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第63章
梁郁一連幾日都在想如何提升時容與的修為,為此将之前看過的所有書都又看了一遍,雖說那些東西早就刻在他腦子裏了,但事關時容與的身體,他不想有絲毫遺漏。
夢魔來找他彙報情況的時候,梁郁紅着眼眶埋在書堆裏,顯然很久沒有合過眼了。
聽到動靜,梁郁從書堆裏擡起頭,他看着夢魔,不抱希望的問:“你知道如何讓一個沒有靈根的人提升修為嗎?”
夢魔愣了愣,反應過來梁郁說的是魔後,他直言:“沒有靈根修不了靈力,不如直接修魔。”
梁郁看着他,涼涼道:“就知道問你也沒用。”
夢魔挽救了一下:“那……喂天材地寶靈藥之類的呢?”
梁郁搖頭:“方石儀說用靈藥堆砌的靈力太虛,且不說能堆到什麽修為,單是這條所謂的捷徑,要不好會讓人喪命。”
他不能讓時容與經歷任何風險。
夢魔這下真的不知道了:“藥魔傳音,蓬萊島沒攻下,晏誨現身了。”
梁郁挑眉:“晏誨……他還敢出來,木清霜呢?”
夢魔搖頭:“沒看見。”
梁郁嗤笑:“晏誨一般不會單獨行動,要麽木清霜在暗處,要麽,被他藏在一個他自認十分安全的地方。”
夢魔問:“要找嗎?”
梁郁淡淡道:“不必,傳音給藥魔,把蓬萊島給我拿下,晏誨生擒,她需要什麽盡管開口,我傾力相助。”
夢魔點頭:“是!”
梁郁想了想,又道:“算了,不用了,我自己傳音給她。”
正好他有事問問藥魔。
夢魔點了點頭,應聲離開了。
梁郁看着夢魔離去的背影,神色晦暗,他要晏誨和木清霜對時容與做的那些事付出代價!
彼時浮錦正在蓬萊島之外,魔族大軍壓境,将整個蓬萊島包圍,魔氣沖天,撞擊着蓬萊島的結界,那結界其實早就該碎了,只是裂縫蔓延,每撞擊一下,便多一條裂縫,卻遲遲沒有徹底碎裂。
浮錦知道,有人正在結界的中心源源不斷的輸送着靈力,維持着這岌岌可危的結界。
她坐在一塊大石頭上,翹着腿,好似一個嬌俏靈動的小姑娘,脖頸間卻纏着一條赤色的毒蛇,她望着蓬萊島,輕輕笑着。
沒一會兒,她便接到了梁郁的傳音:“尊主大人,晏誨已經到了蓬萊島,正幫着浮玉修補結界呢,不過他們撐不了多久了。”
梁郁應了一聲,并不關心這個:“晏誨生擒,別的随你。”
浮錦笑道:“屬下遵命。”
她正要切斷傳音,梁郁的聲音再度響起:“對了,你知道如何讓一個沒有靈根的人不冒風險不傷根本也能快速修煉嗎?”
浮錦一愣:“修魔嗎?”
梁郁:“修道,他需要靈力和修為。”
浮錦大概猜到梁郁說的是誰,頓時抿唇笑道:“不冒風險又不傷根本……據我所知只有一種辦法。”
梁郁呼吸一促:“什麽?”
浮錦緩緩道:“雙修!”
