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第65章
時容與氣的很,看着梁郁也不管不顧道:“是啊,後悔了,當初我就不該在看見你第一眼的時候,就想着要收你為徒,救一救這個可憐又孤僻的孩子,也不該在對你狠心的同時,又忍不住變作澍清的模樣,讓你在绛雪峰還能感覺到一點溫暖,如果我不曾做這些,如今也不會……唔……”
他話還沒說完,剛剛被他踹下床的梁郁沉着一張臉,眼底的深淵要将人吞噬,來不及聽他說完那些傷人的話,撲到時容與身上,将更多刺痛他的話堵了回去。
“不許後悔……時容與,你是我的師尊,是我的魔後,這些都改變不了了,你後悔也沒用!”梁郁惡狠狠地對時容與道,仿佛他這麽說,時容與就可以收回那些話。
時容與被他吻得嘴上發麻,只知道自己的嘴唇八成又腫了,這狼崽子發起瘋來跟野獸似的,他攔也攔不住,整個人被對方撈進懷裏,他被迫仰起頭接受着梁郁的吻。
只是沒多久,時容與察覺到梁郁的手重新探到了他的腰後,他猛的睜眼,掙紮得更加用力:“梁郁,我是你師尊!你不能這麽對我!”
梁郁惡狠狠的笑着,身體貼近時容與,仿佛要将對方揉進他的身體中,融為一體,他在時容與紅到滴血的耳畔低聲道:“你明明也有反應,敢問師尊,這世間有哪個師尊會對自己的徒弟起/反/應的嗎?”
時容與仿佛被一把火點着了,白皙的臉上爬滿了赤紅,他呼吸混亂道:“不是,那明明是你撩撥我……”
梁郁笑道:“那我成功了。”
時容與搖了搖頭,卻被梁郁困在懷裏,下一秒整個人都繃了起來,白玉般的腳趾驟然蜷了起來。
床幔輕紗仿佛被風吹動了起來,飄蕩間隐約能看到兩道人影交疊其間,鎖鏈劇烈的晃動起來,清脆的響聲經久不息,只能看到一只素白的手緊緊攥着鏈子,仿佛在水中碰到了唯一一塊浮木,攥緊了不肯放開。
也不知過了多久,時容與的半個身子探出了床幔,似乎想要從床上下來,只是還沒等他離開,身後仿佛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将他扯了回去,床幔飛起來的一瞬,能看到梁郁脖頸間的鮮血淌的更多更急,鮮血染濕了他的紅衣,也染紅了時容與的白袍,雪一樣的白衫被鮮紅色氤氲,鮮紅與雪白交織着,仿佛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時容與因為神識的原因,最後在梁郁身上暈了過去,神識卻進入了靈府之中,枯井一般的靈府仿佛久旱逢甘霖,彙聚了些許靈力,時容與雖然已經疲憊不堪,卻還是撐着神識将那些靈力運轉起來,流轉于四肢百骸,行走周身。
不同于尋常的修煉,神識在靈府中的修煉似乎要更加迅速與流暢,沒多久時容與便穩住了那些靈力,沉沉的睡了過去。
梁郁深深的看着懷裏力竭的時容與,對方的腦袋歪倒在他的肩頭,最後連咬他的力氣都沒了,他心念一動,脖頸間的傷自動愈合,止了血,又給時容與換了件嶄新的衣袍,将人妥帖的放倒在床榻上,目光描摹着時容與的臉龐。
可愛。
他師尊一邊因為疼痛撕咬他,一邊辱罵他,翻來覆去也不過那幾個詞“大逆不道”、“孽徒”、“以下犯上”、“欺師滅祖”……
喉嚨都喊啞了。
梁郁伸手,指腹按了按時容與的喉結,那上面有他的咬痕,和被他吮過後微微的腫脹,時容與如今全身上下都是他的痕跡,梁郁看着這夢中才有的場面,嘴角一點一點勾了起來。
夢魔來的時候,梁郁已經把一切都收拾完了,他低着頭道:“尊主何事喚我?”
