑出聲,就連季唯意聽着也覺得有些牽強,可季聞述卻絲毫沒有覺得哪裏好笑,整張臉緊繃着,神情冷峻。
“可......可這是她自己撞上的呀,和我們近葉也沒關系吧?而且都是高中生了,什麽鬼片、刺激的游戲玩得歡着呢,怎麽會被......吓到?聞述別是在和我老頭子開玩笑吧?”
“當然沒有,姚叔叔才在和我玩笑。”
屋子裏的氛圍冷淡下來,校長見狀出面打圓場,又看向門口的幾人,道:“你們先回去吧,省的家長該等着急了。”
見季聞述點頭,季唯意和他們出了門。
辦公室外,李禮一臉興奮卻礙于燕深在場不好發作,拉着季唯意落後燕深兩步,想等他走了再說。可燕深腳下像粘了膠,竟也慢下來。
他慢,李禮也慢,幾個回合後,燕深終于沒了耐心,轉過頭瞪李禮,“我是什麽猛獸麽,吓成這樣,給我寫情書的不是你了?”
見兩人還站在原地不動,燕深臉沉下來,往回走。在李禮期待又緊張的目光裏,道:“咱倆的事等會說,你先去那邊等我。”
“為什麽?”李禮看向季唯意又看回燕深,“你們兩個認識?有什麽話要說?”
“不關你的事。”
“你——”
“還不走是吧?好,那就先說情書的事。”燕深逼近她,知道将她逼退到牆角,“姚近葉說的也不都是假的,情書确實是我扔的。”
李禮不可置信,一雙眼睛蓄滿淚,“你當時不是這麽說的。”
“對,當時為了顧及你的面子才那麽說,包括剛剛在辦公室,都是為了照顧你的面子。我一點都不喜歡你,這下懂了?”
見她不答,燕深低吼,“聽懂沒有?”
“你快放開她!”季唯意過去拉開燕深,擋在李禮身前,替她留出空間,“今天的事多謝你,你說完了可以走了。”
燕深別開臉,咳了聲,“我不走,我還有事和你說。”
季唯意莫名其妙,“可我又不認識你。”
“你們說吧,我先走了。”李禮說完也不看兩人,捂着臉轉身往樓梯處跑。
“李禮——你放開我!”
被季唯意瞪着,燕深不怒反笑,“你怎麽還是這麽有正義感?”
“你什麽意思?我們之前見過?”
“你的問題先等一下,先回答我之前問你的問題。”
季唯意這才想起他在小胡同裏,問自己的字是哪兩個字。
“唯一的唯,意思的意。”
眼前忽然有什麽閃過,燕深有片刻恍惚。他蹙着眉瞧着季唯意坐看右看,最後看向她頭頂的包,“你是不是把腦子撞傻了?再說你怎麽從首都轉學到鵬城了?季聞述怎麽成你哥哥了?”
“首都?我沒去過那裏。”季唯意覺得燕深可能腦子有問題,不想和他多說,“你可能認錯人了。”
他抓過她的手腕,摸上她左手小拇指側的疤痕,“不可能認錯!”
“......”
院長辦公室裏,季聞述也不再多說,留下自己的要求後起身離開,姚盛達在身後攔住他,“聞述,你等等。”
“姚叔叔還有什麽要說的?”
“聞述,我和你爸爸怎麽也是十幾年的老朋友了,你不看僧面看佛面——”
“姚叔叔。”季聞述從他手裏抽走胳膊,笑道,“等我哥出差回來,我會把今天的事一五一十和他說清楚,包括您說我哥哥霸占着鵬城商業經濟......我也會一一轉達。”
“你真的認錯人了!”
“那你說你手上的疤怎麽來的!”
門被關上,刻意壓低聲音的争吵和鞋底摩擦聲引地季聞述循聲望去。見燕深正抓着季唯意的手将她抵在窗邊,季聞述瞳孔一震,飛身過去扯開燕深。
“你幹什麽!”
“我幹什麽?我還想問問你在幹什麽,你們家在幹什麽!”
燕深說着就要扒開季聞述拉走季唯意,卻被季聞述反手控制住,痛的燕深嗷嗷叫。他轉頭去看季唯意,卻見她在季聞述身後,。
“你們?到底是怎麽了?季唯意,你失憶了嗎?”
少年的怒吼響徹在走廊,語氣裏的無助和憤怒也讓季聞述擡眼從正面瞧他。
一雙英眉下的那雙眸子和季唯意的竟有七八分像,可以說擋住他的下半張臉,燕深的上半張和季唯意的別無二致,分明就像男版的季唯意。
像是知道了什麽,季聞述收了束縛着他手臂的力道,轉頭對季唯意道:“唯意,你先去車上等我。”
季唯意點點頭,聽話離開。
随着腳步聲愈來愈遠,燕深揉動着胳膊擡眼看他,“把她支走幹什麽你們有什麽見不得人的秘密?”
走廊窗戶半開着,沁骨的風帶着屬于嚴寒的冷意,吹散了微弱陽光下的點點暖意。白牆上印着兩人被拉長的影子,四周安安靜靜的,就連風似乎都放慢了腳步。
季聞述的聲音很輕,輕到燕深險些沒聽見他說什麽。
“季承盛是你什麽人?”
......
黑色邁巴赫上,季唯意抱着書包等的昏昏欲睡,直到司機不小心打了個噴嚏才驚醒了她。
透過後視鏡,司機瞧見季唯意睜開眼,抱歉笑笑,“不好意思小姐,吵醒您了。”
“沒事,我沒睡着,最近天氣降溫,師傅您多穿些別着涼。”
“好的。”
“師傅,今天哥哥怎麽會去學校找我?”
“好像是先生接到電話,我在前面也聽不真切,然後先生就很着急地下車,囑咐我在這裏等您,要是看到您出來給他打電話。”
這麽說着,車門被拉開,季聞述上了車。
他按壓着眉心,低聲道:“走吧。”
季唯意偷偷看他,見他眉心蹙着似乎很疲憊的模樣終是沒有開口,轉頭看向窗外。
“想問什麽就問吧。”他疲倦地一掀眼皮,“我又不會不告訴你。”
季唯意心下一喜,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勾起唇邊,“燕深說的話是什麽意思?為什麽會問我——”
“他認錯人了。”季聞述打斷她,“還有要問的嗎?”
“哦。”
“找姚近葉麻煩的小混混是你找的嗎?”
倚着靠背閉目養神的季聞述睜開眼,目光冷清,透着淡淡的疏離。
季唯意被她看的不自在,下意識別開眼。
“看着我。”他啓唇。
目光交接,季唯意被迫承受着他的怒意。
“你這麽想我?用龌龊的手段?”
“我......我沒有,我只是在想太巧合了,要不你今天出現在學校是為了——”
“為了接你,為了給你撐腰。”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