梁郁:“……”
浮錦:“我可沒有跟尊主大人開玩笑,雙修之法本就有之,只不過魔族擅用爐鼎,用爐鼎雙修,但爐鼎不會增進修為,只有魔族才得益,但若是反過來,魔尊讓魔後汲取修煉,也未嘗不可,只是爐鼎的下場都比較慘,尊主因為喚魂術本就神識破損,魔氣溢散,若是用雙修之法助魔後修煉,恐怕……”
恐怕到最後,魂飛魄散猶未可知。
梁郁卻笑了起來:“無妨。”
只要時容與能恢複,不再被神識的痛侵擾,他魂飛魄散也在所不惜。
梁郁回到寝宮的時候時容與還在睡,原本時容與那五年硬生生存了點靈力,還能有兩個時辰醒過來,現在靈力全無,能醒過來的時候更少了。
他在床邊坐下,看着時容與側躺在床榻上,寬大的衣袍蓋在他的身上,好似落雪堆在床榻間,讓人忍不住想将那捧雪撈進懷裏,盡數撲在他的身上。
梁郁看着那略顯蒼白的面容,心中一軟,這樣脆弱的時容與只有他一個人能看見,讓人想要憐愛,卻又忍不住想要欺負他,想讓時容與的蒼白病弱的臉上染上一些血氣。
他靠近時容與,目光落在了對方的唇上,前兩日這薄唇還是腫着的,甚至破了點皮,一塊深一塊淺,滿是被他吮咬後留下的痕跡,現下已然消了很多,梁郁卻有些不滿,他想要時容與的唇上一直留着這樣的痕跡,那是他占有時容與的證明。
甚至,他還想要更多,想要時容與的身上都留下他的痕跡,脖頸上、鎖骨上、手腕上……要時容與怎麽遮都遮不住。
這些,早在五年前,他就想了很久了。
梁郁傾身靠近時容與,輕柔的吻落在漂亮的唇上,不同于前兩日的撕咬,此刻更多的是一點一點的輕吻,如同品嘗一道佳肴,慢慢吮吸舔舐着,輕輕用牙齒叼着唇肉,緩緩研磨,變成紅色,等玩夠了,他才探出舌尖,更深的感受裏面的柔軟。
不知過了多久,時容與顫了顫睫毛,緩緩睜開了眼睛,一張放大的俊美面孔直直撞入他的眼瞳,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唇齒間的濕濡感令他陡然一僵,時容與愣了愣,擡手給了梁郁一巴掌。
梁郁整個腦袋側到了一邊,他挨了打也不惱,擡手用手背貼了貼發燙的臉頰,随意抹了抹,見時容與醒來,反而揚起了唇角,輕聲道:“容容醒了?”
時容與聽見這個稱呼,眉頭頓時又皺了起來,沒好氣道:“我是你師尊,誰給你的膽子這般喚我?!”
梁郁卻不以為然道:“為何不能喚,你是我的師尊,如今卻也是我的魔後,三界皆知,你無法否認。”
時容與淡淡道:“和你拜堂成親的又不是我。”
梁郁笑了一聲:“沒想到有朝一日,懷瑾仙尊也會耍賴。”
時容與輕哼了一聲,撐起身子靠在軟枕上,鏈子随着他的動作輕響,他頓時一僵,即便說了無數遍梁郁不聽,他也還是要說:“把鏈子給我解開!”
梁郁果然又裝作沒聽見,起身拿了桌上早早就備好的魚翅粥重新坐到床邊,粥的溫度剛好,不會燙到時容與,他舀了一勺遞到時容與的唇邊,打算就這麽喂他。
時容與氣不打一出來,聽着鎖鏈的聲音心煩,擡手就将梁郁手裏的碗打翻在了地上,瓷片碎了一地。
梁郁看都沒看地上的粥,握住時容與的手道:“手打疼了嗎?”
時容與不動聲色的看了他一眼,轉身下了床,沒有穿鞋襪的腳就這麽直直踩在瓷碗的碎片上,鮮血頓時從腳底溢了出來。
梁郁臉色陡然一沉,長臂一探将人撈了回來,一手扣住了時容與的腳踝,瓷片的碎渣刺入時容與的腳底,鮮血混着碎末流淌刺痛了他的眼:“時容與,你故意報複嗎?”
他一邊斥着,一邊擡手拉過時容與的腳,手掌印在對方的腳底,替他止了血。
時容與坐在他的腿上,冷笑着道:“是啊,你現在知道你留着那可怖的傷口來見我的時候,我是什麽感覺了吧?”