梁郁仍舊坐在床邊,隔着床幔,聲音也有些啞:“方石儀和晏誨都聊了些什麽?”
夢魔一五一十道:“屬下在外面聽的不是很清楚,不過兩個人似乎吵起來了,晏誨罵方石儀是叛徒。”
梁郁輕輕挑眉:“叛徒?就因為方石儀在我這裏?”
夢魔搖頭:“不一定,他們還提了交易,還有……聶淮歸。”
梁郁垂眸,看着時容與的眼神無限缱绻:“知道了。”
有人下了一盤棋,而時容與,就是那顆最重要的棋子。
梁郁替時容與掖了掖被子,眷戀又心疼的在對方的眉心落下一吻,而後轉身朝魔宮大牢走去。
昔日的仙門首宗掌門人此刻正被數道魔氣化作的鏈子束縛,雙手被舉着高高吊起,魔氣封住了他體內的靈力,疼痛覆遍全身,碎發散落在額前,是他從不曾有過的失儀。
梁郁走到他面前,沉郁地望着他:“掌門師伯,好久不見啊。”
晏誨擡頭看他,印象中的少年更加成熟了,陰沉的氣息壓迫得他渾身顫栗,黑暗将那人籠罩,魔氣從他周身溢散,這明明是一件很危險的事,将如此大的弱點暴露在衆人面前,可他本人卻絲毫不覺得這是個威脅,就這麽大張旗鼓的放在所有人面前,反而讓人不敢探虛實。
晏誨深深的看着他:“梁郁,你可真是我妄虛宗的好徒弟,聽說你抓了個和懷瑾十分相似的人當替身,還娶他做了魔後?也不知道懷瑾知道了,會不會心碎神傷。”
梁郁看了他一眼,嘲諷般笑了笑。
原來晏誨還不知道時容與還活着。
“當初九天驚雷陣下,你和木清霜是故意放我抓走時容與的,對嗎?”
當時若是木清霜和晏誨合力對他出手,他剛徹底融合魔種,恐怕只會落得一個兩敗俱傷的下場,絕對帶不走時容與,但晏誨和木清霜并未對他出手。
晏誨笑了笑,仍舊是溫和的模樣:“這麽多年你才想到,會不會有些太遲了。”
梁郁唇角噙着一抹淡笑:“為什麽任由我帶走時容與?你不會不知道那時候時容與被我帶走會有什麽樣的下場,你想讓時容與死在我的手裏,晏誨,你表面上如此關懷時容與,為何暗地裏要設這樣一個局?”
晏誨聽着梁郁的猜測,笑道:“畢竟我是時容與的師兄啊,我怎麽會舍得殺他呢。”
梁郁不動聲色地望着他:“你不親自動手,所以借刀殺人,玩弄他,利用他,将他推向更深的深淵?”
晏誨笑了笑,沒有說話。
梁郁不怕晏誨不開口,但對方的沉默更加印證了他的猜測,他現在想知道另一件事:“你和方石儀有什麽交易?或者我該問,你和聶淮歸,還有什麽謀劃?”
晏誨看着他,輕嘆一聲:“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
梁郁淡淡道:“你不告訴我,那你故意落網,跑來找我做什麽?還是說,來找方石儀?”
晏誨斂了笑意,定定的望着梁郁,似乎大有不再說任何一個字的意思。
梁郁嗤笑了一聲,他連手也沒擡,心念一動,晏誨心口處的魔氣忽的炸了開來,将晏誨的心口炸出一個血洞,鮮血迸射而出,卻不曾沾到梁郁身上分毫,但他還是撣了撣身上并不存在的髒污:“你不說也沒關系,既然你自己送上門來,我自然不能讓你空手而歸,你說……你要是被折磨,被扔下血池,痛苦的會是誰呢?木清霜嗎?”