梁郁聞言,忽的笑了一聲,他擡眸看着時容與,認真道:“容容,你其實自己都不知道,你有多在意我。”
時容與一怔,移開了目光:“我只是想讓你解開我身上的鏈子,你如果打算一輩子這麽鎖着我,那不如現在就殺了我。”
梁郁雖然不似五年前那般折磨他,卻比五年前的手段還要令他覺得可怖。
梁郁呼吸一滞,握着時容與腳踝的手驟然收緊,他聲音悶沉:“我只是不想你再離開我,時容與,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殺你,你別逼我……”
時容與沒察覺到梁郁的異樣,也沒感覺到即将到來的危險,被梁郁治好的腳又踹了對方一腳,鎖鏈在他的腳踝間晃動,癢癢的仿佛有一根羽毛撥弄着他的心:“是你在逼我,梁郁,你把我囚禁在這裏,是覺得不會把我逼瘋嗎?就算你不殺我,早晚有一日,不是我逃離這裏,就是我死在這裏。”
梁郁緊繃的弦還是斷了,時容與說的每一個字,都踩在他的心上,将那顆心踩碎,碾壓,血肉崩裂開來,他緊緊咬着牙,幾乎将牙齒都咬碎。
梁郁捏着時容與的腳踝,将人往懷裏狠狠一拽,低頭再一次吻上對方,不同于方才的溫柔,此刻的他如同一只發了瘋的狼,啃咬着時容與的嘴唇,懲罰似的要将那塊軟肉都咬下來,他強勢地掠奪着時容與的一切,兇狠得幾乎要将時容與逼到瀕死的絕路。
鎖鏈的碰撞聲格外清晰,時容與企圖推開梁郁,那人卻察覺到了他的動作,一只手箍住了他的雙手壓過頭頂,鎖鏈随着他的動作晃動的更加厲害,就在時容與的耳邊,令他耳尖都染上了紅痕。
直到他喘不過氣來,梁郁才松開了他的唇,只是對方這一次并沒有停手的意思,他的吻一路向下,迫使時容與擡起了頭,将喉結露了出來,梁郁就這麽一口叼住了他的喉結,用齒尖輕輕磨着。
那種微微的痛感傳到時容與的腦海,讓他的呼吸再度屏了起來,喉間輕微的窒息感令時容與抖了起來,像是小獸被兇猛的野獸咬住喉嚨,危險至極。
仿佛下一秒,梁郁就會咬破他的喉管,迸射出鮮血,叫他徹底失神。
本就松垮的腰帶不知何時被解開,梁郁冰冷的手掌握住了時容與的側腰,又在那具溫熱的身體上一寸寸游移。
直到時容與睜大了雙眼,雙手掙紮了起來:“不可以,梁郁,我是你師尊!”
梁郁低笑了一聲:“不,你現在是我的魔後,容容,別把我當小孩了,你記憶裏的那個小孩早就長大了,五年前就已經長大了,你摸摸這個,還覺得我是小孩子嗎?”
時容與搖了搖頭,眼眶中早就蓄滿了因為窒息而逼出的淚水,淚珠順着眼尾滑落,在臉龐上留下一串痕跡,他掙紮着要收回手,卻被梁郁死死按住,他語無倫次道:“梁郁,松手!你只是……只是把我當做了你的光,這和你想的那種感情不一樣的……”
梁郁強迫時容與低頭看:“它因為你變成這樣的,容容,你還覺得我對你是師徒之情嗎?”
時容與搖頭,仍舊想要将手收回來:“不是的……不是的……”
太燙了……
梁郁卻幽幽道:“容容,別把我當小孩了,也別把我只當做你的徒弟了,我對你有欲/望,我想你正視我,也正視我對你的欲/望。”
時容與移開了視線,不再看他,手卻被梁郁帶着動作,那人靠近他,在他耳邊低聲問:“再幫我一次,好嗎,容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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