晏誨卻只是挑了挑眉,很好的将眼底一閃而過的慌亂遮掩:“你可以試試。”
梁郁笑:“當然。”
他轉身離開,更加濃郁的魔氣包裹着晏誨,從外到內滲透,仿佛要将他整個人吞噬掉。
夢魔在外面等着,見梁郁出來,問:“要不要給他編織個夢,或許夢裏能套出什麽來?”
梁郁搖頭:“不必,我已經懶得知道他想做什麽了,只要找到木清霜或者聶淮歸,一切都會真相大白,至于晏誨,你的夢不是會折磨人的神識嗎?”
夢魔心領神會:“我一定給晏宗主編織一個美夢。”
梁郁回到寝宮的時候,方石儀正好也在,他輕挑了一下眉,目光落在了床幔裏面的時容與身上。
方石儀連忙道:“我替他把了把脈,他體內的靈力竟然恢複不少,你做了什麽嗎?”
梁郁見時容與沒事,放下心來,朝着床榻的人走去:“沒什麽,雙修之法,師叔竟然不曾聽聞。”
方石儀笑了笑:“此法……我知道,但我隐瞞有兩個原因,其一是因為懷瑾師弟不會接受這個法子,其二是你若成為爐鼎,你是魔,若想讓懷瑾師弟雙修煉化靈力,耗的只能是你的神識,你最終會魂飛魄散,消散于天地的。”
梁郁望着時容與,淡淡道:“但這是最快,也最有效的辦法。”
方石儀看着他,突然問:“你為什麽要幫懷瑾師弟恢複靈力?你難道不想将他困在身邊一輩子嗎?你如此對他,他若是恢複了靈力,恐怕第一個要殺的,就是你了。”
梁郁卻無所謂道:“他若是想殺,盡管來殺,本就是我欠他的,不過這世間欠他的不止我一個,他需要自己來報仇。”
方石儀聞言,也不得不佩服梁郁的大度,緊接着,梁郁便問:“晏誨同你說了什麽?”
方石儀一愣,他知道梁郁去找了晏誨,但沒想到對方會直接問他,晏誨應該不會同梁郁全盤托出,他想了想,道:“他知道懷瑾師弟還活着,來此就是為了帶走懷瑾師弟的。”
梁郁點頭:“那你呢?裏應外合?”
方石儀笑着點頭:“自然。”
梁郁晦暗不明的望着方石儀,良久,低笑了一聲:“你是在賭我會不會懷疑你嗎?”
方石儀搖頭:“不,你既然幫懷瑾師弟恢複靈力,那我們的目标便是一致的。”
梁郁揚眉:“所以,你再一次出賣你的掌門師兄?”
方石儀笑了笑:“這怎麽是出賣呢?分明是魔尊你屈打成招啊。”
梁郁嗤笑,這妄虛宗的人,一個比一個虛僞,時容與顯得這樣格格不入,好似一群狼裏面環伺了一只綿羊,将時容與剝皮拆骨,吃的什麽也不剩。
方石儀一走,梁郁目光複雜地望着時容與,心疼到難以言喻,他擡手指尖點在了對方微腫的唇上,想要将那傷勢撫平,誰知下一秒,時容與一口咬住了他的手指,那力道重得要将他的手指咬斷。
鮮血順着指尖落入時容與的口中,血腥味将他的唇齒間填滿,他擡手抹了抹唇上的鮮血,唇上傳來一陣刺痛,他厲聲道:“梁郁,你好大的膽子!”
時容與只覺得渾身都在叫嚣着要散架了,擡起的手很快便無力地垂下,沒有一點力氣動彈,天知道昨天梁郁做了多久,他只記得最後直接暈倒在了那人懷裏。
梁郁看着時容與一抹鮮血染在唇角,分外妖冶的模樣,垂了垂眸,立刻道:“是我的錯,昨夜讓容容受累了。”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